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请匡扶汉室吧 第523节
“好兄弟!”原本想再试探一番的刘虞,当场就变脸了,索性搂着她的肩膀,“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
被刘虞勾肩搭背的鞠义怔住了。
但也没有抵触,也没有吐槽‘好兄弟’这一称呼,只是非常较真的问道:“那,何时打曹孟德?”
“不慌。”
笑着打断这个问题,然后盯着鞠义的双瞳,刘虞愿意收她进‘复兴大汉群聊组’了:“有话,进了丞相府再说。”
第322章 舞姿不行
舞刀?
经典鸿门宴是吧?
而且人家项庄魏延舞的是剑,哪有人在宴会的时候舞大镰刀的?
你特么凯影开大是吧?
鞠义如此明显的敌意,把刘虞都搞得有些尴尬了。
虽说他答应了鞠义要偏袒她的,可是偏袒到如此地步,这也太……
等等。
在宴会之前鞠义是向自己请求过,说要将钐刀请上来,以此来回应韩馥曾经为了一把神器跟自己斤斤计较的事情。
原来是这么个回应!
一向是精明的刘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鞠义的套。
这家伙突然搞的鸿门宴戏码,并非是针对韩馥这一个人,而是为了借着这个场合,向在场的文武官员炫耀她在自己阵营的位置。
也就是说,刘虞被她拿来当枪使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有些跋扈。
而这一万多人的私兵,就是她能够立足的资本
跟公孙瓒麾下的幽州边军和白马义从不同,刘虞对鞠义的军队完全没有直接指挥的能力。
毕竟这是她的私人财产,刘虞不可侵吞。
如若就这般强占了,那么天下人将对自己更加抵触,不仅仅是世家,连那些带兵的将军也不会愿意归附于大汉。
同时得罪世家跟军阀这两种阶层,就算是巅峰时期的曹操也未必有这般的胆量。
当然,清河郡是可以收回来的,无论是城池的使用,还是对其的税赋征收,刘虞都是有这个权利的,只是出于补偿,要向皇帝给鞠义表封,给予她侯爵爵位以及至少千户的食邑。
这个人能够归顺是好事,但以这样‘加盟者’姿态进入,便导致了她的地位不可能低。
该如何节制呢?
难道真的信她那句‘鞠义信奉强者,相国乃至强’吗?
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爱啊。
“相国大人。”从席位中..出来,对刘虞用手握拳,鞠义认真的开口道,“请允许在下为相国,为诸位来宾,为韩大人舞刀。”
丈八长的镰刀拿出来舞,你万一失手……
不对,你万一假装失手,岂不是要把韩馥在会场上砍死?
当着我刘虞强的面杀人,你不会真的这么敢吧?
那家伙现在已经脸色煞白、双腿发软了,恐吓的效果也达到了,你难不成想把他吓到失禁才罢手?
“哦?”虽然这样特别假,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是在装傻子,但刘虞不得不做出淳朴的样子,单纯的答应道,“好啊好啊,请将军舞刀,让我们一睹名将风采。”
你他妈的,关公面前耍钐刀,你有毒吧你。
不过在这个距离,关羽肯定是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无用大棒也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节制住她。
只能说,看韩州牧抗不抗得住压力了。
“噫,这这舞刀颇有项庄之意啊?”
“嘘,勿要多言。”
“咳咳…希望人没事。”
“有相国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鞠义的意图,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那些坐在边角的大臣们还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皆为鞠义之记仇感到害怕。
得罪别人可以,但唯有这鞠义,是绝对绝对不能够惹的。
还有,她的矛头也不是直指韩馥一人。
当时在她受到韩馥冷落排挤的时候,冀州的那些官员也都是看到了的,但没有人出来帮忙说话。
事情发展至今,韩馥就算有九成的错,那些冷漠的围观者,难道就没有一成的错吗?
