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痴当侍卫,拒绝入朝为官 第742节
本来就不是干这一行的材料!
“谁能给朕,解释解释?”
李二忽然开口道。
所有人,如有默契一般的低下了头。
房玄龄走到中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事关乎算学与经济学之类的学问,应召书院之人觐见!”
作为当朝第一人,房玄龄和李二‘心有灵犀’。
他们才不承认,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步骤。
李二微微颔首,道:“善!速召待诏侍御史前来!”
‘待诏侍御史’算是比较清闲的职位。
严格来说,他们也归御史台统辖。
但实际上,他们是皇帝身边的幕僚。
既然是幕僚,就不该出现在台前。
诏到大殿上来,实在是头一次。
很快,待诏侍御史张柬之,大大咧咧的走了上来。
“参见陛下!”
看到他的模样,百官心中都不禁暗赞了一声。
“好风采!”
张柬之人模狗样的,长得确实不错。
尤其是见到陛下之后,不卑不亢,尽显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拿折子给他看!”
李二淡淡的说道。
张柬之仅在奏折上扫了一眼,便洒然一笑,道:“此等学问,乃我书院的入学基础,不过小道尔!”
第846章 老夫一生忠心为国,岂会去当商贾?
一个人的地位,决定着他说话的分量。
李二开口,可以说是一言九鼎。
想要反驳,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李丛道的话,一部分人可以当成放屁,地位和他相仿的人,反驳上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非,他说的话堪称石破天惊。
而张柬之说话,基本上所有人都可以当成放屁。
尤其是在朝堂之上。
满打满算,六品之下的小官,也就张柬之他们那几个所谓的‘待诏侍御史’。
最近书院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不少都攒着劲头,打算找机会好好挫一挫书院学生的锐气。
否则,再过上一两年,等张柬之他们这一批率先入朝的学生,爬到高官的位置上,老臣子的脸面往哪搁?
“胡闹!老夫沉浸政务多年,也不敢妄称小道!”
“你这是在拿天下百姓的安危当儿戏!”
“浮华之子,夸夸其谈,何其可笑!”
“”
为了在陛下面前露脸,哪怕张柬之长得再帅气,在这群大臣的眼中,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他们当张柬之在放屁,张柬之干脆也当他们是在放屁。
“当初陛下亲临书院授课,开办经济学院,微臣乃是头一批进入经济学院就读的学生,税率一道,虽关乎百姓安危,可在我书院,却实属小道,若有哪位不服,尽管和在下辩上一辩,如何?”
陈叔达第一个跳了出来。
这个摆在明面上,基本上不管任何事情的民部尚书,倒也不是泥捏的。
论起家学渊源来,他比朝中大部分官员都要强上许多。
因为他本就是前朝皇族。
南朝陈国,那个被前隋士兵,从井里拉上来的陈后主,就是他亲哥。
若是陈国没灭亡,这厮好歹也是个实权王爷。
当初李二能建立天策府,成就一番大业,他可谓功不可没。
这也是为何,他能够顶着长孙无忌的压力,硬生生在尚书省内,顶着民部尚书的头衔,还活到了现在
有多少本事放一边不提,起码人家资历够高,功劳够高!
仍在秤杆上,也能担得起分量。
“黄口小儿,肆谈国朝大事!老夫问你,十文钱的税银,变成了两文钱,如何支撑国库?”
一听这话,有些聪明人的人就知道,陈叔达白跳出来了。
合着他根本就没听懂,刚才李丛道念得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怪不得他。
让一个只知道玩笔杆子的人,去研究经济学。
跟让程咬金去绣花,没多大差别。
原本兴致勃勃打算看好戏的李二,也觉得有些扫兴。
修改税率,是他的主张。
他比其他人都清楚,修改税率不是那么简单的。
若是无法说服朝中那些老古板,根本就行不通!
换个明白人来跟张柬之辩驳,可以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但现在,跳出来的是一个老糊涂。
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陈爱卿,不若拿这份奏折去看一看?”
李二想给陈叔达留些面子。
劳苦功高的老臣子了,总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吧?
陈叔达梗这脖子,就是不下去。
“启奏陛下,臣身为民部尚书,理当为天下百姓考虑,万不可让这黄口小儿,毁了我贞观盛世!”
李二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只能给张柬之使几个眼色,让他给陈叔达,留点脸面。
张柬之呵呵一笑,道:“陈老大人,下官且问您一个问题。”
陈叔达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尽管问,若是你回答不好老夫的问题,老夫非要参你一本不可!”
“不知,陈老大人家里可有产业?”
陈叔达的表情便的有些不自然。
“老夫一生忠心为国,岂会去当商贾?”
这句话就纯属扯淡了。
朝廷给的俸禄并不多。
才从饥荒年走出来没多久,都来不及制定什么高薪养廉的政策。
或许,他本人没有产业。
但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大表哥,说不准某一位就是名震一方的行首级人物。
张柬之又笑了笑,道:“那暂且当陈老大人家里,有一间收入不错的铺子。”
他走到陈叔达面前,伸手道:“借陈大人这枚玉佩一用!”
不等陈叔达答应,他就把玉佩摘了下来。
陈叔达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眼中难免闪过一抹羞恼之意。
这枚玉佩质地均匀,以他的俸禄,七八年不吃饭也买不起。
张柬之拿着玉佩,翻看了片刻,道:“假设,这枚玉佩能卖一千贯,原本要交一百贯钱的税,现在,却要交将近两百贯”
“哪有那么贵?!”
陈叔达咬着牙道。
说话间,他偷偷瞧了瞧李二的脸色。
张柬之摆了摆手,道:“只是假设而已。”
“哼!卖了一千贯,只交两百贯的赋税,有何不可?”
“听起来的确不多,可您莫要忘了,这一千贯里,还包括了租用店面的银子,玉石的原料费,请工匠雕刻的费用,甚至还有其他人工费,店铺的其他开销林林总总,都是从这一千贯里刨出去的多出一百贯的赋税,看似不多,可实际上,却几乎让商贾赔本,这样的买卖,您会做吗?”
“同样,一枚玉佩赚不了几个银子,甚至还会赔,那么两枚三枚呢?长此以往,严重打击了商贾的积极性,铺子迟早会关门!”
“要知道,玉佩还是厚利的行业,换成利薄一些的,恐怕早就难以为继,而且,靠一枚玉佩吃饭的人,远远不是铺子一家,还有开采玉石的人,雕刻工匠,乃至贩售玉石原料的掮客”
眼瞅着陈叔达抿着嘴,一副不止如何辩驳的样子,李二对张柬之的口才,简直满意极了。
他们接触经济学不多,很多理论知识在脑子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响。
知道,却并不了解。
经过张柬之这么一讲,清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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