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不可能这么可爱 第440节
在西凉军包围长安城第五天夜里,我站在城墙边上瞭望着远方可以看到篝火的西凉营寨,皱着自己眉头低声自语道。
已经五天了,敌军却一点要攻城的迹象都没有。难不成他们认为在如此的战力差距之下,朝廷面临绝境会选择拱手而降吗?
不应该吧,李傕和郭汜应该也明白朝廷有多对他们感到恐惧,当初董卓给人们造成的阴影即便到现在都还挥之不去。在明知道残暴的西凉军攻破长安之后一定会大肆展开报复,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选择投降。即便希望渺茫,朝廷也一定会选择孤注一掷才是。
是围城而等待城中粮尽?
也不可能,我军两万,敌军十万,所消耗的物资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而且我们坐拥富饶的长安城,敌人大军远来携带的物资一定有限。即便要等,也应该是我们等他们粮尽撤退才对。
所以此刻正常的发展应该是他们感到焦急并立刻派大军以压倒性的数量攻过来才是,为什么会反而静悄悄的好像不采取任何行动呢?
他们一定是别有所图,可他们究竟要做什么,若是能料到的话,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战争果然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
我光是在这里思考这些事情就感觉够麻烦了,而统筹全局负责整体防守计划的面具少女等人要想的事情,我是想想就觉得恐怖的。
“萧将军,可有什么情况发生?”
正当我摇头叹息之间,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道冷然的声音。
我回头望去,果见是与我一起负责防守此地的高顺也来到了城墙之上。此时的她因战事而再次穿上了她笼罩全身的白色厚重铠甲,手中拿着一把长戈,缓缓走到了我的身边。
她的头盔将她的面容也笼罩在了其中,仅留有一排短小的细孔用来观看以及呼吸,所以她的声音也因此而有些沉闷。不过既然是她的话,一定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彻骨的表情吧。
“高将军,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我摇着头回答着高顺的问题,随即转头看向了城外,望着远方的敌军营寨叹息说道。
“也不知道事态究竟会怎么发展……”
“萧将军何以感到疑惑?您应该也已经接到了相应的任务吧?”
高顺用其冰冷的声音,冷冷的对我问道。
她说的没错,面具少女其实已经在之前为我们定下了之后的计划。当然,要我做的事情自然也是有的。
“虽说确实接到了……但应该说还是会忍不住去思考吧。”
倒也并非是说对面具少女的实力不放心,毕竟若她的决策都是错误的话,那么凭我的脑子肯定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了。
只是身在其中,就总会想去思考事情真的会不会按照预料之中的发展之类的事情。
“是么……我只会按命令行事,其他的不做思考。”
高顺像是并不能理解我所说的话一般,并以决然的态度沉声说道。
这家伙还真是个标准的军人啊,是属于那种会无条件接受上司所下达的指令的人。
我也不对高顺的此举感到困惑,毕竟她的这副态度,早在蔡府之中同住的那段时间里便已经有一些了解了。
高顺时常会板着一张冰冷的面色,终日侍立在吕布身侧也不觉疲累,在这方面她简直比冷玉还要冷玉。只不过高顺可不像冷玉那样毒舌,总是噎的主子说不出话来。而是寡言少语,默默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一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只会听令行事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放弃了继续与她说这类事情的打算,而是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被高顺拿在手中的长戈,被它吸引了注意力。
戈啊……还真是基本没怎么看到过的兵器。我记得老头子曾经说过,这个兵器都已经属于是被时代淘汰的旧兵器了吧。
“高将军所使用的兵器倒是挺独特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长安决战(二)
“高将军所使用的兵器倒是挺独特的……”
我一边细细的打量着高顺手中的长戈,一边斟酌着词语说道。
被我提到了兵器的话题,高顺也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戈后顿了一会,冷声对我问道:“萧将军也认为戈已不适合如今的时代了吗?”
“那倒没有。”
我摇了摇头,回答了高顺的问题。
“戈之所以渐渐退出战场,是因为它生产复杂,戈具容易脱落,实用之中多有不便。面对骑兵,其攻击方式只有勾与挥,不如长枪的突刺灵活,所以才被慢慢弃用。”
高顺听着我的言论,并没有急于辩驳,而是静静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结束自己的发言。
“不过这些问题,在高将军的陷阵营中倒是并不存在。首先以如今的技术,打造少数精良的长戈并不困难。而因为陷阵营是重步兵,没有哪个敌人傻到会以轻骑冲击有着厚重装备的重步兵自寻死路。在没有骑兵的困扰之下,比起刺击的长枪,还是可以将敌人勾过来或者可以越过盾牌对障碍物后方的士兵产生伤害的戈更加好用一些。”
这长戈的使用,要依靠指挥者严密的阵型以及士卒之间精准的配合才能充分发挥这种兵器的效用。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高顺手下这队数量虽少但却异常精锐的陷阵营能使用这种兵器了。
听到了我的回答,高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补充说道:“萧将军所说的没错,重步兵既然舍弃了机动性,那就必须依靠装备充分发挥防守性和攻坚性才行。在这点上,戈可以打乱敌人的阵型,我认为是非常适合少数精锐的兵器。”
看到高顺虽然语气依旧有些冷淡,不过态度却好像发生了一丝丝变化的样子,不禁摇头笑了起来。
看来我刚才的回答算是正确的了,还好没有因此惹高顺生气。
虽然我之所以有这些知识,也是因为当初对各种兵器都很了解的老头子的教导就是了。
秋天的夜晚很凉,尤其站在城墙之上,冷风更是不停的吹了过来,钻进了我的身体之中。
我打了个哆嗦,可身上的衣甲较硬又不能裹紧身体,所以也只能抱住了肩膀获取一丝丝暖意。
