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抢了虎符,逼袁绍出家 第345节
看着面前粗陋的餐盘和再简陋不过的饭食,这样的玩意儿,放在过去,不,就放在昨日,自己看都不会去看上一眼。
但此刻,这餐盘里的饮食和清水,却成了他难得填饱肚子的东西。
蔡瑁虽然有心不吃这些玩意,但自从被投入到地牢之后,不要说袁谭了,就连那些狱卒都没有来见过他一面。
原本蔡瑁还以为,这些人会想要劝降他。
他想着自己到时候就先装一波宁死不屈,等到袁谭等人称赞他的骨气,再劝他的时候。
自己再就坡下驴,就此投降袁谭。
反正蔡家在荆州家大业大,又有自己妹妹主持者刘表的内宅,即便自己投降了徐州。
刘表也不敢拿蔡家怎么样。
毕竟,刘表再怎么说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即便有心处理荆州那些世家,也没有这个力气再拎起屠刀了。
所以蔡瑁其实并不怎么担心,投降之后自己的家人该怎么办。
但偏偏,他自从苏醒之后,除了偶尔有医生会定时过来给他做一个检查,换一些药物之外。
平日里狱卒也只是送过来一日三餐而已,根本就没有人想要来和他说话,就连狱卒和医生,都是全程沉默闭口不言。
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肯给他半句答复。
于是,蔡瑁慌了。
在蔡瑁看来,问都不问的罪犯,往往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说不定,等到明天一早,自己就要被提出去祭旗了。
念及此处,蔡瑁不觉得悲从中来,但他却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想法,反而一心觉得,全都是杨龄和文聘无用。
到最后,甚至开始咒骂起刘表来。
等到袁谭来到地牢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蔡瑁在那里,抱着沉重的镣铐,咒骂刘表的样子。
这已经是蔡瑁被运送到谯郡的第三日了。
原本袁谭是想徐庶和邓艾回归的当天就去见蔡瑁的,不过徐庶却是劝住了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
蔡瑁,小人也,得志便猖狂的典型性格。
若是自己急于去见他,反而会让蔡瑁自以为自己手上还有什么可以打出来的牌面,在那里讨价还价,装模作样。
但若是自己就将蔡瑁这厮晾在那里,要不了几日,蔡瑁自己就会坚持不住,到那时。
当他听到袁谭的要求,即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为了保住他那条狗命,也一定会老老实实遵从袁谭的命令。
现在看来,徐庶说的话果然很有道理。
被俘虏了三天就开始咒骂旧主,这样的人,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袁谭冷笑一声,笑声传到了蔡瑁的耳中。
蔡瑁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扑到栏杆上,看到竟然是袁谭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时间,悔恨,羞愧,愤怒……诸多复杂的情绪瞬间充斥到了蔡瑁的心中。
但好在此时蔡瑁早就没有了在袁谭面前充大的勇气,很快便冷静下来,噗通一声,竟然是隔着牢狱的大门,跪倒在了袁谭面前,哭着哀求道:“齐侯,齐侯您大人有大量,小人原本不想来攻豫州,只是小人旧主刘表忘恩负义,逼着小人带兵前来,小人绝没有胆量更没有想法,和齐侯您为敌啊。“
听到蔡瑁的话,袁谭是又庆幸,又好笑,好笑,自然是蔡瑁此时这副可怜的样子,对比他之前那耀武扬威的架势,实在是有些滑稽。
至于庆幸,则是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将才蔡瑁这个荆州军水师统领收到麾下的念头。
不然现在看到蔡瑁这副模样,莫要说没有这个念头,即便有收降蔡瑁的想法,也要被当场打消的干干净净了。
当即,袁谭冷喝一声:“蔡将军,是想活命吧?”
蔡瑁闻言连连点头,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只要能够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就是让他在徐州军重新来过,当一个小兵他都心甘情愿。
然而,袁谭接下来的话,却让蔡瑁傻了眼:“很好,既然如此,我这里需要蔡瑁将军写一封亲笔信,告诉荆州牧刘表,若是他还想蔡将军安然回到徐州的话,就要将文聘将军的家人,乖乖送回到谯郡这里,听明白了吗?”
