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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警大中华1985 第295节

这样明显顶牛的行动,虽然没有特别引起世界的广泛关注,也让美国知道了做事情不能太过武断,美国总统老布什专门派遣自己特使,与中国有着良好交情的基辛格秘密前往中国,就如何瓜分伊拉克的问题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

基辛格到访中国获得了热情的招待,也让近20年前曾经到访中国的基辛格感慨时光流逝,世事变迁。他在1972年到访中国为中美邦交正常化做出努力的时候,那时候的中国虽然神秘而奇特,但是仍旧是贫穷而落后,但当基辛格再度踏上中国的土地,从首都机场出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已经是一个不亚于美国一些大城市的现代化国际都市。

机场内起落的一大半是中国自己生产的民用客机,马路上跑的绝大部分都是中国自己生产的家用轿车,报纸里写的是中**队如何用自己生产的先进武器在中东战场逞威,基辛格并不了解到底这个过程中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能让一个国家如此的有颠覆意义。

“也不怪有人会担忧中国会削弱美国的影响力,甚至跟美国发生竞争和冲突啊,这个国家发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基辛格记得自己看过的材料,有人预计在1992年中国就可能超过英法,成为世界上第四大经济体,而以这样恐怖的发展速度继续十年,就会无限接近现在经济总量巨大的美国。物质基础决定了一个国家能够完成怎样的事业,很显然经济的改善使得中国已经有能力去履行一些只有强大国家才能做的事情了。

因为基辛格是私人身份,没有官衔,虽然他是顶着老布什特使的身份,但他也不可能直接跟一号首长等人进行洽谈,与大佬们的见面就是走个过程,基辛格也知道真正的谈判和沟通,是闭起门来进行的。

与基辛格会晤的正是齐一鸣,他的身份较为灵活,而且也不是完全不出现在正式场合的,而且伊拉克的战略布局也有他的一份,在谈判能力上他也足够有力,所以应付基辛格不成问题。

基辛格并不惊讶于齐一鸣的年轻,已经进入三十岁的齐一鸣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已经不会给人太大冲击力了。而且基辛格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作为一个研究中国问题的战略专家,基辛格甚至引领中国社会主义理论变革,促使社会主义学说在此时再度焕发力量的就是这个齐靖仁。

一番冗长的客套之后,双方进入了正题,齐一鸣很直白地讲:“美方擅自的行动破坏了多国部队已经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架构,对此中方表示十分遗憾。所以我希望无论是哪一方,都停止没有经过沟通的单边行动,大家的初衷都是为了恢复伊拉克的和平和繁荣,任何单边主义的行为,都有可能破坏这一进程。”

基辛格倒是没想到齐一鸣是高高提起,然后又轻轻落下了,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来中国,主要还是为了探口风,从齐一鸣的表述来看,中国尚无意对抗美国的权威,也无意发生冲突,只不过中国不希望美国做事太霸道,有利益必须进行分润。

“诚如你所言,中美两国是友好的盟友关系,有着共同的目的,在很多问题上需要增进沟通和协作。我提议,在伊拉克临时过渡政府建立之前,各**队都不要随意地进行‘移防’,保持现有的‘驻守’。”

这话也就是说大家不要再乱占地盘了,齐一鸣对此也没有太大意见,他倒是没有心急一下子把美国踢出去,然后独占伊拉克,而且就现在他们控制的地区有着巨量的石油产量,而且人口爆减,使得控制起来难度也减小了。在齐一鸣看来,大不了大家就真的瓜分伊拉克,建立一个名义上是联邦国家,但实际上各地区都有自己的利益和主子。

第430章430内斗中的苏联

瓜分伊拉克的桌子上只有两个挥舞着刀叉的国家,中国和美国,英法两国是有心无力,除了派商业集团过来打打酱油,在政治和军事层面上就不可能有什么太大作为了。而实际上还有一个威严和体量足够大的国家,也跟伊拉克有足够多的牵扯,可是此时却根本不能涉入其中,因为这个国家已经陷入了垂死的挣扎,这个国家就是苏联。

