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189节
“大人,需不需要我去烧些热水让你沐浴一番,这一路颠簸我和手下兵士尚且疲惫不堪,您这身子还是多多注意着些为好。”
秦川的身体自然不比荆绥这些久经战事之人来的健壮,而连日的奔波让荆绥隐隐之间都有些吃不消,而秦川身为领头之人,平日里虽说看上去无虞,但为求让身旁之人安心,这一路受罪自然也是难免。
听得这话,秦川刚打算点头,可这旁屋传来的动静却是让刚打算开口的秦川沉下心来静静听着。
“母亲,孩儿今日弄来了一些钱,接下来几日就不必在为吃食发愁了。”
“维儿果然是长大了,年方不过十来岁便能赚得钱财,若是你父亲尚且在世,怕是会颇为欣慰啊……”
……
听着旁屋那母子交谈之声,荆绥脸上却是泛起一阵唏嘘之感,这年头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出去谋生,赡养老母,简直听上去都有些让人心酸。
可这话落到秦川耳中,却并未让他觉得有些温馨,刚还一脸沉凝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诡异。
“咱们刚丢了一笔钱,隔壁那十来岁的小子就能弄到,这倒真是有些太巧了。”
“一个毛头小子,从那能弄来三四日的钱财?”
第三百六十八章 少年姜维
“大人,你的意思是……”
秦川暗示的如此明显,荆绥就算反应再慢也跟上了秦川思绪,瞬息之间便反应了过来。
听那妇人所说,这小子年岁不过十余岁,就算给人干些粗活,一天不过几个铜板,寥寥度日自然足够,可若是一日便能弄到三四日的钱财,这其中怕是大有隐情!
“荆绥,和我一道去见见那小子如何?”
秦川似笑非笑的表情之下,荆绥当下便是一副狠辣模样,立马跟在秦川身后推门而出,直奔隔壁房门。
随着秦川轻轻叩响房门,门中那女声也一阵疑惑,而不消片刻,便有一少年将门扉打开。
“果然……”
待看到那熟悉的一身麻衣之时,秦川脸上的笑意更盛,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小子,正是佯装撞上自己趁机盗走自己钱袋之人!
与秦川一个照面,那少年自然也敲到了秦川正脸,万万未曾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沾沾自喜天降横财,这两人便阴魂不散的追赶至此,当下便要将房门紧闭。
荆绥见状可谓是眼疾手快,手掌一抓便将房门抓死,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又怎么是荆绥的对手,纵使用出了吃奶的劲,这木质的房门却也纹丝不动。
“两位这是?”
场面正显得有些诡异之时,那坐在榻上的女子此刻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似是有些老迈昏聩一般的迎上前来看向秦川与荆绥二人问道。
而秦川注意力全在那小子身上,听得声音抬起头来看去,却发现刚刚那声音虚弱的女声那里是老妇传出,而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年方三十的妇女发出!
“母亲,他们……”
那少年见母亲突然下床,当下便要示警,而秦川见此清醒也不忍拆穿,当下便是低头拱手说道:
“夫人勿怪,我等乃是这驿馆的房客,听闻夫人与令郎交谈便特意前来看看,并无恶意……”
此时正值兵荒马乱,外出见个陌生人尚且都得谨慎,更何况这孤儿寡母门前突然出现两个男子,岂能不让对方警惕。
可秦川本就生的白净,平日里又常常以笑脸示人,自然不会让人徒增恶感,而此番秦川态度又显得极为正经,让那骨瘦如柴的女子这才缓缓放下戒心。
“大人……”
秦川种种作态看的荆绥也是一愣一愣的,当下还以为秦川并未认出这小子便是刚刚那偷钱之人,下意识便要提醒。
可是随着秦川一声冷哼与那凌厉的眼神闪过,荆绥再笨自然知道轻重,松开手掌便与秦川一道对着那妇人行礼。
提醒了荆绥,秦川当下便是笑颜一闪,对着那妇人轻声说道:
“夫人,我等乃是从关中到此的货商,刚刚不小心听闻你们母子窘境,所以便有一个不情之请……”
“刚刚听闻夫人和令郎乃是凉州人氏,要是夫人放心,不如让令郎给我们二人做个向导,也好过我们二人在此地两眼一摸黑。”
秦川的口舌功夫,足矣让任何与他见面之人都能印象深刻,而他如今本就是个青年模样,说话文质彬彬,礼节落落大方,自然让人生不起恶感。
正当那妇人考虑之时,刚刚自知理亏,在旁一直沉默的少年见此情形也看出来秦川那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台阶,不愿在他母亲跟前戳穿自己所行之事,当下便开口道:
“母亲放心,孩儿愿意去。”
“容孩儿先与两位先生商谈一下酬劳,待结束之后孩儿再来孝敬母亲!”
