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村扎纸人 第538节
说完了又要给孟凡倒茶,却见孟凡摆了摆手:“孙老,带我去看看公孙长老可好。”
孙药师便领着孟凡来到了一个房间,见东方明睁着眼,说了一句“孟长老来看你们了”,就自己退出去了。
孟凡站在房间里,瞧了一眼公孙剑。
公孙剑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谈不上有多干净的被子,微闭双眸,神色憔悴不堪,一条管子从身上延伸到了床下的马桶里,受了很多罪的样子。
东方明瞅了瞅孟凡的脸,迟疑片刻,用手臂支着床铺,半坐了起来,张了张发白的嘴唇:“孟……孟长老……”
“躺着吧,我没什么事。”孟凡抬起手,轻轻往下按了按,“只是来看望一下公孙长老。”
“他刚刚睡下。”东方明躺下来,偏头望着孟凡,“师父他老人家,睡前还念叨孟长老来着,说是等身体好了,要专程给孟长老道谢……”
孟凡此时已经不戴面具了,用的是自己本来的面容。
阳光明亮的氤氲在房间里,他的脸白皙通透,颇为养眼。
若不是孙药师已经提前对东方明说过孟凡的事情,方才又提醒说是孟长老来了,东方明还真不敢认,对于孟凡的往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了结恩怨之后,看孟凡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崇敬。
“公孙长老啊!”孟凡坐下来,轻轻在公孙剑的手背上拍了拍,“你怎地如此客气,还要给我道什么谢,咱们之间……呵……算是老交情了……我的结拜酒你没喝上,好好养身体,回头我专门请你喝酒,外面的事情也别担心,一切还算安好……”
孟凡轻浅笑着,此时他也是长老了,身份和公孙剑一样尊崇,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尤为让人觉得亲切。
东方明在旁听了,脸色慢慢变得舒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思绪万千。
“我就不多叨扰了。”过了一阵子,孟凡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将窗子打了开来,清新的空气涌到了房间里,光线也更明亮了一些,随后他脚步轻微的向外走去。
“孟……凡!”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孟凡顿了顿脚步,却是没有回头,径自走开了。
公孙剑在床上动了动,抬了抬头,没看到孟凡回来,叹了一口气,吃力的抬起手,将一样东西,拿到了眼前。
那东西上浮现着三道清晰的丹纹,赫然是一枚上品金创丹。
公孙剑的手不由的抖了起来,一双苍老的眸子,一下子湿润了。
其实,在方才孟凡说话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孟凡,一直装睡着。
“师父,那是……”东方明看到那枚丹药,惊异的问了一句。
“孟凡给我的,是上品金创丹!”公孙剑嘴皮翕动,“徒儿,这是上品,上品金创丹啊!为师……为师这辈子都没吃过上品丹药,他……他这礼重了……重了……太重了!”
热泪顺着眼角的皱纹,蜿蜒流了下来,打湿了枕。
“上品!他竟然有上品丹药!”东方明目光闪烁,震惊的无以复加,竟然翻身一滚,从床上翻了下来,爬到了公孙剑的床头,将头探上去,怔怔的凝视着公孙剑手中的丹药,良久之后才肃然说了一句,“师父,即便在我来的那个地方……也不能像他那样随随便便拿出上品丹药,送人的,这礼的确很重!”
“徒儿,记住。”公孙剑垂下眼帘,看着俯在床头的东方明,一字一顿地说道,“师父欠他一个天大的情,若是为师还不了,以后……你帮为师还!”
“记住了。”东方明点了点头,“徒儿帮师父还!”
来自某个神秘势力的东方明,在孟凡不知情的情况下,许下了一个诺言。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孟凡和孙药师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房间里。
“孙老,这蛇蛋应该也是人面怪蛇的,有这东西,能不能配出治疗东方明的药来?”
