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国 第435节
随后,二人出发。
一路上,德德格都如行尸走肉一般。
当真正踏入那宫殿,被所有目光注视的一刻,他更是浑身僵硬,险些栽倒。
反倒是洛波达一介老者,将他搀扶。
席间传来笑声与低语。
但德德格听后,却发现并未嘲讽——
“那神使看起来好憨,像是我家饲养的猫宠。”
“没想到神使竟这样年轻,我还以为是一个老头子呢。”
德德格第一时间明悟,这就是均衡为他带来的荣耀。
而当初他作为图戈的侍卫时,又有谁这样夸赞过他呢?
他一抬头,又见到太阳神柱上摆放的吾主真身神像。
就在这一刻,他脑中的所有杂念都被清除了。
步伐渐稳,大步走向殿内的高台下。
如此一幕,让洛波达都愣住了,慢了半拍才跟了上去。
来到特左左莫克王位下,洛波达跪拜,“吾父,谷地之主!洛波达不辱使命,求和而归!并引使者来见!”
特左左莫克微微颔首,又看向德德格。
却见德德格侧身,转向那太阳神柱上的均衡神像,才单膝跪地——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均衡存乎于……”
赞颂罢了。
他便起身,挺胸抬头,注视着高台上的老者,语出惊人——
“你的使团,应已告诉你审判之军的意志!”
“特左左莫克,你既愿沉浸于虚假与罪恶之中,那便依你……”
“但你须知,你今日的决定,必将为谷地带来无尽的灾厄!”
“数十年后……”
然而,没等他说完。
一道身影窜出,正是那掌握王***权的三王子,“放肆!你见国主不跪!竟还敢出言污蔑!”
德德格见得魁梧来人,心中闪过一丝怯弱,可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驳斥道:“吾为均衡神使!除吾主真神外,无须跪拜任何人!”
“吾与国主降下吾主意志,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发出呵斥?!”
说着,他一步步踏去,竟与那人几乎脸贴着脸,鼻息互相拍打在彼此的脸上。
就在这时。
特左左莫克喝道:“退下!”
老国主从王座高台下走来,竟当着众人面,学德德格的模样,单膝跪在神像前:“赞美均衡!”
随即,他才起身笑道:“神使说得对,你无须对我跪拜,而我应向真神行礼!”
“但神使也见得,我已年迈,无力远行!既此次使团已带来真神仁慈的审判,我们也无须再对这个问题多余争论!”
“诸位,便与我共饮美酒,赞美真神的仁慈!向神使施以我们崇高的礼仪吧!”
特左左莫克高举酒杯,爽朗笑着,三言两语将争锋势头略过。
他裂开的嘴巴,忽然给德德格一种“鲶鱼”的既视感。
鲶鱼体滑,幼时不好捕捞,可到老时却又能长到半人大小,极其凶悍,是河中霸主之一。
可即便再凶残的巨鲶,在渔人手中的鱼叉下,也会变作亡魂……
周遭,无数人发出赞美,营造一种热烈欢庆的氛围。
可在德德格眼中,这一切都是虚假。
整晚宴席,他一言不发。
一直到离开王宫时,才勐地转醒:“王子殿下,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已不能忍受继续待在这恶土!”
王子先是叹息,展望四周,似作留恋,随后才重新露出笑容:“宴席上,老国主已言明,将传令各城,明日解除封禁!”
“到后日深夜,我们便可悄然启程!”
“去那湖中城传均衡的意志,接引阿兹特克人,走向均衡!”
【255】我为杯碗!!
使团庆功宴的次日。
消息便传遍整个王都。
使团求和而归,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庆功宴的存在,便是为这件事做了最后的盖棺定论。
人们心中最后一点惧怕,终于烟消云散。
而各城邦国的使者,也在这一天纷纷拜见特佐佐莫克,领谷地之主的王令,传递各城。
各城封锁可以解除。
只在北边商路要道,设立关口。
这么做是为了保险起见,若还有从克马城来的人,依旧要被严密管辖,不得入城。
想要带走亲族可以,须有专人为他传信。
同时,谷地与北方的商路也将彻底断绝。
因为使团带回的消息已经明确。
除了克马城十数万子民,北地各部三十余万人也将朝圣均衡。
北地将空无一人。
或许以后会有谷地人不断迁徙,重新繁衍出生机。
但那已是极遥远的未来,至少在近十几年,无人会愿意踏足那曾遭遇神罚的克马城。
而“均衡”一词,也将逐渐成为禁忌。
就算各城邦国祭拜的一定是均衡之主,但子民心中对这真神更多的是畏惧,而无任何崇拜信仰。
面子上的功夫做到位即可。
最后。
还有另一则消息弥漫——
“大王子将要继位。”
特佐佐莫克不能出尔反尔,因此在昨夜宴席上,便郑重宣布,待谷地大局稳定后,便起王权继承之事。
这与洛波达所预料的一样。
审判之军的威胁未彻底解除,特佐佐莫克不会轻易释放权柄。
而即便继位,他也如同傀儡一般。
只需看那两位弟弟在听到王位继承之事的表情,便可知晓了。
当老国主宣布继承之事后,二人的第一反应既不是恭贺,也不是嫉妒。
他们甚至没有多看洛波达一眼,而是彼此相视,针锋相对起来……
在二人眼中,大王子继位,也只是过度罢了。
真正的王权之争,将在他们手下展开。
中午时分。
德德格与洛波达吃了饭,便一起拿出“拼音字母表”开始修习法则奥义。
语文法则是大道之根基。
不通神语,又怎能修习其他法则呢?
德德格如今为洛波达的老师,他已掌握拼读能力,抱着一本带注音的《均衡圣典》,能磕绊的朗读,只是不知那些字符的意思。
识字还需一个过程。
然而,当修习将要开始,德德格又忽然一愣,小声道:“殿下,明天深夜,我们就将启程,您为何还不准备?”
洛波达笑道:“准备什么?大张旗鼓的收拾行囊?向我的亲族传递均衡意志?”
他展望四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汇报给国主的,又怎能这么肆无忌惮?”
德德格问:“那到时只有仓促上路?”
洛波达点头:“我妻早亡,我有五个孩子,但如今都已成家立业,与我最亲近的只有两个小孙子,他们不受父母的宠爱,就住在我的宫殿。”
“到时带上他们就行了,我知我的审判之道,在那阿兹特克人的身上;而在特帕尼克斯国中,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
“毕竟,神罚都不能令世人警醒,看穿这虚假,而甘愿沦落其中……”
“我又凭什么能唤醒我的家人亲族?”
“唯有那两个小孙子,他们还是地上的泥。”
德德格茫然:
“地上的泥?”
洛波达道:“他们还没有被人捏成杯、碗的形状!那么当均衡的荣光照耀时,他们就能有无限种可能。”
说罢,洛波达见德德格低垂了眼眉,他又笑起来:“你是在质疑你自己?已是杯碗的模样?”
德德格见被揭穿,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洛波达又道:“即便你已是杯碗的模样,但吾主已赐予你新的生命,你不再被人奴役,不再拥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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