起初秦川还以为这小鬼不能领会自己深意,正思索如何让那妇人答应之时,却未曾想到这小子竟然主动应下了,而且替自己安抚好了这妇人情绪,当下对这小鬼的恶感也消了大半。
待安抚好了此女之后,秦川这才带着这小子去了稍远的荆绥房间。
“你这小子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非要学人偷盗!”
“若非是我家主人念及你孝心,不愿为难你们孤儿寡母,你以为此间之事能这般作罢不成?”
入门之后,在秦川与荆绥二人注视之下,那小子老老实实的屈膝而坐,俨然已经接受了眼前的情况。
而秦川听着荆绥那大有一副刁难的论调,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这才对着荆绥教训起来:
“你把话都说了,让我说什么?”
“偷盗一事虽说不妥,但终归是让家人果腹,小小年纪只要好好教导就行,你这么教训,难不成是准备杀人不成?”
秦川本就对丢钱一事并不上心,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更何况自己如今也不至于因为那几十个铜钱动辄得咎。
如今更是知道这小子偷钱也是无奈之举,他小小年纪,孤儿寡母沦落到这般境地,与其怪他偷钱,不如去怪他父亲为何不把这本该好好生养的孩子弄成了这副模样。
“你叫什么,你父亲是谁?”
“想必刚刚你也看得出来,我不在你母亲跟前戳穿你之行迹,已经是给了你莫大的面子,你要是再敢行欺骗之事,休怪我也不讲情面了!”
对这么一个小孩子,秦川也不愿与他多费口舌,当下便想问问这孩子名姓,教训一番也就罢了。
可这小子一开口说起自己名姓之时,让刚刚还一脸沉稳的秦川,登时就瞪大了双眼。
“我名姜维,父亲是韦康大人军中一名小卒,名姓不足挂齿,已然于破城之时战死……”
“之前行偷盗之事,实在是迫于母亲已经三日水米未进,被迫如此,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容我赚够了钱便连本带利将钱财送上,万望大人莫要为难我母亲!”
那小子咬着嘴唇,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竟是当即跪在地上重重的对着秦川叩了三个响头,全然未曾注意秦川那诡异的神色。
等到秦川消化了心中的惊异之后,这姜维已然是将头叩的额间发红,仍在不停求情,看这架势若是秦川不答应,就算活活叩死在秦川跟前也在所不惜!
第三百六十九章 形势
天水郡姜氏乃是凉州大族之一,而姜维其父姜冏乃是天水郡守功曹佐官,而姜维身为姜冏之子,本应是年少无忧,说是官二代都不为过。
但现如今姜冏因为抵抗马超攻城被杀,虽说身为大族中人,可马超在攻略冀城之时受到一城官吏、百姓连连抵抗,早已对姜氏一族恨之入骨,现如今姜维和其母活的如此凄惨,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名姜维,再怎么说也是姜氏族人,为何今日会沦落如此?”
“据我所知,你叔父姜叙,当年也是凉州声名赫赫之辈,就算你父亲姜冏已死,你们孤儿寡母投奔此人,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虽说正值乱世,可是世家大族之中却不似如今一般光靠血脉维持亲情,更多的反而是借助一族族长的声势而聚集,化作一方豪强。
姜冏与姜叙乃是同辈,又是同族,姜冏虽已身死,可总不至于让自己的侄儿流离乱世。
秦川本就与士族交流不多,唯一说得上交好的,也唯有时任尚书令的荀彧算是秦川的熟人,至于其他士族,本就看不上秦川乃是寒门出身,而秦川又瞧不上这帮迂腐货色,自然也懒得结交。
荆绥顺着秦川所说,下意识也是觉得不对,既有同族之谊,那必然平日里要有所帮衬,更何况姜冏殒命,姜叙就算将这孤儿寡母赡养府中也不算什么难事,怎会逼的姜维被迫以偷盗为生?
