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唐 第56节

“媚娘，今日怎么有空来剧院看戏了啊，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准备准备好带你一起来嘛。”不过也因为暗场的原因，李毅看不清楚武曌此时的表情是怎样的，不过按照一般的经验和常识来看，一般像现在这种抓到现场的事情，都会比较生气或者难过的吧？

“郎君，媚娘也是听说今日有《倚天屠龙记》最新一剧，所以才自作主张的过来看话剧，还请郎君原谅媚娘擅自出门。”那边媚娘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柔柔的，倒是没有听出来生气之类的情感来。

“无妨无妨，媚娘想看随时都可以来的。”李毅摆摆手，如此说道。

“周王殿下与二娘如此鸿案相庄，真是让小女子羡慕呢。”

那边公孙大娘这个时候也出来客套了一句。

“公孙大家天生丽质，贤良淑德，日后也定然可以找到如殿下这般的如意郎君。”

武曌这边说完，李毅那边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哇，这句话不是另有所指吧？稍微有点慌。

“周王殿下为国为民，温文尔雅，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子，小女子何德何能，能找到周王殿下这样的男子呢……”

“公孙大家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要小女子来说，这世间男子千千万，配得上公孙大家的，却是少之又少啊。”

“二娘过赞了……”

这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絮叨来絮叨去的，那边舞台上已经开始演戏了，但是这边不管，说上话了，一开始是揪着关于公孙大娘的以后归宿问题，两个女人扯来扯去，岁厚又不知道扯到什么地方去了，听得李毅都有点懵逼了，话说，我们不是来看话剧的吗？

话剧什么的，两个女人都聊起来了还看个屁的看啊，要说怎么三个女人一台戏呢，这两个女人都快搭成一台戏了，李毅原本以为武曌是来旁敲侧击自己和公孙大娘之间是不是有点暧昧关系的，但是听着听着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好像是武曌在查公孙大娘户口的感觉啊，实际上李毅就算不想听也不太可能，因为就夹在她们两个女人之间了，左耳朵右耳朵都是两个女人聊天的声音，好在武曌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和公孙大娘一起出来的事情。

嘛，等结束了单独解释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武媚娘的想法

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起看话剧，那叫做初恋的感觉，和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起看话剧，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未婚妻的情况下，那就是煎熬了。

李毅就跟被放在热锅上慢慢炸的猪肉条一样，等那一场话剧演完了，李毅差不多也就熟了，说的是什么李毅当然是一点都没有印象了。

一场话剧演罢，大家都开始散场了，公孙大娘和武曌都没有再看一场的意思，李毅也就不说什么了，带着两个女孩子一起从特殊通道退场了。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普普通通的送公孙大娘回家，然后李毅，武曌两人和公孙大娘互相行礼，算作告别了。

送走了公孙大娘，李毅和武曌两人坐着同一辆马车一起返回长乐坊，期间李毅瞄了几次武曌，发现这个小丫头一直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事情，怕不是生气不理我了吧？一路上武曌都只是一直沉思着，偶尔会问起一些关于公孙大娘的事情，把李毅吓得那是一身冷汗啊，怕不是真的以为我和公孙大娘有一腿吧？马车外面都是金吾卫，又不方便解释什么，只有等着马车到了武曌家了，李毅和武曌一起回了房间里，李毅才好去解释。

一到房间，李毅啥也没干，就怀着诚恳的态度，直接了当的说道：

“那个，媚娘，其实吧，这件事情我也是被陷害的，我是无辜的。”

“陷害？无辜？没有啊，周王殿下你做错了什么啊？”

武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眼前的李毅，看样子是真的迷茫的样子。

来了来了！女人的管用套路来了！李毅知道自己此时此刻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选择题，一道上古送命题，一般女人心里面生气的时候，都会假装成并不在乎，不明所以的样子，说一些什么“我不在乎哦。”“随便你哦。”“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些话的时候，那就是送命或者保命时刻了，一般这时候，就一定不能要按照女人所说的来，说什么“好吧，那就这样。”“恩，那我决定了。”之类的话，只要说出口你基本上就是送命了。

