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唐 第52节
李毅这边膈应了一下剑圣裴良俊,心情大畅,笑着看向了眼前的公孙大娘,问道:
“公孙大娘有何事相问,但说无妨。”
那边公孙大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肃容道:
“小女子想问,殿下编排的《问剑江湖》的话剧,是为何目的?是否……是为了小女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拿命来赔
李毅听到公孙大娘这么问,当时心里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不过他还没发问,眼前的公孙大娘就已经自己开始说了:
“上巳诗会那日,有人告诉小女子殿下有请,我刚到殿下门口,就有人谎称失火,又过了几日,小女子听闻那日画舫上的人,有人在宗正寺畏罪自杀,才知道周王殿下被人设计陷害,下药与房中有女子一事,小女子也猜测应该为真了,并非小女子自作多情,但此事多半是由小女子而起,周王殿下如此匆忙的推出这样的话剧来,想必是幕后之人身份过于尊贵,如果是周王殿下都奈何不了的人,小女子还请周王殿下不必为我担心,告诉小女子幕后之人即可,小女子会多加提防,大不必周王殿下陷入麻烦之中。”
公孙大娘说完之后,李毅玩味的看向了眼前的公孙大娘: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不太想欠我人情,额,这个暂且不提,连我都对付不了的人,公孙大娘觉得自己可以对付的了?”
“殿下都无可奈何之人,小女子自然也无法对付的了,不过小女子可以多加提防,说来惹殿下笑话,小女子自幼习武,寻常男子近不了小女子身旁一剑之内的。”听到公孙大娘这么说,李毅觉得应该不是吹牛皮,毕竟大家都说公孙大娘武艺高强,就连剑圣裴良俊都对自己的女儿相当放心。
“原来如此,公孙大家能够自保自然是最好了,只不过,我编排这一次的话剧,确实是为了对付幕后之人,但却不是为了公孙大家你的,所以公孙大家你的意见,我也就只能听一听了,真是抱歉。”
李毅对着公孙大娘拱了拱手,说完之后,公孙大娘那边反倒是有些许的疑惑了,问道:
“那小女子可否请问,殿下是为何如此呢?殿下设计这一出话剧,剧情与上巳日诗会当天所发生的相差无几,相信等这《问剑江湖》在长安城传开之后,殿下就会公布之前幕后主使了吧,难道这么做,是为了那被污了名节的乐伎,还有无奈自尽的船工吗?那船工不是想污蔑殿下吗?”
“没错,那船工是想污蔑我,但他没有害我性命啊,罪不至死,这件事只因那幕后主使的一己私欲,就污了那乐伎的名节,就害了那船工的性命,这样的事情我不遇到也就罢了,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如果不管,我寝食难安……”李毅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殿下宅心仁厚,小女子拜服。”公孙大娘又对了李毅行了一礼,随后问道:“只是殿下都无可奈何之人,想必是勋戚子弟吧?恕小女子直言,殿下平日里与勋戚子弟走的颇为亲近,此番动作,只怕会让那些勋戚子弟寒心。”
“我虽常与长安纨绔混迹一起,但是那些纨绔们顶多也就嘴巴上调戏调戏,顶多也就动动手脚,拿别人的东西,欺负商贩,却不会害人性命,就在最近,他们也不大会这么做了,但这一次,只是为了争风吃醋就害人性命,侮人名节,却依然可以逍遥法外,这是何道理?我知道唐律有八议,勋戚子弟犯了法只要不是十恶,都可降罪甚至于无罪,但公道自在人心,害了人命就是害了人命,如果一点都不罚,大家都去学他,视人命如草芥,好不容易好些的风气荡然无存,我大唐百姓,不仅仅要担心吃饱穿暖,还要去担心哪天就莫名其妙祸到临头,丢了性命丢了名节还无处申诉,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跟放狗屁一样,世道纷乱也就罢了,现在世道太平了,依然如此,他们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李毅说道生气的地方音调就不自觉的提高了些,待见到眼前的公孙大娘愣愣的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稍稍的有点失态了,重新正坐下来之后,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
