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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80节

想以少打多守住四个小时,就必须得到炮火支援;想得到炮火支援,就必须保住数字化小分队。复杂的形势一下子变得简单了:为了全营人的安危,我们班必须保住十六号格子,哪怕把我们十号人全拼光了也在所不惜!

我们十个人朝十六号格子所在的山头冲去。连山脚都没到,重机枪就扫了过来,两名士兵当场被扫成了两截——

一个排的安南士兵攻上山头了。那个数字化小分队看来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神,面对敌人的人海战术式冲击,他们一样会吃不住劲。幸运的是,山头上枪声还是十分激烈,看来他们还在战斗,还有希望。

班长看了一眼中弹倒下的战友,眼睛蒙上了一层血红,厉声狂喝:“冲!杀上去杀光那帮猴子,一个不留!”

第十一章暴风之刃(五)

我承认,在看到朝夕相处的战友被重机枪生生扫成两截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吓傻了。猴子用的是大口径重机枪,在近距离被它扫中胸部基本上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而这两个战友竟是拦腰断成两截,脏器都流了出来,没有亲眼目睹,你绝对无法想象这是何等的惨烈,又是何等的悲壮!一梭子弹过来,两个战友就没有了······

震惊之后是暴怒,我发出狂吼,声不似人,不要命的向不断喷吐火舌的敌军阵地冲去,用手里的步枪扫射每一个出现在我视野内的人影,也不管有没有打中,只有把枪里的子弹倾泄出去才能发泄我内心的愤怒!没有人来阻止我这种找死的行为,其他人跟我一个样,都疯了,一边狂吼着冲锋一边扫射。小广西冲得最猛,他从小在山林中长大,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一眨眼就让他冲到了山脊。山上的安南猴子可能没有碰到过像我们这么不要命的,都有点慌了,机枪冲锋枪玩命的打,火箭弹一发接一发往下砸,冲在最前面的小广西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机枪子弹围着他飞来飞去。说来也奇怪,居然没有一发子弹打得中他,火箭弹打在他身边,没有炸;爆破筒滚下来,被他一脚踹开;防御型手榴弹丢过来,他捡起来扔回去!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他还踩上了一枚不知道是谁埋的反步兵雷,吓掉了半条命,好在那枚地雷没有爆······(后来安南猴子在撤下去的时候也踩上了那枚引信失灵的反步兵雷,当场就爆了,一死二重伤。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无语。)剽悍的广西狼兵像一股狂风一样冲上了山头,56式半自动步枪一声脆响,安南猴子扫得正欢的那挺重机枪射手脑袋开了瓢。失去了火力压制,他们再也挡不住我们的冲击了,班长一声怒吼,我们一起抡出高爆手雷,不顾横飞的预制破片和钢珠,跟着小广西冲了上去。

高爆手雷在安南猴子头顶爆炸,有三个猴子被炸飞,还有好几个被炸得浑身是血。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了,先是一通狂扫,把弹匣里的子弹全扫出去后直接上刺刀捅,什么战术都不顾了,只想用刺刀把他们的狼心狗肺挑出来喂狗!这么近的距离,几支自动步枪一起扫射,当即将好几个人打得稀巴烂,接着刺刀就捅到了幸存者的胸口。一名安南士兵估计是被手雷震得头晕目眩了,脚步不稳,我一刺刀就把他给刺了个对穿。这可是开了六道血槽的三棱军刺啊,刺入人体任何部位深度超过八厘米都会叫人马上丧命,他是左胸被我一刀捅穿,整个人蜷曲成一团。我一脚把他踹开,喘着粗气寻找下一个目标。看到班长正在跟一个安南少尉你

