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不可能这么可爱 第167节
“阁下是萧清?”
不知为何,听到我的名字之后,陈宫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又问道:“可是那个有血鬼之称的萧清?”
我察觉到了她对我有些排斥,但毕竟她问了,我也不想撒谎。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有些人确实这样叫我。”
陈宫微不可查的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对我投来戒备的目光问道:“传闻你吃人肉,饮人血……虽然宫知道这夸张了些。但宫认为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你为人残忍喜好杀戮,这点不假吧?”
我不禁苦笑一声,对她问道:“你觉得呢?”
陈宫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戒备之色不减,冷然说道:“宫不能确定。”
我摇摇头,没再说话。毕竟陈宫可以说是我们的恩人,我应该尽量避免与她产生冲突。
陈宫应该确实是一个为人刻板,厌恶杀戮之人。
因为在我表明身份之后,将我视作嗜杀之人的陈宫就很少再与我产生交流了。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戏志才,而戏志才会意,在马上拱手后轻笑道:“在下戏志才。”
“阁下便是戏志才?宫听闻志才在讨伐黄巾时定计立功,宫对戏大人之才甚为钦佩。”
陈宫诚挚的拱手说道,她其实是猜到戏志才身份不凡的,毕竟当初我们被她围堵时,戏志才是第一个明白了她意思的人。
得到陈宫的赞叹,戏志才并没有在意,而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哪里,真要说起在讨伐黄巾时功劳最大的,还是陈大人身旁的萧公子啊。”
我不禁一怔,这时候还是不要把话题引向我比较好吧。
果然陈宫也愣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我,随即皱眉说道:“不是传闻而已吗?”
“陈大人不也说过,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么?”
“唔……”
戏志才的语言中若有所指,聪慧的陈宫当然是听出来了。
陈宫一时有些语塞,便终止了这个话题。
这一下,我们两个人都成为陈宫的不可交谈对象了,她只能无奈打马向前,走到一直在前面领路,没有说过话的曹操身边。
我侧眼看向身旁仍旧挂着浅笑的戏志才,不禁苦笑一声问道:“你是在替我出气吗?”
“哎呀,怎么说假扮的夫妻也还要继续,志才怎能看别人欺负我家相公呢?”
看见戏志才玩味的笑容,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怎么在意,她也只不过是太过正直才会不喜欢我吧。”
说实话,我虽然记得陈宫这个人,但关于她的历史却忘得一干二净。
但根据我目前对她的观察来看,陈宫应该是一个心系汉室、不重功名的忠良之士。如若不是如此,她大可以直接将曹操绑了送到董卓那里领赏,怎么可能会想方设法救下曹操,更甚至立刻抛下官职追随而来呢。
“公子虽这么说,但表情似乎有些阴郁呢。”
“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但这毕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事到如今也没有怨天尤人的道理。而且……”
我这样说着,抬头看向陈宫的背影。
陈宫嫉恶如仇,厌恶为人霸道残暴杀戮的董卓,没可能不对同样名声恶劣嗜血好杀的我报以敌意,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真要说起来,她若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也不可能因此而得到她的帮助。
“我们因她这般的脾性而得救,难道事到如今又要因为同样的理由而对她产生厌恶吗?只希望别人对自己特殊关照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世界上哪里存在这般蛮横过分的道理。”
听我这样说后,戏志才稍微思索了一会,随即笑了出来。
“公子的话总是这般值得深思,让人觉得有趣……志才有时候就会感觉,公子不像只有二十之龄的人,倒像是个活了几十年看透了人生的老爷爷。”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因为感到有些心虚,我躲开了戏志才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目光。
戏志才呵呵笑着,随即目视前方。
我们沉默了一会,戏志才突然问道:“公子觉得主公现在如何?”
我明白戏志才指的什么,便轻轻回道:“很不正常。”
“是啊。”
看来是与我同样的想法吧,戏志才不无忧愁的点了点头。
明明在逃出洛阳前露出了那般动摇的模样,可为什么仅仅过了几天,就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普通样子呢。
我缓缓将视线投向前方,此时的曹操正与陈宫交谈,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憔悴的侧颜上,紧紧凝视着。
她蓝色的眼眸原本应该清澈透亮,可我却总感觉,其中好像失去了某些色彩。
她的笑靥原本应该犹如春风般娇艳动人,可如今却隐隐间藏着阴霾。
曹操绝不是胆小之辈,她久经沙场,从无惧意。
她明明有只身怀刀去刺杀董卓的胆量,却又为什么……在那天会满脸恐惧的钻入我的怀中。
能让她感到恐惧的是什么?