“当然了,本王也不瞒公孙大家,要说我有多高风亮节,为国为民,那是我夸大其词,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人像如此这般就可以了,长安纨绔们该欺负小贩欺负小贩,该调戏民女就调戏民女,该夜宿平康坊的夜宿平康坊,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人命是轻贱不得的。”
“小女子势单力薄,虽无法相助周王,却也希望周王所想能够成真,周王殿下若不嫌弃,小女子想为周王殿下献舞一曲也算代百姓感谢一二。”公孙大娘柔柔的说完,双手合拢放在胸前,随后保持着正坐的姿势,整个人匍匐在地,这乃是最为郑重的拜礼了。
公孙大娘行完了礼,站起身来,双手袖子一抖,两把短剑又出现在了公孙大娘的手中了,李毅要不是早有经验,这时候该喊“护驾”了,只不过上一次没时间看公孙大娘的剑舞,这一次,李毅也没有时间。
“公孙大家美意,本王心领了,只是今日实在是没时间看公孙大家剑舞了,额,过几日估计也没空,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那边剧场开幕,现在估计已经在表演《问剑江湖》了,之后还有青楼名妓们编排的舞蹈娱乐助兴,无论如何,李毅还是要到下现场比较合适。
“虽然有些可惜,但周王殿下所为之事要比小女子一曲剑舞要重要的多,小女子就择日再为殿下献舞。”公孙大娘听到李毅又拒绝了自己,笑着又坐了下来,随后看到李毅打算要走了,又问道:“殿下,小女子是否能够问一问,那幕后之人,乃是何人?”
“窦家的跳梁小丑,窦师仁,对了,就是窦抗的幼子,算起来是我叔伯。”李毅随意的摆摆手,如此说道,倒是公孙大娘一脸惊愕的表情,久久才缓过神来,说道:
“竟是窦家的子弟,难怪难怪,若是能借此机会让窦师仁身败名裂,相信其他的勋贵子弟也多少会有所顾忌和收敛,必不会出现轻贱人命之事了吧。”
“身败名裂?”李毅听到公孙大娘这么说,笑了:“我这话剧可不仅仅是让他身败名裂那么简单,昔汉高祖入关中,与民约法三章,其中首条就是:杀人者死。那窦师逼人性命,污人清白,我要他……”
李毅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拿命来赔。”
第一百二十二章 侠义万千
平康坊的“夜未央”大剧院,理所当然的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成功。
成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这里有好看的妹子会跳露大白腿的舞蹈,还有展示当今天子昔日风采侠义万千的精彩话剧,更不要提扮演秦王的演员登场的时候,身上绑着粗绳子直接从三楼上飞身而下的场景,长安百姓哪见过这场面,都哇的一声喊起来了,天底下能这么飞的又能有几人啊?剑圣怕都不能飞三层楼这么高。
一场结束,大家都起身,让下一拨人来,就这样从早到晚的演了整整三日,演员三波轮着换来演,把长安百姓们看了一个过瘾的啊!
程处亮和李晦那边看着就着急了,这是咋回事啊,要说打出知名度什么的,免费演出三天,你每天演个一两场,顺便也让演员们熟悉熟悉当做练习了,这没多大问题,但是照这样子一天十来场,日夜不歇的来,把话剧演员都给累个半死不说,这“夜未央”大剧院,一二层加起来,少说能坐下五六百人了,你这一搞,一天就几千人看过《问剑江湖》了,三天下来,那就是上万人啊!
这哥俩看着人来人往,携妻带子的进进出出大剧院的老百姓们,眼泪汪汪啊,都是钱啊,这一个个都是飞走的钱啊!不说了,嚎叫着就去找李毅去了,李毅一听这两人说的话就笑了,长安城内何止上万人啊,我脑中的剧本何止《问剑江湖》一部啊?《倚天屠龙记》都还没改编成话剧呢,你们急什么啊,看给你们穷的,现在名声打的越响亮越好,名声越响亮,以后挣的钱,就越多,到时候再弄个VIP专区,二楼雅间,打赏榜专坐,再搞些合作商家,拉点赞助费,打广告收广告费,赚的你们手脚都一起抽筋!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个道理!