这种时候正确的回答是：

“没错，我错就错在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媚娘你，实际上是裴良俊那个老家伙陷害我的，他要看他自己家闺女，非要拉着我当挡箭牌，当时我就说了，我不乐意，他不听，你也知道我每天被他拉伸筋骨已经痛不欲生了，其实我心里对他是相当忌惮的，一来二去的我也不敢太拒绝，媚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毅这边一脸诚恳的解释着，那边的武媚娘却突然一下子噗嗤笑出声来了，这一下把李毅搞迷糊了，我过关了？是这个意思吗？

“殿下，难道以为媚娘是因为殿下和公孙大娘一起去看话剧，没有告诉我，而在生气耍小性子吗？”

武媚娘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小狐狸一样的表情。

“额……不是吗？”虽然感觉好像也是一道送命题，但是李毅是真的很疑惑，武媚娘难道知道了自己和公孙大娘一起去看话剧，难道没生气？

“初一听到侍女说殿下和公孙大娘相会，约定一起去看话剧的时候，媚娘心里面其实是有那么一点难过的，毕竟殿下一直以来都是把自己和公孙大娘之间的事情都和媚娘说道的，媚娘知道殿下的用心，是不希望媚娘误会，其实媚娘稍微一想也能猜到定然是剑圣老前辈拜托殿下这么做的，毕竟殿下身边那么多的人，想要做到无声无息的和其他女人私会，还是不那么容易的，殿下如此聪慧，如果真要瞒着媚娘做什么事情，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传到媚娘这里来的。”武媚娘笑着说完，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是付四告诉媚娘侍女，说殿下要和公孙大娘一起去看话剧，殿下下次再有话要传达，还望挑选写心思缜密之人。”

啧，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付四这个笨蛋，嘴巴这么快的？李毅心里面先把付四给骂了一遍，随后就对武曌甘拜下风了，这女人想问题想事情，李毅真的觉得自己拍马都赶不上，一瞬间就能想这么多，还分析的八九不离十，该说一句不愧是武媚娘吗？

这边来不及对武媚娘表示感慨，李毅脑袋里就想到新的问题了，武媚娘既然没有误会自己是主动去私会公孙大娘的话，为什么还要穿着男装到大剧院来呢？难道是因为不放心吗？

把这个问题给武媚娘一说，武媚娘又摇起头来了。

“媚娘虽然与公孙大娘相识不久，但是以媚娘看来，公孙大娘纵然对殿下有钦佩之一，却也绝对不会主动来邀请郎君去看话剧的，就算她真的是因为人多而不方便去大剧院，多半也会自己去演员通道进去，甚至于在后台看话剧的，毕竟那些优伶们大多都是认识公孙大娘，并不会因此事而为难，但是公孙大娘却主动来找郎君，拜托郎君带着她一起去看话剧，这就多少让媚娘觉得有些奇怪了，公孙大娘突然之间行为如此反常，必然是有目的所在，而这个目的显然是针对郎君的，正因如此，小女子才有些不放心，所以穿了男装到剧院现场来看一看的。”

武媚娘解释完之后，李毅又愣住了，邀请看个话剧也有这么多门门道道的吗？你们女人平常日子怎么过的哦，这么累的吗？我这种啥也不想，就想着躺摇椅成天摸鱼的男人，是不是被你们女人卖出去还替你们数钱的那一种啊？

“那……媚娘你看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李毅觉得武媚娘既然和公孙大娘两个人絮叨聊天这么久，之后有沉思了那么久，肯定是有所发现的吧？

“关于这一点的话，媚娘想请郎君和我一起去找剑圣老前辈，剑圣老前辈对公孙大家的观察想必是最为仔细的，媚娘的疑惑，还需要他来解答才行。”

