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唐 第89节

除夕当天，李毅吸取了去年修仙的惨痛教训，一大早虽然天色大亮，但是也还赖在床上绝对不起床。

高阳公主一早来送了提神醒脑的薄荷味香囊，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瞧见了李毅还躺在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望了一阵，高阳就喊道：

“毅哥哥，去玩吗？”

“玩什么玩，赶紧睡觉！”

李毅没好气的说道，被子一蒙，那边高阳公主就溜走了，这时候真要以为高阳公主是喊自己去玩，那怕不是傻子，去年自己就除夕大白天的不睡觉还在混，被高阳公主好好鄙视了一把，好在小丫头还挺有良心的，送了一个薄荷香囊。

现在喊你出去玩，那就是要你小命，今晚不能睡，明天也不能睡，直到明晚家宴结束李毅才能搞到觉睡，修仙这东西，李毅可不敢碰，要死人的。

李毅这边睡一会醒一会，那边宫女按按摩，吃点葡萄，继续睡，午膳就在床榻上吃了，吃完继续睡，睡醒了瞧见宫女很自觉的就过来帮自己捏肩膀捶腿了，一直睡到下午快傍晚了，李毅才爬起来去沐浴更衣去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那边昭媛娘娘提了一个小盒子就过来给李毅了，李毅看了一下，还是一个不老松盆栽，上一次的不老松盆栽没能送出去，看来昭媛娘娘对不老松盆栽很有执念啊。

“对了，这次就让徐惠陪着你一起去吧，去年她踩坏了不老松盆栽，今年总要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李毅正打算拎着不老松盆栽走人去参加除夕家宴呢，那边昭媛娘娘就冷不丁的就这么说道。

“啊？”李毅愣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特别规定皇子在家宴上不能带随从，但是一般情况下，也顶多就带一个太监或者宫女跟在后面，毕竟在麟德殿里有许多的尚仪局的宫女太监们干活，还有李二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安排事情，皇子公主们也就没有必要带太多的宫女太监了。

“婢子见过殿下，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李毅这边还在发愣呢，那边徐惠就怯生生的站出来行礼说道。

“无妨无妨，既然母妃让你跟着，那你就跟着吧，待会去了，可要随时注意，不要再踩坏我的礼物了。”

李毅开玩笑着说道。

“诺！”

不过徐惠倒是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赶紧说道。

得，把人家小丫头吓着了，李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昭媛娘娘把徐惠塞到自己身边跟着，也没有太多想，带着徐惠和高宝两人就朝着麟德殿出发了。

到了麟德殿，李毅已经有了经验了，这会不慌不忙的按照尚仪局太监宫女们的指示，在偏殿列好队伍，队伍和去年相比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依然是太子李承乾为首的皇子公主宗亲宗族们一队，那边以长孙无忌为首的一众外戚勋贵朝廷重臣们为一队。

李毅还像往年一样缩在队伍里，也就跟前后几个公主皇子什么的说上一些话，没多久就有太监开始喊口号让大家进殿了。

麟德殿正门大开，两个队伍就开始按照顺序朝里面走了，李毅的位置和去年没有什么变化，跟着一群长了一岁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入列就坐，边上徐惠提着礼物盒，也跟着坐在自己稍微后面一些的地方，高宝就没见着了，估计在别的地方等着了。

“至尊至——！”

大家纷纷坐下没多久，那边就有一个太监高声喊道，这时候大家又纷纷站了起来，上头李二和长孙皇后就开始入场了，长孙皇后依然气色不错，看来身体条理的还是很不错的，两个人面带着笑容，穿着和去年一样的衣服，按照惯例就坐之后，李二就挥手赐座了。

众人行礼之后纷纷入座。

鼓乐起，美食上，这些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事情了，按照套路一番表演，好在这一次程咬金之流没有跳出来说要为陛下献舞，大家都安安稳稳的看着表演呢。

李毅那边坑着头吃东西，时不时的瞅瞅太子李承乾的礼物盒，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木箱子，估摸着可能就是土豆了，接下来就是等着送礼环节，看着李承乾去送土豆装逼了。

