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4节
叶之魁先执了个后辈礼,然后向江自康连声道谢,对于叶之魁的热情,江自康很是不习惯,脸上生硬的挤出几丝笑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不多时,聂士成便踏门而入,一阵寒暄之后,众人才又纷纷落座,聂士成坐于首位,看着济济一堂的将领,拂须而笑。待众人安静下来,聂士成这才开口说道:“在座众位想必都已经知道,倭人第五师团集结于汉城,如果来援,则致使我们腹背受敌,且倭人兵多将广,老夫与曙青(叶志超字)书信来往,认为只有先撤退以避其锋锐再做打算。你们大伙说说如何个撤退法。”
聂士成毫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抛出主题,底下诸将开始议论纷纷,历史上,清军早在成欢战役当天就败退开始向平壤撤退,绕过汉城,取道忠州、金化,艰苦跋涉一个月,才与入朝参战的平壤大军会合。
叶之魁见江自康犹如一具泥菩萨般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便不由感到好笑,侧过身子请教道:“江老,您认为该如何?”
江自康撇撇嘴道:“过忠州、金化,进平壤。”看来这位老兄胸中自有沟壑,其实在座众位都不傻,来之前大都考量过,这道路也就那么一两条,明眼人一眼都可以看得出来。聂士成之所以要召集诸将商议撤退,其实商量的撤退部队的顺序以及一些后续准备,譬如谁来断后,这可是关系到自家安危的大事,马虎不得。
叶之魁听到江自康的回答,又问道:“那谁人为后军?”
江自康罕见的笑了一下,说道:“老夫老矣,不堪大任,自有后进勇猛之人可担任。”
你个老匹夫,什么叫不堪大任,什么叫后进,这不是说我吗?咱只不过因为上次被记了个战场首功,你就嫉妒俺啊,诅咒你个老不死的走路摔死,吃饭咽死。叶之魁在心中暗自骂了几句。
可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回道:“这个,晚辈前些日子兵力损失严重,不足以重任啊,再说,姜还是老的辣,江老老当益壮,谁要说您老了晚辈非跟他急不可。”
江自康撇撇嘴,不再说话。
聂士成看见底下的众将犹如菜市场买菜的大神般争吵不休,商量了个半日,也没见一人站出来说,不由皱了皱眉头,双手往下一压,制止道:“好了,看你们一个个成何体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从云,你来说。”
叶之魁吞了一口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娘咧,这老聂直接点将了,却不得不站起身子,先向左右打了个辑,看着一张张暗爽的脸蛋,叶之魁只想冲上去捏几把,娘的,刚才和和老子称兄道弟,有说有笑。可这一有事便躲得远远的了。
“聂帅,末将但凭吩咐。”
见叶之魁半天吭出了这么一句,聂士成不由莞尔,满意的说道:“那好,从云你就为后军断敌,再从福卿(江自康)虎字营抽调一哨人马给你。”见叶之魁还要说话,又忙说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再商讨一下其他的事宜。”
要说聂士成他也头疼啊,上次战役损失最大的不是叶之魁,也不是江自康,而是他聂士成啊,如果再派手下断后,他也是不忍心,而江自康又桀骜不驯,那只剩下叶之魁了,同为叶志超的手下,也只有叶之魁能带好虎字营的那哨官兵了。
叶之魁还在茫然中没回过神来,其他诸将就开始热烈的讨论起其他的问题来,这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叶之魁不由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坑爹的大清国将领。但是没办法,领导发话了,只好坐下开始谋划断后了。
断后之人搞定之后,其他问题也不成问题了,没多久,聂士成便与将士讨论出了一个战略大转移的章程来,叶之魁被彻底的无视,接着众人又打屁了几句,便各回各营、各找各妈,准备明日的撤退事宜。
第一卷朝鲜风云第七章叶之魁一戏大岛
要说这断后,叶之魁还真不怕,为嘛呢?倒不是他叶之魁能先知先觉,事事料敌先机。而是他一不怕兵力损失严重不得补充,因为叶志超是主帅,还能少了他的兵吗?二是这世的叶之魁也是自幼父母双亡,从小便被叶志超收养,孤家寡人一个倒没有多少牵挂。最主要的是勇字营经过他这么多天的收买军心,上上下下早已认可了他这个叶营官,叶之魁相信只要自己不脑袋被驴踢了偷偷逃跑,勇字营自是对他惟命是从,不会出现千里大溃逃的事件。历史上出现的后军崩溃事件,大多是主将胆小怕死,最先开溜导致的。