武媚娘如此说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话剧真好看

剑圣裴良俊就在外面，李毅跟武曌一起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跟着他的小徒弟付二喝酒吹牛皮呢，什么按照我的方法练习剑术，二三十年你也会是武林间的顶尖高手之类的心灵鸡汤给付二拼命灌，付二没喝过这种鸡汤，喝一口就停不下来，点着脑袋不停的点头，边上高宝也是一脸的很感兴趣的表情，也曾表示能不能拜师裴良俊，李毅听说之后也只是笑笑，等我写本《辟邪剑谱》《葵花宝典》给你练练，练成了比这涝逼剑圣厉害。

高宝很奇怪，这《辟邪剑谱》《葵花宝典》什么书啊，练成了比剑圣还强的？

这边见到了裴良俊，李毅把高宝还有付二都给支走了，让他们在外面把守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一下子厅堂里就只有李毅，武曌还有裴良俊了。

见到四下无人了，武曌这才行礼问道：

“老前辈，今日见到公孙大娘，老前辈是否有感觉到不妥？”

“老夫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剑圣裴良俊想了想，随后看向了李毅说道：“要说有不妥的地方，大概就是我闺女看上去好像怎么喜欢你的样子啊，小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事情了啊？”

剑圣裴良俊后一句话说的正在喝水的李毅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老前辈说笑了，难道未觉得今日的公孙大娘比往日要活泼许多吗？虽然仪容仪表都和之前并无差别，但是言谈之间，却要比之前要健谈不少，往常小女子找公孙大娘相谈的时候，都是小女子说得多，公孙大娘听得多，但是近日公孙大娘却是和小女子谈笑风生呢。”

这边武曌说完，那边剑圣裴良俊也紧跟着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来，李毅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但是听武曌这么说，好像今天的公孙大娘确实是有点健谈，不仅如此，似乎在言语之中也隐约对武曌表现出了稍许的敌意，原本李毅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想来的话，就越发的明显起来了。

听到这里李毅也明白武曌在想什么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媚娘，你该不会认为，是有人在假扮公孙大娘吧！但是刚才的公孙大娘从样貌到声音与我们相识的那个公孙大娘没有任何的差别，而且仲婶也跟随在边上呢，如果真的是假冒的话，仲婶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才对吧？”

再说了，大唐的武林之中哪里有如此逼真的易容术啊，李毅见到他们隐瞒身份的方式都是带个面罩跟做贼一样，剑圣这样子盗贼技能点满的家伙李毅也没见过他易容或者变声，所以说有人要假扮公孙大娘想要掩人耳目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困难了。

“媚娘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我越想越觉得公孙大娘又被人假冒的可能。”武曌点了点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直觉了吧。

李毅刚打算安慰武曌是她自己多虑了，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看向裴良俊问道。

“等等，剑圣，你之前所说的第一次遇见公孙大娘，是在何时何处？是否还有印象？”

李毅刚问完，裴良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随后说道：“大约是在贞观八年末，在江南扬州，贞观九年我到了长安城，又再一次的遇见了。”

“贞观八年末吗，公孙大娘乃是在贞观九年初名声显赫起来……”武曌听完之后，楞了一下，随后看向了李毅：“郎君的意思是……那个公孙大娘并非假冒易容，而是公孙大娘大家姐妹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李毅耸了耸肩膀，随后拍了拍边上目瞪口呆的裴良俊，开玩笑的说道：“哟，老乡，你还有两个女儿啊。”

※※※

“仲婶，我今天演的像吗？”

当李毅，武曌在猜测着裴良俊是不是有两个闺女的时候，在公孙大娘的宅邸之中，还穿着今天看话剧时候衣服的公孙大娘正拎着裙摆，在一面大铜镜面前转着圈圈。

“像，简直和大娘一模一样。”仲婶在边上伸着中指，对着眼前的“公孙大娘”笑着说道。

“公孙大娘”看着仲婶对自己伸出中指，也对着仲婶伸出了自己的中指，然后有些奇怪的问道：“仲婶，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今日在剧院里，我也瞧见下面有些纨绔子弟对着那个周王做这个手势呢。”

“这个手势是周王殿下发明的，也是近日在长安城里传开来的，意思就是夸赞你的意思。”