外面,孟凡从乾坤空间拿出一枚蛇蛋,放到了孙药师的手里。
那蛇蛋正是他在万蛇谷参加试炼的时候,从那条三百年巨蛇腹中拿走的那枚,其颜色通体雪白,造型圆润,看起来很是不凡。
“仅凭蛇蛋不能配药。”孙药师却是摇了摇头,将蛇蛋还给了孟凡,“最好是孵出小蛇之后,取其毒液,方可针对性的配药。”
“也好。”孟凡重又将蛇蛋收起,“近些天我试试能不能孵出来,到时候便有劳孙老了。”
“都是为了救人,孟长老客气了。”孙药师拱了拱手,送走了孟凡。
房间里,东方明听到这一番对话,身体颤了颤,喃喃道:“师父,他也在想办法救我……”
上午九点时候,几乎是整个门派的弟子,都忙碌了起来,两拨弟子,其中有杂役弟子、内外门弟子、甚至还有黑冥堂和白星堂的弟子,约莫有近千人,倾巢而动,拿着各式工具,往山下两面走去,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掏粪行动。
而在山下的小镇上,茅山派的范长老在和那几个女人一夜云雨过后,发生了一点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这场意外,不仅差点让他名誉扫地,还直接影响到了他的一身斩天修为,称得上是无妄之灾……
第1075章 找一个好女人,不打孩子的
“咚咚!”
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范长老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范长老这一夜可谓是操劳过度,殚精竭虑,修炼都没有这么疲乏过。
那敲门声响了好几声之后,他才睁开了一条眼缝,瞅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们,出于修炼者的本能,感受到了一股危机,心里颤动了一下,急忙下床到了门口,低声问道了一句:“是谁?”
一时间,门外竟然没人回答。
这时候,那穿红色雨鞋的女人也醒了,看了看时间,脸色突然变了,瞅着范长老哀怨地说道:“糟了,都怪你折腾了我一整夜,我要起早跟我家男人去县城办事的,肯定是他来找我,他那个暴脾气啊,坏了,坏了!”
“你都有男人了?”范长老站在门后,瞪了瞪眼,“那还出来做?”
“男人赌博不顾家,我不做孩子吃什么穿什么?”女人说着话,开始急匆匆的穿衣服,还掀起被子,将其他女人都遮盖了起来,又在地上洒了一副扑克牌,也没忘了收起了一地凌乱的卫生纸,脸上蕴满了惶恐之色,“他又要打我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范长老有些懵了。
这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啊!
“范老板。”片刻后,门外响起了秃头老板的声音,“楼下漏水了,打搅一下。”
“没漏。”范老板毕竟是斩天强者,早已听出外面不是秃头老板一个人了。
“开门!”随即,便有另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我老婆在里面,打开门让我见见人,否则我就报警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快让他进来,他真敢报警的!”女人将那双鲜红的雨鞋蹬在了脚上。
“这尼玛叫什么事!”范长老皱了皱眉头,略一沉吟,将门打了开来。
一个粗犷的汉子,也不知多久没刮胡子了,满面虬髯,拎着菜刀就冲了进来,秃头老板也跟着走了进来,瞅了一眼范长老,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即将门从里面关好了。
“啪!”
拎菜刀的汉子,看到穿红雨鞋的女人之后,扬起巴掌就狠狠扇了过去,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又特么出来丢人现眼,告诉你多少次了,麻痹的就算是去要饭,咱们也不能干这龌蹉事,你当我的话是刮耳旁风了?”
那汉子声音响亮,范长老急忙偷偷掐了一个诀,让隔音符咒的效果更强了一些。
“我特么的什么都没做!”女人捂着脸,站在床边怒视着那汉子,“姐妹们叫我过来打牌,我打了一晚上牌,自从你上次打了我,我就洗手不干了!”
“哼!”那汉子见女人穿着衣服,雨鞋也好好的在脚上穿着,又见地上扔了一堆扑克牌,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点点,可当看到范长老穿着一个蓝色的三角大裤衩,毛扎扎的时候,又将菜刀高高拎起,在女人脸前比划着,“你真是打牌了?钱都在我这里,你哪有钱打牌?”
“我姐就是打牌了!”被子里露出了两三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头,纷纷开口作证。
“擦,你这老头胃口倒是不小,一下子玩这么多!”汉子见状瞪了瞪眼,用菜刀指了指范长老。
“呃……真的打牌来着。”人在他乡的范长老,尚未完成任务,不想将事情闹大,尴尬的动了动嘴皮,再说事情也不能闹大,他那帮弟子都在这小旅馆呢,解释道,“打完牌,天晚了,又下雨了,就没让她们走。”
窗户外还有雨水顺着屋檐叮咚滴落,范长老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是恰当。
“赢了还是输了?”汉子踹了一脚自家女人的红色雨鞋。
“赢……赢了!”女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汉子。
“赢了多少?”汉子问道。
“……两千块。”女人咬了咬唇。
“钱呢?”汉子不依不饶的问道。
“赢的是范老板的钱,他说天亮了再给我。”女人说话流利了起来,摘下手腕上皮筋,将乱糟糟的头发扎了起来,“要不然我早回家了!”
