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绯色人生 第70节
“苏大夫,我想问问你,最近咱们村里有谁来你这里开过巴豆?”李少安走到苏飞跟前。
苏飞回忆道:“好像有那么几个,你让我想想,一个是马得柱,一个是马慧,另外一个是牛铁柱,还有一个是吕秀云。”
苏飞说的这四个人,除了牛铁柱,其他三个也都刚好在现场围观,前一秒还是围观群众,这一刻已经变成了嫌疑人,只要是去卫生所开过巴豆的,都有下毒的嫌疑。
马得柱,就是那个找赵雪梅问土地租金,结果被草草打发的那个老乡,年纪大了,肠胃不好,自然就有便秘的毛病,经常去卫生所找苏飞开巴豆,他的嫌疑最小。
牛铁柱,今天没到现场,村里的闲汉一个,他跟村长家里几乎没有往来,也犯不着去毒田乐芝的牛。
剩下一个马慧,是李少安的三嫂,马慧脸色瞧上去不是很好,白一块黄一块的,一看就是便秘引起的问题。
怕被人误会,马慧赶紧解释道:“少安,嫂子可不会去干投毒的事情,这几天确实肚子里不太舒服,这才找苏大夫开了点巴豆。”
剩下最后一个吕秀云,她是王家人,王银来的媳妇,如果按照排除法,那么吕秀云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只是让李少安不太明白,吕秀云和田乐芝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去做这件事呢?
“你最近也便秘吗?”李少安质问着吕秀云。
吕秀云红着脸,点头道:“是的,这几天确实上火,于是就去找了苏大夫。我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下过毒。”
“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有谁呢?”李少安思索道。
李少安那边还在思考,田乐芝已经压不住火,凑上来厉声逼问吕秀云,“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吕秀云脸皮薄,被这么恶言恶语的一顿呵斥,差点当场哭了出来,声音颤抖,“真不是我,我没干过这事。”
李少安看着吕秀云的表情,是那种很真实的惊慌无措,一点也不像演出来的,这就怪了,如果真不是吕秀云,那到底是谁呢?难不成是自己三嫂马慧?
可马慧这人虽然厉害,但却比谁都精明,投毒这种事情早晚会被查出来,犯得着去得罪村长家吗?再说马慧和村长家也没有仇怨,没有动机。
“你们别猜瞎了,巴豆是老子喂的,跟我媳妇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李少安低头思考之际,人群里有个人主动站了出来,冲着众人高声说到。
大家目光聚焦到那人身上,大感惊讶,不是别人,正是吕秀云的丈夫王银来。
原来前两天田乐芝牵着霸王在王家人面前炫耀的时候,王银来都记在心里,看到田乐芝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刚好媳妇吕秀云这些日子便秘,在苏大夫那里开了些巴豆,王银来便拿着巴豆趁夜里偷偷来到田乐芝家的牛棚,把巴豆喂给了霸王吃下去。
“好你个王银来,居然给我家的牛喂巴豆!”田乐芝积压了一腔的怒火瞬间爆发,指着王银来鼻子骂道。
王银来两个眼睛睁成铜铃,昂头挺胸,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厉道:“喂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买了头大牛吗,有什么好嘚瑟的,老子就是看不顺眼!”
“怎么?难不成你个壮小伙要跟我这个中年妇女动手?”田乐芝学了乖,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受,不敢直接和王银来来硬的,“我找你们爹王长贵去!”
王金来挺身而出,挡住田乐芝的去路,冷哼道:“这事跟我爹没关系,要说就跟我们哥俩说!”
一看王金来、王银来哥俩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田乐芝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减一半。
之前在钱家时候,田乐芝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无非就是以为钱家只有孤儿寡母,奈何不了她。而在王家兄弟面前,田乐芝立马安静了许多。
“好啊,你们王家能耐了,欺负到我这个妇女主任头上来了!”田乐芝只好搬出自己村干部的身份,想要以此来喝退王家兄弟。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不给我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雷霆震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众人的目光投去,不知何时王长贵也出现在了现场。
“爹,你不是在田里,咋也跑来这儿了。”兄弟俩齐声道。
“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来看看吗?”王长贵面带怒容,“结果刚来,就看到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在这里出洋相。”
田乐芝仿佛见到救兵,赶紧来到王长贵跟前,诉苦道:“长贵,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家的牛要是出了问题,你们王家可是一定要负责任的。”
王银来反驳道:“不就是几颗巴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过两天就没事了。”
“长贵你看你儿子,这是什么态度!”田乐芝跳脚道:“我家霸王这些天没办法犁地,错过了农时怎么办?”
王长贵板着脸,沉声道:“这些天你家牛霸王犁不了地,我们王家帮你把地犁完,也算是赔偿你的损失。”
一听王长贵愿意帮忙把自家的地全部犁完,田乐芝心里头终于找到了平衡,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这还差不多!”
正文 第64章 进城买化肥
距离田乐芝那场大闹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小小的铁山湾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那件事就像是一颗投进了水里的石头,激起了一串浪花,很快又消失无踪。
王家父子如约替田乐芝家里把所有的田犁完,由此两家的矛盾也算是化解。
要不是王家,这结可能还真解不开,依照田乐芝那种没理也要占三分的性子,要不是碰上王家,岂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王家在铁山湾算是大户人家,家中人丁兴旺,王长贵在村里说话也有分量,田乐芝真要和王家作对,绝对讨不到便宜。
三月中旬,阴雨绵绵,犁地刚刚结束,铁山湾的村民们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插秧的战斗之中。
王家的田里,王银来直起身来,双手撑着腰椎,一个上午都在弯腰插秧,几乎都快要让他的腰废了,疼得直咬牙。
“爹,咱这么插下去,得插到什么时候。”王银来小声道:“要不咱也学李少安他们家,抛秧得了。”
“抛你个头,不知道抛秧的那些年咋过来的,现在这点苦都吃不了?”
王长贵何尝不想让儿子轻松些,只不过他怕呀,抛秧那方法从来没试过,万一要是失败了,今年王家一大家子人不得喝西北风去。
“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怕抛秧的秧苗活不了吗?”王银来说道:“可你看看李少安家的那片田,一片绿油油的,长势多好。还有钱家,不也学着李少安搞抛秧,那几亩地一天就抛完了,多么轻松。”
不得不说王银来的话让王长贵心动了,要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下到泥巴水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吃这个苦,哪个不想轻松些。
“这样,你和金来一人去抛一亩试试,今年咱家拿两亩田出来试试,要是这法子管用,明年咱也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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