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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 第49节

  “若杀我一人,能消弭战乱,我何惜一死?可是,我死之后,叛军只会抵抗得更加激烈,求异度(蒯越的字)开恩,留我残躯,以报国恩。”

  此时,会场纷乱嘈杂,桓阶求饶之声,只有蒯越一人听到。

  蒯越坚决地摇头,低声说道:“你若不死,我心不安。唯有你死了,今日之事才会盖棺定论,今后才不会有人拿坚壁清野之事来攻击于我。”

  桓阶听得蒯越如此说,瞬间变了脸色,满脸的悲愤。

  他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半生所学、心中抱负尚未施展,如此死去,他又岂能心甘?

  桓阶与蒯越的交涉过程,落入刘琦与徐庶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人「哀莫大于心死」,一人则「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突然,只听蒯越高声喊道:“桓阶,你可知罪?”

  蒯越说完,士卒也齐声高喊:“桓阶,你可知罪?”

  百姓听得士卒的喊声,纷纷朝着桓阶望来。

  桓阶知道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嘴上做着无谓地挣扎:“我,罪不至死。”

  桓阶说话的同时,士卒也同声高喊「桓阶知罪」,将桓阶的声音淹没在滚滚的声浪之中。

  ……

  根据王璨所著《公审赋》记载:长沙名士桓阶,在南郡太守蒯越面前认罪,然后坦然赴死。

  后世偶尔也有学者会质疑桓阶之死,但都是将矛头指向蒯越,对首次提出公审制度的刘琦却是赞不绝口。

  后世甚至有学者提出,桓阶之死,是华夏民主法治的开端。

  ……

  桓阶的头颅被挂在高台桅杆之上,随风飘摇,仿佛在陈述着生前的累累罪行。

  全程围观的金旋大有兔死狐悲之感,他明白刘琦将他带到公审现场,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如今桓阶这只鸡已经死了,马上要轮到自己这只猴了。

  果然,在蒯越组织百姓有序退场的同时,刘琦将金旋招到了跟前,问道:“元机(金旋的字)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此乃杀人诛心!”金旋一字一顿地说道,“桓阶已死,请将军允许我为其收敛入葬。”

  刘琦听了,点了点头,桓阶既然已死,确实没必要让其曝尸荒野。

  刘琦对着王璨说道:“将桓阶就地掩埋,旁边可立一碑,以记载今日盛况。”

  王璨点点头,这种能留名于后世之事,他自然是欣然允诺。

  金旋则听得冷汗连连,刘琦这不仅仅是要杀人诛心,更是要让桓阶遗臭万年啊。

  古人最是在意身前身后名,刘琦此举让金旋忌惮不已,不得不在心里悄悄审视自己的立场。

  刘琦吩咐完王璨,对转过头来对着金旋问道:“我昨日的提议,元机觉得如何?”

  金旋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艰难地回道:“我愿降。”

  金旋说完,后背已是一身冷汗,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刘琦哈哈笑道:“元机做了无比正确的选择。今日元机或许只是出于无奈,但日后回看今日之事,元机必定会感到庆幸。”

  金旋哂笑道:“我确实是真心归顺,将军勿疑。”

  刘琦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金旋的说法,“元机回去油江口,可将今日公审大会的盛况告知张羡等人,同时给叛军诸将带去一句话,就说我此次南下平叛「只诛首恶,胁从不纠」。”

  金旋皱眉道:“张羡等人在荆南颇有人望,若不赦免其罪,平叛只怕不会顺利。”

  见金旋坦然说出心中忧虑,刘琦心中欣慰,朗声说道:“张羡、刘先、韩嵩、张则等人,均是当世名士,然而却罔顾朝廷法度,擅起刀兵,致百姓流离失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金旋见刘琦坚持,也不好再继续劝谏,他毕竟只是新降之人,问道:“将军可还有其他吩咐?”

  刘琦摇摇头,让金旋即刻出发。

  金旋朝刘琦拱拱手,转身离去。

  金旋刚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说道:“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向将军禀报。张则当日率军离开油江口时,我曾听到他与张羡等人提到「赵俊」这个名字,我猜测张则离开油江口必定与赵俊有关。”

  刘琦听了,眉毛一挑,赞许道:“元机这个消息,相当及时。”

  金旋见刘琦再无其他吩咐,便告辞离去。

  刘琦沉思片刻,走到邓义跟前,将有关赵俊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

  邓义听后,缓缓说道:“我会让人去调查这件事。”

  刘琦见邓义愿意去调查,脸上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

  刘琦的表情落入邓义的眼中,邓义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赵俊一人,于大局无甚影响,伯绪应该着眼全局,不可将目光局限在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上。”

  刘琦一怔,忙向邓义郑重行了一礼,说道:“子孝(邓义的字)金玉良玉,我必定铭记于心。”

第82章 战争的序幕徐徐拉开

  桓阶的死讯,传到油江口,张羡等人惊怒交加。

  仿佛是覆灭前的垂死挣扎,叛军小股水军频繁出动,长江再不复之前的平静,零星的水战每天都有爆发。

  江夏水军虽然训练有素,却无法将叛军水军聚而歼之。战船每天频繁出动,斩获却不大,且疲于奔命,水军士卒被弄得心浮气躁、身心疲惫。

  黄射、甘宁等水军将领,自然不会和士卒一般短视,却也无法遏制军中的骄狂轻敌之势。

  江夏水军的浮躁,传到其他军营之中,受前期宣传和公审大会的影响,士卒都憋着一股劲,恨不得即刻跨过长江与叛军决一死战。

  军心浮动,军心亦可用。

  刘琦心生疑虑,招来众将商讨军情。

  徐庶再次力陈水陆并进的进军方案,这次得到了刘琦的大力支持。

  方案既定,接下来则是商讨的具体的战术细节。

  刘琦说道:“如今叛军水军猖獗,每日都出营骚扰我军,水军可有具体的应对办法?”