李二在上面是不是的和殿内的大臣们说说话，喝喝酒，然后顺道夸了李毅一把，当然是夸赞他的油印印刷还有稻草造纸的，就见着边上御史拿这笔奋笔疾书的在记录了。

李二这话一说，再加上史官奋笔疾书，不少人就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有宗室宗亲，也有文武大臣们的，羡慕自然是不用说的，就这油印印刷和稻草造纸这两项估计就要让李毅名垂青史了，当然，作为皇子，李毅本身就已经在史书上要留名的，只是这下子留的名字更响亮点了。

当然，这是李毅凭本事赚来的，你羡慕归羡慕，想要搞点小动作什么的不现实，李二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李毅自然也是虚心应对，不敢太过张扬，生怕引起各位大佬们的额外关注，到时候疯狂来怼自己就不太好了。

好在大家也并没有抓着李毅一直吹，话题也在不断变化，很快皇宫里报告时辰的钟声就被敲响了，正子时已到，整个守岁家宴的最重头戏的部分也正式来到了。

皇子们还有宗室大臣们要挨个的给皇帝说新年贺词，然后送上自己的准备的礼物，皇帝自然也都用金银等赏赐下去的。

就跟去年一样，太子李承乾是第一个站起来送礼拍马屁的。

李毅看见李承乾站起来，心里就打起鼓了，来了来了，太子李承乾要开始装逼了！

那边李承乾在李毅的注视之下走到了李二的面前，当然是带着木盒子的，先对着李二行了一礼，随后朗声说一连串的恭贺词，说完之后送上了礼物，却是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也不知道太子李承乾哪里来的，上面李二也很喜欢。

只不过李毅懵了，土豆呢？给你装逼的土豆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完蛋逼装大了

李毅一下子有点懵了，自己土豆可是送了一半送去东宫，而且关于土豆的详细情况都已经跟李承乾详细的说明了，李承乾当时和自己交谈的态度也很明显，对于土豆非常的期待的，但是现在为什么不把土豆当作礼物啊？

李毅脑筋极速转动了起来，难道是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被李承乾当作把柄抓住然后准备用土豆告自己一状？能告什么呢？没有第一时间交出土豆？这东西是新作物，肯定要试验，自己也说了啊，这个肯定对自己没威胁啊！土豆有毒？这个高温煮熟就能吃了啊，发芽发绿的都扔掉啊，这个自己也写了啊！难道是想要告发自己一个献媚之罪？哇，这个就有点难办了啊，太子李承乾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拿土豆去讨好他，而不是第一时间送去给李二，这个罪名倒是让李毅有点头疼，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自己站起来说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拿不定主意，当然是先给大哥看看，这样子多半能蒙混过关的。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等于和太子一系撕破脸皮，到时候宫里也好，朝堂也好，那李毅日子绝对不好过，说是整日芒刺在背都是轻的。

若真的和太子一系撕破脸皮，第一件事就是全长安城的生意都要停，能转的全转，不能转的直接关门大吉，和所有纨绔们的联系全都断，然后就是等外公蜀国公的来信，看看到底哪位大佬是外公蜀国公的旧友，赶紧拜托帮忙照顾一下，接下来最稳妥的打算就是拉上魏征帮忙，只要和魏征说清楚了，魏征愿意帮忙，那就稳了一半了，剩下的就是一个字，苟，苟到封地去就万事大吉了，长安城绝对不回来了，只要自己不入长安，对于长孙无忌和太子他们就没有什么威胁可言。

李毅一瞬间在脑海里脑补了大约百万字的宫斗大戏，并且在肚子里打好了等下和太子李承乾争锋相对，为自己拼命辩解的准备，打算好了学习大唐军事李靖苟到底的精神，从此以后闭门不出，等到和武媚娘一结婚立马滚去封地赴任，就在这个时候，李承乾又开口说话了：

“父皇，实际上除了儿臣送给父皇和母后的礼物之外，还有一件物品，儿臣想要代为呈上。”

“哦？承乾，你有何物，代何人呈上啊？”