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我想都不都,冲上去照他腰眼就是一刀。安南少尉机警的一扭腰,刺刀贴着皮肤擦了过去,在他腰间留下一道血槽。照我的经验,他要是能在这场白刃战中幸存下来的话就会发现自己腰间那道看似不起眼的伤口会给他带来大麻烦,反复的感染,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上一个来月才能痊愈。开玩笑,这可是三棱军刺,世界上最令人胆寒的毒刀啊,被它划破手指都得折腾上大半个月才能痊愈,挨上这么一下,不搞掉他半条命才怪了!安南少尉明显抽了一口凉气,强忍着剧痛避过班长的突刺,一枪托朝我砸过来。我往后一缩避开,正要再给他一下子,小广西和山东同时大叫:“唐山,小心你后面!”我一激灵,急忙转身,正对上了一双凶怒的眼睛。那是个安南军老兵,他胸口嵌入了一块手雷弹片,嘴里正冒着血沫,一双眼睛红得怵人,带血的刺刀笔直的指向我。

我深深吸入一口带着硝烟味的空气,斜斜扬起刺刀,冲他叫:“来呀,来呀!”他嚎叫一声,一阵风般朝我冲了过来,真想不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动作还是这么快!只可惜他找错对手了,倒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我右腿还别着一支从安南军官身上搜来的速射手枪······

“砰砰砰砰!”

在不到两秒钟内四声枪响接连炸起,那名老兵胸口喷出四撮血尘,触电般踉啮后退,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伸手去捂胸口鲜血喷溅的伤口,却哪里捂得住?他死死的瞪着我,一脸的怨毒。我才不管他这么多,冲上去照他脑门就是一枪托,脑仁都给拍了出来。不服气,不服气又能怎么样,能把你玩死就是老子的本事,只有傻逼才会跟敌人讲什么公平呢!我抬手又是两枪,把正跟山东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安南猴子放倒了一个,再一枪把一名举起冲锋枪想把我们连带他们的战友一起扫掉的家伙给打得滚下山坡去——死猴子够狠的,在跟花旗军干仗时,好几次花旗军吃了败仗,夹在安南平民中间狼狈逃跑,他们眼都不眨,架起机枪就扫,拿十条平民的命去换一个敌人的命他们也在所不惜,要是牺牲几个战友能换来消灭我们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照干不误的。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我寻思着还是毙掉一个军官有面子一点,把枪口指向那个险些挨了我一刀的那名少尉。没想到这丫不经打,不等我开枪就让班长弃枪拔刀一刀抹断了脖子,妈的,这么急着去投胎啊!

说到拼刺刀,有点不公平,因为我们都穿着防弹衣,用普通的刺刀想捅穿它可不容易,而猴子们可没有这么好的装备,一刀就能捅他们

个透心凉。这下子安南猴子亏大了,一连被我们放倒了八九个,加上先前的伤亡,这个排已经被打残了,只得退了下去。可是在山顶小树林里,枪声还是响个不停。班长一扬手,我们冲了过去,立刻有红色曳光弹打了过来,当然,都没有打准,那是对我们的警告。班长打出几发白色曳光弹,那头就没有再冲我们开枪,一个兵问:“你们哪个部队的?”

班长说:“空中突击师虎牙营钢铁六连的!”

那头说:“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再来晚一点兄弟们就得去向马克思他老人家报到啦。你们过来吧,我们这头要对付二十来个猴子,够吃力的。”

我们顶着嗖嗖乱窜的流弹冲进树林里,可不是嘛,里面打得正热闹,五个兵互为犄角,用精准的点射击杀着凭借树木掩护冲过来的安南士兵,在他们的枪口下,已经倒下了九名安南士兵,都是一枪毙命。看来刚才他们正遭受着敌军的前后夹击,要是我们再来晚一点,他们恐怕凶多吉少了。在一块两米多高的大树后面,一名身上还带着几分书卷味的女兵正在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操作着一大堆电子仪器,对身边的血战漠不关心。我们也无暇去打听她到底在干什么,分成三组切入战场,与安南猴子展开混战。这一下是我们兵力占优了,对射了一轮,他们就吃不住劲了,丢下几具尸体退了下去。小广西还不依不饶,一枪过去,又挽留了一个下来。班长叫:“凹组,去把他们的弹药捡回来,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我和小广西应了一声,摸了上去,山东掩护。缺少弹药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时常会碰上,没有办法,我们能携带的弹药毕竟有限,战斗又那么激烈,弹药消耗大,只好从敌人身上补充回来了。