虽说叶之魁不担心,但还是要精心准备一翻为好,有道是三个臭皮匠可低一个诸葛亮,还是先回营与众将士商量一翻。叶之魁边走边思量:吴大山太过勇猛,用之冲锋陷阵尚可,断后不可为,可与自己和虎字营来的那哨人马为中军,作为机动部队;后哨哨官吴修杰上次表现亦是不错,可惜后哨损失较为严重,可为前军;左、右哨哨官分别为宋平蓝和包不同,一个老成持重、深谋远虑,一个毕业于天津武备学堂文武双全可为后军。
不多时,各哨官接到消息纷纷而至,叶之魁先将撤退的消息传达下去,随后将自己的思量一一告知,看众将士还有什么补充,吴大山嘟着嘴,粗着嗓门说道:“叶少!俺躺这床上好几天了,身子骨早就好了,就让我到后军去吧。”叶之魁眼一瞪,直接无视他。其他众将倒没有多大问题,纷纷领命而去。
叶之魁将衣带解开,直接对着茅坑就是一泡尿撒下去,不知道刚才是水喝多了还是其他的,他已经跑了好几趟了茅房了,看着水击三千尺,叶之魁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一个恶心大岛义昌的法子。虽然不知成与不成,但也没要花多大力气,心动不如行动,叶之魁马上传令下去收集尿液、夜香以及石灰。众将士被这道命令雷得目瞪口呆,相视无语。
温白山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和叶之魁有了很大的差距,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作为叶之魁头号军师再怎么也得搞明白不?所以他不耻上问了,叶之魁看了看他,心里暗道一声代沟啊代沟!接着露出神秘的微笑,回道:“想知道吗?”温白山连忙点头,叶之魁接着说:“天机不可泄露。”温白山半口气咽在喉咙吞不下去。
不多时,全营人马几乎没人撒了一泡尿,收集了满满好几大桶尿液,夜香和石灰也准备妥当,叶之魁便带着他的屎尿大军浩浩荡荡冲向聂士成大营。
聂士成正要宽衣解带躺下休息,忽然听见外面嘈杂不堪,一股刺鼻的异味传了进来,连忙起身弄清楚怎么回事,打开门一看,却见是叶之魁带着一队手下,人人拧着木桶冲了进来,聂士成仔细一看,这木桶之中不是黄白之物就是灰白色的石灰,不由暗暗纳闷。
“贤侄,你这是作甚?半夜三更的来送老夫这等黄白之物,莫非是对老夫今天的任命不满。”聂士成一双虎目瞪着叶之魁。
“哪能呢!世伯,小侄只是想借你这房子一用,谁叫你这房子最好呢!”嘿嘿傻笑两声,叶之魁屈服在聂士成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忙做解释。
聂士成冷哼一声,说道:“你都把老夫这地儿搞成这样了,老夫还住得下去吗?算了,不管你做什么,老夫这地儿让你了,以后再和你这小兔崽子算账。”言罢便另寻他处去了。
叶之魁先命人将尿液倒在院内水井中,接着又在聂士成屋内叮叮当当搞了大半夜,然后撒下香料遮住异味,这才领兵而去。
次日清晨,日第九旅团指挥部,大岛义昌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可惜留下了后遗症,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变成了一个瘸子,大岛义昌今天心情很好,他前面桌前铺着一张宣纸以及一把指挥刀,桌旁摆着一根金雕澶木拐杖,大岛义昌中学造诣不浅,拿起毛笔,武道昌隆四个大字一挥而就,第五师团已经完全入朝,等武器火炮支援过来,就是破敌之时,到时候!叶之魁这个支那人就犹如此桌,大岛义昌眼中闪着寒光,一把将指挥刀拔起,顿时便将书桌砍为两段。
大岛义昌正要用膳,忽闻手下来报清军正在撤退,登时喜得连饭也吃不下,连忙召开军事会议。
“诸君,支那人摄于我大日本皇军军威,已于今日凌晨往北撤退,乘此机会,我等当胜勇追击,一雪前耻。我大日本皇军有英勇的战士,即便没有炮火支援,也能将支那人赶下海,即刻,追击!”大岛义昌嚣张的叫嚣着。
辰时,“报,我军已攻下月峰山。”
午时,“报,我军已攻下牛歇里。”
因为清军的快速撤退,大岛义昌没花多长时间便已经攻入了进入成欢驿的两个战略要地。到申时时,大岛义昌便已经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众将官,意气风发,经过城门口,看着成欢驿三个大字,大岛义昌手一指,笑着说道:“伊藤君说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朝鲜,如今,汉城以南已无清军,朝鲜半壁江山已落入我手。织田信长没有到达的地方,我大岛义昌今日踏足而立,征服支那人指日可待,到时,你我都将在帝国历史上留下大名。痛快哉!”