李二看上去对于李承乾打算代为呈上的东西颇为感兴趣，边上长孙皇后听到之后也笑着说道：

“承乾，今日乃是除夕家宴，能让你代为呈上的东西，想必不是凡品吧？”

李毅看到这里，心里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有点不妙的预感了，但是这时候李承乾已经站在殿堂中间，一众朝廷大佬，宗族长辈，还有李二，长孙皇后，万众瞩目都看着太子李承乾呢，李毅就是有无上神通，这时候也啥都干不了，能干什么，还特么的能上去把李承乾一拳头打晕吗？现在只能求神拜佛的希望李承乾千万别来帮自己装逼啊！

“回父皇母后，儿臣想要代替李毅，送上一件新的作物，名为土豆。”

李承乾说着，一招手，一个太监就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托着土豆的托盘上来了。

李毅当时脑袋就嗡的一声炸了，神特么我想帮你装逼，结果你来帮我装逼？！说实话，如果李毅有神通，这时候决定上去一拳头就给李承乾打晕过去，没见过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太子，东西都塞你跟前了，啥都给你准备好了，装个逼都不会的吗？！

李毅这边见着李承乾都喊出自己的名字了，这时候要还坐在原地，那真的就是傻子了，李毅都已经感觉到长孙无忌似有似无的看过来的目光了！

“父皇，母后，恕儿臣鲁莽，其实这个土豆……”李毅站起来之后，现实对着李二和长孙皇后恭敬行礼，随后就想着赶紧把这个烫手的功劳丢给李承乾去，只不过李毅话还没说完，边上李承乾就一个踏步走上来，然后一把握住了李毅小手，神色殷切的说道：

“皇弟莫要再说了，为兄知道皇弟你心中所想，你是担心你说的话无人相信，这才想着让我来呈上土豆，只是这功劳我万万不能占为己有！”

李毅心里那个急的啊，李承乾你这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帮我装逼啊？还是最牛逼的那种软装逼啊？你特么这么一说不就吊起李二的胃口了吗？！

果然，李承乾这话说完，那边李二就问了：

“到底所为何事？这土豆到底是何物？”

不仅李二很好奇，边上长孙无忌，魏征，房玄龄等一众大佬们也都是坐直了身体，看着在殿堂上发生的这一幕，显然都在等着李承乾和李毅的一个详细说明。

“父皇，母后，事情是这样的……”

那边李承乾听到李二问了，这边就开始详细说明了起来，实际上说的话，也就是李毅之前来找李承乾时候所说的话，李毅从一个海运的胡商那边发现了土豆，然后就买了过来，顺便还没了一些关于土豆的习性等等东西的说明，然后开始自己试验性的种起了土豆，并且做了很详尽的记录调查，然后发现土豆是一个亩产高的吓人的作物，最后出于担心无人相信自己的话，而让土豆耽误了春季播种的好时机，就来找到李承乾，希望李承乾可以将土豆献给父皇，至于土豆这个功劳，当然也是直接给李承乾的了。

李承乾那个描述的，把李毅直接描述成了一个忧国忧民，担心埋没土豆，不让让大唐百姓们失去这一个新作物，甚至于愿意抛弃这唾手可得的荣誉，又说了李毅在元贞殿的时候，如何如何拼命的种土豆，还自己亲自挖土挖土豆，还小心翼翼的放在地窖里低温储存如何如何。

这牛逼给吹的，李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啊，小脸都憋得通红了的，完蛋了，这把逼给装大了！

我本来想让太子装逼，结果太子帮我装逼了，怎么办，在线等。

第二百四十六章 看我露一手

“毅儿此事当真？！这小小土豆真能亩产五石？！”

当李承乾从头到尾的叙述完了之后，那边李二已经耐不住了，都从位子上走下来了，看着那土豆，惊疑不定的问道。

“父皇，此事确实如皇兄所说，这土豆儿臣前后种了四次了，儿臣按照一亩地估算过后，也确实能有五石左右的收入，当然了，若是贫瘠些的土地，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了。”

