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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请匡扶汉室吧 第442节

“不错。”

看着缴获的这些敌军战果,刘虞甚至不需要思考,张口便来:“贼将张郃亲率千余骑夜袭我营寨,我们不仅伤亡轻微,还斩敌五百!”

“……”

刘虞突然来这么一句,把军官们全部整麻了。

而稍微反应之后,军官们才相视互看,便懂事的棒笑道:“啊对,大胜啊,真是大胜。”

“这个是……”

走到战利品面前,刘虞又俯下身,拿起一顶一看便是军官佩戴的女盔,惊喜道:“而且,我紫胧先锋还将那张郃宵小击落马下,亲手缴获她的头盔!”

“嗯?”

还未反应过来,赵紫胧机械的转过头去,萌萌的天然呆脸上,冒出了疑惑。

诶?这是我什么时候做的?

第284章 跟我陷阵营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战争是虚伪的。

战争的每一个环节,可以说都充斥了谎言。

虚晃一枪的故作疑兵这种虚就不用说了,这是战略。

真正的政治家,就算是对自己,也要厚脸皮的虚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每个国家的历史都是璀璨而辉煌的,南泡菜国甚至统治了我国数千年,巅峰时期雄霸整个东亚。

当然,这样的谎言不能够扯得毫无边界,就像是南泡菜一样,太离谱了只能够欺骗部分煞笔泡菜人。南泡真正带脑子,或者说有见识的人,就会去想,为什么我们国家这么强大,但外国人都拿他们当小丑看?难不成,我们南泡其实并没有辉煌的历史?

总之,吹牛只有在限制了边界,虚实结合,有证据可以佐证时,才能够成为宣传手段。

昨晚的确有敌军过来劫营,而且数量还少,而我军又只是被烧了军营的侧翼一角,然后便把敌人赶走了。

所以,我说我们赢了有问题吗?

没有,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那个头盔,就是你张郃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

抱着自己的头盔,站在一处瞭望塔上,望着数百步以外,那些用长杆顶着一个头盔,在那里招摇过市的敌军士兵,张郃想杀人。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敌方将领居然能够如此无耻,编了这种下作的谎言。

你碰到我了吗?就说把我从马上踢了下来,还抢了我的头盔,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咬牙切齿)呢!

“将军……抱歉。”

见张郃恨不得吞人,一位女军司马格外愧疚的认错道,“在下跑的时候被箭给掠中了,一时慌乱才把头盔弄丢。”

“跟你有甚关系?对方将军那么无耻,就算没有这顶头盔,也会说抢了我的佩剑。”将手握成拳头,用力捶在烽火台的墙跺上,张郃愤怒道,“无耻,无耻之徒!你奶奶生气了!”

“将军…我们要射她们吗?”

见势,军司马弱弱的问道。

“射他们作甚?这个距离对精度要求太高了,烽火台上了就这么点士兵,射不中恐敌人耻笑,不射。”张郃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下令道,“我们也派几十骑,扛着他们的旗,赶走这些叫骂挑衅的家伙,连旗帜都被夺走的家伙,凭什么嘲讽别人?!”

“草!这不是劳资的旗!你他妈居然造假?不要脸的狗东西!千万别让我逮到,不然直接给你太阳穴来两拳!”

站在距离敌方最近烽火台只有三里地的瞭望台上,刘虞的牙齿都要咬碎了,这是打仗以来第一次这么生气。

你他妈的,伪造战果,谎报军情。

如果我是韩馥,我非枪毙了你这个狗杂碎!

“……”

赵紫胧罕见主公如此激动,一连骂出了这么多脏话,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不过=她非常好奇的是,你不是也强行指鹿为马说这个头盔是张郃被打落的吗,怎么轮到别人撒谎就忍不了了?

实在有些搞不太懂。

一直唬人的人,难道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别人糊弄吗?