众将具是面露喜容,自从小犬一夫挂掉,腿受伤之后,大岛义昌变得狂暴易怒,今天看见大岛这么开心,看来以后的日子好过多了。
“将军阁下!前面便是聂士成的大营,卑职已经检查过了,并无大碍,还请将军阁下好生休息。我大日本国缺不了阁下。”后勤部队长官菊次郎拍马道。
大岛义昌忙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点点头,赞许道:“菊次郎,有心了,诸君也好好安歇,明日还要追击清军。”
大岛义昌脱去军服,勤务兵不久便送来清水洗漱,大岛义昌用水洗了一把脸,觉得有点异味,因为水送来之前都要被检查有没有投毒,大岛义昌倒不是很担心,不由舔了舔,感觉有点咸,并没发现什么,可能是临近海边吧,水质不是很好,大岛义昌如是想到。于是又用水将全身上下抹了一遍,然后穿上内衣躺上床。
由于少了小犬的作陪,大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好点起灯来准备再招个人来。大岛义昌直起身子忽然发现床顶上有几个大字,看不大清楚,大岛站上床跳起来将纸条取下,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汉字,上面写着:三千童子尿,问君满意否?叶之魁留。
童子尿?大岛想起刚才用得清水有股异味,难道!连忙闻了闻身上,果然好像是一股尿味。
八嘎!大岛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顶,青筋暴起,受此侮辱,大岛简直要气爆,脚用力一顿床板,怒喝道:“叶之魁,我与你势不两立!”
床板受力,忽然哗啦一声便从断裂开来,原来叶之魁早就在床上动了手脚,大岛义昌还来不及反应就滚了进下去。只觉得一只眼睛进了灰尘,其实是石灰,随即倒在一个小池中,小池中装满粪水,大岛义昌一进粪水,便觉得眼睛刺痛万分,赶紧闭住,原来,叶之魁在聂士成的床下挖了一个粪坑,再在粪水上薄薄铺了一层稻草,然后撒上石灰粉,大岛眼睛进了石灰随后掉入粪水中,石灰受水,登时散热膨胀,只怕大岛这只眼睛是保不住了。
门外亲兵听到声响这才冲了进来,只见大岛义昌泡在粪水池中,浑身上下都是屎尿,握着眼睛干嚎不已。
众亲兵连忙手忙脚乱的救起大岛义昌。
“八嘎,八嘎,让菊次郎滚过来。”大岛义昌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菊次郎一进门便觉得不妙,还没等到出声,便被一刀砍死。大岛义昌犹不解恨,连砍十几刀鞭尸,更是发狂大叫,犹如疯子,嘴里吼得最多的就是叶之魁三个字。
第一卷朝鲜风云第八章称为死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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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汉城王宫内,兴宣大院君李昰应正在和妃子办事,要说这老家伙也怪可怜的,前几年被大清国囚禁,刚放回来享福没有多久,便发生了东学党起义,被小日本不知道从哪疙瘩给拧了出来推上了摄政王的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