“换班的时间已到,萧将军可以下去休息了。”
看到我的样子,高顺低声提醒道。
她方才便是去休息了,所以现在来和我换班。不过说起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够精准的……应该一刻都没有晚吧。
“好,那接下来交给你了。”
守了半天,我也着实有些乏累了,自然是求之不得。我正准备离开,却瞥眼看到了仍然坚守在城墙上与高顺同样身穿白色铠甲的陷阵营士兵,不由得出声问道。
“他们也站了许久,差不多也该让他们休息休息了吧。”
穿着那么一身重铠站岗的时间却比其他士卒只多不少,想必一定很辛苦。
然而高顺却摇了摇头回绝了我的提议:“距离他们换班的时间尚有半个时辰,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呀不……让他们早些休息也无妨吧。毕竟之后的守城作战陷阵营将会是主力,这种时候还是让其他的普通士兵多站一会比较好吧。”
“他们自有他们的职责,不可因其他原因而特殊以待,萧将军无需担心。”
高顺用堪称冰冷的话语再次回绝道,而且这次还加上了最后一句以结束了这个话题。
通过这几日共同防守东门的接触我发现,高顺对待部下极其严格,甚至都到了苛刻的地步。
不许饮酒之类的军规自不必说,就连士兵彼此之间的交谈之类的互动也被明令禁止。哪怕是上个厕所或有任何很简单的事情要做,都必须要向高顺本人告备才行。
高顺准许他们做的,只有让他们站在各自应该所在的岗位上一动不动。以至于这数百号人站在一起时一点多余的杂音都不会发出,活像是一群扎在地里的木人一般死寂。
他们如此严肃的姿态,甚至也影响了此地其他不属于陷阵营的士卒,而让他们也陷入了异常紧张的气氛之中。
现在都还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战斗便已经这样了,我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发生了战斗,这支军队会进入怎样的状态,该不会就连看上其他地方一眼都不被允许吧。
我不禁为此打了个寒蝉。
虽说我认为高顺表现出这样的方式会让其他士兵非常紧张,但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军队,我一个外人也不该插嘴。
而且,最关键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高顺也同样与他们做到了上述这些要求的原因,这些陷阵营士兵面对这种严苛的对待没有一丝怨言,而是心甘情愿且忠实出色的达到了高顺的要求。
这种情况下,我确实也不该多管闲事,所以便对高顺抱拳行礼。
“既如此,那清便下去休息了。”
“请。”
见高顺在回以礼节之后便转身伫立在城墙边进入了戒备状态之后,我也苦笑着摇头,转过身走下了城墙。
真是冷啊……
赶快回去吧,蔡琰一定也还没睡等着我回去。
想起了蔡琰一定在房间中点燃着烛灯等待自己归来,我的心中便不由升起了一丝暖意,就连脚步也快了许多。
因为是战时,所以自然是下达了宵禁令的。不过因为尚未到达禁足的时间,所以街道上也仍是偶有行人,只是很少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却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场景。
在我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桥。这木桥不长,也不过十米不到的距离,仅仅是用来渡过城中装饰用的小河罢了。
然而此刻那座小桥之上却挤满了人群,几十名百姓在桥上围成了半个圈子,包围着一个似乎在哭哭啼啼的身影七嘴八舌的交谈着什么。
这沸沸扬扬的场景,在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因为现在是战时,我觉得这种场面应该还是要管理一下,所以便走上前去决定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待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名少女站立在了木桥的外侧,哭哭啼啼的泣不成声。
卧槽?这女子要投河?
第二百二十三章 长安决战(三)
待我挤开了人群之时走入被包围的圈子之中时,我才明白了发生如此闹剧的原因。
因为此时正有一名女子站在木桥的围挡外侧,此时正用那白皙的小手掩住面庞,呜咽着泣不成声。
“李郎呜……您为何……呜呜……为何会弃我……而去……”
女子一边娇声啼哭着,嘴中还一边说着充满了幽怨之情的泣语。
还真是要投河自尽啊,而且听她话中的意思,像是因情事而想不开了。
我不由的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来。
这女子应该是比较穷苦的家庭出身,身上穿着普通的粗麻衣。不仅如此,她还将自己的长发盘起,然后用一张布巾裹在其中,很明显是做女工的女子才会有的装扮。
之所以说它家庭穷苦的原因也是为此,既然都需要她作女工来贴补家用了,那家中的经济一定不算富裕。
虽说是在长安,但也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毕竟因为当初董卓强行迁都的原因,长安城中进入了许多原本居住在洛阳周围的百姓,那么会在城中出现穷苦之家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不过虽说女子打扮粗陋,可却仍难掩饰其优美的身段。有些紧的麻衣更是勾勒出了她诱人的翘臀以及丰满的胸部,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极其的诱惑。
虽说因为她掩住了面庞而看不到长相,可光凭她那双洁白如玉的藕臂,就能推断出她应该丑不到哪去,毕竟一白遮百丑嘛。
这女子以如此幽美的身姿,再加上其潸然泪下悲痛欲绝之状,可真是不由得会让人升起怜惜之意,感受到她的情凄意切。
这更加引得周围的围观百姓对此议论纷纷。
“这女子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据说是因为被已经定了婚事的未婚夫始乱终弃,所以才想不开的。”
“竟然被退婚了!?那、那确实不太好办。”
“谁说不是呢,被退了婚的女子谁还敢娶呀,即便说这女子的将来已毁了也不过分。”
我身后的两个人被女子悲伤的哭泣所感,一边交谈着一边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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