树林里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十几具尸体,我和小广西趴下去小心的掏他们的口袋,把弹匣掏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看到手雷手榴弹什么的也摘了下来。在掏一具尸体的弹药袋的时候,一发信号弹升上天空,我看到了他的脸,不,他已经没有脸了,被一发子弹削掉了半张脸,鲜血脑浆喷得浑身都是,粘粘腻腻的,我当场就吐了出来。小广西撇撇嘴,说:“我说唐山,你也太熊了,就这样你都要把胆汁给吐出来,要是把你放在三大战役时期,你还不活活吐死啊?”

我一边干呕一边说:“妈的,太恶心了!”

小广西从一具尸体身上翻出两个弹匣,说:“我怎么不觉得······咦,这家伙还没有断气咧!”可不是,那家伙中了两枪,都没有打中要害,只是痛得昏过去了。也许是小广西碰到了他的伤口,又把他给痛醒了,睁开眼睛茫然看着我们。我正要开口,小广西已经狞笑一声,一拳打在那家伙喉结上,那家伙捂着喉结,眼珠凸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抽搐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苦笑,这家伙属狼的,撞到他手里算那个猴子不走运。我只能当没看见,在看到两名战友被重机枪扫成两截后,我再也不把什么战争公约放在眼里了,我也不敢保证那小子撞在我手里会有个好,他们该死!

“轰!”

一发迫击炮炮弹落在附近,炸得泥土乱飞,好几块弹片从我们头顶削过去,树枝簌簌落下。山东叫:“你们两个快点回来,猴子们马上要开始进攻了!”

“来了,来了!”小广西应了一声,又从一个安南机枪手手里抢走了那挺机枪和两个弹鼓,看来这小子挺有做土匪的经验。我也不赖,掏弹药之余还顺走了一只水壶,水壶还是满的呢。带着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战利品,我们冒着纷纷落下的炮弹跑回阵地。班长他们已经利用被炸倒的树木和石块构筑了简单而实用的临时阵地,我和小广西被安排到巨石后面保护那名女兵,她正在指引数十公里外打来的火箭炮弹轰击三公里外的安南大军,同时还遥控一些特种炮弹在我军阵地前沿布雷。在她的努力下,一个雷区已经渐渐成形,安南军进攻节奏被打乱,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安装着空气燃料战斗部的炮弹成批飞来落在他们中间,像狂风扫落叶一样把他们吹飞,更要命的是随着我军主力的迅速推进,更多的安南士兵像雪崩一样退下来,被虎牙营堵住,人挤人的,一发炮弹下来就要炸飞十几个,他们进攻的锋线更是变成了屠宰场。我亲眼看到在那个女特种兵的指引下,成群的炮弹落向安南军,火光如电闪,闪得我睁不开眼,冲腾而起的硝烟烈焰把大片大片的士兵吞噬,隔了这么远我看得还是惊骇不已,可以想像炮击区是怎么一副炼狱般的惨境了。“野战军一个连也打不过数字化步兵旅一个班!”这话初听时我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现在算是彻底服了。一个连真的打不过他们一个班,因为跟你打的不是一个班区区十名士兵,而是他们身后整个庞大的武器系统,他们所要做的仅仅是协调好这个系统各种武器的打击力量而已。只要有这个格子在,安南军想要越过虎牙营的防线就得付出百倍的代价!

同样的,我们也成了敌人不惜一切代价要灭掉的目标。敌人并不是猪,这么多炮弹长了眼一样飞向他们,都炸得遍地碎尸了还不知道里面有鬼,他们也别混了!

