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112节
“哦?”刘琦倒有些意外,“听闻大都督自到柴桑练兵,豫章境内宗贼、山越悉数已平,何来的水贼?”
周瑜言道:“豫章境内确实已经肃清,但唯有彭蠡水贼盘踞湖中,岛屿众多,行踪不定,未能剿除。彭氏兄弟又收拢各处余孽,渐成气候,麾下又两万余众,实为鄱阳之患。”
刘琦蹙眉道:“我与鄱阳之人并无交往,更不会结仇,他们找我何干?”
周瑜双目微凛,沉声道:“贼人若是抢劫财货倒也罢了,若是扮做东吴之兵,袭击将军,后果当如何?”
刘琦道:“都督之意,是有人利用彭蠡水贼,破坏我两家之谊?”
周瑜冷笑道:“彭蠡彭氏虽起于贼盗,但向来以世家宗族自居,如今又被我逼至湖中苟延残喘,若曹贼许以官爵,必甘心为其所用。”
“一群蠢货!”刘琦笑道:“若都督未曾取庐江,他们连结曹贼,或许就能翻身,但如今远隔大江,还如此行事,当真不知死活。”
周瑜言道:“吾即将出征淮南,正为彭蠡贼忧虑,此番正好将计就计,借将军之手铲除此患,还望将军多多配合。”
刘琦大笑道:“你我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长江航道通畅,我们才能彼此互通友好。”
周瑜微微点头,郑重抱拳道:“太史慈的性命,就全仗将军,莫要以各为其主而存有私心。子义最重信义,若得活命,必会铭记在心,绝不会再与荆州动兵。”
刘琦还礼道:“都督放心,我不会白收吴侯的钱。再说了,华先生人心高古,看病只问根由,不管出身来历,自会全力施救。”
周瑜失笑道:“那日堂上,多亏将军提钱,免去吴侯顾虑,今日只有你我二人,便不必如此说话。”
如果不是刘琦要钱,孙权还会担心刘琦趁机收买人心,太史慈一去不回,但花钱治病就不同,两不相欠。
不想刘琦却摇头道:“都督想多了,我并无他意,真的只是想要钱。”
“呃……”周瑜这次可看走眼了,疑惑道:“将军果真是贪财之人?”
刘琦笑道:“贪不贪财只是他人评论罢了,我只管务实,不论虚名。平白付出,却无收获,非我所愿也!”
周瑜反倒不解:“愿闻其详。”
刘琦言道:“都督也说太史慈义气高大,区区恩惠岂能动其心?他与都督一样,忠于江东,矢志不渝,就算我在荆州花费多少,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何必多献殷勤?”
周瑜闻言一怔,喃喃道:“忠于江东,矢志不渝……”
刘琦慨然叹道:“公等乃大义之人,不可以俗礼相待。曹贼在许昌何等厚待关云长,也一样挂印封金,与其白费心思,不如要钱来得实在。”
“桃园结义情,实在令人羡慕!”周瑜轻轻一叹,目光怔忪。
刘琦笑道:“都督与大兄虽未结拜,却也情同手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周瑜萧索一笑:“刘关张结义共谋大业,兄长亦遭小人所害,关张之痛,我感同身受,但刘备大仇得报。我与将军同受托孤之重,却不能为伯符报仇,痛哉愧哉?”
刘琦见周瑜神情痛苦,心念转动,却转而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劝道:“吾闻刺客已被大兄当场杀死,报仇雪恨,都督也不必悲伤。”
周瑜紧盯着刘琦,缓缓道:“安知那些刺客背后,无人指使?”
刘琦不知周瑜为何突然怀疑孙策死因,无奈道:“此乃孙氏之事,吴侯已将江东基业稳固,正该同心讨逆之时,何必旧事重提?”
周瑜饮了一杯酒,叹道:“伯符与我情同手足,其遇害令我痛断肝肠,凶手虽被诛,但幕后之人恐非仅仅死去的许贡……”
说到这里,周瑜再次看着刘琦:“正所谓当局者迷,将军作为局外旁观之人,如何看待此事?”
刘琦想历史上周瑜对孙权极为忠心,也没有记载他调查过孙策死因,今天怎么当着自己的面纠结此事?
莫不是,他们担心甘露寺自己发现什么线索,故意试探?
