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第276节
“好我马上开会,等会你来了,我再汇报吧”。
虽然已经在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了,但是这些记者还是像打了鸡血似得涌进了会议室抢占最前面的位置。
本来王海涛要进去陪着丁长生的,但是被丁长生否决了,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将大家伙都扯上,最后只带着乌丹进会议室负责记录。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记者们看到一个年轻人和年轻女孩进来了,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是工作人员呢,但是直到这两个人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他们才明白原来临山镇政府搞了半天推出来这两个年轻人糊弄事,这使得记者很是愤怒。
“记者朋友们,大家辛苦了,我是临山镇的镇长丁长生,欢迎大家来到临山镇,我们长话短说,我先就大家关注的这件事向大家通报一下我们了解到的情况……”
“等一等,请问这位镇长同志,你这个镇长到底是正的还是副的,我们这些记者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就是想问临山镇的当家人几个问题,我们不想在我们问到什么问题时,你再去请示领导给我们答复,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一个记者站起来矛头直指丁长生,看上去来者不善啊。
就连旁边的乌丹也紧张起来,她生怕丁长生一个按耐不住打起来,那样的话,这个发布会就显得没有意义了,而且会产生更大的麻烦,再一点,这个记者说话也太尖刻了一点,这句话明明就没有将丁长生放在眼里,又或许这是记者的伎俩,目的就是激怒丁长生,这个过程其实也是尔虞我诈,相互较劲的过程。
“嗯,这位记者朋友提出的意见很好,刚才忘了说了,我再说几条咱这个发布会的纪律,那就是我现在说的是事情的过程,现在不是随意提问时间,我说完之后会给大家留出提问时间,第二点,我希望大家注意听我说的话,我刚才说了,我是临山镇的镇长丁长生,但是这位记者朋友还问我这个镇长是正的还是副的,很显然,你没有注意听我说话,第三点,所有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以为这里为准,我保证我这里发布出去的消息没有任何的虚假成分,我希望记者朋友们本着公正的原则如实报道这件事,如果有歪曲事实,胡乱造谣的报道,我们临山镇政府保留司法追究责任的权利,好了,现在我把这件事的原因以及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向大家公布一下……”
这个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年轻的镇长并不是那么好对付,而且看起来相当的老道,丁长生滴水不漏的表现,不禁让记者们有点忌惮,就连乌丹也对丁长生有了更新的认识,因为她认为要是换了自己,肯定会紧张的不得了,没想到丁长生在这个时候还能抓住对方的语病进行反击。
第一卷 520
“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难过,因为这是因为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因为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如果我们的工作再做的细一点,和群众的交流再畅通一点,再耐心一点,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在这里我们给大家一个承诺,那就是我们会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并且每天会将我们的调查结果向社会公布一次,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需要有人承担责任,那么肯定会有人承担责任,当然了,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样不会推诿,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到目前为止了解到的情况……”
“以上就是到目前为止了解到的情况,下面是提问时间,请大家发问,但是因为时间问题,请大家捡主要的问题问,一人一个问题”。丁长生知道,这样的发布会形式大于内容,只要有人站出来说话了,那么媒体的目光就会被吸引过来,到那个时候,无论说的是什么,那么炒作的内容不会再是死者的死,而是政府官员在这件事中该承担什么责任,这才是社会大众关心的。
既然是全民麦克风时代,每个人都会通过微博网络等媒体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有自己的出声了,而且发出令人信服的声音,这才是发布会的真实目的。
“丁镇长,我有个问题,请问李二雀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人说是被人推下去的,有这回事吗?”这个家伙就是刚才被丁长生训了几句的家伙,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话筒上写着江都电视台,原来是省台的,奶奶个熊,看到这里丁长生是一肚子火,现在做媒体的都做的没有底线了,一个省的,你起什么哄啊,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外省报刊电视台人家都没有这么上劲,显得你们忧国忧民是不是?
但是气归气,还是得回答这个混蛋的提问,但是他已经记下来这个家伙的尊容了,到时候给周红旗说一声,不让省台开了你老子就不姓丁,丁长生同志看上去温文尔雅,那都是装的,现在的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家伙就地正法了。
“对于你的问题,我不知道你这个‘听人说’是听谁说的,或者是你自己臆测的,在这里,我向大家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根据临山镇派出所民警同志和海阳县刑警队的调查,李二雀的确是从楼上跳楼的,他的直接死亡纯属个人原因,没有他杀的可能,这是警察传来的信息,不信的话,各位可以去公安局求证”。
“我有个问题,外面都说死者李二雀是因为征地被逼死的,这是真的吗?请丁镇长给一个确实的答复”。
“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在征地的过程中我们的同志可能存在和村民的沟通不畅的情况,但是绝没有像你说的那样逼死老百姓,因为征地不是涉及到几家几户,而是上百户群众,但是在征地的过程中,我们和大多数群众的沟通还是很顺利的,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李二雀这件事就是例外,我们感到很愧疚,因为我们没有做好李二雀同志的工作,这才导致李二雀同志感到有话无处说,但是我们坚决反对采取这样的极端方式来表达抗议,因为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沟通的多了,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对不对?”
