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165节
林泰曾站在甲板之上,拿着望远镜欣赏着远处海参崴的惨状镇远号几位帮带大副都在一旁。
火还在燃烧,俄军还在到处奔跑救护。
炮务哈卜门是一位德国人,站在林泰曾的身后,貌似憨厚的脸上一直露着笑意,眼中带着狡黠。
此战过后,他能想到自己在远东的名声将变得如何大,在全世界海军界将有怎样的名声,以前嘲笑他只能呆在三流舰队的德国同僚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哈卜门拍了拍栏杆,弄了弄衣着,一丝不苟,德国人总是喜欢一身整齐。
“林管带,炮弹还有一半,你看我们是不是趁着现在,再杀一个回头枪?”德国人眼中异彩连闪,好不容易才想到了一个中国的说法——回马枪。
帮带美国人马吉芬看了看损失不大的北洋舰队,挑挑眉头,也上前劝说,“俄军的舰队虽然进了内港不敢出来,但是经过昨晚的试探,他们的一些海岸炮暴露了出来,给了我们机会。”
一帮大副也是眼睛火热的看向他。
林泰曾放下望远镜,英雄所见略同,他早就有些意动,此刻见无人出言发对,更是不再犹豫。
眼睛死死的盯着海岸,坚定而又兴奋的下令道:“全舰各就各位,打旗语再进攻一次,这次我们的目标是俄军的海岸炮,以及周围的一些建筑。”
旗舰命令一下,各舰管带开始兴奋起来,命令一层层传递下去,让还处在胜利气氛中的水师官兵无不振奋。
北洋舰队的举动马上便被岸上的俄军发现,海岸炮兵司令急急下令还击。
轰隆轰隆之声又开始响起来,俄国人发出无助的惨叫
而6月15号,知道内情的人,无人能安之若素,睡得着觉,从北京的颐和园总参、统帅部,到朝鲜釜山的水师大营。
邓世昌一直在屋内来回走动,时而开心,时而又担忧,坐下两分钟不到就站起身子,一晚上便是如此,他没有问属下消息,因为有消息传来,肯定会最先告诉他这个水师提督。
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邓世昌一个激灵,连忙上前打开。
“可是有消息传来?”
帮带大副江仁辉一阵尴尬,笑着说道:“是聂老将军请提督您去商议事情。”
“商议事情?”看了看门外,天竟然大亮了,而邓世昌被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晚,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好的”
邓世昌抓起帽子,稍微抹了一把脸,便急急忙忙走了过去。
聂士成率领的五千国fáng军已经在前不久到达釜山,而北洋舰队的运兵船在两艘护航舰的保护下又驶向天津大沽。
聂士成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吹了一口气,正等着邓世昌的到来。
“聂老”邓世昌一进门行了一礼,便坐下身子。
两人都是老熟人了,也没用那么多虚礼。
“正卿你这是?”聂士成吓得差点将茶杯掉下。
邓世昌虽然带着帽子,但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子,浮肿的双眼,以及憔悴的面容不由得不让聂士成大吃一惊。
“正卿,不是我说你,年轻人也要悠着点,事情做多了也容易伤身体。”聂士成出言提醒道。
邓世昌听明白了里面的玄意,哭笑不得,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这事已经不是机密了,便带些担忧的说道:“聂老,你没发觉我们北洋舰队船舰有些少吗?”
聂士成摆下茶杯,眼珠转了转,回道:“这个我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对水师之事七窍通了六窍,其实也就是一窍不通。
邓世昌叹了一口气,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期盼和担忧的说道:“其实我们北洋水师已经有大半前去偷袭俄太平洋舰队了,昨晚就是偷袭时间。”
聂士成睁大眼睛,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那口茶水,也淡定不下来,这保密工作做得还真觉,自己到这里好几天了,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看着聂士成一脸震惊的脸色,邓世昌担忧的心思也稍微放下,解释道:“此事甚是机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就是我北洋水师的其他官兵,也不知离去的舰队驶去了何方,还以为回国运兵。”
“这,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聂士成也跟着担心起来。
其实原本林泰曾战后就让人用电报传消息回来,不过不知是官兵太过兴奋一时忘了这回事,总之有人疏漏了,直到今早再一次炮轰俄人之后,林泰曾才发觉此事,又忙忙让人发电报。
所以直到现在邓世昌心中还是忐忑不安,放不下心来。
“战况如何,我也不知哎,直教人担忧啊,难道我们北洋水师全军覆没了,否则无论如何该有个消息传来啊。”邓世昌低下头去,用力一握拳头。
“对了,聂老找我有何事?”邓世昌只好放下心中焦躁。
聂士成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他自己也是一样的焦虑,但是急了没用,为了转移两人的烦躁心情。
他说道:“是这样的,军zhèngfǔ和朝鲜zhèngfǔ商议过后,决定在东朝鲜临时湾修建港口,唐绍仪已经招募人手,考虑到军事用途,我的意思是水师中最好能派几名懂行的人员,随着前去调查哪个地方合适。”
在东朝鲜湾海岸修建港口,军事意义重大,一旦落成,中**队从这里乘船,可旦夕而至俄军领地,比起从釜山出发,节省了好几天,而且那边离吉林很近,无论如何,是个好事。
邓世昌自是答应,考虑了好几名人手。
聂看}书就来~Wαpoo。士成和邓世昌正在商议间,林泰曾的战报终于姗姗来了。
房门被哐嘡一声冲开,通信兵不顾礼仪,大步走了进来。
“提督,聂将军,大捷啊”
脸上的表情是惊喜得无以复加。
聂士成和邓世昌原本谈话都是漫不经心,耳边时时刻刻竖着,就等着房门被敲开的瞬间,此时那里还按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