心念转动,脸上却古井不波,叹道:“昔日两家为仇敌,针锋相对,我当时又被蔡氏打压,很少出府,恕我不能胡乱猜测。”
周瑜双目微凛,冷笑道:“将军今为江东女婿,却不肯为伯符洗冤昭雪,莫非真只是为联姻而来,辜负小姐一生?”
刘琦无奈道:“吾幸蒙国太招为女婿,就该与吴侯同心,为国家剿除贼党,岂能又生是非,搅乱江东?纵然大兄被人谋害,此事也该由吴侯及都督调查,我不能久留江东,岂非多此一举?”
周瑜微微一顿,举杯道:“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正该破曹兴汉之时,岂能以私废公?将军谋划淮南海战,当真别开生面,若使伯符早闻将军高论,又岂会在丹徒遇害?”
刘琦举杯道:“若使当年大兄出广陵,都督出海上,江东早已跨江而治。大都督此番征淮南,必有孙将军英灵护佑,一战成功。”
其实想想当年孙策,也是太过狂妄了,江东初平,人心未定,就竟敢兵分两路扩张版图。
主帅取广陵,势逼中原,次帅定豫章,攻江夏,也就小霸王敢这么做,强如曹操,也不敢两线开战。
虽然孙策横扫江东所向披靡,但对手都是严白虎、王朗之流,到了中原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一个黄祖两次都没打下来。
如果当时孙策、周瑜联手出兵,劲往一处使,孙权做个萧何稳定后方,江东的开局比曹操还要好。
“未知将军归后有何打算?”周瑜见刘琦不松口,只好转归正题,“吾闻张鲁攻打西川,已深入蜀道,何不围魏救赵,出奇兵取汉中?”
刘琦闻言一怔,抱拳笑道:“多蒙都督提醒,然汉中远隔山川,需从长计议。不过都督尽管放心,此番回到荆州,我马上便调关羽到南阳,整顿人马,做出威逼中原之势,叫曹军不敢轻举妄动。”
周瑜方才试探,要的也就是这句话:“有关云长虎威震慑,某便放心矣!”
刘琦笑道:“预祝都督旗开得胜,进军中原,你我东西呼应,还复旧都。”
“此言正合吾意!”周瑜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伯符未尽之事,由我周瑜来完成!”
二人举杯大笑,虽然心中还各有疑惑,但在战事上达成统一,又商议对付彭蠡水贼之事,刘琦还要去拜见吴国太,便先行告退。
周瑜将刘琦送走,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如此试探明言,刘琦还是不肯说出大乔之事,难道对自己都有怀疑?
正低头走着,小乔从廊下上前问道:“刘将军他……还是不肯说?”
周瑜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上次在乔玄家中,周瑜当着三个人的面试探,刘琦只字不提,以为他怕乔玄受连累,今日单独相邀,却还是守口如瓶,心中烦闷。
“姐姐虽然即将去荆州,但伯符之事……”小乔心疼地看着周瑜,“夫君打算如何处置?”
周瑜略作思索,言道:“大姐将要远行,你为她准备几件衣物,我自有办法。”
小乔顿了顿,劝道:“伯符之事,也只是大姐自己胡乱猜测而已,夫君受其托付保江东基业。妾身虽愚钝,却也知自古忠孝难两全,大姐既然远嫁,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可好?”
“放心吧,我自有决断!”周瑜勉强一笑,迈步走向后院。
正看到廊下两株松柏,正是当年他与孙策同栽,二人豪言友谊常青,一番大业如这松柏一般,根壮叶茂。
不禁又想起二人在府中把酒言欢,他抚琴、孙策舞剑的场景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自从甘露寺无意听到大乔之言,周瑜便自觉雄心大为受挫,做事不再像原先那般全心全意。
以往谋划战事,每每想起孙策,心中充满对好友尽忠全义的激情,背负两人壮志,仿佛还在并肩作战,豪气干云。
如今情况却截然相反,一旦想起孙策,便心神不宁,脑海中都是那些世家豪族阴险的嘴脸,整个江东世界都变得灰暗。
作为知己,他发现端倪便不能视而不见,但作为人臣,没有刘琦主动拜托此事,他暗中去调查,便是不忠。
更何况孙策已经死去八年,尸骨化为尘土,当年的事更无从调查起,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方丝帕。
一面要忠于好友托付,保护江东基业的重任,一面又是知己遇害,谋杀身亡的冤屈。
周瑜怔然出神,心绪如潮涌,一时间烦乱不堪,为往日抉择深深懊悔。
孙策遇害,连曹操都想落井下石,为了稳定局势,将行刺之事推到许贡身上,便不了了之。
要是当初不用考虑世家态度,仔细调查此事,或许孙策冤仇得报,江东局势也一样能稳住。
孙策初下江东,多少所谓名士豪族反对声讨,气得孙策大开杀戒,虽与世家交恶,但一样打下一片江山。
孙策也曾豪言,要让这些自私清高的家伙屈服,唯有亮出刀枪,向他们妥协只是饮鸩止渴。
如今世家豪族果如春后草木,再次壮大,盘根错节,私兵部曲成百上千,将来孙权恐怕也免不了要向他们开刀。
这已不是孙策一手创建的江东,而是一个充满阴谋,笼罩在巨大阴影之下的江东。
风乍起,吹拂松柏,风声呼啸,仿佛孙策在怒吼!