“这个张郃,比我想象中的要讨厌一些。”骂了一通后,刘虞总算是停下来了,双手插在腰上,颇为不爽的说道,“第一次见女武将这么不可爱,真的好想揍她一顿啊,妈的。”

刘虞见过形形的女武将,没有一个人是像张郃这般野性的。

而且,宗正的面子在哪都好使,幽州军更是一路乱鲨,正面对抗基本上遇不到什么真正的敌人。

但这个张郃,自己第一天来,只是踩点,而且至少隔了对方防线十五里远扎营,可以说是非常理性了,可她居然第一天就亲自过来袭营。

这个女人太热情了,作为韩馥的手下,打天子的叔叔这么起劲。

一定要查询此人成分。

“……”赵紫胧对刘虞的轻浮意见越来越大了。

又来了又来了,昨天晚上才用诱人将张郃比喻为‘食物’,今天又评价人的性格可爱不可爱了。

难不成主公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把张郃这位女将收服,所以才故意用这种口吻。

可是,对方明显算是狂热的主战派吧?

确定是能够招揽的存在?

“主公,据前方斥候探报,高顺的军队今天下午便能与张郃合营一处了。”见已经快到中午,赵紫胧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回营去,准备战斗吧。”

跟张郃的这一场交锋,其实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实际影响,双方都没有什么伤亡。

而且非常可喜可贺的,这场小小的较量,诞生了两个胜利者。

张郃说她把刘虞乱鲨,刘虞说他把张郃胖揍。

所以,关键还是得看双方正式的交锋。

“嗯,回营吧。”

领略到了张郃的不要脸后,刘虞开始期待下一个对手了。抚在栏杆上的双手,缓缓虚握,望着那片他想要踏平,便随时能够踏平的防线,刘虞的心情渐渐平和起来:“所谓的战法,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你张郃能够做到独自清醒,但高顺却没资格。”

…………

作为先锋将军,高顺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

以前在吕布手下打仗时,她从来都是除了吕布,谁也不用放在眼里的存在。

好吧,说狂妄了。

但她在并州军中的地位,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她现在却并没有那种身为主将的自由。

一个女副将,两个男参军,他们都是韩馥的心腹。

就像是头顶上盘旋了几只乌鸦似的,高顺时刻都感到头皮不适。

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因为自己是绝对的主将,在这支万人的大军中,有直接决定的话语权。

但是,太陌生了。

这种被人掣肘的感觉,真是太陌生了。

“将军,此时迎战赵紫胧,有何良策?”

作为副将的,也是一个年龄比自己还要长几岁的女将陈副将,在与高顺并马行军时,主动开口搭茬道。

“这个……”明明只是随便的搭话,但搭配上对方那有些较真,甚至在她来说颇为刻意的视线后,味道全变了,高顺甚至都不太敢轻易回答了。

所以,沉思半晌后,开口道:“这个还需去了再与张郃将军进行商议,而且还要考虑到高览将军的安排。我啊,不过是一个稍微强了一些的马前卒罢了。”

实际上,高顺如果把自己定位为马前卒,那是最轻松的活法。

上头说什么,自己就怎么做,再简单不过了。

但是,身为先锋主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纯粹的充当马前卒的角色。

毕竟上头的命令不总是对的。

尤其在冀州,命令的正确率就更加不可靠了。

难道说韩馥让我去送死,我也非得去吗?

嗯,非得去。

不然,还在他们手中的张辽就得死。

她的生死,现在可是系于自己身上了。

“那高将军对此战的信心有多少?”

这位女副将像极了一个喜欢给人挖坑的女记者,非常不礼貌的采访起来,完全没有考虑到对方可能并不想答的心情。

关键是,那两位参军也一直瞄着自己,仿佛他们三人是一起的,都在等自己表明态度呢。

“你问我信心?”

不过,在这三人无形的压力下,高顺反倒是笑了。

“……”笑得让这名副将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拘束的开口道,“嗯,在下有些好奇。”

“好,我告诉你。”

高顺抬起手,召唤了一名全身覆甲的官长,也是一名身材精壮,四肢有力的女兵,对她问道:“告诉三位将军,你作战的信心有多少。”

高顺直接便用‘三位’这个说辞,把剩下两个男人也卷了进来,意图非常明显。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好,我统一给你们答复。

“回将军!”

官长当着三人的面,直接将头盔取下,露出一条从额头到侧颈,形状跟蜈蚣一样哈人的黑色伤疤,眼神坚毅的看着三人,大声道:“在陷阵营,没有必胜信心的人都死了!”

这名军官那凶狠的气质,直接把这三位没有经历过大阵仗的将军都吼得毛骨悚然。

在并州,在西凉,想要成为军官,就得靠拳头。

想要得到功勋,那得跟活人争,跟死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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