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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三帝国 第232节

依旧不敢露头,因为害怕对岸自己人的狙击手给自己来一枪,所以雷恩继续弯着腰穿梭在法国人的战壕里面,一直到他发现了一个法国守军的指挥所,才放慢了脚步。

他靠在战壕的墙壁上,在又一个拐弯处耐心的等待,这里有一个法国迫击炮的发射阵地,布置在深深挖出的战壕里。而边上就是一个法军指挥部,看起来规模不小,还扯着电话线,估计是个重要的前线指挥部。如果算上军官,里面的法国士兵不下十个。

雷恩也不多想,端着他的突击步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个捧着迫击炮弹的法国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雷恩走过去,趁着炮声对着他开了两枪,他瞪着大眼睛很不情愿的倒下,胸口血如泉涌。

但是他并不孤单,因为很快就有第二个法国士兵倒下,随着雷恩越走越近,更多的法国士兵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纷纷准备掏枪还击,可是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雷恩端着mp-44突击步枪,显然比法国人的栓式步枪更适合堑壕作战,那第一个倒在地上的法国士兵还没有死透,他看见那个穿着德**官服的年轻人,端着一支枪猛烈的开火,打翻了一个又一个法**人。

一名没有带钢盔的法**官看见了外面迫击炮阵地上的惨状,那里的七八个步兵已经都被打翻在了地上。而烟雾缭绕之中,一个穿着德国装甲兵士官服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名法**官吓得赶紧去摸腰里别着的手枪,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一柄法国刺刀飞了过来,直接插进了他的眼睛里。他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一动不动了。

周围的几个法**官一愣,然后赶紧寻找隐蔽的地方,但是枪声随之响起,几个刚弯下腰的法**官惨叫着倒在地上,只剩下两个人吓得举起了双手。

“我的上帝啊!我投降!别开枪!”一名法**官一边举起双手一边大声的喊道。

“两个!法国……军官!我……运气……还好。”雷恩用蹩脚的法语说道:“我……问问题!你们……回答。嗯?”

“好的!好的!只要你别开枪。”两名法**官赶紧点头。

雷恩走到棚子里,从地上的那具尸体上抽出了法国刺刀,在尸体的胸前擦拭了两下,然后一刀插在了桌面的地图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个人问道:“为什么,防御,没有强化?”

雷恩培训过法语,虽然说的时候有些诡异,但是听明白军事术语没有任何问题,这也是培训手段和时间造成的,为了短时间内培训出合格的人才,阿卡多更倾向于应试填鸭教学方法,所以德军内部有很多哑巴俄语还有哑巴法语哑巴英语人才。

“我们在这里布置了陷阱,很快就会有大口径火炮攻击整个河滩……地图上都有红色的标注点,这些炮击已经测算好了射击诸元……”为首的法**官指着地图上磕磕巴巴的讲解了法国人的计划。

“突突!”雷恩扣动了扳机,打死了这个说话的法国中尉,另一个法**官吓得大喊大叫,一个劲的求饶:“上帝啊!我的天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你了!你还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说的……我……不相信,就这么……简单。你……再说一遍。”雷恩用枪指着那名几乎发疯了的法**官,继续开口问道。

“他说的是实话!我用上帝发誓!我也只知道这么多!求你,别开枪……”那名法**官一边哭着说话,一边给雷恩跪了下来。

“突突!”雷恩面无表情的扣下了扳机,mp-44突击步枪把前一秒还哭泣哀求的法**官打成了筛子,雷恩走过去,踢了一脚还在抖动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答应了那个掷弹兵,要多杀几个。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没时间抓俘虏。”