程处亮和李晦两个人给李毅随便忽悠一下就忽悠瘸了,乐悠悠的又去该吃吃该喝喝去了。他两也不想想,就李毅这个懒的程度,恐怕《问剑江湖》就是最后一本话剧了,至于大剧院以后是不是除了《梁祝》和《问剑江湖》就没第三个话剧可以演了,那管他李毅啥事啊,有本事自己写去,反正他懒得很。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夜未央”大剧院的免费期过去了,开始收费,票价不贵,五个铜板一个人,当然了,这是普通座,一楼前排雅座,一百个铜板,二楼包厢,一贯钱一个位子,正对舞台的二楼位置,那就是最贵的了,打赏榜单前二十名,才有资格可以坐,如果前二十名都不在怎么办?不好意思,那就空着也不能坐。
这规矩大家都满意,比起长鸽门打赏什么盟主,堂主之类的,便宜的简直让人想哭了,平头老百姓们也没意见,五个铜板看个话剧,我半年看两次没问题的,再说了,三天免费,该看的都看过了。
至于有人问了“夜未央”票价收的那么便宜,怎么挣钱啊?挣钱这种东西还需要去想吗?按照周王殿下的运营,发育起来之后,接下来就是自信等人送钱了。
入场票的钱姑且不算了,第一天就有赞助商来了要求打广告了,赞助商打广告等等这些概念,当然都是在武林大会上宣扬起来的,这年头也渐渐的长安城火起来了,一开始有些商家在东西两市拉横幅打广告,不过很快就被五城兵马司给取缔了,谁再敢拉横幅腿打折,理由很简单,影响市容啊!
东西两市打广告的风气很快就被肃清一空,天上人间,长鸽门还有桌游吧,那些商人们当然也想来打广告,但是李毅不准,首先地方不够你们打广告的,第二,没必要,这三个地方都是招待身份尊贵的来客,面向土豪开放,你再到处打广告,什么玩意的,还有点服务精神没有啊!
但是大剧院就不一样,几百人近千人的接待规模,只面向有钱人,想要天天爆满怕是有点吃力,这东西不面向平民大众是不行的,只有面向了平民大众,才能挣到钱,打广告自然是不用说的,立马就打,不过广告位目前只开放三个,而且为期一年,大家价高者得。
当时李毅说完之后,场面就失控了,李毅也见识了一下大唐商人到底有多有钱,那银两铜钱,都是一袋一袋,甚至于有一个专做西域生意的商人拿车拉到李毅面前来的,哇,看的李毅真相都给他收下来啊,但是之前话都放出去了,只收前三名的,这会子也没办法了,不过前三名加起来也不少钱了,总数价钱来,近两千多两黄金又入了账了。
当然了,赚钱并非李毅的目的,而让《问剑江湖》这部话剧,最广距离的传播,才是李毅的目的所在。
《问剑江湖》是以李渊的某个瞎编乱造的造势传说作为蓝本,又被李二改成了自己是男主角的一部话剧,除了民众喜欢之外,那些大臣们,文人才子们自然也都是会看的,陛下亲自修改的话剧,你不看是什么意思,李二不要面子的?
这样一来,《问剑江湖》的知名度也好,名声也好,那真的是在长安城一时无两,大唐本就是有尚武风气,特别是关陇一带的风习“融胡汉为一体,文武不殊途。”民间皆敬重豪侠之辈,路上见到佩戴者长剑武器的侠客,那都是一脸崇拜啊,搞得那些想干掉坏事的游侠都不好意思干了,纨绔们就不要说了,这几天那都是有多少兵器带多少兵器,能有多夸张就多夸张,其中有一人虽然不是纨绔,但是走在路上,那都是人人都要停下来,喊一声“盟主!”
那人不用问了,自然就是在武林大会里拿到了头筹,现在天天都要背着屠龙宝刀才出门的刘队正了,你问另一个武林盟主书生哪去了?哦,比赛完了科举落榜回家去了,倚天剑也带走了,让纨绔们唏嘘不已,本来长安有屠龙倚天,现在只有屠龙,倚天怕不是要下落不明,下一次再见到倚天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何年马月,在不在那书生手中了,倒是给武林之中留下了一股悬念。
不少头发花白的老江湖这时候就摇头晃脑说了:倚天虽然此时沉寂,但有朝一日,倚天必将重出江湖,到那时,这武林之中,定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把小年轻们听得那是一个热血沸腾啊。
长安城正因为一部《问剑江湖》的话剧,陷入一股江湖纵横侠义万千的热血豪情之中的时候,在刘德威那里,却出现了一件让他头疼不已的案子,正在此时,裹挟着这股热血豪情,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伙跟着周王殿下查案
刘德威这天按照往常到官署去上班,他是雍州别驾,自然是主管雍州事物,虽说上头还有一个魏王李泰为雍州牧,但是王爷当官,你就当是个吉祥物好了,不会来官署上班不说,也根本不会过问任何一件事情的,一切雍州官署事宜,都是雍州别驾决定,有什么实在重要的事情才能去找魏王李泰的,对了,也不一定找得到,人家在宫里呢。
刘德威到了官署,就瞧见官署外面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点,却见有两个汉子正跪在官署前面,边上还放着一个木头打的破旧棺材,那棺材里放着一个人,已经有些臭了,边上围观的老百姓都是抱着猎奇的心态在这看尸体呢,当然了,看尸体是一方面,给这两个看上去很有冤屈的汉子撑撑场面自然也是另外一方面了。
刘德威这边奇了怪了,大早上的摆个棺材放个死尸在官署门口,要是闹出个疫情来,你们两个人是想怎么个死法啊?!
