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唐 第85节

李毅如此说道。

第二百三十章 你的技术朕买了

油印技术既然被李二和魏征发现了，那就没啥好隐瞒的了，本身这技术李毅也没打算隐瞒，他只是想收一点专利费，然后就放到民间去，对于李二也同样是如此，不然李二随便来拿什么东西，自己都给，那要不要面子的啊？

对于专利这个东西的好处，自然是不用说的，虽然一众大佬们看的都自视清高的很，觉得人都应该淡泊名利，以天下为己任，但是“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这句话还是世间真理，如果真的能因为这次贡献印刷机，而让李二了解一下专利制度，直截了当的将专利制度给逐步建立完善起来的话，对于大唐那绝对是好处多多的。

“专利费？那是什么？”李二和魏征当然不清楚什么叫做专利。

这边李毅也不着急，开始跟着李二和魏征解释起来了，所谓专利，也就是一项新技术的首创者所拥有的受保护的独享权益，简单来说，就是你发现了一个新技术，获得朝廷的承认，那么你这项技术，在一段时间内，别人想用的话，就要付钱，不付钱就是违法，你要罚款！

“父皇，无论是之前儿臣拿出来的曲辕犁，还是这一次发现的油印印刷，实际上都是颇为简单的东西，但是这些简单的东西带来的改变和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我大唐百姓千千万，如此多的人，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想得到呢？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们要忙着吃饱饭，没空像儿臣这样胡思乱想，还有一部分原因呢，是因为想这些东西并不能给他们的生活上改变些什么，所以干脆就不想，但是如果父皇利用专利这个东西，来鼓励民间的那些发明创造，但凡有用的新技术，都给予他们承认，其他人想用的话就给予一定报酬，当然这个专利权不可能一辈子都有，三五年或者十年为期限，到时候全天下的人，想用都可以随意使用了。”

李毅继续说道：

“儿臣曾看过《战国策》中一则故事，说的是古代一位侍臣为君王买千里马，却只买了死马的骨头回来，君王大怒而不解，侍臣解释说，如果大家看见君王连千里马的骨头都肯用重金买回来，就会认为君王是真正想要高价买千里马，就会自然而然把千里马送上门来。后来果真如侍臣所言，不到一年就有几匹千里马被呈送上来。儿臣向父皇讨要专利费，让天下人明白，就算是儿臣发明的东西，父皇也愿意拿钱来买，才能真正让人信服，正如向天下人展示父皇渴求人才，渴求如同曲辕犁，油印印刷这般的好技术，相信天下人也会因此而向父皇争相献策。”

李毅说完之后，李二摸了摸胡子却并没有开口，魏征却说道：

“殿下的想法听上去虽有些道理，不过，若真是推广这专利一项，殿下信不信，前来领赏的，都是些奇技淫巧之徒，却并无真正的济世之辈，而且也会让名利之风渐盛，于百姓并无益处。”

魏征说完，那边李二也点了点头。

魏征的话在李毅的意料之中，李毅并没有觉得多可惜什么的，这东西提个概念就行，以后机会多得是，自己现在是孩子，很多话可以说的肆无忌惮，再大一些这些话就不能说了。

李毅原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了，没想到那边魏征笑了笑，又说道：

“不过，若是千百件奇技淫巧之物里，能有一件如同油印印刷这般的技巧，专利一项，却也是可以尝试的事情，陛下，此事推广难度甚大，但若是先在长安一地施行，看看成效后果，犹未不可也。”

李毅听到魏征这么说就愣了，虽然知道魏征不是腐儒，但是专利一事，确确实实会引起民众逐利而往的心思，魏征怎么也是儒家之中的人，也主持修订了很多的儒学经典，会这么开放？

李毅之后再想想，也就解释通了，实际上“奇技淫巧”在大家看来，是古时候一直抵制的事情，甚至于“奇技淫巧”本身就是贬义词，说出来是骂人的话，很多人误解，“奇技淫巧”指的就是科学技术，但从其出处本意来看，却并非如此。

“奇技淫巧”这一提法最早来自于《尚书·泰誓》里周武王声讨商纣王的一条罪名：“郊社不修，宗庙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

很明显，《尚书·泰誓》对于奇技淫巧的认识大致是指：过度运用技巧去制造雕文刻镂华而不实之类的奢侈品。这里不需多方考证也可以推想到，《尚书·泰誓》的出发点，是为了避免统治阶层玩物丧志奢侈腐化，为国家社稷考虑，因而才提出“奇技淫巧”之说。

