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 第60节
小孩子点点头,对着士卒说道:“将他拿下,不要伤他性命。”
士卒闻言,纷纷拔出刀剑,逼近蒯钧。
蒯钧见事不可为,拔出佩剑负隅顽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就被士卒打倒、制服。
小孩见蒯钧不愿意束手就擒,更是肯定了内心的猜测,他对着士卒说道:“将他交给舅父,严刑拷打,我猜他定是来自荆北。”
蒯钧挣扎着看向小孩,他万万想不到,他的精心伪装在这个小孩的眼中竟然破绽百出,他不甘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小孩站在马车之上,俯视着蒯钧,奶声奶气地回道:“我叫周不疑,武陵太守刘先是我舅父。”
第99章 又从口音暴露了身份
蒯钧被士卒扭送至刘先府邸,面对刘先的审问,蒯钧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颍川荀氏子弟。
若是平时,刘先即使对蒯钧的士人身份有怀疑,顶多也就是将他软禁起来。
可是如今乃多事之秋,再加上周不疑的提醒,刘先立即命人将蒯钧关入大牢。
周不疑虽然只是一名稚童,却少有异才,聪明敏达,说出来的话往往见解独到,另辟蹊径,发人深省,是远近闻名的神童。
刘先爱惜周不疑的才华,虽然周不疑只有六岁,但刘先还是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因为武陵处于战事前线,为了周不疑的安全,刘先这才命人将周不疑护送回零陵老家。
蒯钧入城之时,周不疑正准备动身前往零陵。
只能说蒯钧运气太差,一股轻风,让周不疑看到了蒯钧的不凡,然后才有了这一系列的磨难。
蒯钧被投入大牢,面对狱卒的严刑拷打,蒯钧展现出了宁死不屈的气节,他咬紧牙关,不论狱卒如何折磨,他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我就是颍川荀氏子弟。
蒯钧在承受肉体上的疼痛时,大脑却依然在思考,思考如何通知杜路与刘宁举事——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几日之后,刘琦率领大军抵达武陵城下,与叛军展开了零星的交战,他没有急于攻城——他在等城内叛军自乱阵脚——等到了约定的日子,再里应外合,一举攻下武陵。
而刘琦不知道的是,蒯钧已被刘先投入了大牢,并没有顺利见到杜路与刘宁。
杜路与刘宁虽有投降之心,未得到刘琦这方面的指示,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刘琦已率领大军到了武陵城外。
大牢之内,暗无天日,因为酷刑的折磨,蒯钧数次昏死过去,已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这日,蒯钧从疼痛中醒来,狱卒将一碗米饭放在蒯钧面前,吼道:“快吃吧,吃了好上路。”
蒯钧冷笑一声,这几日狱卒没有少用死亡恐吓他。
蒯钧端起碗,大口地扒着米饭,一边吃,一边笑道:“这断头饭虽然比昨日的稀粥强些,可惜却没有酒肉。”
面对蒯钧的镇定自若,狱卒吐了一口浓痰,不屑地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就你也配吃断头饭?要不是因为今日是重阳,你死前能喝上稀粥就不错了。”
蒯钧心里一突,“今日是重阳?”
重阳之夜子时,是刘琦交待的夜袭时间,到时候需要杜路与刘宁里应外合,才能一举拿下武陵,可是这个重要的消息蒯钧却没有送到杜路、刘宁手中。
蒯钧心里焦急,放下手中碗筷,冲着狱卒嚷道:“放我出去,我是颍川荀氏子弟。”
狱卒不屑地说道:“还想出去?等会儿就送你上路。”
狱卒表情凶狠阴鹫,不像是恐吓之语,倒像是说的大实话。
蒯钧心里大惊,他死不足惜,可是若没能通知杜路和刘宁,造成刘琦夜袭失败,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时,一名文士走了进来,对着狱卒问道:“他还没招供吗?”
狱卒摇摇头,文士却不以为意,他每天都会前来询问,每天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已经习以为常。
“如今敌军围城,为了消弭隐患,太守下令处死他。”
狱卒闻言,便上前给蒯钧打开了脚镣,打算拉出去一刀砍了——乱世人命不如狗,这段时间狱卒已经杀了不少枉死之人。
蒯钧挣扎着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颍川荀氏子弟。”
文士叹息一声,说道:“局势如此,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兄台你不要怪我。兄台虽然随身携带荀氏印鉴,却无人能证明兄台身份。”
文士说完,挥了挥手,让狱卒将蒯钧拉出去。
蒯钧心里焦急,心下一横,就想说出杜路之名,可是他又怕暴露了杜路。
蒯钧正焦急间,猛地想起临行前刘琦的交代——行军文书金旋,反正他只是一名文书,若暴露了也无关紧要。
想到此,蒯钧急忙冲着文士说道:“我认识行军文书金旋,他可以给我作证。”
文士听了,狐疑地看了蒯钧一眼,他挥了挥手,让狱卒退出牢房,然后轻声问道:“你既然认识云机,之前为何不说?”
蒯钧心念急转,胡诌道:“骤逢牢狱之灾,我心神不宁,一时忘了说。如今到了生死关头,才想起武陵城中还有一位故人。”
文士嘿嘿一笑,冲着蒯钧轻声说道:“我适才口误,将金旋的字说成了云机,其实金旋的字是元机,兄台与元机既是故人,为何却听不出来?”