在多国部队忙着收拾狂人的时候,其实苏联也一点没有闲着,这个时候爆发了被认为是苏联解体过程中相当重要的一个事件,维尔纽斯事件。

维尔纽斯是立陶宛的首都,立陶宛算是在苏联加盟共和国中,对于苏联的敌视情绪最深的国家之一。立陶宛因为国小力弱,曾经长期被周边的数个强国,如俄国、波兰、德国统治,一战后曾短暂的独立过,不过当年就被布尔什维克控制,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并随后成为了苏联的一部分。

历史上,苏联曾经对立陶宛进行了多次针对性的清洗和镇压,造成了大量的人口损失,也难怪立陶宛即便是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却对苏联愤恨有加。

在海湾战争爆发前,1990年春天,立陶宛实际上已经迫不及待地宣布了独立,虽苏联对此当然持有异议,但却没有那么迅速地采取手段,反而一直拖到1991年的春天,差不多整整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苏联才开始有所动作。

这其实不能怪苏联的迟钝,因为苏联那头根本顾不上立陶宛这个小角色了,他们还有更加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党内的分裂。

地图脑袋戈尔巴乔夫大搞新思维,在九零年他又琢磨了一个新模式,为了效仿西方的政治体制,他决心不仅要开放什么****报禁,而且还要变集体负责制为个人元首制。戈尔巴乔夫以1834票(总票2486票)当选为苏联第一任总统,1990年5月,戈尔巴乔夫宣誓就任苏联总统,任期为5年。只是就在戈尔巴乔夫打算以新的身份来完成自己改革的伟大任务时,他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在苏联的体制改革中,俄罗斯联邦的重要性开始急剧上升,反而中央的权威正在被削弱。于是乎,争夺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就成为了十分重要的一件事。可是此时苏共党内已经严重分裂,由于戈尔巴乔夫开了一个缝,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开始正大光明的抱团,并且形成政治力,反冲苏共的核心统治。

苏共党内此时已形成了以戈尔巴乔夫为代表的“主流派”(中间派),以叶利钦为代表的“激进派”,以及“传统派”三股力量。叶利钦为首的激进派,自然是要废掉苏联,以俄罗斯的面目,以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形式,重新存在;传统派则是既批判叶利钦的右倾主义,又对于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严重不满,认为偏离马列主义和社会主义。反而戈尔巴乔夫是站在中间两不讨好,双方都想把他给踢掉。

1990年5月16日,俄罗斯联邦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开幕,在1060名代表中,支持叶利钦的“民主俄罗斯”只占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席位。反而苏共主流派拥有较强优势,仅“俄罗斯cp人”就占有355席。更大的利好是,俄罗斯联邦有75%的苏共州委第一书记和州苏维埃主席“当选”为人民代表,使得主流的声音其实在代表会议中非常强。

不过看似稳赢的一场选举,反而因为戈氏毫不意外的粗糙政治运作和手法,在候选人推举上出现了问题,主流派推举的候选人在声望上无法与叶利钦媲美。这样反倒使得叶利钦在第一轮投票时获得503票,比对手多出40余票。单由于得票均未过半,双方不得不进入第二轮投票。

因为戈尔巴乔夫身居苏联总统一职,就没可能再屈尊纡贵地担任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而在下面戈尔巴乔夫推不出一个可堪大用的人才来对抗风头正盛的叶利钦。心忧情况而且殊无智谋策略的戈尔巴乔夫,为了防止叶利钦当选,居然以苏联总统的身份亲自来到选举现场,坐镇吹风,这样的举动反而引发了代表们的不满。特别是代表中很多人并不是真的跟他一条心,他们虽然是cp人,但却对于cp已不再热衷。

由此可见,政治信仰的缺失其实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正如一个人没有了道德操守,行事会无所顾忌,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政治信仰,做事情也会无所顾忌,而且产生后果将会更大,因为政治的直接受体是普罗大众。

竞选中,叶利钦发表了他的竞选纲领,他中心思想就是:俄罗斯应有自己的国家银行、军队;在俄罗斯的土地上,俄罗斯的决定、法律高于全联盟的决定和法律;土地、矿业等自然资源为共和国所有而不是全联盟所有;将“不惜健康、时间,以便使我们摆脱危机状态,把俄罗斯引向美好的时代”。在这一时期,很多苏共成员都相信,是苏联的路线出了问题,他们需要选择一条更好的路。而且有人甚至还认为,俄罗斯很强很健康,是那些麻烦的加盟共和国给苏联带来了太多的麻烦,甩掉他们苏联能够继续健康,享受其实原本不应该享受的高福利。