当然这种说法不可避免的对科技发展产生了一定影响，尤其是当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学说开始成为统治思想。而某些腐儒片面理解孔子对待技术的思想以及儒家思想中关于“奇技淫巧”说的论述，某些腐儒们开始将科学技术视为“艺成而下”的“小道”，如汉代大儒郑玄就明确提出这么一句杀气腾腾的口号：“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在这种不良风气之下，难怪著名科学家张衡在《应闲》一文里曾大发感喟：“故尝见谤于鄙儒。深厉浅揭，随时为义，曾何贪于支离，而习其孤技邪？”

当然，就整体而言，汉代也好，唐代也好，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却并未对科学技术进行打压，甚至于还是隐约鼓励的，但凡民间出现了些许技术上的闪光，如果传到了统治者这里，也大多会推广开来，要不然，你们以为张衡这样子的专注科学发展的人，能在史书之中占有一席之位？你以为中华民族的科学成果能够一直领先世界？

大唐贞观年间，社会风气从上至下，尤为开放包容，无论君臣，都是难得的开明，所以李毅提出的专利之说，并没有被直接了当的否定，就是这么个原因了。

“魏卿所言有理，既如此，那朕就在长安城中，先试试毅儿你提的专利一说，是不是真的能让大家争相献策，就从毅儿你开始吧，毅儿，你这个油印技术，朕买了。”

李二大手一挥，开怀大笑着说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李二你够了！又讹我！

李毅的新技术卖掉了，卖了多少钱？五金。然后稻草造纸的技术因为还没实验出来，所以不能卖钱，等实验出来了才能卖钱，李毅估摸着在李二这边也卖不出多少钱，李二估计还是意思一下结束了，当然对外宣传自然是说李二如何如何大方，在自己儿子手上都出重金买这些新技术等等，宣传吗，都是这样的。

李毅知道李二很无耻，脸皮很厚，但是没想到这么厚啊，这么无耻的啊，给了自己五金，然后连带着李毅在“集嘤社”的二十来台的油印机都给搬走了，顺带一提，这些油印机差不多加一起就是五金的价格了，毕竟都是木头做的，也没多少金属，做工极其简单，值不了几个钱。

这些也就算了，当李二让李毅送五个造这个油印机的工匠去工部的时候，那真是吐血了，你拿油印机不给钱也就算了，你现在还要我免费给你送工匠，还亲自给你送去工部？！

我……特么从心里觉得你这样子很有道理。

有人就说了，那干脆别一次性付款了，改成抽成就好了啊！你跟皇帝去抽成？你想着挣皇帝的钱？

没办法，谁让李二是自己爹呢？李毅再不服气，能冲上去给李二摁地上揍一顿吗？不说话了，当时就跟着卫忠还有金吾卫们一起去长乐坊挑工匠去了。

李二其实已经算很给李毅面子了，知道李毅在外面的这些生意，都是靠着这些工匠们支撑起来的，没把你工匠全都要走，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实际上李二也很好奇，李毅找的工匠怎么看上去就比自己朝廷里的那些工匠还厉害呢？难道自己朝廷里的不是最好的？

实际上也怪不得朝廷里的工匠技术差，实际上付四他们之前技术也就一般，只不过有李毅的悉心调教就是了，先教他们阿拉伯数字的简单数学之法，然后在教他们一些简单的物理法则，还给工钱给赏金，鼓励他们没事多瞎折腾，造油印机的时候，干脆把原理和核心技术都给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这些工匠们本身就是李毅高薪养出来的人才，你朝廷用的工匠能拿几个钱啊？李毅这边的工匠能拿几个钱啊？这工作热情能比的吗？

李毅这边跟着人就到了长乐坊的“唐家居研究所”了，然后把那些工匠们喊过来了，目前常驻“唐家居研究所”的工匠们已经多大四十来人了，已经显得颇为拥挤了，五个人对比起来不算多，但是李毅还是很肉疼，这些都是技术人才啊，少一个是一个，能不肉疼吗？

当即就把李二要征五个人进工部干活的意思说出来了，李毅就问了一句：

“这件事情吧，全看大家自愿，这五个人呢，去了工部，不说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一个小官吏肯定是跑不掉的，主要工作就是先造油印机，相信大家都已经轻车熟路知道怎么造了，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这种事情呢，本王还是很鼓励的，对了，谁愿意去啊。”