当时刘别驾脸色就不好了,边上背着屠龙宝刀的刘队正就走过来,路上不停有人冲他抱拳喊一声“盟主”,搞得刘队正很尴尬,这不能回应,刘别驾还青着脸看这边呢。
“别驾,棺材里这人身份有点特殊,乃是三月初三上巳节那日在宗正寺死掉的船工,这两个是他兄弟,说是有莫大冤屈,非要等您来了见您。”
刘别驾脑壳子就有点发麻,这人他知道,死在了宗正寺,据说当时是畏罪自杀的,宗正寺少卿当时吓得一身冷汗,生怕给周王殿下牵扯进去那就麻烦了,好在最后顺利结案了,有在场很多船工作证,这死者生前曾经想给周王下春药来着,据说是和另外一个艺伎合谋的,那个艺伎想献身给周王还是怎么的,只是那个艺伎到现在还没出现,上头似乎不打算查下去了,直接给压住了。
怎么现在都死了小半个月了,还不入土为安,抬到官署来干嘛啊?刘别驾很奇怪,但是这么多百姓看着,光这点就没可能把他们硬生生赶走,更何况他身为雍州别驾,但凡有冤屈就必须要受理,刘别驾并非尸位素餐之徒,不仅不是,还是很有能力的官员。
这边就把那两个跪着的兄弟给扶起来了,问了,这案件都已经结了多人证明,你们还在这里跪什么啊?入土为安吧。
那两人就哭了,说他们兄弟是被人胁迫才会自尽身亡的啊!他们兄弟跟周王殿下压根不认识,为什么突然就要给周王殿下下什么百淫散啊,他们本来也奇怪是怎么回事,直到前两日,有赌坊的人上门归还抵押的东西,才知道原来他们兄弟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有人帮还了钱了,赌场人不知道船工死了,就把抵押的东西送回来了,一问数目,足有五十金之多,这死掉的船工,哪里有五十金这么多去还啊,肯定是有人胁迫的,给还上钱,让他去下药啊!
这两兄弟又问那赌坊的人到底是谁帮他们死掉的兄弟还的钱啊?原本以为凶神恶煞的赌坊一定不会说的,没想到马上就和颜悦色的说了,是长安城里的一个泼皮还上的。实际上也不怪那些赌坊恶霸们不专业,实在上先前就给剑圣裴良俊挨个找过了,想想谁钱还了没给抵押物品的,赶紧还回去,下次待人接物都温柔点,别人问啥都和颜悦色的老实点说听到没啊?那还用问吗?听到了听到了,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那两兄弟又去找了那泼皮,被那泼皮找人打了个半死给扔出来了,扔了点钱,说再敢管这事,小心命都给你们打没了!这两兄弟战战兢兢的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找刘别驾来主持公道了。
刘别驾一听就火了,天子脚下,有泼皮敢如此嚣张的?正准备进官署把这件事情好好审问审问的时候,就见到周王殿下悠悠晃过来了,看到李毅,刘别驾心脏差点没骤停,妈呀看到周王殿下就没好事啊。
周王殿下是热心肠,瞧见这边百姓聚集一起,不行,要问问,一问之下周王殿下那是冲冠一怒,无法遏制啊,不行,刘别驾你也别进官署慢慢审了,就在这里审,当着大唐百姓们的面,当面审问!
大唐百姓一看有热闹看了,轰然叫好,吼啊吼啊,没见过审犯人呢,刺激!