仲婶笑了笑，如此说道。

“夸赞？原来如此，下次见到那个周王殿下，看来我也要对他做这个手势来，也好帮帮我姐姐，那个武家小娘子今日聊了一会，不是简单的货色呢，我姐姐要是跟她比起来的话，怕是要吃不少亏来了。”

“公孙大娘”对着铜镜比着中指的姿势，一边如此说道。

“胡闹，我才不在两日，你就去主动私会周王殿下，还和周王殿下一起看了话剧，连武家小娘子也知道了？”

那边“公孙大娘”还在对着铜镜比着手势呢，从房间里，却走出来了另外一个公孙大娘来，此时正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在铜镜前比着中指的“公孙大娘”。

“我这不都是为了姐姐好吗？总是让那个武家二娘领先在前，我是在替姐姐觉得不值呢，论相貌，论聪慧，论学识，论武艺，论琴棋书画，姐姐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武家二娘了？这个周王殿下竟然还三番两次的拒绝姐姐献舞，那个什么殿下难道不知道姐姐你的剑舞美艳冠绝天下吗？哼，真是惹人气恼！”

站在铜镜前的“公孙大娘”抱着胳膊如此说道。

两个公孙大娘虽然从样貌声音方面一模一样，但是性格方面却是完全相反的，一个安静，一个活泼。

“下次不许再这般鲁莽了，那武家二娘何等玲珑心性，你这般胡乱，大概已经看穿你的伪装了，我还要在之后为你遮掩，你才刚到长安，就给我添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公孙大娘叹了口气，对着铜镜前的“公孙大娘”如此说道。

“姐姐，幸亏我没有直接去蜀中，而是一趟长安看看你，不然啊，你被那个武家二娘还有周王殿下合伙欺负了我都不知道呢！”铜镜前的“公孙大娘”气呼呼的说道。

“二娘，周王殿下和武家二娘也没有欺负大娘的，你是误会啦。”仲婶在边上苦口婆心的如此说道。

“那个周王拒绝姐姐的剑舞，还对姐姐爱理不理的，那个武家二娘听说这段日子有事没事还来姐姐这里显摆自己王妃的身份，在我看来，这就是在欺负姐姐了！”

铜镜前的“公孙大娘”说完，那边站着的公孙大娘就走过来了，拉起了“公孙大娘”的手，笑着说道：

“行了，你也不要再管我在长安的事情了，我昨日见到亚母了，亚母说了，让你即可启程前往蜀中，不要再延误了。”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但是姐姐你要答应我，不要再任由那个周王和武家二娘欺负你了，今日我可帮你好生的出了口气了，你知道吗，那周王私会我，被那武家二娘当场发现了！哈哈，我本来还想着之后几天再通风报信给那武家二娘呢，没想到倒是被她自己发现了，我和那武家二娘一边看话剧一边说着话，那武家二娘言辞犀利，我一看就知道是容不下别的女人的家伙，那周王这时候怕是正在吃苦头呢！”“公孙大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笑的开心，随后又加了一句：

“不过那话剧是真好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收拾下去蜀地

关于公孙大娘是否真的有姐妹这种事情，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够确认，只有寄希望于武媚娘和公孙大娘聊天的时候能够探查到蛛丝马迹。

实际上这件事情在经过讨论之后，武媚娘和李毅虽然还抱着点怀疑的态度，但是裴良俊已经固执的认为这是铁打实的事情了，自个在那原地转圈，嘟囔着“我就知道是两个孩子啊，哈哈，没想到我竟然有两个女儿啊！五娘啊，真是辛苦你了啊……”这样子的话，得了，这老家伙已经完全陷入了知道自己竟然有两个亲生女儿的狂喜之中了，压根就指望不上他能帮忙想什么证实公孙大娘是否有姐妹的计谋了。

当然了，裴良俊对于求证公孙大娘是否有姐妹这件事情还是很上心的，或者换种说法，他是对于自己另外一个女儿的情况和下落非常的上心，一直嚷嚷着找到之后一定要好好看看什么的，李毅当时就笑了，你不是才看过吗？话说你真有两个女儿的话，那绝对是超级像的双胞胎啊，起码李毅是完全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你好好看有用吗？能看出来哪里不一样？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急不来，武媚娘之后的几天去试探了几次，但是公孙大娘口风很紧，压根没有露出一点点的马脚或者蛛丝马迹来，很显然，这个是一直和李毅他们打交道的沉默寡言的公孙大娘了。

