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痴当侍卫,拒绝入朝为官 第1565节
上户籍可不是随随便便几个名字就够了。
每一个水贼,都要调查清楚他们的来路户籍,最好是要找到保人。
虽说这里边大部分都是岳州本地人,但还有一些,是从外边逃过来的流民。
更有一些人,压根就不清楚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洞庭湖经营上百年,鬼知道这群人都是从哪个坑里蹦出来的东西。
再加上水贼都是桀骜不驯的性格,问他几句话,不耐烦了就敢动刀动枪。
两万多人聚集在二龟山脚下,就像十万只鸭子,叽叽喳喳的来回折腾。
两个小鬼头,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虚汗,相视苦笑。
专门从岳州城里请来的老主簿,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生气,拿起砚台就朝着人家的脑门上砸。
被砸的人流了满脸的鲜血,嘴里还不饶人,抓起一把黄土朝老主簿的脸上丢去,连带的还有一口唾沫。
周围的人是想拦又不敢拦。
打架的倒不是水贼。
岳州城里的老主簿,是个难得的能耐人。
人家对岳州城里的大事小情,熟稔于胸。
甚至于大部分水贼都认识他。
在这片地界上,随便找个人出来就可能沾亲带故。
被老主簿砸的头破血流的,却是岳州刺史府的一个老胥吏。
很多人都以为,县太爷坐在大堂上,拿着惊堂木,周围一群衙役捧臭脚,这就算是一个县城里,全部的政治机构了。
实际上,即便是下县,内部的人员构成,也十分的复杂。
和后世的各个部门一样,县衙的三班六房,撑起了一个县的组织架构。
管户籍的,管钱粮的,管兵丁的都有各自的部门。
看起来,和一个小朝廷也没有多大区别,无非就是把三省六部,换成了三班六房罢了。
户房的人,拿人口说事,钱粮房的人,拿银子说事。
多上一个户籍,户房就有功劳可拿。
但相应的,钱粮房也就要多出一个人的口粮。
这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即便是岳州这样的州府级,主簿和胥吏也没有多少差别。
唯一的差别在于,主簿是有品级的,正正经经的从八品官员,吏部都有备身撑着。
而胥吏,说一个比较讲究的说法,其实就是外聘的人才。
与其说大唐帝国是官治,反倒不如说是吏治。
官和吏之间的区别,完全在于有没有吏部的备身。
看上去,官员要狠狠的押胥吏一头。
在朝廷,在道一级的行政区域之中,的确是这样的。
可是在继承,官和吏的地位,还真就差不多。
除了一把手的大老爷之外,其他的官员,不见得比胥吏有能耐。
因为干胥吏的人,一般都是本地的豪绅士族出身。
他们才是把握民间大权的人。
虽说才短短一天,但是两房之间的争吵已经进行了不下十次。
独孤谋和柳晖是有心无力。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也是两眼一抹黑。
按理说,他们应该给正儿八经的官员撑腰。
可一旦那个老胥吏不乐意了,随随便便说句话,在场帮忙的人肯定全都跟着他走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唯有各打五十大板,才能消停。
好在,柳白给他们派了一些岳州府兵。
把两个老头子拉下去打板子,柳晖和独孤谋小脸紧绷绷的,知道肯定还会有吵架的事件发生。
果不其然,远处又有人撕巴了起来。
这回闹得很大。
十几个水贼,围着两个看起来憨憨厚厚的汉子,拳打脚踢,一点都不留情面。
独孤谋和柳晖还没赶到那边儿,就听见有人尖声喊道:“杀人啦!”
两人急忙把前边的人扒了开,走到近前,这才发现那两个汉子已经没了呼吸。
独孤谋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被柳晖轻轻拽了一把。
“把现场保护住,别着急!”
独孤谋从来都是用最坏的心思,来揣测别人。
而柳晖则要理智得多。
但相应的,独孤谋有勇气,柳晖却多了点点的怯懦。
这和他们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
可两人一文一武,互相补充,倒是很好的搭档。
“连械都被缴了,这时候把人打死,不是没事找事吗?里边透着一股子蹊跷的劲头,我去找个明白人问问。”
柳晖在独孤谋耳边道。
独孤谋冷着脸,点了点头。
“把他们都绑起来!”
一群府兵上前,把凶手们五花大绑。
柳晖远远的跑开,一猫腰,钻进一间不起眼的帐篷里。
很快,他走了出来。
回到凶案现场,他又低声在独孤谋耳边道:“我问了问,那位的意思是,先放着别管,一会儿肯定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咱们先静观其变。”
独孤谋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从一开始两人就知道,上户籍并不是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他们真正要做的是,把水贼之中的探子揪出来。
洞庭湖经营百年,里边的关系盘枝错节很多,人压根就没有来路,说不定就是某些势力渗透进来的卧底。
就算这群水贼注定要成为苦力,办好事估计够呛,但是坏事情,一坏一个准!
让他们来修建,短则一两年,长了可就没边儿了。
柳家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看着他们,朝廷更是鞭长莫及。
万一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来一场哗变,那岳州可就乱套了。
吵架倒还正常。
估计是这群人觉得已经吵了很多次,他们再打死几个人,也不见得会透露出些什么。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在这群水贼心中肯定是个疙瘩。
其实原本没必要对他们这么客气,但谁让人手不够呢?
独孤谋让人把那些凶手吊起来,蹲在地上看了看那两具尸体,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接着给水贼们上户籍。
柳晖则是让人,把那两具尸体,抬到某间不起眼的小帐篷里。
一时之间,没了动静。
第1704章 那可是皇帝的母族
工作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转眼两天过去了,出乎两个小鬼头预料的是,竟然一点意外事件都没有在发生。
除了给水贼上户籍之外,这两天,他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两个被打死的人埋了。
而负责挖坑的人,恰恰是凶手。
也不知道谁给他们出的主意,这帮人埋坑的时候,两个小鬼头就蹲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好像在观察那群人的表情。
等埋完之后,两个小鬼头,又一溜烟的跑到那个没人注意的小帐篷里。
一呆就是一整天。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帐篷里的神秘人突然露面,他带着岳州的府兵,强行索拿了近百个水贼!
人们不知道这个神秘中年人的身份。
但是从穿着打扮和气度上看,应该是一位大人物,最起码不该是岳州这种小地方,该有的人。
有眼力出众的人,猜到这个神秘人应该是从长安城来的大人物。
典制上有规定,什么身份的人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带什么样的配饰。
这人的腰间挂着一个玉佩,玉佩上,雕刻着鸱吻的图样。
普通老百姓是没资格用这种图样的,说明这个人最起码有爵位在身,是个贵族。
虽然他穿着普普通通的丝绸衣服,和有钱人的打扮没区别,但从内里上看,这人的里衣也有一些,普通老百姓难以企及的纹饰。
说明,他至少是一位四品以上的高级官员。
两个小鬼头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
在锁拿了近百个水贼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岳州城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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