叶利钦谋取主权独立,在以前看来都是不可想象的,这种分离国家、颠覆党的政权的行为,却在今天,因为戈尔巴乔夫而被允许了。他描绘的“美好画卷”,使得对于时局不满的一些人十分向往,即便是他们还是cp人,但也倾向于叶利钦做出改变。这时候叶利钦也是苏共党员,他们只以为,富有精力和魄力的叶利钦是想像中国一样,走一条不同的社会主义道路,而他们并没有设想过,叶利钦在今后的有一天会选择背离苏共和社会主义道路。

其实改革家和叛徒,从来都只有一线之别,有时候甚至是一样的东西。

从来只会捣乱的戈尔巴乔夫当然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这时候跳出来,直接指责叶利钦通篇发言没有一次提到“社会主义”,在称呼共和国时,也不加上“苏维埃”这样的定语,批评他“否定列宁主义原则”,鼓吹“分离主义”,这实际上是瓦解联盟,想要搞垮苏联。

其实他说的也并没错,叶利钦就是不想要苏联了,也不想继续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了。但是戈尔巴乔夫气急败坏的指责,和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很多cp党员十分不满。他甚至召集俄联邦cp党员,指示他们给叶利钦投反对票。这更促使了一些人萌生逆反心理,这些日子上苏联刊物上言行无忌地攻击戈尔巴乔夫,不管假的还是真的,很多人心目中,戈尔巴乔夫的形象远没有叶利钦正面。

5月29日,叶利钦以533票的微弱优势胜出,当选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这也是苏共的历史上,第一次党内少数反对派战胜了多数官方主流派。自1987年被解除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的职位后,叶利钦重返权力中心。而作为俄罗斯联邦的主席,叶利钦获得了更大的政治权力,能够通过法案和颁布政令,他甚至可以直接抵制戈尔巴乔夫的施政纲领。中央政权的权力被严重削弱了,因为一个俄罗斯就等于百分之八十以上甚至百分之九十的苏联力量,而现在这股力量属于一个一心背离苏联的家伙。戈尔巴乔夫和其他党内传统势力,已经无法阻挡叶利钦颠覆苏联的计划了。

7月,苏共召开第二十八次代表大会,三方政治势力再度杀得你死我活。会上,叶利钦提出了彻底改革论:苏共名称改为“民主社会主义党”,解散军队、国家机构中的党组织,没收苏共的财产等等。

而苏共二号人物、“保守派”代表利加乔夫则向私有财产和市场经济开炮,坚持捍卫马列主义。利加乔夫还含沙射影地攻击叶利钦等激进派,他强调:“国内存在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反对cp的势力”。

戈尔巴乔夫仍旧没有认识到问题所在,反而想要继续两面讨好,最终他也只能两面不讨好。

终于,在戈尔巴乔夫再度当选总书记之后,7月12日,当大会宣布叶利钦被提名为新的中央委员候选人时,叶利钦面无表情走向讲台,高举代表证宣读了一纸声明:“鉴于我已当选为俄罗斯最高苏维埃主席,考虑到国家正在向多党制过渡,我必须按照人民的意愿行动。鉴于此,我宣布退出cp。”

在此刻,戈尔巴乔夫想要捏合党内三派的努力告完全失败,叶利钦的退出,也造成了全国范围内的大规模退`党。到1991年7月苏共召开中央全会时,党员减少了420万人,占比超过党员总数的五分之一。

甚至叶利钦还不顾那些地区分离势力,认为他们是自己推翻苏联的盟友,与波罗的海三国、列宁格勒等大城市的激进派,形成一股足以与苏联中央分庭抗礼的政治力量。在此种情况下,苏联的未来成为了一个谜局,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到结果了。

第431章431维尔纽斯事件

维尔纽斯的街头传播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一股躁动之火从人们的心中蔓延,并在互相接触中不断的壮大,往日的愤恨和不满正在聚积,庞大的感受似乎只有需要一个宣泄口,才能够排出。