他把那些地图仔细的收好,然后端着枪往外走去,随手从一名倒在门口的法国步兵尸体上捡起一枚手榴弹,拉开了引信丢进了指挥所里面,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随着他走出法国的指挥所,爆炸也传了过来。他抖了抖肩头的灰尘,又看了一眼被子弹打飞的半个肩章,一边往回走,一边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铁盒子,倒出了一块巧克力糖丢进了嘴里。现在他必须让整个德国桥头防御部队离开那里,不然法国的重炮火力会直接摧毁整个滩头阵地的。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准备赶回自己坦克的时候,法国人的炮击开始了。大口径炮弹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嚎叫声,直接轰向了德国浮桥附近,正巧第三辆德国的豹式坦克开下了浮桥,却被一枚重炮炮弹直接命中了。

在雷恩那终于带上了一丝震惊情绪的眼睛里,涂着111数字的坦克炮塔被炸飞到了天空中,整个坦克的底盘都扭曲碎裂。然后周围的士兵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紧跟着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卷着河沙还有水滴的冲击波飞出几十米,细碎的打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过法国炮兵并没有猖狂多久,因为天空中还有德国的杀手锏斯图卡轰炸机在巡航。法国重炮一开火就暴露了自己,所以斯图卡俯冲而下,很快就让法国炮兵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不过河滩上德军依旧狼藉一片,刚刚那几发重炮让德国人瞬间损失了一辆坦克和三十多名步兵。

雷恩回到自己的坦克上的时候,安德烈沉默着没有说话。雷恩把枪放在了架子上,然后一言不发带上了耳机,里面是124号坦克车长一遍一遍的喊声:“卡特!回话!连长!……我听不见!……”

第279章279死亡和葬礼

墙壁上的炉子里,温暖而又热烈的火苗跳动着,屋子里一片温暖如春。石堡的外面依旧寒冷,不过气温正在回升。雪已经开始融化,公路的两端泥泞不堪。

阿卡多早上的时候送走了妻子梅赛德斯,这位德国第一夫人因为白岚花集团量产直升机的最新计划赶回了柏林,现在他身边只有安娜一个人陪伴了,所以整个屋子里显得略微孤寂了一些。

听着壁炉里火焰炙烤木柴发出的噼啪声,阿卡多就在那里沉默的坐着,手里,有气无力的拿着一份从远东而来的电报。就是这份电报的内容,让阿卡多从早晨坐到了现在。

今天早上的电报,因为德国改变了援华策略和强度,日本也改变了相应的策略。今天早晨7点15分,迟到的淞沪会战正式打响了。

远东局势看起来糟糕透顶了,日本部队在上海遭遇了蒋介石最为顽强的抵抗。四个德械装备师在上海附近与日军展开了激战,日本部队损失惨重。蒋介石千辛万苦、当了裤子从意大利走私的20架梅塞斯密特109c战斗机竟然在这一天的上午取得了击落日本27架战斗机的辉煌战绩。

而那个孱弱的远东中国,竟然在一小时内诞生了两名空战王牌。甚至连阿卡多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国民党将领张治中将军的指挥下,西克特曾经在电报里不断向阿卡多吹嘘的国民革命军第9集团军竟然如此战力惊人。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也就是上午9点,开战不足两个小时的时间,蒋介石在武汉郊区秘密兴建的兵工厂生产的150毫米口径克虏伯重炮就建下奇功,一炮命中日军登陆部队指挥所,报销了日本陆军2个少将。

姑且不论这种略带运气成分的战绩,仅仅说一开战,中**队就拉出了50门75毫米口径野战炮和25门150毫米重炮这个底气,就让日本陆军完全没有料到。这些克虏伯精装炮兵部队一亮相,就让日本军队领教了什么叫德系火力压制。

另外中国步兵手中的毛瑟98k栓式步枪要比日军用的三八步枪综合性能更好,中**队的马克沁机枪也比日本的92式重机枪更实用一些,捷克式轻机枪更是让日本陆军纠结万分的伤亡缔造者,所以除了日本拥有坦克和舰艇上的部分优势之外,其余的武器装备似乎都不如中国守军。