杀身之祸?
别开玩笑了。
那么,害怕家人受到牵连?
固然有之……
但是在此之外,应该另有他因。
我将视线从曹操的背影上收回,慢慢合上双眼,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过去的场景。
上一次让曹操露出恐惧神色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她被卫公子否定了梦想的时候吧。
她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在这次,她又与董卓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些对曹操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却一无所知。
我缓缓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抓住了那里的衣襟。
或许,我从未真正的走入她的内心。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
至于以后,犹未可知。
第四十一章 不详的气息
数日后,在曹操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野外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住宅虽远离县城,却也修的颇为壮观,想必是哪位富家隐遁山林,在此生活。
据曹操所说,这户人家姓吕,家主吕伯奢是她父亲曹嵩的结拜兄弟,关系甚是亲密。
既然是曹嵩的结拜兄弟,那应该是个可信之人,所以曹操说要去那里暂住,我们也没有意见。毕竟连日的逃亡生活让我们风尘仆仆甚是劳累,现在还是休整一下比较好。
我们四人走到了住宅前,敲开了吕家的大门。
一名男子打开了大门,当曹操介绍自己身份时,那名男子显然大吃一惊。
“你是曹操?”
“正是,不知吕伯伯可在此地?”
那名男子面色古怪的沉吟片刻后,随即抱拳行礼说道:“您指的是父亲吧?我是他的儿子吕科,父亲此刻正在堂中休息,我立刻就去通报。”
“原来是吕兄,那么劳烦您了。”
曹操恭谨的说道。
“请您稍待。”
名叫吕科的男子关上了门,立刻去通知自己的父亲了。
我则趁着这个时间对曹操问道:“梦德,这个吕伯伯的儿子你不认识吗?”
“没错,我只认得吕伯伯,与他的其他亲人并无交际。”
曹操笑着回答道,似乎对即将见到吕伯奢很高兴。
听到曹操这样说,我与戏志才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在心中暗自点头。
曹操的到来无疑让吕家上下一片震惊,吕伯奢收到消息后,疾步从屋中走了出来。
看到显得很落魄的曹操,吕伯奢急忙迎了上去:“阿瞒?你如何会在这里?”
吕伯奢此人已显得有些老了,他留着花白的胡子,看起来有些慈祥,此时正用着关心的目光看着曹操。
“吕伯伯……”
见到吕伯奢后,曹操露出了带着一丝安心的疲倦笑容,对着吕伯奢抱拳说道:“小女行刺董卓不成,不得已逃到此处……如今我们人困马乏,这才想在吕伯伯这里修整一晚。”
“此事我已听说了,哎呀,你看你,都变成这样了,路上没少受苦吧。”
吕伯奢伸出已经满是皱纹的手抹掉了曹操脸上的灰尘,他用有些责怪又满怀心疼的语气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任性,那残暴的董卓如何是你能杀的了的。”
“实在抱歉……”
曹操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
吕伯奢见曹操这可怜的样子,眼中又流露出了不忍之色,随即叹了口气轻摸着她的头说道:“罢了,这是你的独特之处吧。你且在此安心休息,等安稳下来后老夫亲自与你回去向巨高说情,要不然你此次闯下大祸,恐怕即便是疼爱你的巨高也饶不得你。”
“多谢伯伯……”
曹操再次拱手说道。
我也在心中松了口气,可以看出这吕伯奢对曹操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而曹操对吕伯奢也非常信赖,似乎她紧绷的神经在这里得到了一些放松。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感觉。
也许是心中这股感觉体现在了脸上吧,敏锐的戏志才看了一眼我的脸色。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公子莫非……吃醋了?”
“……没有。”
“哎呀,公子的语气好像有些凶呀。明明我们才是夫妻,竟当着人家的面移情别恋,相公可真是薄情寡义之人,呜呜呜。”
说着,戏志才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擦着眼睛里并不存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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