第四百四十章:谁是荆州军第一猛将
“老师对蔡瑁,未免也太好了吧,我都没想到,蔡瑁将军居然这般‘英勇’。”
邓艾和徐庶看着袁谭口述,蔡瑁亲笔誊写的一封交给荆州牧刘表的书信,脸上的笑容都快遮掩不住了。
这封书信的内容很简单,虽然都是表明荆州军战败,蔡瑁被俘落到了袁谭手中,准备用蔡瑁交换文聘的家人。
但袁谭将谯郡城下,大破荆州军的一战的过程给改了一遍。
原本从头到尾都是近乎于划水,最后还特别丢脸的被邓艾阵上生擒的蔡瑁。
变成了奋勇当先,一将冲阵,连败河北数员名将,败刘延,胜韩浩,败徐庶,最后和邓艾大战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败。
结果被袁谭以阴谋诡计暗算,策反了文聘,杨龄因此在乱军中战死,而蔡瑁则被文聘出卖,被绑送到了谯郡大营中。
最后,蔡瑁宁死不降,与成为“叛徒”的文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还在堂上大骂投降的文聘。
更是对一心一意想要劝说这位“猛将”归降的袁谭嗤之以鼻。
最后无奈的袁谭只能放归蔡瑁,但要求将文聘的家人送还,以安这名降将的心。
如此一封书信,也难怪邓艾会感叹,袁谭对蔡瑁居然这般“好”。
这么一封书信真要是发回去,只怕蔡瑁这荆州军第一猛将的名头就要坐实了。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刘表真的会上当吗?
……
事实证明,刘表确实上当了,非但上当,反而对于书信上的内容信以为真。
书信发过去的第七日,荆州那边便派出了使者,依旧是蒯越黑着一张脸,带着文聘的家人,来到谯郡城下,将蔡瑁接了回去。
书信上所说的,蔡瑁那些战绩,和蔡瑁相当熟悉的蒯越,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
要是说文聘有这本事还差不多,蔡瑁?
呵呵。
和蔡瑁从小长大,同为荆襄四大家族一员的蒯越只想冷笑两声。
但没办法,谁让刘表现在信了呢?
“这刘景升,不会脑子真的老糊涂了吧?”谯郡城墙上,看着那荆州使者一行人再次离去,刘延忍不住挠了挠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一旁的袁谭摇头,淡然一笑说道:“这不重要,刘表信也好,不信也好,重要的是,有这封书信在,就意味着荆州军这一次,不是主帅出了问题,也不是指派了主帅的刘表出了问题,而是从一开始就被刘表怀疑的文聘文将军出了问题。”
袁谭点了点城墙下那远去的“荆州牧”大旗,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冷笑:“荆州牧刘表已经老了,现在他,经不起半分威望上的损失。十万荆州大军,就因为他指派错了主帅,毁于一旦,这个消息要是传回去,那些早年间被他剿灭的宗贼肯定会再次死灰复燃。”
袁谭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转向荆州方向,仿佛透过千百里的距离,看到了荆襄大地上的景象,淡淡说道:“这些年来,刘表虽然牢牢把持着襄阳城中的权力中心位置,但在襄阳之外,长沙、桂阳、武陵、零陵这荆南四郡,都已经出现了些许独立的苗头,所以刘表才会将长沙太守韩玄手下的第一猛将杨龄抽调出来。”
说到这里,袁谭却是想起来,那第一猛将杨龄,也已经死在谯郡城下,不由得又露出一个笑容来。
其实刘表的思维不难理解,这封信说到底,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封信在,刘表就有锅可以甩,十万大军毁于一旦的问题就不会落到刘景升本人头上。
荆南四郡早就蠢蠢欲动,经过荆南战事后,更是独立之心日盛的这四家太守们,也不能拿这个做理由,直接背反刘表。
至于说,那荆州军第一猛将的名头,蔡瑁到底算不算名副其实,实际上都已经不重要了。
“唯一委屈的,倒是文聘将军了。”袁谭说着,看向身旁站立着的一名魁梧大将,目光之中多少有点抱歉。
这名魁梧大将,自然便是袁谭辛辛苦苦才终于归心的前荆州大将,文聘文仲业了。
听到袁谭的话,文聘微微一笑,转身对袁谭深深一躬,沉声说道:“主公这是说哪里话来,为了末将,主公不惜付出这般心血,文聘实在感激不尽,又岂会觉得委屈?”