个排的安南士兵朝我们杀了过来。

第十二章暴风之刃(六)

十六号格子本来是一个满员的步兵班,刚才打得太激烈,一死二重伤,还有一个是狙击手,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因此这里只有六个人,扣去那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女兵,能打的只有五个。再加上我们,算了,还不到半个排。身处敌人的包围圈,我不免有点紧张,毕竟力量对比悬殊啊。那几个特种兵却一点也不紧张,趴在防御型手榴弹和迫击炮炸出来的弹坑里嬉皮笑脸的跟班长聊着天,对落在附近的炮弹视而不见,这份心理素质,实在令人佩服。我就不行了,一个劲的喝水,握紧步枪瞪大眼睛,眨都不敢眨。

“你很紧张?”我军炮击暂时停止,那名女特种兵空闲下来,看着我问了这么一句。她的声音很好听,就是有点冷,像冰挂一样。

我说:“才不是,好歹我也击毙了好几个敌人,还会紧张?开玩笑!”

她说:“可是我看到你额头一直在冒汗,心里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放松点,再这样下去不等敌人打过来,你自己就先垮了。”

我不说话。她显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在这样的老兵面前装,没用。

一个特种兵笑嘻嘻的说:“丁香,人家可是刚上战场的新兵,你可得照顾他一点,别让他这么早就挂了。”

我还要一个女兵来保护?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我正要反驳,那名叫丁香的女兵却没有时间理我了,电台响了,她又急又快的说了几句话,都是些外行人根本就听不懂的暗语。接着,她在仪器上噼哩啪啦的一通狂按,没过多久,声声啸响撕心裂肺的响起,正在雷区艰难挺进的安南军阵形中炸起一排排黄白色的火球,像极了魔法师抛出的球形闪电,在刺眼的电闪中,山岳摇撼,烈焰翻滚,滚雷一般的爆炸声震得我们头晕目眩。班长咋舌:“我的乖乖,连203毫米自行火炮都用上了,猴子们这回要倒大霉了!”事实上,光看那狂冲起三四十米高的爆炸波我就知道猴子们不会好受。

203毫米自行火炮是六年前加入我国国籍的德裔火炮专家李维博士和卡隆博士设计的,去年才交付首批二十八辆给广州军区,这次恐怕全用上了。据国防周刊刊登的一些信息,我们了解到这款火炮是为出口而设计的,射速为一分钟三发,射程为四十三公里,可以发射所有种类的炮弹,在必要时候甚至可以发射核炮弹,威力惊人。那两个疯子都是曾经辉煌过的纳粹德国的顶级军工专家,可以打出七八十公里外的巴黎大炮就是他们的杰作。这两位老兄不知道托谁的

福,逃过了盟军的追捕,蜇伏二十年后重新露面,一出手就给了我们一个超级震撼。他们甚至还扬言说要造出可以打出几百公里的超级大炮,也不知道国家有没有支持他们。事实上我倒是挺赞成的,有了这样的变态级重炮,我们造它一百几十门架在海边,看哪个国家不顺眼就轰它几炮,连空军都不用了,几个小时就可以把他们家里的坛坛罐罐砸个稀巴烂!别说那些口径达到四百毫米以上、每发炮弹重达一吨半以上的变态级重炮了,就是这些203毫米口径自行火炮也足以让人心惊胆颤,我亲眼看到一发炮弹击中了一辆坦克,那辆坦克像个鸡蛋一样被炮弹炸得粉碎,可以想像普通步兵的血肉之躯面对这样的重炮密集轰击是什么下场,就算不被炸死也得被震个半死!

正在我们看得来劲的时候,丁香不无担忧的告诉我们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炮兵说炮弹快打光了,得从后方运上来,在至少一个小时内都无法再给予我们足够的炮火支援了!”