李毅硬着头皮如此说道，这件事情都给李承乾捅出来了，元贞殿的宫女太监们也确实都见到自己有在缸里种土豆，后来还开了片空地来种土豆，李二真的要调查起来，李毅是瞒不住的，更何况这时候还要想着瞒得话，那就是欺君之罪了，这事可不能傻愣愣的拿头往上撞了。

李毅这么一说，等于就是把土豆的功劳给认领下来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个默默无闻，不为名利，爱国爱民的好名声，你想想，一个皇子发现了一个新作物，自己在皇宫里试着种植，还前后种了四波，才想着拿出来，担心自己年纪小，人言轻微，想着把这份天大的功劳让给自己的大哥太子李承乾，只为了不耽误土豆在春季播种，这种胸襟，这种担当，几人能有？！

李二那边也是神色新闻的看了看李毅，又看了看没有被名望诱惑而成为一名沽名钓誉之辈的太子李承乾，感慨着说道：

“好好好，毅儿承乾，你们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土豆一事姑且不论是否真有亩产五石，就光你们两人这份兄弟手足之情，朕就深感欣慰！”

李二这边感慨着说完，殿下的一众马屁精们就站起来一顿马屁，一个个的夸赞李二教育的好，不然太子和周王殿下也不会如此兄友弟恭，互相谦让的。当然了，对于土豆这种东西大家都还是颇为谨慎的，甚至有些人并不是很在意，周王殿下才几岁啊？十二岁吧？虽然说十三岁就能结婚生子了，但是十二岁的年纪，说发现了一个新作物，还能亩产五石，谁信啊？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土豆，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出现一两个没见过的作物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亩产五石？周王殿下说五石就五石？就算真的种了四波土豆了，五石这个亩产说出去谁信啊？在大唐就是土地肥力最好的黑土地，那亩产也不过顶天两石多一点了，你这土豆种起来是别的作物的两倍还多？

真要这样，天下之人怕不是都不用担心饿肚子的事情了。

当然了，不太信归不太信，对于土豆这个作物，大家都还是很好奇的。

李承乾之前已经将土豆来历和自己代李毅献上土豆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了，事情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再畏畏缩缩的那就是矫情了，本身土豆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李毅带过来的这种土豆还特么估摸着是穿越之后土豆中的王者，自己种了四波都没退化萎缩，也没见得什么疾病大面积死亡的，如果真的能借此机会，以国家层面的力量在各地试点种植，实验两年之后进行推广，不说让天下百姓都不用担心饿肚子，起码餐桌上多一种菜也不错的，对吧？

李毅这边就开始讲土豆的好处和需要肥力，要研究轮作等等之类的细节都说了一遍了，唐初这些大佬们虽然很多都是士族门阀出生，但是他们并非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辈，这年头士族门阀也是要种田的，以前隋末天下大乱，虽说天天打仗，但是偶尔不打仗的时候，就算是将领都要带头种田，以作表率，积累军粮，李毅说的，他们也都能明白，至于轮作，其实在唐初就已经开始施行了，只是轮作这东西，大多要靠经验，有没有像现代那种各种精密仪器测量土壤成分，定时监控，大数据对比等等科学方法来找出合适的轮作搭配，在这个年代，只能依靠老农民的经验，有些是错，有些是对的，要说科学，却不敢说有多科学的。

当然，经验主义出来结论，大多数都是有用的，毕竟黑猫白猫只要你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嘛！

至于育种，大家也都懂，毕竟插秧之前都要育种，唐朝时候已经有插秧这种技术了，毕竟中国人擅长种田，民间聪明人也多，种的田多了，自然就会发现育种插秧这种技术的。毕竟中国人口多，不仔细研究种田的话，真的会饿死人的。

这一口气说完了，大家也都忘了除夕夜送礼贺词的事情了，李二听得入神，李毅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是研究过的，那边李承乾也把李毅写的本子拿出来献给了李二了，本子上自然是李毅的笔迹，毕竟这时候写瘦金体的也就李毅一个人。

