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国 第550节
郑和则与跳鱼讨论公事;
“今日恰好停歇一天,静候风向,待真正驶入风带,速度就能提高五成以上!”
跳鱼道:“以现在进度来看,就算不提速,也可按原定时间抵达!”
郑和赞叹:“是啊,这皆为神使之能,若无‘定位法,,仅凭司南、星象循迹,必定要走许多冤枉路。”
跳鱼是最早修习“定位法”的那一批人,正因此周黎安才会选他作为使团带头人。
人类真正纵横大海上,也就是在六分仪定位法的推广后开启的。
当然,在此之前也有能人异士,开拓航路,但迷失风险极高。
就如哥伦布至死时都坚信,他所发现的新大陆是印度。
定位法引入大明舰队,所得导航能力已经达到现代水准。
毕竟,现世船舶电气化设备失效后,六分仪、经纬海图就是唯一导向工具。
此外,又有洋流季风海图存在。
如今的大明舰队,已达到现世帆船航海迷的层次,环游世界只在于是否实施罢了。
这两个月来。
郑和舰船上的船师、舵手,包括郑和本人与一群太监、少监,都在尽可能的汲取法则奥义。
如有第五次下西洋之行,航行技术将达到质的蜕变。
当然,跳鱼也在学习他们的经验,船舶管理运营,航线选择等等。
并在这个过程中,让他明白周鱼绳为什么在见过大明舰船后,表达出澹然、甚至不屑的情绪。
风帆动力航行海上,是需要找风的。
就如现在航行线路为例。
从马林迪出发至锡兰,需向东北方行驶。
但事实上,航行路线并非直去东北,而是曲折前进。
因为风向不是固定的。
当遇西北风时,风向会将船舶送向东南。
船队此时就会顺风势而行,即便调整风帆角度,也会偏移向东南路,这与东北就是背道而驰,但也拉近了去往东方的距离。
再到遭遇正南风时,就可以修正航路,重新上行向北,以达成最终航行东北方的目标。
因此,如果要在经纬图上画下郑和舰队精确的航行路线,就会发现……….
整个航行线条,犹如心电图一样呈现,不断曲折波动,只有大方向不变,是朝向东北的。
对郑和而言,得赐定位法与第三大洋海图,已经心满意足,如此奥义真法甚至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可对跳鱼来说……
他是见过神国机动部队的。
机械发动机只要燃料充足,可以持续工作,也就不用依赖风向。
而既然不用依赖风向,也就不会以心电图式航行,而是选定一个方向,径直前往。
这,就是法则奥义的伟大力量。
如周鱼绳所说,发动机可以造物车辆,为什么不能造物船舶呢?
再有,跳鱼还发现一个致命问题。
宝船营造皆为木料,航行过程中,船匠还会不断修补,才能保证舰船主体结构不会因一个小漏洞,变作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惨剧。
海水腐蚀力量恐怖。
而又听船匠介绍,每次航行后,宝船都需经历大修,耗费无数财力人力。
正因此,木质船舶绝非均衡神国的发展目标。
再提一个很直观的概念。
木船与铁船遭遇作战,大约就是以卵击石的效果。
两船相撞,木船结局必定凄惨。
而以炮击论,木船中炮燃起大火就是败亡,铁船是否能破防都不一定,就算起火也不担心结构被破坏,可以等战后再扑灭火焰。
简而言之。
看似双方都在汲取学习对方的优点;
但事实上,跳鱼因得法则奥义的修行,眼界已经远远立于第三层,将大明的实力与今后发展层次,看了个底掉。
再等抵达大明,就能更深入了解大明的科技实力。
这么想……
大明的强盛,也就不过如此。
神国必定迎头赶上。
菜肴上桌,接着是主食登场,一锅洁白纯净的米饭呈现眼前,反而引发比之鸡羊更热烈的惊呼。
“这是何种稻米?竟洁白无瑕!