“姜叙?”
“冀城城破之时,姜叙便已经带着姜氏族人降了马超,如今正在历城作威作福,怎会顾得上我们母子?”
可当秦川提起姜叙的名字,尚且年少的姜维竟是脸上泛起阵阵怨毒之色,完全没有后辈听闻长辈之名的尊敬!
要知道姜维少时读书,平日里速来喜爱儒家大家郑玄的著作,自小便深受儒家学派影响,比起常人而言自然更为注重尊卑。
能让年纪尚浅的姜维露出这般神情,就算是秦川看到了也是眉头大皱。
“姜叙降了马超之后,自然是为保姜氏一族,也曾差人叮嘱母亲可去他府上保一时安稳……”
“可我父都已战死沙场,他不想着为同族报仇却助纣为虐,我虽姓姜,但绝非姜氏的姜!”
姜维年纪轻轻显露的决意,看的一旁荆绥都是感慨,这姜氏一族之中,连年纪尚幼的姜维尚且都是傲骨铮铮,怎么就是出了姜叙这么一个软骨头。
可秦川见此情形却并非只听姜维的一面之词,世态炎凉之下,保全一族的决策并非是什么背德之举,更何况姜叙既然已经为马超效力,尚且还在意姜维母子已经颇为不易……
但要是如今的姜氏已经尽数倒向马超,那么这冀城的形势可是远远要比秦川预料的更为糟糕!
“这话倒是有失偏颇,为一人性命而陷全族于险地,如此才是愚蠢……”
“你父亲战死一事,的确让我有些意外,但姜叙毕竟是你叔父,再说人家也并未负你,你又何必如此?”
姜家内部的矛盾,秦川自然懒得插手,如今摆在他眼前最大的难题便是既然姜叙已经倒戈,那么这冀城之中便再无明面上的抵抗力量。
在这种情况之下,身为参军的杨阜举动必然会更为慎重,想要找到他便是难上加难!
虽说遇到姜维的确是意外之喜,可如今姜维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其才能尚且不曾发掘,胸中虽有大志可终归无用。
“罢了,你先回去,稍后我会差人送些钱财予你母亲,虽然数额不多,但让你们母子过日子终归是够了。”
姜维此刻即便年少,但秦川仍是想着先行示好,家中遭逢大变,这段时间姜维怕是经受了世间各种冷暖,无论对谁都怀有警惕之意。
此刻姜维虽然无用,可终归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只要自己手中有姜维一人,那么便不愁联络不上本地的大族!
“大人恩情如山,姜维虽然年少,但也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姜维虽然表明了态度,但秦川仍是能看出这小子绝非明面上那么简单,自己无故施恩,姜维虽不能看出自己背后深意,但终归会对自己有所提防。
毕竟父亲早逝,留下姜维他们孤儿寡母,若姜维就这么轻易受骗,哪里有日后继承诸葛亮衣钵的本事?
“荆绥,送他回去吧。”
秦川也不在乎姜维是否相信自己,当下就让他先去陪伴自己母亲,而秦川自己仍是要好好想想若情况真的到了那最后一步,自己该如何破局。
荆绥闻言便要带着姜维离开,可刚等两人拉开房门,一道寒芒便直直的刺向了荆绥面门!
姜维虽说身怀大恨,但终归未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荆绥常年沙场之上锤炼的神经自然不是吹嘘而出,这突然不利的局面让荆绥登时便一脚踹在了门扉之上,怀抱姜维连忙后撤。
刚刚秦川对姜维的种种示好,荆绥自然是看在眼里,现如今秦川尚且安全,那姜维更是不得有失!
“荆绥!”
护着姜维退到后方之后的荆绥,刚打算冲上前去阻拦,可听闻秦川一声暴喝,荆绥也立马会意,把怀中的姜维如同包裹一般丢向秦川,这才欺身而上!
“身手不错……”
那对荆绥动手之人也是诧异于荆绥仓促间竟然能避开自己手中刀锋,迟疑之余轻笑着开口,下手也愈发凌厉起来。
秦川将姜维护在身后,双目却死死地盯着那与荆绥交手的人,观其身手并非如同荆绥一般是大开大合的风格,手中兵刃挥舞的姿势反倒是颇为赏心悦目,显然在此侵淫的时日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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