卫忠公公拢着手站在李毅身后，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些工匠们会争先恐后的报名要去工部当官呢，没想到愣了半天，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的，甚至于一个个的低着头，就跟那学生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题的现场一样，生怕你点到他了！

卫忠都傻了，周王殿下找的这些工匠都是傻的吗？现在明摆着做官的机会都不要的？都是那些淡泊名利的隐士之辈不成？大隐隐于市的那一种？

“那个，大家也别不吭声，这样子本王很难办，要不这样吧，我知道大家都挺舍不得我们‘唐家居’的，平常下班呢，你们还能来常看看，想要在我们这里兼职呢，可以按照兼职来算工钱，福利待遇的话，节假日也照发，没事搞搞学术交流什么的，挺好的了。”

李毅说的话，卫忠大多听不多，但是下面的那些工匠们应该是听懂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依然没有人站出来。

行吧，大家都不想走啊，谁想走啊，到工部是能混个小吏当当，但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但是跟着周王殿下就不一样了啊，李毅好歹是王爷啊！不仅如此，还是特别重视工匠的王爷，你看看其他家的国公王爷的，府里养的要么是文人士子，要么是胡姬美女，谁见过像周王殿下这样子的养一屋子的工匠的啊！

不想走，大家是真的都不想走啊。

李二既然说了五个人那就肯定要出五个人的，李毅虽然不舍得，但是也没办法，抽五个人送去工部，没准还能在那里瞧瞧有没有什么好的技术啥的偷学过来对吧。

实在没办法了，大家一起来抽签吧。

最后还是抽了五个人出来了，万幸的是付四不在其中，李毅生怕付四给抽走了，现在付四是这些工匠们的头头，主要是熟悉业务，为人老实勤快，李毅是很重用他的，技术人员就该像付四这样的，埋头苦干就行，搞那些虚的东西没用，拿出成果才是第一位。当然你又能拿出成果，又能来事当然是最完美的了。

卫忠公公拿到了人，离开了，那五个工匠收拾了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看上去就好像要去服刑了一样，其他的工匠们也是戚戚然然的样子，颇为伤感，李毅看着也是颇为愤慨，妈的这波亏大了，就说不要出风头啊，这波风头出的啥也没捞到不说，油印机给李二都搬走了，工匠还给弄走了五个，就连自己还没开起来的造纸厂李二都惦记上了，说什么每日监督看看稻草造纸的进度如何，一有成效第一时间来汇报什么的，神特么我第一时间给你汇报，你还来监督，你特么倒是拨款啊！做实验的造纸的钱都是我自己出的啊！

李毅心里苦，但是李毅不说。

就在李毅想着自己又被李二讹诈了的时候，那边却有人在暗自懊悔着为什么被讹诈的不是自己。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吴王李恪的邀请

没过几天，长安城的官署门口，还有城门口就贴了这样子的简报，内容很简单，就是介绍了一下在皇宫里，伟大的皇帝李二陛下，从周王李毅那边花钱购买了一项名为油印印刷的新的印刷技术，并且写明了有关于专利的介绍，还有公布了一个政策，那就是凡有觉得自己发现了有利于国家社会的新技术的，都可以去官署献上自己的新技术，并且会给予相应的报酬，至于给多少报酬就不是很清楚了。

一时间长安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关于这个“油印印刷”还有“专利”的事情，当然更多的还是“专利”，毕竟“油印印刷”大家都不懂，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议论能议论出什么啊？倒是那个“专利”，一看就明白过来，你发明一个东西，朝廷花钱给你买过来，如果有其他的人也想用你的发明，也要给你钱，也就是说你发明一个东西出来不是白送的了，是可以挣钱的了！

老百姓一听，还能这样子搞的啊？真的假的啊？

边上就有人说了：

“估摸着是真的，你看周王殿下前段时间开了集英社，搞了《周刊少年》漫画本，听说就是用油印来印刷的，陛下觉得很不错，花了重金从周王殿下手上买下了这门技术呢，周王殿下本来都不要的，要送给陛下的，但是陛下说了要开专利之先河，就算是自己儿子发明的东西，也必须要花钱买！”

老百姓们一听，连皇帝都出钱买自己儿子发明的东西，这个专利什么的肯定作不了假了，现在正是冬天，马上就要又要跨年过春节了，大家都闲着没啥事情，该收的麦田也都收过了，就有人开始寻思了，要不自己也搞个发明创造送上去，看看能不能挣点小钱画画？