  黄射等江夏水军将领闻言,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在江夏,与江东水军交战,打的都是防御战,主动进攻几乎没有。

  虽然叛军水军战力不及江夏水军,可是以小股水军袭扰沿岸,让他们防不胜防;

  若是直接进攻油江口,叛军水军又有岸上的弓箭弩矢助阵,恐怕又要重蹈之前的覆辙。

  这正体现出了江夏水军防御有余,进攻不足的缺陷。

  一众水军将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坐在末尾的甘宁挺身而出,向刘琦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我有一计,可让敌我攻守之势互换。”

  甘宁话音刚落,一众水军同僚看向甘宁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刘琦无视众人的反应,高兴地说道:“兴霸(甘宁的字)有何计策,请详细说来。”

  甘宁缓缓说道:“我们可以派小股水军驾驶走舸快船,趁着夜幕,在叛军水军大营之外,擂鼓呐喊。

  若叛军来追,我们则退;

  若叛军不来追,我们则整晚吵闹,让叛军无法休息。每晚如此骚扰,叛军白日必定没有精力再来袭扰。”

  甘宁说完,希冀地看着刘琦。他在江夏之时,纵然有想法,也没人愿意听,久而久之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前些时日,甘宁收到刘琦让人赠送的蜀锦,他觉得刘琦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琦听完,转头看向黄射,他不熟水战,不敢妄下断言。

  黄射皱眉思考了一会,问道:“晚上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若触礁了怎么办?”

  甘宁回道:“我们只是为了骚扰叛军,军械物资都可不带,只要带上几面锣鼓和摇桨之人,而且走舸本来吃水就浅,断然不会触礁。”

  甘宁虽然说得绝对,刘琦却明白,打仗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妨先按照甘宁的说法去办,不成再想其他办法。

  于是刘琦点点头,让甘宁去负责这件事。

  甘宁大喜,一种颇受重视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心情大好。

  黄射微微皱起眉头,甘宁乃是江夏水军都尉,刘琦越过黄射直接向其下令,有越俎之嫌。

  不过黄射也拿捏不准,刘琦是有心还是无意。

  黄射虽然皱起了眉头,却也没有直接出言反对,不过其心里却对甘宁有了别样的看法。

  黄射在皱眉沉思,甘宁却喜上眉梢,刘琦则是满脸笑容智珠在握。

  营中气氛显得颇为尴尬与诡异。

  徐庶咳嗽一声,出列说道:“兴霸去骚扰叛军之时,不用一直敲鼓喧闹,可敲鼓喧闹一阵,暂停一阵,叛军在半睡不醒之间被吵醒,更容易心浮气躁,影响士气。”

  甘宁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连忙向徐庶道谢。

  水军策略既定,接下来则是商讨渡江的方案——经过徐庶的建议,渡江的地点选择江陵上游的枝江,大军渡江之后,需要袭取松滋小城,作为据点。

  松滋位于油江口西北,两地相距不足一百里。

  根据情报,防守松滋的叛军只有几百人,攻占容易,可是面对叛军可能的反扑,防守起来却是极为困难。

  刘琦朗声问道:“谁敢为前锋,渡江取松滋小城?”

  “末将愿往!”刘磐、文聘、胡车儿、魏延等将领争先恐后地说道。

  刘琦略一沉吟,便说道:“冲阵夺旗,骑兵为主;攻城拔寨,步卒当先。刘磐听令。”

  “末将在。”

  “你率本部人马最先渡江,抢占松滋,务必坚守至后续大军全部渡江,可否能完成?”

  刘磐朗声答道:“请将军放心,若无法完成,可斩我头。”

  刘琦朝着刘磐微微颔首,又看向文聘,问道:“文将军伤势如何?”

  文聘满不在乎地说道:“些许小伤,不足为虑。”

  刘琦却没文聘那么乐观,他的伤虽然不致命,却肯定会影响身手,刘琦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文聘将军领本部骑兵,沿大江北岸巡逻,防止叛军登陆偷袭。”

  文聘一愣,他虽然想渡江作战,但是刘琦命令已下,只得回道:“末将领命。”

  刘琦又看向胡车儿,“胡车儿率本部骑兵,紧随刘磐之后渡江,负责打探敌情,作斥候传讯之用。”

  胡车儿朗声答道:“末将领命。”

  “蔡勋率领本部水军,负责运输大军渡江。”

  “王粲、魏延、徐庶随我居中军,在胡车儿之后渡江。”

  “蒯祺领一千步卒,留守江陵,同时协调江陵粮草供给,总览大军粮草辎重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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