得到了多方优势的中国部队越战越勇,长枪短炮给日军造成了大量伤亡,从西克特最后一封来电的内容里判断,日军至少这一次要在上海丢下10万人,才能够取得当年那个战果了。

不过阿卡多心里也知道,要想让中国打赢这一次战争,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几个小时之内,中国守军的后劲就会不足,缺乏完整工业体系支撑的中国武装不可能经得起一次消耗战的吞噬,最终还是会如同历史上一样,在会后关头崩盘丢掉上海。

远方的中国在这一次的表现可圈可点,也足够让自己的心情好上不少。至少在这个时空中,中国人保卫家园的底气更足,作战能力也更高了。至少在这一次决战上海的战役中,中国主力第9集团军整体装备水平差不多和德国的同类部队持平,也让自大的日本陆军见识了一下欧洲陆军的真正水平。

但是阿卡多现在依旧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手里拿着的是西克特送来的最后一封电报——确实是最后一封电报了,这位身体一直不好的老将军,阿卡多的老上司,阿卡多军事知识上很多细节方面的老师,就在半小时前,因为积劳成疾和情绪波动起伏太大,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位自愿到中国帮助贫弱的中国人民重新振作的老人走了,这位被大总统蒋介石誉为国际友人之楷模、中国国防之基石的老人走了——虽然在阿卡多小心翼翼的呵护下,他比历史上晚死了两年,可是依旧在中国人民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

德国情报机构驻扎在南京的一个秘密机构刚刚发来了电报,中国国民革命军第9集团军刚刚发出唁电,战场上的中国士兵自发在腰上缠了麻布,三军嚎哭、奋勇向前,竟然把一部分日军登陆部队赶下了海。

西克特在中国极尽哀荣,电报的最后提到了一个让人感叹的事情,虽然不能按照国士之礼降半旗致哀,可是南京总统府的青天白日旗今天竟然没有升到顶端,而是差了足足一尺。

阿卡多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他知道那个苦难的民族一直奉行这一句老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知道在德国黯然走下舞台的西克特在中国找到了他这一生最值得回忆的美好岁月。在阿卡多的支持下,这个老人做到了更多,更多。于是中国人民记住了这个朋友,回报他的是四万万颗炙热的感激之心。

阿卡多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武汉的军工厂里,生产大炮的机床转动的更快了;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将一枚又一枚炮弹装进弹药箱里,依靠着缓慢却从不停歇的牛马挑夫送往前线。

阿卡多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上海战场上,那些坚毅沉默的中**人们,在寒冷的风中抱着刻满德文的步枪,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来证明着这个民族从来不曾倒下。

那个承载着数千年历史的民族,那个古老、死板、固执、倔强的民族,那个软弱、包容、自卑、胆怯的民族,他们拥有挺拔的脊梁,坦克压不弯的脊梁;他们拥有流不干的热血,肝脑涂地也不会冷却;他们拥有发自骨子里的善良,善良到因为有个西克特的老人在南京入土,就忘记了胶州湾那些不愉快。

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阿卡多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他想起曾经的相遇,想起在火车上西克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想起在国防军里的****夜夜,想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克特黯然离开。是什么打湿了领子?阿卡多伸出手摸了一下,拿到眼前却发现自己看不清楚。

岁月还真是无情,多少个熟悉的人就这么离开了?那个倔强的外交战神斯特莱斯曼,那个睿智的工业骄子卡尔?本茨,那个固执强势的元帅兴登堡……现在,又一个老人离开了这个世界,默默却并不无闻。

“想必你不会太寂寞。”阿卡多叹息了一声。葬礼会是怎样的隆重呢?会不会充满着中国的习俗?会不会也有那招魂的白帆,熟悉的方孔纸钱?会不会也有人流泪,为你这么一个老家伙祈祷?

安娜没有敲门,安静的走进来,在阿卡多的身后停下了脚步,她知道自己的爱人心情不好,她知道那个值得人尊敬的老人是阿卡多很在意的长者。

“元首!”安娜没有叫她习惯的称呼,而是郑重的叫了阿卡多的职务。她变相的提醒了一句阿卡多,他现在是元首,德国万人敬仰的元首,必须要振作起来的德国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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