周瑜浑身一凛,顿觉心口剧痛,胸膛中气血乱窜,大叫一声,往后跌倒,口吐鲜血。
一旁家将赶忙扶起,小乔闻报赶来,叫了半天不省人事,忙派人去请吉邈帮忙救治。
刘琦去侯府拜见吴国太,一向金戈铁马,甲胄在身的孙尚香乖乖坐在轿中。
江东百姓见状,无不佩服刘琦手段,不愧为皇室贵胄,才成亲便将小姐调/教得如此温顺,终于有了做女人的模样。
傍晚时分回到行馆,却见徐庶和吉邈正蹲在花圃边上,头抵头看得入神,地上却空无一物。
刘琦好奇道:“二位这是作甚?”
徐庶抬头笑道:“公子来得正好,快来看看。”
刘琦走过去,见地上一个蚂蚁窝,一块染血的碎布片正被蚂蚁往洞里拉扯,问道:“这又是哪里的布片?”
吉邈言道:“此乃周瑜之血。”
刘琦吃了一惊:“从何处取来?”
吉邈答道:“今日周瑜突然吐血昏迷,请在下前去诊治,趁着针灸放了点血,不过……”
“周瑜并未中毒?”刘琦明白过来,看着被蚂蚁争抢的布片,眉头紧皱。
自从发现太史慈中毒后,刘琦和徐庶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孙权,除掉孙策,再将孙策旧部逐一消灭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据刘琦所知,早先追随孙策的旧臣周瑜、太史慈、鲁肃等都是病逝,程普、韩当、黄盖这些老将反倒寿终正寝,实在太过巧合。
前几日还在商量怎么拿到周瑜和鲁肃的一血,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手了。
但周瑜并未中毒,难道推测是错误的?
徐庶站起身来,叹道:“如此看来,只有查清太史慈和孙策是否中了同一种毒,才好推测。”
吉邈蹙眉道:“孙策之血早已干透,要想溶水查验,还需尝试,只能先回荆州再试。”
反正马上要离开江东,刘琦也不再纠结此事,问道:“周瑜患了什么病?”
吉邈言道:“先前便有心腹绞痛之症,偶尔昏迷。此次虽说因军情繁忙所致,我观其脉象,却是郁气伤身,怒火攻心,方致吐血。”
刘琦心中疑惑,周瑜几次吐血,最后暴病身亡,难道是心脏病?
不禁想起诸葛丞相,二人并称“一时瑜亮”,当世俊杰,相爱相杀,都为报主之恩,呕心沥血,死于军中。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意外发现太史慈中毒,以为抓住了关键,没想到周瑜却好端端的,又陷入无头绪中。
赵云忙着娶亲,不能做护卫,刘琦也不再轻易外出,每日配着孙尚香,其乐融融。
三日转眼即过,孙权亲自将刘琦送至牛渚,可谓给足面子,除了习贯留在江东开酒楼,其他人登船作别。
孙匡见孙权目送船队远去,还站在岸边久久不动,笑道:“二哥莫不是挂念小妹?”
孙权叹道:“小妹刚强任性,此去远隔千里,万一闯了祸,也无人担着。母亲放心不下,我又何尝不为其忧心?”
孙匡慨然道:“小妹自幼好观武事,严毅刚正,我等皆惧让三分。既然肯顺从刘琦,必是同心,既已出嫁,便是刘氏之人,二哥不必太过担忧。”
孙权微微一怔,喃喃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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