李二这下子是真的坐不住了，拉着李毅就去了光禄寺的珍馐署去了。

干嘛啊？当然是试试土豆能不能吃啊！要是不能吃的东西，亩产再高有屁的用啊！

李毅之前就已经自己在元贞殿里烧过土豆烧肉，自然是知道自己种出来的土豆不仅能吃，而且味道不错，烧出来面面的入口即化，上些食神节目带特效的那种绝对是没问题的。

李毅给吹的天花烂坠不如放锅里来一盘菜直接。

珍馐署的厨子们正在备着一些食物，还有明晚元正家宴的食物材料呢，一下子瞧见皇帝陛下竟然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当时就懵了，啥情况啊？食物被人下毒吃死人了不成啊？

当时厨子们就有点慌了，然后就瞧见有太监从东宫带来了几个土豆，这东西厨子们当然没见过，李二他们当然也不知道这怎么做啊，只有李毅会做啊。

李毅看着大家都巴望着自己，不说了，撩起袖子亲自下厨给大家露一手了，说起来自己一个堂堂皇子竟然在皇帝还有皇亲宗族还有文武大臣们的面前亲自下厨烧土豆烧肉，这特么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李毅亲自把土豆削皮，那边让厨子们用酱料酱好肉，备好一些材料和调味料，然后削好土豆皮，下油，生火，开干！

（科普，君子远庖厨的意思并不是让君子不下厨房，而是君子要仁义，不要嗜好杀戮。大家不要人云亦云，这里李毅亲自下厨，没有任何问题。）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起加班吧

土豆烧肉并不难做，肉选五花肉最佳，土豆话切块泡水至少十分钟以上，如果能泡半小时当然最好，不过现在皇帝和文武大臣们都看着在，李毅肯定也没办法把土豆泡水半小时这么久的。

姜片，花椒，酱油，香料，香叶，豆酱等等材料准备齐全之后，锅里倒油姜片，花椒，烧热炼香油至微微白烟之后，五花肉放进去滚一趟，肉白即可，顿时整个珍馐署里就飘散开来姜片花椒炼油后的那种香味了。

肉抄起来放到一边去，切块好的土豆就着剩下的香油也放进去滚一趟油，土豆滚油就很有讲究了，土豆烧肉好不好吃，一半在于火候配料，一般就在于这土豆滚油上了，土豆要在香油中滚至四面金黄，不能焦，也不能太嫩，这个火候不是人人都能把握好的，不做个一百来次的土豆烧肉，不敢说自己入门。

作为美食爱好者的李毅，自然是敢拍着胸脯的说自己已经入门了的，土豆没多久就给翻到差不多的金黄了，这时候也别炒土豆了，直接倒肉下去，放香叶，豆酱，盐，酱油等等一口气放好，这个量一定要把握住，然后就是倒水，没过土豆和肉块就行，盖锅，转中火烧开，然后转小火慢慢收汤汁了。

这个环节急不来，只能坐着慢慢等着了，就见着除夕夜里，一群大佬们不在麟德殿守岁贺正元日，反倒是在珍馐暑里站着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李毅下厨。

当然了，掌勺的不可能是李毅，烹饪是力气活，李毅这点力气，别说掌勺了，提锅都有点难，李毅是在边上指导，调料，算时间看火候，实操的其实还是御厨们。

这边大家都在等着土豆烧肉出锅，都站着，没人敢坐，谁敢坐啊？李二陛下都还聚精会神的盯着锅在那里站着呢！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收了汤汁的土豆烧肉的那股子香味，就是锅盖子也挡不住了，在珍馐署理就听见吸吸溜溜的吸口水的声音了，毕竟大家都是吃了一半出来的，很多人实际上都没怎么吃呢，除夕家宴上的膳食味道虽然不错，但是除夕家宴这种晚宴，更注重的仪式，而不是吃饭，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在互相聊天，要么就是关注李二陛下，时不时的要来拍个马屁，谁有功夫吃饭啊，万一陛下突然想到你了，要跟你说话，你嘴巴里还嚼着一块肉，多失礼啊？也就只有李毅一个人没心没肺的，能在除夕家宴上吃的饱饱的还觉得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