长安城郊有个人称“赖七”的泼皮，脑袋灵活，思路很快，家里有田也都不怎么耕种的，都让自家婆娘去种，要说坏事吧，也不见得做得多，但是好事绝对不做的，平时游手好闲的，靠女人种个田养活，大家都很看不起。

赖七知道了专利这东西，一天在家就寻思着，怎么去官署骗点钱花花，一天见到自家婆娘在扫地，他一愣，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这一手拿簸箕，一手拿扫把的，这样子扫地多累人啊，把簸箕和扫把都装腿上，不用动手，光动脚就行了，多方便啊！

赖七这么一想，就动起手来了，这东西又不难，就把木把子去掉，然后搞东西邦脚上就可以了，赖七花了点时间弄完了，就抱着他所谓的发明去了官署了，村民们知道了，都笑话赖七，你看着游手好闲的家伙，想着搞发明创造去换钱花呢，人家周王殿下天资聪慧发明了油印印刷被陛下看上了，你这个泼皮成天游手好闲的又没读过什么书，能发明什么东西出来啊？

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那边赖七脸皮子厚，听到当没听到，把自己的发明创造往官署上一放，本来老百姓就持观望态度的比较多，去官署卖专利的没几个，赖七算是头几个了，官署那边速度也很快，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叮嘱的东西，能不上心吗？那边看到赖七的发明，觉得很不错，这东西给残疾人用没问题啊，没手的可以用脚来扫扫地对吧？衍生一下，拿叫耕田也是可以的啊！

一天都没到官署就派人去村子上找赖七了。

“恭喜你啊，小伙子，你的发明申请专利成功了，你想个名字吧，我这有份表格你填一下，对了你这专利初步定价一钱，没问题吧？刘别驾觉得你很不错，再接再厉哈。”

官署的找上门来送钱，还一送就是一钱，村子上都看到都懵了，赖七也懵了，看着手上沉甸甸的一钱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几天村民们也不骂赖七了，都夸他牛逼，你村你谁能搞个发明创造换钱啊，人家行啊。

没过几天，赖七都变了，开始下地干活了，没事还请教请教村子里的工匠怎么做手艺活，还研究了曲辕犁，自己还手工造了一个，一时间浪子回头成为一时佳话，当然了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总的来说长安城的百姓们对于专利这种事情还是颇为感兴趣的，而从李毅那边讹诈了二十多台油印机的李二陛下，这时候把东西往官署一扔，经过几天做蜡纸的刻印模板，这时候正在加紧开工印刷呢，一时间官署印刷缺人都缺的厉害，长安城里不少农闲的人都被雇佣去官署印刷干活去了，这下子别说纸贵了吧，就连油墨都贵起来了！

李毅一了解纸张的价格，那边就赶紧督促造纸厂赶紧开起来，这特么你家要是有纸卖，就等着发财了吧！这边长安城因为专利还有油印印刷的事情正在经历一场变革和狂欢的时候，那边在长安城中入苑坊里的吴王府中，吴王李恪看着别人送来的简报，皱着眉头问道：

“周王又献上了新的印刷之法？这个专利也是周王提的？”

“回王爷，确实如此，那油印印刷之法，此时已经运作起来了，听闻印刷之快速，前所未有，以往印一本书，光模板都要好几个月的准备时间，现在用油印印刷，一天一夜一本书的模板就做好了，还只需要会写字就行，不仅如此，还能印画，印出来的图画颇为精致，根本不是雕版雕刻所能比拟的。”

边上的仆从如此说道。

“呜，怎么说提升了印刷之法的速度，能够让我大唐每年多出几本书，百姓也多看几本书，这也是好事情，本王原以为自己的那个弟弟，只会搬弄商贾之事，娱乐悦人，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能耐呢，哎，可惜了这么简单的方法不是本王想到，可惜了……”

吴王李恪那边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想了想，就决定不去想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了，周王李毅固然最近风头出的比较多，但那是魏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该去担忧多虑的事情，李恪心中对皇位固然有些想法，但他是隋炀帝的外孙，又不是长孙皇后的儿子，就这个身份放在这里，就可想而知难度多高了。

李恪把这些闲事放下之后，就打算出去打猎了，不过还没出门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又爱不释手的翻看了一遍《周刊少年》，然后命令左右道：

“你们去请周王殿下，就说本王邀他一起去打猎，今日有空今日去，明日有空明日去，反正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宫斗！宫斗要来了！