“给钱!”汉子一听有两千块,脸色大有缓和,冲着范长老晃了晃菜刀,“本来要砍死你的,既然真是打牌了就算了,愿赌服输,莫要赖账!”
范长老愣了愣,总觉得自己坠入了一种圈套,但看着又不像,心里憋着一股苦涩,本来二百八十八块就要搞定的事情,竟然搞到要花两千块了,脸色沉了下来。
“范老板。”秃头老板碰了碰范长老的胳膊,“拿钱吧!毕竟是……输了嘛!闹起来对你名声不好,我也不好继续做生意了。”
“别磨蹭!”汉子拎刀催促道。
“嗨!”空有一身斩天修为的范长老,遇到这种不能声张的事,也只能自认倒霉,动手,亦或是杀人,是万万不能做的,毕竟还要任务在身,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无奈的挪了挪脚步,从自己包裹里拿出了两千块钱,丢给了汉子,怅然的坐在了床头,瞅着自己裤衩,一直摇头。
世俗界,比修炼界还凶险呐!
不过,能花钱悄无声息的解决,也是不错的。
钱毕竟是身外之物,花了就花了,他是长老,又不缺钱。
“跟老子走!”男人数了数钱,拽起穿女鞋的女人,哒哒的走了出去。
“你们,也都出去吧!”心情糟糕的范长老,冲着剩下的几个女人挥了挥手。
“给钱!”那几个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们不要两千,给一千五就行了!”
“什么?”范长老蹭一下子就站起了起来,裤衩颤动,“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多?”
他身为茅山派长老,下山的确是带了不少钱,但不能任由自己被人敲诈啊!
“范老板,你给了她两千,给我们几百,好意思吗?”女人们开始站起来穿衣服,房间里的光线顿时变得白花花的了,“我们就要一千五,不多!”
“哎,你们就别跟着折腾了!”秃头老板脸部抽搐,对那几个女人说道,“你们这么折腾,以后谁还敢来住店,我开的可不是黑店啊!都消停点,消停点吧!”
说着话,秃头老板又对范长老说道:“范老板,您看,这闹出不愉快来了,真是对不住了,这么着吧,明晚你还住我这里的话,就不收你住宿费了,好不好?”
“哼!”范长老冷哼一声,又掏出了一些钱,丢给了女人们。
女人数了数,大概每个人能分到五百块,也就不再闹了,陆续走了出去。
秃头老板又给范长老赔了几句不是,也兀自离开了。
范长老坐在床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老夫是不是被仙人跳了?也不像啊,看起来挺真实的啊!”
他复又躺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就感觉身上某个部位有些刺痒,挠了挠,还是刺痒……
在出镇的路上,方才那拎着菜刀的汉子,正骑着摩托车,托着穿雨鞋的女人,往县城方向骑着,发动机发出嘟嘟的响声。
路上积水很多,汉子骑的并不快,对女人说了一句:“你抓好了,别掉下去,刚才打你疼不?”
“疼。”女人一手抱着汉子壮实的腰,一手揉着脸。
“哎。”汉子叹了一口气,“先把你的病治好吧,万一死了,连疼都不知道了,那两千块也不知道够不够给你看病的……”
“老公。”女人放下捂脸的手,紧紧抱住了汉子,声音柔和,“我这辈子对不住你,没做成你的好老婆,我死了你就别赌了,再娶个守妇道的好女人,不打孩子的……”
“不赌了,也不找别的女人。”汉子看着被车灯照亮的前方,加了一点油门,“砸锅卖铁也不能让你死……”
女人把汉子又抱紧了一些,从后面看,汉子的背影特别高大,能为他遮风挡雨的样子。
随即,女人又看了一眼小镇的方向,微微张了张嘴,低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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