刘别驾脑壳发麻,但是他能怎么办?百姓都把他和周王两个人夸上天了,这时候要坚持进官署审,怕不是要被当做有猫腻潜规则什么的了,只能当场就命刘队正去把那个泼皮给抓来了,也不进官署审了,就在这门口审那泼皮,哪里来的狗胆子敢要人命?
刘队正是长安城的老居民了,哪个坊找什么人,那是轻车熟路,不多时就歹人把那个泼皮给逮到官署跟前来了,那泼皮见着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抓自己,吓得是六神无主,被逮到跟前之后就一个劲的磕头说不关自己事,不关自己事,得了,不用说了,这标准罪犯的情形啊。
刘德威也不废话,让他从实招来,不然先打二十板子了,那泼皮交代个屁啊,就一个劲的哭嚎不关自己事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那边板子就紧跟着啪啪啪打起来了,百姓们都是一致叫好,最喜欢看惩戒这些泼皮了,大恶不做小恶不断的,最为为害乡里啊!
那泼皮本来就混,板子挨了这么多下,哪还能不说啊,连自己偷了几只鸡都一起说了,原来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让他这么帮忙还钱的,让他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不仅如此还让把一个奇怪的药丸,和一瓶百淫散给船工,吩咐他到时候见机行事,见什么机行什么事啊?听船家的话就行,一切都安排好了。
船工的两个兄弟找上门询问了,他当然是凶神恶煞的把他那两兄弟给打跑,反正这些事情他强项啊。
刘德威看着就奇怪了,这案件隐情很大啊,问那远方亲戚是谁,那泼皮犹豫了一下,看到边上的大棒还是哭着说了,是在窦府上当值的一个仆从,不过不是主府上干活的,是跟着窦师仁郎君,在外面的一个小院里干活的。
这下子矛头一下子就指到窦师仁那边去了,刘德威哪能不知道窦师仁是谁啊?这事情查不查其实都无所谓了,那船工是自尽的,这点已经坐实铁锤了,那窦师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牵连到,就算是铁锤了窦师仁间接逼的自尽的,以大唐律例,窦师仁也没事,“八议”放那里呢,都不用皇帝过问,直接就罪降一级了,窦师仁这种情况,没有直接证据只能靠猜测的,估计直接就免罪了!
实际上刘德威多半也能猜到估计就是窦师仁逼的自尽的,不然一个普通船工哪里来药效这么好的毒药啊,哪里来的百淫散啊?除了窦师仁命人给的,还能有谁给啊?至于为什么窦师仁给周王殿下下药,这特么他们家里人的家里事,叔伯给外甥子侄下药,你问我我问谁啊?!
刘德威又不是宋慈或者包青天那等执拗的人,查到这里差不多就该停了,泼皮,那窦师仁的仆从,还有船家,甚至于上巳日诗会当日的组织者陆大才子,都可以抓回来审问,乃至于定罪都行,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有周王在,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大唐百姓在,这事,注定停不了。
周王殿下当时就说了,我父皇治下,圣德昭明,平生最恨这等不平事,话剧里都演了,父皇年轻时候怒斩为富不仁陷害人命的恶棍贪官,这时候大唐宇内清平,大唐那是民风淳朴,一片朗朗乾坤,怎么竟然在天子脚下发生这样龌龊的事情来,不能不管!当然了,幕后主谋很可能另外有人,因为我李毅断然不相信叔伯窦师仁会做出这样子的逼人害命的事情来,此时还望刘别驾主持公道了,请窦师仁来当堂对质吧!
刘德威都懵了,我的周王哦,你少整点事情不行吗,哎呦我的妈呀,你这当的什么堂啊,你这是当街对峙啊!那窦师仁屁股干不干净你也是纨绔,你两一家人一条裤子,你不清楚吗?!
刘德威不是不想伸张正义,而是他不能,唐律放那放着呢,一本唐律就足够保下窦师仁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就是说给那些草民听听,让他们自己乐呵乐呵开心开心的,也就草民会当真哦!
刘队正那边一看,这……这要不要去拿下窦师仁啊?刘德威一巴掌呼他脸上了,活腻了,为这点破事去拿窦师仁?就你刘队正这身官皮,一百层都不够窦家扒的!
