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痴当侍卫,拒绝入朝为官 第1406节
“难不成,你有更好的财路?”
这段日子,窦孝慈过得很艰难。
他的全部身家,几乎都投进了大唐黄金集团这个无底洞之中。
若非柳白从外地调来一笔资金,黄金兑换业务早就停了。
没了银子,什么都干不成。
窦孝慈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崛起机会。
眼瞅着柴令武他们那几个,排在前边的人,一个个都功成名就,窦孝慈心里像有团火一样焦灼。
三十船盐的利润,足够大唐黄金集团坚持半年以上。
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大好良机?
“我自是没多好的来钱路子,可里边那家伙有啊!”
窦孝慈眨了眨眼睛,道:“你是说,李元礼?”
柴令武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窦孝慈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
不过,下一刻他却眼光大亮!
不必柴令武催促,窦孝慈扭头钻进帐篷。
他‘噗通’一声趴在李元礼脚下,抱着李元礼的大腿,玩了命的哭嚎!
“舅舅,我错了!您原谅我吧!”
柴令武站在帐篷外,砸吧砸吧嘴。
“这厮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一直等窦孝慈嚎完了,他施施然走进去。
“舅舅,柳大哥有请”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李元礼从来都不信,一个才跟自己打过架的人,会莫名其妙的趴在自己脚下道歉。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窦孝慈有利可图。
当他来到柳白的帐篷里,看到一张有魏氏族印,和柳白私印的协议之时,就知道,自己被玩了
柳白和魏秉臣笑吟吟的看着他,王守仁坐在一旁喝茶。
柴令武低头玩手指头,窦孝慈一脸的幸灾乐祸。
就是没人说话
李元礼捂着脆弱的小心脏,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份协议,对他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徐王府,可以吃下那三十船精盐的一成利润。
三十船,足够挤占整个关中至陇右一带的盐业市场。
一成的利润,恐怕比他徐王府这几年来赚的银子,还有高上好几倍!
唯一的要求是,协议上要求以他吴郡刺史的名义,开具一张盐钞。
盐钞,就是所谓的盐引,简单来说,是可以合法贩盐的凭证。
没有盐钞,这三十船盐连长江口都进不去。
盐钞是随便开的吗?
开了这个口子,就代表着大唐盐业官营的制度,瞬间土崩瓦解。
其实,朝中的大臣们,加上李二,都认为盐业早就开放开,由民间自主经营了。
他们都很清楚,官营虽然可以保证足够的朝廷获取足够利益,却严重扼杀的盐业发展的积极性。
大唐百废待兴,谁也不愿意让这块能产金子的‘良田’撂荒。
只不过,其中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
就连李二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之前的铸铁行业也是一样的。
只是因为,长孙无忌历经千难万险,将私营的权力拿到手中,结果被柳家摘了桃子,才有了现在的幽州铁矿。
李元礼以吴郡刺史的身份,向上递交开具盐引的折子,肯定是会被批准的。
但同样,他也要承担,原本那些利益相关者带来的压力。
而这些压力,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这个王爷,撕成碎片
第1531章 说不准到头来给你随便安个罪名,咔嚓一刀了事
“我我能不签吗?”
迟疑了很长时间,李元礼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一句怂话。
柳白回答得很干脆。
“不能。”
他做事,从来不考虑执行人的能力问题,只是看,去做这件事的人,是不是最合适的。
毫无疑问,将盐业生意彻底私有化,只能让李元礼来进行。
首先,他拥有足够的身份。
不管这个王爵,究竟有没有实权,终究是王爵。
最重要的是,他是李渊的亲儿子,而且是诸多皇族之中,唯一成年的。
由他来带领公主们,以贩盐为主要营业内容,朝中的大臣们,说不出什么来。
其次,他是吴郡刺史,是实际意义上,整个吴郡的最高掌权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柳白需要他,通过这种方式来缴纳一种别样的投名状。
李渊的儿子们,实在是没有几个让人省心的。
李氏皇族的骨子里,流淌着造反的血脉。
柳白并不介意,将李元礼这个‘外来者’,想得太坏。
他擅长于用利益相关的方式,将一些人绑在自己的船上。
就像当年的张亮。
也是被柳白拿捏住了把柄,才心甘情愿的被他驱使。
一旦李元礼反水,那么只要把他签署的这份协议,随随便便散播出去,他的下场,绝不止身败名裂那么简单!
李元礼额头冒汗。
他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木已成舟,不上也不行了。
他咬了咬牙,没有去接魏秉臣递过来的笔。
而是直接咬破了手指头,在协议上盖了个血印。
盖完之后,他仿佛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
啪啪啪——
柳白带头鼓掌。
其他也纷纷庆贺。
魏秉臣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半真半假的说道:“恭贺徐王殿下!”
说完,他转身对柳白拱手,道:“在下这就前去,将那三十船货送到长江口,届时,还须请柳家主遣人接应!”
柳白起身拱手相送。
柴令武等人稀稀拉拉的也出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了柳白、王守仁和李元礼三个。
柳白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淡淡的说道:“元礼,你该感到庆幸才是。”
李元礼坐在地上,苦笑一声,道:“我的确该感到庆幸因为,我此生再也别想回长安了。”
他说的没错。
盐铁关乎帝国命脉,将这部分产业,生生从帝国的掌控之中剥离出来,会有无数人得利。
同样,也会有无数人,失去本来的利益。
假如,将大唐的国库和内孥,堪称一个钱袋子。
李元礼的做法,无异于是在这个钱袋子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后续的缝合工作,自然有李二和柳白进行主持,不过,这个钱袋子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李元礼这把刀,此生都不能再和钱袋子产生半点干系。
王守仁放下茶杯,道:“不光是庆幸,你也该有感激,皇室血脉是荣耀,同时也是桎梏,从这一点上看,从李泰到李愔,都比你洒脱的多,他们早在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
李元礼抿着嘴不说话。
身为皇族,尤其是直系血脉,哪个人的脑子里能没点幻想?
就算不能登上那个位置,至少也要像李孝恭和李道宗他们,掌握一方大权。
而这个幻想在他按下手印的那一刻,彻底破灭。
他和他的后代,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一个本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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