她的班长说:“早就料到了。我们可以制导的炮弹不多,打了这么久,早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对了,203炮的弹药还够不够?够的话不妨请我们脚下的猴子们吃一顿大餐。”

丁香也不回答,对着电台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十几发炮弹在她的指引下破空而来,准准的砸在正在奋力向上攀爬的那两个排的猴子中间。火光连闪,植被被粗暴到极点的掀到半空,那一连串的爆炸巨响震得我们站不住脚,耳朵嗡嗡作响,好像里面被人塞了一窝苍蝇似的,我看到小广西鼻孔都渗出血丝来了。强大的气浪从我们头顶狠狠是划过,一些小树连树冠都被削掉了。看到山脚下一个安南军的火箭炮阵地准备开火发射了,丁香再次按下按钮,又是一连十几发炮弹落下,这次用的是高爆燃烧弹,十几发炮弹生生制造出面积达到五百平米的焚尸场,从火海里传出的声声狂嗥听得我汗毛倒竖。冲天而起的火光把安南猴子的身影照得纤毫毕现,他们当中有不少人还浑身是火,惨嚎着朝我们冲过来,与其说是在冲锋还不如说是在找死。没什么好客气的,我们一起开火,暴露的猴子在弹雨中触电般抽搐着身体,一团团血花不断在他们身上绽开,等到他们终于倒下的时候,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一大片手雷飞过来,炸得阵地上浮尘弥漫。猴子们玩命了,一边狂甩手雷一边直冲过来,天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火光下到处都是闪烁着寒光的刺刀,到处都是喷吐着炽热枪弹的枪口。我们相互掩护,用同样猛烈的火力狠狠回敬他们,丛林里流弹横飞

,不时有人倒下,打得十分激烈。

在我们两三公里外,一个营对两个团的大混战已经演变成一个营对两个团再加几个营的超级大混战。安南猴子不断的退下来,不断的生力军投入战场,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在照明弹升起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们漫山遍野地冲锋时形成的大团大团的滚动的阴影。他们真的不要命了,为了给主力部队开出一条血路,那些民兵义无反顾地冲向雷场,用自己的脚把我们用火箭好不容易才布好的地雷一颗颗的踩爆,而他们的主力就是踩着那遍地的残肢碎肉向前冲,被我们的高平两用重机枪一排排的扫倒,又一排排的冲上去,就算被机关枪打碎四肢也面目扭曲的向前爬,直到把血流干,战斗意志之强,令人动容。好在我们的远程炮火在第一时间就打掉了他们的炮兵和装甲兵,否则虎牙营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比自己多出十倍兵力的疯狂冲击的。精确制导武器帮了我们大忙,在远程式炮火的支援下,我们营顺利打退了安南军好几次进攻,同时也赢得了巩固防线的时间。利用这一点时间,营长指挥大家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挖了一道简陋但绝对实用的战壕和若干单兵掩体,也重新布置了火力,使得原本脆弱的防线变得十分坚固。开始打得还不错,可问题是现在远程炮火支援没了,我们这七八百号人只能靠手里的步枪和十几门直升机匆忙送来的迫击炮迎击比我们多出十几倍的敌人,这一仗还怎么打啊!

营长在步话机里再三告诫我们班长,一定要保住十六号格子,只要撑过这段难捱的时间,等到炮弹补上来后,就有猴子们好受的。他还问我们兵力够不够,不够的话他再派两个班过来。班长明确表示人手够用,开玩笑,就算我们都死光了也不能让营长抽兵力过来啊,他们那一丁点人要守住六七公里长的防线,都摆成一字长蛇阵了,兵力绷到了极限,再抽走一点,搞不好就要被全线突破了!隔了这么远我都可以看到,密集到极点的枪弹把那边阵地打成一片火海,杀声直上去宵,无数枪弹在夜空中形成一道道嫣红的火流,蔚为壮观。在安南猴子兵力最密集的地区,时不时炸起一团团巨大的火球,爆炸波把周围的一切席卷一空,那是二炮发射的中程导弹干的好事。天空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几架战斗轰炸机前来拜访,可以说战区司令部已经给了我们最大的火力支援,就是不见有生力军赶来支援,按说依我们师的机动能力,要派一两个营来支援我们是很容易的啊。班长说也许司令部另有打算,叫我不要瞎猜了。我并不知道,此时整个空中突击师所能调动的五个轻装步兵营都被派了出去,在安南猴