这一下就难办了，你总不能去逼着公孙大娘来说吧，李毅也曾经去跟他提过，说到那天一起看话剧的事情，本来还以为多少会露出一点马脚来的，结果没想到公孙大娘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就开始谈起了那天看的话剧，从剧情也好，和武媚娘的对话也好，都没有丝毫的差错，简直就好像她真的当时在现场一样，或者说，她真的就是在现场，只是当天兴趣使然的活泼了一点？

裴良俊是不信的，他就扯着说这边头发不一样，那边有颗痣什么的，那么黑的环境下，你个老人家又站得远，连痣都能看到也是没谁了。

这边李毅和武媚娘两人正在乐此不疲的挖掘公孙大娘的秘密，计划着参加诗会什么的，长安城内也是一片歌舞升平，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李毅以为这样子的平和的日子大概会一直持续下去了，却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封信，在前几天送到了李二的案头上了。

李毅还在每天过着皇宫、武媚娘、大剧院三点一线的充实生活呢，突然有一天赵媛娘娘就兴奋的冲向自己了，李毅看着召媛娘娘当时就有些奇怪，咋回事啊这么高兴，难道是李二陛下旨给自己招了侧妃，侧妃是长孙无忌家那个女孩子不成？

李毅想多了，并不是李二帮他招侧妃了，而是他外公蜀国公王世来信了，当然了信件不是送给李毅的，是送给李二的，李二看完了之后把信件交给了召媛娘娘也顺带让李毅看看。

李毅一听，原来是外公来信了，这是好事啊，也很高兴，把书信从召媛娘娘手里接过来，看到手里洋洋洒洒的一大篇文章，说实话，也就看个七分懂，意思大概就是外公很想念自己，外公已经垂垂老矣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想要在去见列祖列宗之前还能够见见自己这个外孙，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去蜀地探望探望自己。

看到这里，李毅心里就默念了一句“外公图样图森破啊”，让皇子去蜀地？想想也不可能的事情吗，除非李二想找机会干掉我，不然怕是成年之前都没啥机会去蜀地探望外公你啊，成年之后要留守封地，好像就更没有机会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李白的诗可不是吹牛逼啊，这年头入川走蜀道，那是拿命走，大体上只有北、东两路。北路是从关中的隘口到汉中，大致有子午谷、祁山等，再由汉中入剑阁，这条线路大致上是跟现在的宝成铁路是一致的，最早是由战国时期秦国司马错伐蜀开道而成，而汉中是四川的屏障，入川先入汉，历史上的韩信的暗度陈仓、诸葛亮北伐大都是从汉中传秦岭北上，当然了，陆路还有其他的路线就暂且不提了。

东路主要指溯江而上，可水陆并进。大致在两汉之际，公孙述占据白帝城时，此路才广为流通，在三国演义中，刘备入川，以及吴蜀夷陵之战都可看做是沿此路线进军。但是此水路是有风险的，必须经过长江三峡，那时候三峡并没有得到开发，因此走长江三峡是很困难的，只能靠纤夫拉船，缓缓逆流而上。

不管是北路也好，东路也好，都算得上是九死一生啊，危险不说还很耗费时间，腿脚慢的一年半载，腿脚快的，也要好几个月，李毅笑了笑，入川看外公是没可能了，这辈子可能都见不着外公长啥样了，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我给自己画一个自画像，让信使送给外公好了。

李毅把自己想要画自画像送给外公的事情跟召媛娘娘说了一下，召媛娘娘自然是一脸十分感动的模样，然后拒绝了，李毅铅笔都拿起来了，当时就懵逼了，咋回事啊，没听说召媛娘娘和外公之间有啥矛盾啊，咋不让我画呢，这点孝心也不给个机会？

召媛娘娘看着李毅惊诧的模样就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