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集美录 第206节
于是,林峰于午后不久进入巨鹿城中,与韩馥商谈不足一个时辰便告辞离开牧府。
然后逛了半下午街,没看到他的亲卫队长全身上下胸前背后已经挂满了女人家才会用到的胭脂水粉首饰香露衣裳布匹了吗?
好容易离开商业街,林峰身边的另一位亲卫队长又闹了起来,非要去找地方喝酒,于是林峰又不得不派亲卫将购买的一大堆货品送到城外军营,而他则带着两名亲卫队长喝得酩酊大醉,相互搀扶着随意找了家客栈休息。
以上为韩馥从他派去盯梢的暗探口中得到的全部消息。
林峰的表现充分表明,他此次贸然来巨鹿,确确实实是为请沮授而来,应该别无他意。
当然,纵然韩馥已经完全相信了林峰的说辞,也不会任由他长期滞留在巨鹿城中。
今夜林峰喝得烂醉如泥,不好直接撵人,还是等明日一早,酒醒之后再派人以催粮为名,让疯狗林尽早离开为好。
第171章 见面闻名
为了瞒过韩馥这个傻子,林峰假装喝醉,被裴元绍背进了客栈。
进入房间之后,没等裴元绍俯身将林峰放下,林峰便主动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被一个大男人背着,总感觉有些奇怪,不是那么舒服,或许换成美女会好一些吧。
站在地上活动活动手脚,林峰询问裴元绍道:“元绍,附近的地形是否已经摸清?可别一会儿我要偷偷出去,却被韩馥的人缀上而不自知。”
裴元绍满脸的骄傲,凑过来低声说道:“主公尽管放心,就韩馥手底下那几只臭番薯烂鸟蛋,还想跟咱们亲卫营斗?要不是您允许我们打草惊蛇,我保证他们一个人都不可能活着回去。”
林峰赞许地拍拍裴元绍后背,轻手轻脚到窗边,微微打开一条缝隙向外观望。
窗外空无一人。
韩馥只是有些怀疑林峰进巨鹿的动机,却没有丝毫想要对付林峰的念头。
他也没有傻到家,真正说起来平原城本应隶属于冀州管辖,只是由于平原城在林峰这条过江猛龙手中,实质上已经从冀州独立了出去。
这就好比刘虞身为幽州刺史,却偏偏奈何不得他麾下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只能任由公孙瓒硬生生从幽州版图上掰走了北平城。
确定窗外无人监视之后,林峰回到屋内换了身平民的衣服,带着如小孩子出门看电影般一脸欣喜的张老三,悄悄地爬窗而出,从客栈的后院翻到了街面上。
林峰避开韩馥的耳目,只是为了私下与麴义见上一面。
他想不明白麴义因何要与韩馥翻脸。
按说韩馥这个人吧,在三国演义中戏份并不太多,也就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露过头。
但是在与韩馥有关仅有的几次事件中,韩馥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词:厚道。
他出身于袁氏门生,但却并没有在袁氏借到多少助力,好容易通过自个儿的折腾,搞到一座冀州牧的宝座,在袁绍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下来。
按说韩馥也算是报答过袁氏一族了,但他还觉着不够。
后来袁绍想要把冀州做为自家的根据地,暗地里坑了韩馥一把。
人韩馥根本没有埋怨或者犹豫,直接把冀州扔给袁绍,自己跑到好朋友那里躲难去了。
你说这么一个厚道得近乎白痴的人,是咋把麴义给逼反了呢?
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故事,不把这些搞清楚,林峰晚上睡觉都不能踏实。
沿着长街绕过几个弯,林峰来
到冀州都督府外。
这座冀州都督府从外表来看,显得十分败落,似乎已经长时间没有住人。
麴义跟随韩馥来到冀州后,第一时间被任命为都督之职,节制全州的兵马。
为了尽早摸清冀州辖内各军团的真实数据,麴义马不停蹄足足跑了半年多的时间,依次找到各军团驻地,进行了检阅。
这一检阅,查出了无数鸡毛蒜皮的小事,麴义为人又极认真,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于是下重手试图解决军中宿疾。
何谓宿疾?
大白话就是老病根,打小落下的,想真正治好基本不可能,除非换个全新的人。
麴义对冀州各军团下令整治,引起全面反弹,或明或暗向韩馥反应麴义跋扈的条陈,几乎要把韩馥给埋起来。
偏偏麴义又不是那种清如水明如镜的青天大老爷,比起对钱财的贪婪程度,他可以说比韩馥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这下可好,麴义本身对冀州各兵团的检阅便是出于私心,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掌控,现在几乎被冀州诸军团全部反对,令韩馥也很是头疼。
偏偏最近由于粮草不足,韩馥无力再供应给各军团纯粹的军粮,其中掺杂的普粮成份越来越高,导致麴义越发无法服众。
说起来谁都明白,麴义身为冀州都督之职,却自他上任以来,令军队的待遇逐月降低,偏偏麴义又属于过手必揩油的性格,于是雪上加霜,连都督之位都显得不太稳妥。
麴义本人熟知兵马但不通政务,他不理解韩馥的为难,却认定了是韩馥在故意消弱他在军中的威信,是以才回到巨鹿与韩馥大吵一架,如果不是沮授居中劝解,麴义现在有可能已经手刃了韩馥,拥军自立为冀州之主了。
冀州都督府内,麴义与麾下几名心腹将领喝得脸红脖子粗,刚刚停下酒宴,正围坐在庭院中,一人抓着一把炒豆子,慢条斯理喝着还魂酒。
“忒娘哩,韩老匹夫纯粹就是敷衍于某,现如今天下大定黄巾伏首,正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之时,岂会缺少粮食?”
“大帅说得对!”
“还有邺城的潘凤,根本就是韩老匹夫门下的一条狗,仗着身后有韩馥撑腰,居然敢不将某家放在眼中,迟早有一天,某必亲手取潘凤的首级。”
“大帅说得对!”
场面完全就是麴义的吐槽大会,偏偏他身边还没有一个合格的捧哏,场面那叫一个尴尬,相当于三流相声小剧场演出没卖出票。
正在尬聊中逐渐冷场之时,院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