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960节
宰相是外臣,有朝一日会退休的。
宰相下野之后,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大家聚集到宰相这里,心里也明白,宰相只能提拔自己一时。
说不定下一任宰相上任后,自己就被贬了。
军政也是如此,都是外臣,有任职期限。
但是太子不同,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自古太子党的势力,只要不是太子自己作死,都会一步步越来越大。
这是因为随着皇帝的衰老,一天天走向死亡,太子就越接近皇帝的位置。
试想想,当一个皇帝已经重病,不久于人世的时候,这个时候朝堂之上是不是几乎就认定太子马上就要坐上去了。
除非有人出来作妖。
所以啊,太子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太子在户部的几年里,许多人其实明里暗里都跟太子走得很近。
时常也会在太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吏治才能,为将来铺路。
然而,现在太子被废了。
这股刚刚成长起来的势力,一下子出现了权力真空,让许多人有些手足无措。
于是,接下来,一些大臣就开始旁敲侧击,或者干脆直言奏疏要求皇帝另立太子。
人选都有了,例如三皇子朱慈炤。
还有人推荐四皇子朱慈椿。
甚至六皇子朱慈瑞。
三皇子朱慈炤在工部,平时更多的是跟着工部的官员,研究各地的基建规划。
四皇子朱慈椿则完全是一个文艺青年了,平日里喜欢玩音乐,经常跑到北京艺术学院去,张嫣倒是很喜爱四皇子,给他找了全天下最好的乐器大师。
而六皇子朱慈瑞,一个对医学很感兴趣的人,对朝政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时候,这仨都被提名上来。
当然,也有人推荐八皇子朱慈清。
推荐朱慈清的人很少,寥寥无几。
因为朱慈清也就才七岁,他的母亲赵清月在宫内又十分低调。
总之,现在大臣们一个个都猴急猴急的。
然而,崇祯却并没有理会那些奏疏。
并且,很快皇帝就表明态度了:不立太子!
这下把大臣们都惊到了。
不立太子?
这储君关乎国家稳定,怎么能不立太子呢?
于是,反对的声音开始逐渐高涨起来。
对于这些反对声,皇帝都不予理睬。
进入五月,初夏的风从太液池轻柔地拂过,带着夏荷的清香。
崇祯坐在太液池旁的柳树边,正在听孙传庭汇报着第一个季度的军费开支。
其实现在海军的军费开支基本上稳定下来,南洋和狮子岛带来的巨大利润,是完全可以覆盖海军的支出的。
重点是蒸汽机船的研制和普及。
大明第一艘蒸汽机船花了200万两(约13亿元)。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花销了。
例如造20艘蒸汽机船,就要4000万两(约260亿元)。
4000万两什么概念了,整个南洋一年的军费也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当然,第一艘蒸汽机船肯定花销很高。
等模具都做出来后,整个产业链搭建完成,成本将大大降低。
孙传庭也算了一笔客观的账,最后一切都理顺后,一艘蒸汽机船大概需要30万两。
西征好望角,就准备用蒸汽机船的。
等和孙传庭聊得差不多了,崇祯看见赵清月来了。
“陛下,臣先告退。”
“好。”
赵清月走到崇祯旁边:“夫君,陈志找到了吗?”
“在押送回来的路上了,怎么了?”
“我最近老是做噩梦。”
“做什么噩梦?”
“梦见丁在年又在后面捣鬼。”
第1115章 一场乱局?
一个国家对付一个人,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一个人隐藏起来,再去对方他,就有很大的难度了。
尤其是在信息技术不发达的时代。
即便是信息技术发达的年代,美帝寻找本拉登也找了十几年才找到。
既然如此,那丁在年岂不是牛逼到无敌了?
卧槽!连主角都拿丁在年没办法了,算了,来人,把作者拖出去剁了吧,本书强行完结,撒花!
实际上,世界的运行规则从来不是如此。
如果你认为,一个人躲在暗处,就算牛逼了,那历史上那些想得天下的人,为什么不都躲在暗处呢?
例数历史大咖,他们不但没有躲在暗处,而且堂而皇之在明处,并且做事手段大胆直接。
例如秦始皇、汉武帝、曹操、杨坚、李世民、赵匡胤这些人,都是在台面上的人。
绝对不是说躲在幕后去操控一切。
躲在幕后也操控不了一切,毕竟历史不是电影。
真正主导全局的,一定是阳谋。
在帝王制衡政局的时候,会晦涩地渗透进去阴谋。
但你绝对无法从他们的手段里找到阴谋的痕迹。
例如你无法从秦始皇、汉武帝和李世民的治世手段中找到任何阴谋的痕迹。
只有在某些事情里,一层层剥,一层层去推敲,可能才会在某一些细小的地方发现,原来刘彻阴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啊!
再例如,曹老板,总给后人一种很坏的感觉,但是很多人又喜欢他。
为什么?
还不是喜欢他的人妻癖……哦不对,是喜欢他坏得光明正大!
所以,决定胜负的,一定是阳谋。
并且,胜利的一方,一定是能顺应大势的。
如果顺应不了大势,不用对手干掉你,你自己就崩塌了。
这也是为什么光头败得如此迅速的原因。
光头的手段不可谓不厉害,但终究阴谋气息太重,管一个小省有余,若要承治天下,旁门左道是远远不够的。
回到张凡和丁在年的这场局。
其实这盘局的矛盾点根本就不是丁在年这个人。
核心的矛盾点是日渐崛起的资产阶级与国家权力之间的矛盾。
即便现在崇祯抓到丁在年了,把他剁成一万块,扔到焚尸炉里化作灰烬,资本家们就会老实吗?
就不会再出个王在年,李在年吗?
所以啊,问题的核心点不在丁在年那里,而在于那些日益膨胀的资本家。
经过了上一轮在广州、厦门、上海等地对商人的清洗,一些商人已经非常低调。
他们知道直接反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于是开始变通,搭桥太子。
当然,这种是胆子大的,被丁在年组织起来的。
那些没有被丁在年组织起来的商人,才是大多数。
他们对朝廷的政策也不满意,却不敢说出来,只敢私下喝多酒后抱怨几句而已。
但明面上,都还是歌功颂德的。
按照这个逻辑,丁在年岂不是可有可无,不抓也行?
当然不是。
心中要清楚全局的主要矛盾点,也要同时解决局部的矛盾,不能纵容局部矛盾被放大。
赵清月上次与丁在年见面后,派人跟踪,最后跟丢了。
她惴惴不安:“我总是担心,下一次的行刺会随时发生。”
“如果你是宫里的侍卫或者宫女,你会行刺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