“香气扑鼻,没有一点稻谷杂味!”
“难道是吾主造物恩典?可我记得其中没有稻米啊。”
郑和暂缓与跳鱼的热议,起身举杯道:“这就是我们所带的粳米,但是……”
“因得神使的精制办法,使得原本平平无奇的粳米,焕发出其真正的精华。”
“诸位皆可品尝,此中滋味让人流连忘返。”
侍者开始盛饭,送到每一个宾客眼前。
入口软糯甘甜,留香口齿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唯有均衡无上法,可化腐朽为神奇!”
“此法可能传入宫中,应为宫廷贡米。”
郑和道:“神使已经将此法赠予我大明,便让我们共同举杯,谢神使赐法。”
席间氛围被点燃。
所有人一齐站立,向跳鱼等人举杯。
跳鱼等人一饮而尽,只觉得酒水滋味酸甜,很是可口,不住咂舌。
唐敬与周若愚并肩而坐,他奇怪道:“神使为何不饮呢?可是不胜酒力?”….
“真正的男子汉,应千杯不醉身!”
周若愚撇嘴:“神国有律例,未经成年礼者,不得饮酒!”
“此为何意?”
“喝酒伤身伤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比你聪明了吗?”
“呵呵呵……”
船上庆典欢愉,便见斗转星移,月上云梢。
是夜。
周若男在甲板上凝望远方,偷偷抹泪。
往年复苏日新年,她都与家人团聚,常背诵《均衡圣典》而得爷爷赞赏喜悦。
却不想,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立即擦拭眼泪,勐地转身,入眼就是王景弘那张堆砌谄媚的笑脸:“小神使大人可是思念神国家人了?”
“我听闻,小神使大人有一爷爷,最是与您亲昵。”
周若男对这称呼依旧反感,可奈何她修正多次,王景弘也改不了,只得默认……
“是,我是想家了,但这不代表我后悔远行。”
“嗨,我也没说小神使大人心志不坚,只是与您随意聊聊,若您愿说那神国诸事,我便愿听,也算为您解那思乡之愁。”
“如我等奉旨下西洋,我也思念乡族;”
“小神使大人不知,我有一子名王祯,如今已有13岁,他最是顽皮,常不听教,我在想若他能得均衡教化,哪怕只有小神使半分之智,也可成才呢。”
王景弘擅于引导,他先说起自家事,也就引起周若男的好奇。
“你还有子嗣?我知……你们这些王族内侍都……”
王景弘毫不尴尬,继续笑道:“入了宫,就没了香火,不过我有一族弟,为我过继了一个子嗣,也是我从小养大的。”
“哦,那就跟吾师一样?吾师当年归入神国,也被大族长收养,其实也是因大族长与吾师之母婚配,这才诞下了周若愚。”
“令师?”王景弘眼前发亮,“可是神国首席?”
“对呢,首席是若愚的姐姐,而且我知晓,首席钟情牛屎……”
她滔滔不绝说起神国诸事,又引据《均衡圣典》,介绍如巫、大族长这些神国大人物的事迹。
至深夜,两人才各自回房安歇。
王景弘于房中大喜,命侍者磨墨,一边将今日所听闻神国诸事记录,一边又感慨不已:“那神国定立虽时日不长,却风气肃正,又有神明指引,此国一出,必定震动世界。”
“若王祯能得神使教诲,未来必能成才啊。”
一旁侍者捧跟:“以大人与小神使的交情,大人若开口,小神使必不会拒绝的。”
王景弘翻脸比翻书快,一眼横去:“小神使也是你能这龟孙子能叫的?”
“爷爷我也得尊称一句小神使大人!”
“没教养的狗东西!”
内侍吓得跪伏,不断磕头:“爷爷莫怪,爷爷莫怪,是小的忘乎所以,亵渎了神使大人……”
一番教训,王景弘归榻而眠。
几名内侍离去,也都是心有余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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