蒯钧一听,登时冷汗直冒,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家伙,真是太阴险了。
蒯钧讷讷地说道:“我不熟悉阁下的口音,一时未能听清。”
文士发出诡异的轻笑声,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眼前的蒯钧身份肯定有问题——
因为押送他回来的士卒曾说过,蒯钧能听懂周不疑的零陵口音。
文士转头看向牢房之外,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将行军文书金旋请来。”
第100章 每逢佳节倍思亲
不久之后,金旋被人带到牢房之中,金旋莫名其妙地看着文士和蒯钧。
文士让其他人退下,然后对着金旋笑问道:“元机(金旋的字),此人自称是你的故交,你可认识他?”
金旋闻言朝着蒯钧看去,蒯钧此时蓬头垢面,满脸青一块紫一块,没了当初初入武陵时的翩翩公子形象,反而变成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面对金旋的目光,蒯钧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不确定眼前的金旋是否是真的金旋,自从进了武陵城,他先是遇到周不疑,接着又遇到眼前阴险的文士,蒯钧此时眼里看谁都像骗子。
金旋转头看向文士,笑着说道:“公渊何故相戏,我实不……”
金旋话未说完,蒯钧却突然说道:“元机,我是荀芳啊。”
事到临头,蒯钧决定赌一把,若眼前之人是金旋,他必会为自己遮掩;
若他不是金旋,自己大不了一死。
金旋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蒯钧,见蒯钧已经一改萎靡不振的样子,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金旋突然福至心灵,惊讶地说道:“荀兄,你何故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差点认不出来。”
蒯钧一听,便明白了眼前睁眼说瞎话的文士,必是金旋无疑,否则他不会假装认识自己,这种事必然是「自己人」才会如此做。
那名被称作「公渊」的文士却突然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元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荆北。”
金旋和蒯钧被「公渊」同时吓了一跳,他们看向「公渊」,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们当我廖立是瞎子吗,竟然当着我的面演戏。”
蒯钧怕连累了金旋,连忙争辩道:“我现在这副模样,与平时大相径庭,元机一时没有认出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不是演戏。”
廖立冷哼一声,轻声道:“任你巧舌如簧,我现在只需朝外面轻轻一嚷,不仅你要死,连元机也会受你连累。”
蒯钧还要再说,金旋却挥手制止了他。
金旋深知廖立的为人——廖立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身为武陵郡丞,却经常直言武陵太守刘先之过。此时他尚未朝外喊来狱卒,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金旋决定赌一把,他朝着廖立行了一礼,大大方方地说道:“当日桓阶受公审而死,让我感触良多。荆南四郡本来海晏河清、歌舞升平,可是却因为我们擅动刀兵,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公渊若要去向太守举报,我绝无怨言。我死不足惜,唯望公渊以荆南四郡百姓为念。”
廖立听了,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轻声说道:“元机是否想过,桓阶乃长沙名士,蒯越却将他直接处死,你我二人与桓阶相比,相去甚远,焉知荆北是否能容下我们?”
金旋出使回来之后,常私下宣传蒯越主持的公审大会,所以廖立也略有耳闻,对投降荆北心有疑虑。
面对廖立的疑虑,金旋尚未说话,蒯钧却突然说道:“兄台若愿降,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廖立看向蒯钧,不屑地反问道:“凭你荀氏子弟的身份么?”
蒯钧轻笑一声,艰难地挺起胸膛,自豪地说道:“我不是荀氏子弟,我叫蒯钧,我是南郡蒯氏子弟,我的父亲是蒯良。”
蒯钧话一出口,廖立立即得意起来,“任你如何抵赖,还不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蒯钧一听,顿时又惊又怒,脸色变得青里透红。
金旋忙安慰蒯钧,说道:“公渊不过是戏言尔,蒯公子莫要激动。”
廖立听得蒯钧是蒯良之子,心里大定,他冲着蒯钧拱拱手,说道:“我与刘先不和,早有投降之心。蒯公子悄悄潜进武陵为了何事,可说与我听,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蒯钧看向廖立,固执地摇了摇头,直接说道:“我信不过你。”
廖立闻言,笑了笑,也不以为意,蒯钧如今身陷囹圄,有顾虑是很正常的表现。
蒯钧又冲着金旋说道:“元机可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金旋依言靠近蒯钧,蒯钧便在金旋耳边嘀嘀咕咕地说起话来。
金旋初时的表情还算正常,渐渐地变得凝重。
蒯钧说完之后,金旋冲着廖立拱手说道:“公渊,蒯公子的安全交给你了,有件事我需要马上去办。”
金旋说完,急急忙忙地离去。
金旋离开大牢,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前往杜路、刘宁大营。
……
城外,刘琦登高远望,西边就是巍峨的武陵城。
值此重阳佳节之际,刘琦忙里偷闲,借着侦查的目的,带着魏延和一众戍卫出来爬山。
“如今乃是重阳佳节,文长可想念家人?”
魏延闻言,朗声回道:“谢将军关心,如今战事未平,我不敢分心。”
刘琦闻言,顿时失去了谈话的兴趣——他本打算借着重阳佳节的名头,吟诵一些「每逢佳节倍思亲」等佳句,以寄托对黄月英与邹菊润的思念。
可惜魏延太过刚直,说话完全没有和刘琦搭在一个频道上,刘琦便没了吟诗的兴头。
“将军,此地离武陵太近,我们回大营去吧。”魏延出声提醒刘琦。
刘琦游兴正浓,自然不愿就此回去,他反问道:“怎么,文长害怕叛军?”
魏延正色道:“末将自然不怕叛军,叛军之中除了黄忠,在我眼里都是土鸡瓦狗,叛军即使有千万人,吾亦可往。”
魏延说得豪气干云,刘琦也是心生向往。
“可是将军在此,若打斗起来,我难免束手束脚。”魏延话锋一转,说起了心中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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