一旁的邓艾和徐庶,对于文聘也是相当欣赏,此刻听到文聘的话,皆是微微一笑。
邓艾更是拍了拍文聘的肩膀说道:“将军不必担心,他日我等兵进荆州,定为将军洗刷冤屈,亲自斩了那蔡瑁的狗头,为将军出一口恶气!”
听到邓艾真诚的话语,文聘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盛几分,以同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答道:“既然如此,文某也要奋力才行,可不能让功劳,都被邓艾将军给抢了。”
如今文家人都已经被送到了谯郡,虽然背井离乡,但至少家人都还在,不至于被刘表、蔡瑁所害。
心中放下一块巨石的文聘对于荆州也是再无留恋,脸上笑容也是更加真诚。
看着手下众将其乐融融的同时又不乏竞争的模样,袁谭也不觉露出了一个笑容。
正在这时,谯郡城南门方向,忽然间有一骑探马飞速赶来。
“放下城门,看看是出了何事!”刘延连忙指挥士兵打开城门,那名探马脸上表情显然有些焦急,很可能有大事发生。
很快,谯郡城门打开,那名探马连忙驰马入城,不一会儿便登上城楼,见到袁谭也在此处,连忙单膝下跪,沉声说道:“报告齐侯,诸位将军,谯郡城南百里外,发现敌军大部队行进迹象,其上大旗上书一个严字,似乎是益州军前锋,巴州大将严颜所统帅的兵马!”
“哦?西川军终于来了,等他好久了!”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众将非但没有露出慌乱,反而一个个都是无比兴奋。
经过这几日的作战,他们心中已经树立起了牢固的信心。
就连韩浩和刘延两个,也不觉得自家兵少敌方兵多的情况下,自己就一定会败。
因为,有袁谭在这里坐镇!
哪怕是稳重的韩浩,都是忍不住变得激进了起来!
第四百四十一章:益州大军
此时此刻,益州军的军阵之中,氛围却远远没有谯郡城上的徐州军诸将那般和谐。
作为军中前锋大将,常年坐镇巴郡的严颜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习惯,更是在防守刘表的数次战争中,形成果决勇毅的性格。
身为川中名将,严颜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此次出征中原的不二人选。
但万万没想到,刘璋虽然将自己委任为了先锋大将,率领八万巴郡大军先行,再命李严为全军统帅,统领着剩下的十万益州南部的江州军团,随后出征之后。
还给自己的先锋大军中,塞进来了一个监军吴班。
严颜觉得很蛋疼。
虽说益州南部因为刘璋继位之前的懦弱性格和继位之后的几次神奇操作,尤其是武乡之战,刘璋和张鲁联手。
居然被袁谭的兵马以少胜多打的大败亏输。
进一步让刘璋在益州士人心中的威望跌落到了谷底。
导致本来就和益州核心成都府方面联系并不算紧密的江州,和成都府刘璋方面愈发离心离德。
但作为一位方面统帅,严颜可以担保,自己对于刘璋绝对是忠心耿耿。
哪怕刘璋在出兵之前,特意还调自己去了一趟成都述职。
严颜都是不顾手下军将的劝阻,单人一马雄赳赳气昂昂去到了成都府面见刘璋,就是为了向刘璋表明,他严颜的坦荡和忠心。
所求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担心这位主再胡乱插手战事,来一波千里微操,将大好局面打成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