吴王李恪的使者出发去递送吴王李恪邀请周王李毅狩猎的请帖去了。

请帖自然是送去长乐坊的“唐家具研究所”的，毕竟名义上，这里是周王李毅在长安城里的府邸，虽然现在住满了工匠，还每天都敲敲打打的制作家具和油印机。

付四收到了请帖，不敢怠慢，毕竟这是李毅的皇兄，吴王李恪的请帖，马上就送去给李毅了，李毅在哪里？李毅在武媚娘那里呢。

李毅正在武媚娘那边倾诉这几日来被李二讹诈，又要重新制作油印机，东跑西跑的痛苦。

当然除了诉苦之外，也有一些好事情，就比如稻草制纸已经试验成功，本身就不是多难的事情，花费时间的只是稻草发酵上面而已，这个专利理所当然的也卖给李二了，价格依然很无耻，五金。

对于卖高价什么的李毅已经不做希望了，李二能给钱就比什么都好了，之前的那个曲辕犁不就一分钱没挣到吗，当然了，那曲辕犁也是因为李毅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李二的原因。

武媚娘笑盈盈的听着李毅把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都说了一遍，因为这几天李毅忙碌的缘故，两个人相聚的时间都变得少了起来。

“郎君或许觉得陛下给的少了，但当时有郑国公在场，郎君以为陛下给的多了，郎君能拿得到吗？恐怕不仅郎君要被郑国公责怪，就连陛下也要被责怪了呢。”

武媚娘笑着安慰着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

李毅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实际上专利那点钱李毅是看不上的，他又不是发明家，靠着发明创造挣钱的，挣钱的方法还有很多，专利这点钱不算什么。

李毅随后有跟武媚娘聊了一些关于婚期的事情，李二那边似乎已经让婚使送过聘礼了，也就是完成了纳征这个环节了，接下来就是年后，也就是贞观十二年的时候，确定具体的婚期，也就是请期了，李毅的昏礼初步定在贞观十三年的时候，皇子十三岁纳妃，在这年头不大不小刚刚好，李毅和武媚娘成婚之后，也就是李毅苦日子到头的时候了，那时候直接狂奔封地，也别管什么更新，李二了，那真是天高皇帝远，为所欲为之为所欲为了啊！

这边李毅大谈特谈昏礼的事情，那边武媚娘已经害羞的羞红了脸了，这年头你让女子讨论自己的昏礼？那真的是有点难为武媚娘了，毕竟这年头大家都很纯洁，虽说有乱汉脏唐这种说法，但那都是帝王家贵族之间的事情，民间还是很淳朴的。

武媚娘虽然也是贵族，但是她只是贵二代啊，而且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培养空间还是很大的，父亲是富商，母亲虽为隋朝皇室宗亲，但是杨氏可是出了名的单身贵族，如果不是李渊点的鸳鸯谱，杨氏也不可能出嫁的。

李毅自己当然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在李毅生活的那个年代，别说什么男女之间不能见面不谈论昏礼，你特么就是上了床都不一定能结婚呢，孩子死了几个最后分手嫁给老实人的都大有人在，男人女人都有问题，哪像这年头的民风这么淳朴啊。

这边还在谈论着呢，那边就有丫鬟在门口敲门了。

“娘子，殿下，门外有个自称付四的人来求见，说是找殿下有急事。”

付四来找我？啥事情啊，李毅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起身走出房间去了，李毅府邸来的多了，自己就轻车熟路的去了厅堂，果然就见到付四在那边等着了，手里还拿着个请帖。

付四见着周王殿下出来了，就赶紧把吴王李恪送来请帖的事情告诉李毅了，还说了吴王李恪说了，殿下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去。

这啥意思啊？意思就是你一定得来！李毅就纳闷了，自己最近没招惹吴王李恪啊，对于这个历史上甚至可以在贞观之后默默无闻的皇位败犬，李毅压根就没打算多接触，他虽然曾经被李世民欲以立为储君，但是最后被长孙无忌搅黄了，最后因为房遗爱谋反案件，被长孙无忌诬陷害死了，也是一号危险人物，李毅对于这些危险人物都是抱着不沾边的态度。

但是现在一个个的危险人物都开始自己送上门来了，硬是往自己的身上贴啊，李毅那个头疼啊，这个请帖拒绝肯定是没办法的，都很明确的说了，啥时候用空啥时候来，李恪又是自己的皇兄，兄长来邀请你一起狩猎，又不是邀请你一起抢国库，你不来是什么意思？

李毅虽然头疼，但是抱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行吧，早点去吧，明天正好没事，跟着一起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