这边刘队正和刘德威都犯难了,但是李毅不犯难,大手一挥,一脸正义凛然,当场就说了,我叔伯窦师仁怎会做这等逼人害命之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就算是这泼皮亲戚在我叔伯窦师仁手下做事,也一定跟我叔伯窦师仁无关的!长安百姓们!是可忍孰不可忍!跟我来,一起去平康坊找我叔伯窦师仁,给他一个机会表明清白!
有人就问了:窦家不住平康坊啊,去平康坊能找到窦师仁吗?
周王殿下很亲民,当时就笑着回答:“肯定在,本王昨天走之前,他在平康坊看了话剧,又在飞燕楼喝的淋叮大醉,这会估计睡觉呢。”
这样啊,那不说了,大家一起去吧,看看什么情况,如果窦师仁真的与此事无关,那到底什么情况,还要再继续查查,长安城百姓们很乐呵,这查案真刺激,跟着周王殿下一起查案,最特么刺激了。
这边一众百姓跟着周王殿下哗啦啦就走了,就留下刘德威和刘队正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原地发愣了,哦对了,还有那口棺材,和哭得不能活的两兄弟。
这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啊?刘德威大手一挥,把所有五城兵马司的人马都给我喊来带上,赶紧跟上去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艺伎的名节
飞燕楼的鸨母刚刚才睡醒,正在楼阁上伸懒腰打哈欠呢,老远的就瞧见了从平康坊里走进来的周王殿下,周王殿下这走过来的方向,分明就是冲着飞燕楼来的啊。
鸨母仅存的那一点睡意一下子就没了,还说你周王殿下对我鸨母没意思?每次来我飞燕楼都不找姑娘,拉着我一顿风花雪月,现在一大早的就又来我飞燕楼了,冤家,要死了你。
这边鸨母自信爆棚中呢,就瞧见情况不对劲了,周王殿下后面怎么跟着的不是纨绔了,一个个的看上去都是布匹平民啊,周王殿下这一下子带这么多平民来是干什么啊,与民同乐?我们飞燕楼也没这么多姑娘啊,鸨母正自奇怪着呢,就见着后面一大堆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跟着进来了,这……这是要出事啊!
鸨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就去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这边刚到一楼呢,那边就见到周王殿下跨门进来了,一边走进飞燕楼,一边还对着边上的百姓们说:
“……孤这叔伯啊,平日最是豪爽仁义,见到有老人家摔倒了,那是绝对要第一时间上去搀扶,听说扶起来就是一张金饼子送上去,个个如此啊……”
那边百姓们似是非懂的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窦师仁扶起老人干嘛要给金饼子,但是殿下既然说了,那就听着,是不是真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起码殿下这一份对家人的信任足以让百姓们感动了。
飞燕楼这会子龟公正在打扫卫生呢,哪见过这么多平民涌进来啊,一下子有点懵,鸨母一边快步下楼一边寻思着自己飞燕楼最近是不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了,难道有人逼良为娼,没理由啊,最近也没见着新进来的姑娘啊,更何况飞燕楼里大多为艺伎,娼妓实际上并不多,当然了,为了钱财自愿和纨绔们富商们发生点发于情止不住理的事情,那她鸨母也管不了人家的啊。
“哎哟,殿下啊,您这么早就来飞燕楼了啊,这是干什么呀,大剧院在那边呢~”鸨母强自镇静着甩着手绢,柔声的就扭着臀走到李毅跟前来了,那边五城兵马司的人开始慢慢入场了,不过看样子不像是要保护周王殿下的样子,反倒是把这些平民百姓们隐约有包围之势。
“鸨母,近日来是为正事而来,皆因有人说孤的叔伯是逼害人命之辈,孤这是带着百姓们来此地,给孤的叔伯一个自清的机会呢。”李毅那边说的诚恳,边上刘德威眉头直跳,这哪是给窦师仁自清的机会啊,这怕不是要用民愤直接打死窦师仁啊!也不知道自己带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够不够多啊。
当然了,现在还不存在什么民愤的问题,毕竟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就是窦师仁给船工毒药,指示船工给周王下药的,一切都还只是猜测的程度。
鸨母当时就脑门子冒汗了,周王找叔伯,怎么找到我们飞燕楼来了啊,等等……该不会是说的窦师仁把?窦郎君确实是在飞燕楼啊,他是犯了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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