商店里面没有商品,社会的福利政策得不到贯彻,波罗的海三国与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三国有个非常不同的背景,后面三个国家得到了来自中国的强力支持,尤其是在金融信贷和消费商品出口上,特别是南斯拉夫和捷克斯洛伐克两国,因为没有经历罗马尼亚的那种冲突变局,直接在中国半授意或半控制的扶植下,差不多一些地区在一年之中就扭转了颓势。

来自中国的经济学家、产业专家帮助上述国家进行产业经济调整,大笔的人民币投资重新使得一些企业焕发了生机,大幅度的关税减免也使得本地消费市场变得愈加繁荣,类似中国更加灵活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使得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开始下海从事工商业活动,总体而言,他们的危机虽然尚未完全渡过,但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好转的迹象了。

而立陶宛则没这个幸运了,甚至他们一心期望着投入自由民主的资本主义阵营,而压根对仍保留社会主义制度的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等国十分看不起。只是,他们所向往的那些国家却不会像是中国一样大举对他们进行经济的支持与援助。

虽然立陶宛在九零年已经宣布了独立,但是这个独立尚未有什么人承认,实际上立陶宛的政权还是苏维埃政府,体制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剧烈的变化。在经济出现困难,而且被西方斗士与本国民族主义者的煽动下,终于维尔纽斯的居民开始走上街头,工厂罢工、学校罢课,进行示威。不过这个示威活动很快就演变成了大规模的骚乱,整个维尔纽斯的秩序崩溃,反苏联和彻底独立的趋势更加明显。

莫斯科,头疼于被叶利钦频频挑战的戈尔巴乔夫甚至心里乱七八糟的,他很想治住立陶宛的这股分裂势力,可是他更担忧苏共的高层就这样被叶利钦领导的势力给架空,如果俄罗斯彻底从苏联里实质独立出来,苏联基本上就完蛋了。

可立陶宛这事儿还真不能不管,谁也不知道已经宣布过独立一次的立陶宛,会不会这次真的坚定自己的决心,就这样颁布个什么新宪法,然后彻底从联盟中脱离出来,连苏维埃这层皮也不要了。

军方强硬派、国防部长亚佐夫大将专门召集相关人员给戈尔巴乔夫专门介绍了立陶宛的局势,并点明了如果放任下去可能会产生怎样危险的后果。不过戈尔巴乔夫却无心仔细倾听这些内容,只不过挥了挥手,对亚佐夫道:“我相信军方处理事态的能力,你们试试吧,把结果报我知道就好。”

亚佐夫听了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算是被戈尔巴乔夫提拔起来的,当年就是戈尔巴乔夫视察的时候一眼相中了他,所以他才能爬升这么快。可戈尔巴乔夫的性格弱点他也已经早摸清了,这个人是典型的志大才疏,而且优柔寡断,很没有承担,这件事情办好了还没什么,如果办砸了,八成他们军方就有人要被当作替罪羊推出来了。

苏联处理这种加盟共和国的反抗情绪和骚乱一直都是缺少回寰而且粗糙大意的,他们最喜欢就是直接派出空降兵和运输航空兵,然后占领当地的电视台之类的设施,再进行清场,所以后世很多人戏称,苏联维持地方统治的基石就是空降兵+运输航空兵。

对维尔纽斯的镇压行动很快就展开了,1月11日,苏军出现在维尔纽斯的大街上,伞兵部队占领了立陶宛国土保卫局大楼,断绝立陶宛官方武装力量的反抗能力。随即,新闻大楼也被占领,这也是苏联人镇压地方的老套路。12日,在空降兵之后赶到坦克部队大摇大摆的进城,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是集中在聚光灯之下的,即便是苏军相对平和,也没有开枪什么的,但是那种恃强凌弱,当那些新闻照片中苏军坦克行驶在大路上,而愤怒的立陶宛人跟苏军士兵对峙时,人们只会钦佩这些维尔纽斯人的勇气,而不会认为苏军是克制的。对于苏军的厌恶,自然骤升。

这种厌恶甚至不仅仅是产生于立陶宛人和西方人中的,甚至那些已经被戈尔巴乔夫搞得节操全无的苏联媒体也是这样的论调,最后自然引发了连带性的负面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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