子撤退的路上构筑一道疏而不漏的阻击线,暂时没有余力来支援虎牙营和狼牙营,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营主力防守的几个山头都让尸体淹没了,这一仗打得真够惨的。我们这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两个排的安南老兵虽然被炮弹炸飞了一半,可是兵力还是比我们多,而且看他们那娴熟的军事动作,十个有九个是特工队出身的,战术刁钻,枪打得也很准,很难对付。班长的轻机枪打得跟刮风似的,和特种兵作前沿支撑的那挺轻机枪构成交叉火力,压得猴子们抬不起头来,我们用步枪扫,用枪榴弹轰,以少打多,将他们一个个的放倒。但是随着最后一批精确制导炮弹在丁香的指引下落下,将安南军机械化步兵团团部炸飞,安南猴子彻底疯了,为了打掉十六号格子不光用上了数量不多的迫击炮,还一口气把进攻兵力增加到了一个连!我们现在都换上了ak枪弹,班副和山东干脆就拿起了akm,大家将丁香死死的拱护在中间,就算我们死光了,她也不能有事,要不然谁来为炮兵旅提供指引啊。

几名顶在最前面的特种兵先后倒下了。他们当中有一个被炮弹炸断了双腿,就算是昏迷过去了也没有吭一声,两个中弹身亡,一个胸部连连中弹,嘴角带血的软倒在地上,死死的握着步枪,昏迷过去了也没有松手。山东眼看着我们人越打越少,而敌人却越来越多,都逼到五十米外了,怒吼:“我操,怎么回事?怎么还是没有人支援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班就要打光了!”话音未落,一发炮弹砸下来,就在他身边爆炸,炸起来的泥土把他给埋住了。班副扫出一个扇面逼退了两名敌人,扑过去拼命的刨,只刨出山东的头部,两发子弹就钻进了他的背心,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接着班长头部中弹,也倒了下去。安南猴子趁着我们火力减弱,狂叫着发起冲锋,我们每一个人都用最快的速度开火,可终究还是挡不住。这时丁香扔下那一堆复杂的仪器,抄起一支枪管奇短、火力凶猛的冲锋枪朝冲得最快的安南猴子一通狂扫,枪法极准,被她击中的人不管有没有击中要害,都惨叫着倒了下去。原来她那支冲锋枪是603厂新研制的,还没有量产,使用的是11。8毫米口径子弹,杀伤力极大,静止性能也好,子弹打入人体后极少会将人打穿,而是在人体内翻滚旋转,直至停止,造成重创,挨上一枪就得倒下。安南猴子一连被扫倒了四个,剩下的急忙躲到树后找掩护。我趁机打出枪里最后一发子弹,又击倒了一个,问:“谁还有子弹?ak和90的都行,我的子弹打光了!”

小广西把一

个弹匣丢过来:“最后一个了,你省着点用,用完了就该上刺刀了!”

我换上弹匣,说:“谢了,回去我请你吃一顿好的。”

小广西说:“有命回去才好。妈的,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十有八九我们都回不去了,头一回上战场就得挂在这里,真他妈的不甘心!”说话间,他又一次精准的击发,一名扬手要投弹的安南士兵仰面倒下,手雷把他炸得四分五裂。

丁香左肩被子弹擦伤,吸了一口凉气,甩过去一枚乒乓球手雷,喝:“看样子是挡不住了,你马上把这些信号接收设备给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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