“韩大人,请坐好了。”
在征得刘虞同意后,鞠义走到中间,用双手轻抚着那柄通体纯金色的大镰,而后用力握住。
这把钐刀是韩馥的宝物,在诸侯讨董之前,鞠义甚至都没有权利保管它,只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借用。
而在韩馥与刘虞大战时,它又被韩馥借给了高顺,而且非常真实的是,又是因为猜忌,它被重新收了回去。
期间高览还将它短暂的给了吕布使用。
最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鞠义的手中。
韩馥,你觉得这是你才能够拥有的宝物。
但是,你配吗?
你不配。
挑衅的神情,伴随着大钐刀的徐徐游走,愈发凌厉。
双腿也像是游龙般,大开大合,配合着缓慢的动作,给人一种尤其庄严之感。
这舞钐刀就跟舞槊一样,讲究的是一种沉重的‘礼’,而非是一招一式。
鞠义高高竖起的马尾,跟随着强健有力的动作,富有节奏的上下翻动。
举手投足,划披刺挑,无不展现出一位优秀将领的领袖气质。
统率千军,舍我其谁。
这一幕,让刘虞都看得有些沉迷其中,颇为欣赏,甚至不自觉的鼓掌,给鞠义打起了节拍。
在能打的将领里面,鞠义的确算不上什么,巅峰时期也只能够在吕布手中抗三十回合,甚至还无法逼出对方真正的实力,属于一流与顶尖之中不上不下的位置,尤其尴尬。
但论统率的能力,她可就太强了,连占据了绝对兵力优势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也不是鞠义的对手。
是个不错的女人。
投入的望着舞钐刀的鞠义,刘虞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种有本事的武将,拥有的包容是更多的。
性格缺陷这种东西嘛,谁没有呢?
吕布自傲,关羽狂妄,张飞暴躁,芸妹胸小,只能说人无完人。
只要是鞠义确实有用,能够在自己跟曹操打擂台的时候,扛得住对方的几匹上等马,那为人嚣张一些,也是能够接受的。
当然,得有度。
“啊……啊?啊……啊!”
韩馥就没有心情来欣赏鞠义的舞姿了,被对方吓得一次又一次的发出‘啊’的叫声。
倒不是说鞠义的舞姿不行,而是每一次钐刀从自己眼前挥过时,那种剥开空气,将犀利之风送到面颊之上的感觉,跟死亡太近了。
每每鞠义眼神掠到自己身上时,韩馥都有一种对方下一瞬便要把自己宰了的至深恐惧。
踏,踏,踏,踏。
因为会场静到极致,这踏步声响也显得尤其清晰。
韩馥的心脏,也伴随着对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踱来,而紧张的悸动着。
直到鞠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钐刀缓缓抬起,光滑锋利的镰刀片位于自己头顶,然后一点点往上升高,最后举到最高。
“啊——啊!”
跟着这柄武器渐渐把头抬起的韩馥,嘴巴越张越大。
最终,在鞠义用力将钐刀往下挥时紧闭双眼,歇斯底里的叫出声来。
糟糕,要被劈成了两半了。
啊啊啊……啊啊……啊!!
扯着嗓子,韩馥惊恐的大叫。
但是,并未感受到任何的痛楚。
伴随着一道毫无杀伤的微风吹在脸上,他错愕的睁开了眼睛。
鞠义已然舞毕。
“韩大人。”
眼眉微微挑起,自上而下的俯视着韩馥,鞠义语气颇为挑衅的问道:“是末将舞的太好了,大人都忍不住跪下听了吗?”
“……”
冷汗滑落不止的韩馥渐渐低下头,发现了自己的双膝已经紧紧贴在了地上,格外标准的给鞠义跪了。
而与此同时,奚落的笑声从四周发出,其中不乏曾经的手下。
自己,成了人尽可嘲的小丑。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要来接受这般的羞辱。
要是,要是我当初没有投降,而是继续战下去了,会是现在这种样子吗?
如果,我说如果,我带兵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然后在城破之时杀死了妻儿,最后自裁,是否历史会对我大书特书?
曾经那些让人嘲笑的事迹,也就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