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成了胡亥怎么办? 第66节
这些月氏人之中,少量已经开始耕种,但大部分都还在依靠游牧生活。
汇聚在昭武城外围,更多的是为了互通有无。
且在这边,以物易物才是主流,金银珠宝这类在秦地能让人瞬间眼红的东西,在这边却没多人会心动,这东西远没有一把盐巴,一口铁锅更加迷人。
所以,几乎许多人都听说过,匈奴单于在祭天之所,用黄金打造了一个祭天金人!
至于咸阳宫那所谓的十二金人,其实都是各种金属混杂在一起的合金锻造,乃始皇帝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一并焚毁之后,重新浇筑成的。
韩信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些信息,随即道:“所以,破昭武城,此举看似凶险,但却一本万利,只要擒拿住月氏王,那北边大地就将尽数归于我大秦之地。
更况且,有昭武城作为据点,我朝就有向着西北,乃至于更西边的西域之地延伸的可能。
而且还可以和长城军团互为犄角之势,在针对于匈奴人的战略上,也将彻底占据主动地位。
可眼下皇帝着令我等佯败一场,更是散布皇帝在军中的消息,以此作饵,引诱匈奴人大军来攻,这计划岂非就要搁浅了?”
众人一思量,却还真是如此。
涉间拱手道:“将军之计策,在于迅猛破灭月氏,然而月至与匈奴相比较,匈奴方才是我朝心腹之患。”
“嘿嘿!”韩信干笑两声,看向诸将,发现涉间和苏角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们这是担心自己来一招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便道:
“诸位放心,在个人功劳荣辱和覆灭匈奴这样的大业面前,本将自然分得清楚,英布!”
“末将在!”
韩信肃容道:“你手下的月氏军人多口杂,这消息就从你那里散布出去!”
“喏!”英布拱手领命。
“程关!”韩信眸光一转动,看向自己亲兵校尉程关。
程关身躯一震,急忙拱手上前来,原本依照他的军职而言,眼前这几位大佬谈话,他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但就在于他是韩信的亲军校尉,而一军主将的亲兵,一般都是整个军队的十分之一。
先前韩信统军五千,他手底下的人不足千人,只称为校尉。
但现在韩信麾下可是十四五万人,他这个校尉统帅的兵马,一度达到了整整一万之众!
勉强算是小官管大事,过了一把做将军的瘾。
“联系下锦衣卫的人,让他们把皇帝在军中的消息散布出去。”
“喏!”
看着领命而去的程关,涉间和苏角两人忍不住暗自对视了几眼,早些时候就听说皇帝在咸阳城新设置一机构,名曰锦衣卫,但却没有想到,这锦衣卫的手,竟然伸到了草原上,甚至还能成为大军作战的不二利器!
昭武城!
“什么!我儿竟然败了!我儿竟然败了!”月氏王听闻前军战败的消息,木鸡般呆滞的坐在王座上许久后,方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跟前,个个低头不语的部落首领们,目中怒意腾升!
“当初建议出兵的是你们,现在前锋兵败,我儿被秦人生擒之,为之奈何?”
“大王,不若降了吧!”
一个部落首领怯生生的说道:“秦人兵锋可怕,韩信只怕是第二个蒙恬。
早些年一个蒙恬就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现在再来一个蒙恬,我们除了归降,还能如何?”
月氏王楞起眼睛来,怒气冲冲的瞪着那人,那人顿时吓得扑倒在地上,不敢言语。
诺大的大殿中,所有的人都急匆匆的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只有月氏王自个儿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大王!”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清冽的女声传了进来。
月氏王猛然站了起来,朝着大殿外看去,赫然是一个浑身上下都躲藏在巨大黑色羽毛斗篷中的人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大祭司!”月氏王躬身一拜,随即面露苦涩:“大祭司不在神庙中侍奉草原之神和先祖,来这里可是有什么昭示?”
“我族动荡不安,神灵早有昭示。”黑色羽毛斗篷下,那个极为好听,甚至带着几分空灵之意的女音再度响起,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月氏王身侧。
月氏王叹了一口气:“还请神明昭然,我族人该何去何从?”
“我月氏一族,追逐水草而居,秦人之祸蔓延昭武城下,神明昭示我族人,可迁往西域之地,再建昭武城,留下这空城,让秦人这头猛虎和匈奴那头豺狼相互撕咬,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再临故土!”
“西迁!”月氏王神色一衰,他在原地转了一圈,目中含着泪花:“可这……终究是祖宗之土,祖宗之地啊!”
声音已近乎歇斯底里。
第102章 月氏宫廷之变看着表情都逐渐变得疯狂起来的大王,大祭司俯身一拜,黑色鸟羽斗篷微微颤抖着,然鸟羽颤动,却不见她的身躯从这宽大的斗篷中露出半分,骤然使得隐匿于这黑色鸟羽斗篷下的她,看起来神秘且诡异。
“倘若大王不愿意西迁,那就发布命令,召集我月氏所有勇士,来昭武城准备和秦人决死!
再派遣使者越过阴山,向匈奴人求助,表达愿依附匈奴人的愿望!
