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203节
一边的毕自严道:“陛下,现在各省并无多余的钱来组建人手,扩大水泥生产。”
“不是有银行么?各地的银行已经建立起来了,所有地方国营商社,都必须找银行贷款。”
毕自严道:“银行印的钱目前无法跟上各地的需求,各地都奏疏上来要求朝廷先拨款,否则无法开工。”
“陈爱卿。”
陈子龙立刻出列:“臣在。”
“目前五省的银行一共印出多少银钞?”
“回禀陛下,截止到上个月,五省各自已有20万两。”
“20万两全部用完了?”
“陛下,各地需要建设大学、开凿水渠、购买良田,还需要与民间商社合作,开采矿产,冶炼钢铁,再加上修建水泥厂,可能已经用完了。”
崇祯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有再多问,只是道:“皇家银行要加快印钱的速度,增加运输人手。”
陈子龙道:“是!”
倒也没有再多问,众人告退后,留下了孙承宗。
崇祯问道:“孙爱卿,各省缺钱一事,你怎么看?”
“老臣斗胆直言,各省并不缺钱。”
“你此话怎讲?”
“各省有徭役,皇家银行又已经借款20万两,这半年的时间,是足够用的,毕竟目前来说,要做的事情还并不多。”
“那为何会缺钱?”
其实皇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只不过想问问孙承宗。
“陛下,各省可能都希望自己能印钱。”
“他们倒是会想。”崇祯沉声道,“你去跟各省说,让他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好把路铺起来,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朕可是要找他们算账的。”
“是!”
这水泥路是属于新军政里统一调度管理的,当然是由孙承宗来传达。
果然,孙承宗刚离开,崇祯就收到了紧急奏疏。
是山西布政使赵建极写的,赵建极在信中表示山西布政司现在已经无钱可用,希望朝廷能允许山西银行自行印刷,以提升效率,节省成本。
崇祯大笔一挥,就俩字:不准!
他有一万个理由怀疑,民间一定有票号和钱庄商人找到过赵建极,并且向赵建极提过相关建议。
这段时间,东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东南时间爆发其中一个根本原因就是东南的大商人们不接受朝廷的银钞新政。
例如南直隶首富薛义这种是打死都不接受的。
南京城破之前,各地都还在观望,希望朝廷迫于压力收回政策。
但随着南京城的城破,各地钱庄、票号老板的心态自然也变了,采取的反抗方法也就变了。
让地方官府自己印钱,这种蠢事,崇祯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释放一部分税政权力,已经是权力的极限。
看来他们是误会朕的意思了呀,以为朕释放一些税政权下去,就可以进一步商谈印钱的权力?
崇祯转身又在赵建极的奏疏上加了一句话:多向河南学习!
估计这句话能让赵建极几天睡不着觉。
等回复完赵建极后,崇祯便将大明国土管理部的王在晋找来。
“臣参见陛下。”
“国土管理规划完成了么?”
“回禀陛下,已经全部完成,只缺台湾,台湾岛目前被红夷占领,臣派过去的人被扣押遣返。”
“岂有此理!”崇祯怒拍桌案,“台湾岛是我大明疆土!红夷(荷兰人)欺人太甚!”
崇祯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肯定是打不了台湾的。
大陆的问题先解决了再说吧。
南中国海域的力量错综复杂,现在朝廷又还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师,着急也着急不来。
“你先将国土山川的规划拿给朕。”
“是,臣现在去取。”
王在晋这两年一直非常低调,一直组织人在全国各地勘察山川地形。
这是为了下一步棋做准备。
什么棋?
当然是土地国有化。
王在晋告退后,不多时,王承恩便进来了:“皇爷,奴婢听说衍圣公要入京了。”
“哦?什么时候到?”
“两天之后。”王承恩道,“奴婢还听说,现在北京国子监的贡生要去北京大学报仇。”
崇祯笑了笑道:“他们不敢,嘴上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崇祯话题一转,道:“徐霞客呢,找过来了么?”
“按照时间推算,三日后入京。”
“入京后,让他去先北京大学待着,给他一个职务,大明国土管理部司丞。”
“皇爷,张溥他们已经抵达京师多日了,您需要见么?”
“先不见,先让他们在北京大学和顾炎武、黄宗羲多聊上几日,让他们把北京大学的书都看完。”
两天后,衍圣公孔衍植抵达京师。
在北京城外五十里的时候,就有一大批官员屁颠屁颠跑去迎接了。
第249章 狗皇帝的演技
崇祯倒也不着急见孔衍植。
倒是听说国税局的人和户部的人都被他打了。
这件事崇祯也不生气,也不主动提。
崇祯不提,其他官员也没人敢提。
接下来怎么办呢?
当然是继续“宠爱”着衍圣公。
一大批官员出京师五十里去迎接衍圣公,这可真是有意思得很。
接下来几天,崇祯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就天天坐在皇宫里陪着几个妹子琴棋书画,没事就跑去找周婉言聊聊人生,找田秀英谈谈理想。
再找红娘谈谈物理学问题,例如想要在狭窄的环境里发热,就得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摩擦。
至于孔衍植在京师干了什么,做了哪些事,崇祯当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不用怀疑,孔衍植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裤,锦衣卫都摸得一清二楚。
甚至头天晚上,进怡红院,迈出左脚踏入进入的那一刻是几点钟,都被记录得详详细细。
至于关了门,后来又有几个妹子进去了,各自高矮胖瘦,擅长的事情,待了多长时间,中间的声音是什么节奏,都记录在册了。
崇祯看完之后,只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这衍圣公进京了,不应该是立刻去探望他那被打断腿的儿子么?
怎么先是和那些狗官花天酒地了一番?
就在孔衍植不知辛劳地在耕耘的时候,一个人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
谁?
前北京国子监祭酒孔贞运。
前年的时候,孔贞运因为包庇国子监贡生打人一事,被革职查办,待在监狱里待了近两年。
现在听说皇帝传召自己,激动得都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他连忙收拾了一下,便入宫面圣。
“罪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
“谢陛下。”
崇祯扫了孔贞运一眼,说道:“你是孔夫子第几代子孙?”
“回禀陛下,罪臣是夫子第六十二代子孙。”
崇祯思忖了一下,道:“朕有一个疑惑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孔贞运知道自己出狱的机会到了,连忙竖起耳朵来:“请陛下明示,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南宗与北宗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启奏陛下,此事倒是得从伪元忽必烈时说起,当初伪元入侵华夏,召先祖孔洙北上,先祖以先代庐墓在衢州,不忍离去,便自辞衍圣公爵位于北宗,有幸太祖陛下赐南宗翰林院五经博士,世爵而下,南宗得以继存。不过,这衍圣公爵位,此后与南宗并无联系。”
“这些朕都知道,朕想听你说说,你们南宗对北宗的看法。”
这下孔贞运就为难起来了。
陛下,您这不是为难臣么?
“怎么?没有看法?”
“陛下,这……”
孔贞运心中能没看法么?
北宗这些年干的那些屁事,简直把先祖的脸全部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