同时也派遣使者前往亲人将军韩信军营中,按照秦人的礼节上表称臣,请求秦人皇帝的册封,我月氏愿为秦国之藩篱。”
月氏王晦暗的脸上露出极为古怪的表情,似挣扎又想放弃,似狰狞又好像是恐惧。
这就像是一个躺在病榻上,忍受着病痛,等着生命终结的膏肓之人一样,内心充满了矛盾。
“派遣两路使节,一路前往匈奴人那里去,一路前往秦人将军韩信那边去请求投降,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
“此外,做好西迁的准备,以防止匈奴人不救援我们,秦人不接纳我们的时候,无路可走。”
黑色羽毛斗篷不仅遮住了大祭司整个人,就连她的面孔,她的眼睛、甚至于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都一并遮住。
月氏王说完这些以后,如同瞬间衰老十多岁。
诸多部落首领下去执行这些命令,一个穿着兽皮衣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月氏王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父速来没有什么野心,更加谈不上南下秦地打草谷,我们脚下的这一块草原,是我们祖先世代遗留下来,上天恩赐给我们的。
为什么秦人一定要斩尽杀绝?”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月氏王的第二个儿子,康连山。
康连山看着衰老的父王,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让孩儿领军吧,父王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月氏王闭上了眼,挥了一下手:“去吧,整个昭武城,整个月氏所有的勇士,都将会听从你的命令!”
“我的儿,不要像你的兄长一样鲁莽,轻率的就和秦人交战。”
康连山咚咚咚的磕着头,不知道为何,脸上满是泪水。
“哗哗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边穿了进来,月氏王猛然惊觉过来,还不等他坐起来,数口弯刀就已经落在了他脖子上!
“你!”月氏王怒目看去,发现自己的二儿子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商贾模样的人。
这个人正满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儿子康连山,却满目流泪的看着自己:
“父王!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为了我月氏能在祖地长存活下去,我只能如此!
秦国皇帝怨恨你背信弃义,假意上书请求封王,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匈奴人从中作梗。
可秦人怀有灭我月氏之心,你已经太老了,已经不适合做我大月氏的王,你只会带领我月氏走向毁灭,你就好好的歇歇吧,剩下的一切就交给孩儿来做吧!”
“啊哈哈……”月氏王仰天惨笑一声,遂而痛苦的看着自己儿子,目光渐而凶狠起来,看向了自己儿子身边,那个商贾模样的人: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带着那么多的盐巴来我月氏,然后又和康鹰说韩信只有五千军,让康鹰带着五万精锐去追杀韩信。
我现在明白了,这都是你的诡计,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说服我的二儿子,让他背叛了他的父亲。
但你要明白,他今天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背叛,那将来也会背叛你。”
那商贾模样的人只是含笑,随后像是在心里斟酌一些话语,这才说道:
“我本身就没有什么值得他背叛的,更况且他马上就会成为新一任的月氏王,这个月氏王乃是我大秦皇帝册封而成。
你说他背叛谁?他就是月氏王,他自己背叛自己吗?”
“父亲,对不起,我真的是为了我们月氏能存活下去。”
月氏王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多看康连山一眼,更不想再多听他说一个字。
“带下去吧。”那商贾模样的人轻轻说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月氏王忽然睁开了眼睛:“秦人,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商贾温和一笑:“在下娄敬,一个励志学吕不韦的商人,相信月氏王应该听说过吕不韦是谁吧。”
“好!好!好得很!”月氏王咬牙切齿。
“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康连山满脸泪痕,看着月氏王被侍卫押走以后,似是有些恐惧的问道。
娄敬笑道:“王子认为自己能振臂一呼,月氏万民跟随吗?”
“恐怕难以做到。”康连山迟疑了一下:“还请先生教我,我该怎么做。”
“密切严防整个王宫,对外宣称月氏王病重,二王子监国,所有大小事务全部都交给二王子决断。
自然,月氏王定下来的三条办法照样实施下去,你父亲只有三个儿子。
现在大王子和小王子都被韩信军生擒,就算是下边那些部落首领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又能怎么样?”
“同时发使团前往匈奴和韩信军中……”康连山满面愁绪:“韩信会答应吗?”
娄敬沉吟了片刻,随后道:“在下帮王子谋划这么多,只求将来王子坐了月氏王以后,能任我为相国,若王子能指天立誓,我可以为王子往秦军军营走一圈,说服韩将军暂且罢兵,请示秦人皇帝,如何?”
康连山激动不已:“若当真如此,我愿拜先生为师,学华夏之礼仪,兴盛我月氏。”
娄敬那眼睛看着康连山干笑了一声。
康连山这才指天立誓:“若我能为月氏王,定然拜先生为师,任先生为相国,学华夏之礼仪,兴盛我月氏!”
闻得此言,娄敬俯身下拜:“愿为王子肝脑涂地,我即可出昭武城,前往秦军,求见韩信!”
秦军大营!
娄敬面带微笑看着韩信,韩信也面带笑容看着娄敬。
“这么说,先生已经鼓动月氏二王子,生擒了月氏王?”
“不错。”娄敬道:“此件事情干系重大,所以我不得不请自来求见将军。”
韩信琢磨了一会儿道:“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本将所谓的作战计划,也不得不因为战场局势的发展而随之改变……那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娄敬拱手一拜:“小人只是一个普通锦衣卫千户,论官阶,不过是将军手下一个小小的二五百人主罢了,岂敢在将军面前卖弄智谋?”
“哈哈……”韩信忍不住大笑,随即起身一拜:“先生入不毛之地,一张三寸之舌,便已让韩信吞并月氏五万大军,韩信岂敢等闲视之?还请先生教我!”
见如此,娄敬这才招了招手:“此间事情乃是绝密,可配合吾皇万胜,不可教第三人知晓,还请将军附耳过来,小人有良策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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