就是一个人一个问题,发布会还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而寇大鹏则在丁长生的办公室里喝了两个多小时的水,这个办公室也曾经是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摆设基本没变,连桌子都是当时自己刚当上镇长时买的,王白丽没换,丁长生也没换。
“丁镇长,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可真能白话”。一出会议室的门,乌丹小声的对丁长生说道。
“去,什么叫能白话,快去给我倒杯水,这伙人不好糊弄,渴死我了”。
“好好,我马上去”。乌丹现在对丁长生那叫一个佩服,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一进办公室,看到寇大鹏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上网呢。
“表叔,你来了有一会了吧”。丁长生看见寇大鹏在,急忙问道,然后松开了衣服的几个口子,这一通交锋,丁长生的背后全湿透了。
“是啊,来了有一会了,这不,正在网上看你的报道呢,行啊,说话滴水不漏,比我还老道,看起来林书记派我来那是多此一举了”。寇大鹏站起来来到沙发区,丁长生急忙让开路,然后端起寇大鹏的杯子,又给他倒满水,恭敬的端给他。
“哪能呢,下一步还得你掌舵,不过你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行了,我负责冲锋陷阵,要是到时候风向不对,你赶紧撤就是了,这件事我不想牵连到你,表叔,你是我的引路人,只要你在,我心里就有底,无论我有什么闪失,都会有机会再爬起来,我年轻嘛,但是你不一样”。
“好小子,知道替别人考虑了,嗯,有长进,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还是得尽力做李二雀家里人的工作,毕竟只要他家里人不闹了,这件事才有商量的余地,不然的话,一切都没得谈,我已经向林书记汇报了,这件事到最后肯定还是得用钱来摆平,就看李二雀家的胃口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掌握主动,我想待会去李二雀家看看,表示一下我们解决问题的诚意,老是躲着不是个事”。
“就你自己去吗?王白丽不出头?”
“别提了,这件事发生时,他将贺飞推出来,根据目前的情况,要是贺飞处理这件事,说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贺飞肯定会极力的掩饰他自己的责任,所以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到镇政府来跳楼,到了后来林书记让我负责处理这件事,她索性躲得更远了”。
“嗯,经过这件事,她的仕途基本就完了,哪个领导也不喜欢这样遇事做缩头乌龟的人,一点担当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当领导,我想,这件事林书记会考虑的”。
第一卷 521
没有带任何人,丁长生独自一人开车到了李二雀家,看样子李二雀家过的真是不怎么样,三间平房显得破败不堪,院子里围着不少人,但是已经没有了哭声,只有在堂屋的里面,不时传来呜咽声。
院子里的人看到丁长生进来,都是一脸的敌意,看样子已经有人认出了丁长生是谁了,更让丁长生担心的是,那些记者在镇政府开完会后,并没有马上离去,有一部分已经将阵地转移到了李二雀家采访,对于记者来说,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这对于事情的处理无疑没有任何帮助,反倒是会给李家无形的助力,使他们提出更高的解决问题的条件。
“呦呵,这不是丁镇长吗?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穷家破院来了,请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走到丁长生面前说道,从他身上戴的孝服看,应该是李二雀的一个晚辈,但是肯定不是直系晚辈,因为他的身上所穿戴的孝服并不是重孝。
“请问你是?”
“李二雀是我叔叔,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年轻男子傲然说道。
“给你说,你能做的了主?”丁长生木然问道。
“我做得了主,和我说吧”。年轻人依然很傲慢的说道,根本没有将丁长生放在眼里。
“永新,回来,你做什么主,这位是?”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走了人群,而其他人则看着丁长生,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哦,大叔,我是咱们临山镇的镇长丁长生,我是梆子峪村的,过来吊唁一下李二雀同志,不知道灵堂在哪里?”
“灵堂?哼,丁镇长,不瞒您说,我们没有准备发丧,人倒是在屋里呢,但是不是在棺材里,是在冰柜里,刚刚买的大冰柜,我们在等二雀的儿子,等他们回来了,我们要去市里上访,市里要是不管这事,我们就去北京,反正二雀的两个孩子都在北京念书,他们对北京熟得很,我就不信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这家伙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小青年好不到哪里去,无论是威胁也罢,或者就是说说也罢,但是这都是绝对的大事,要是真的拉着棺材去了市里,不但自己这个小镇长的帽子戴不着了,就连县里的书记和县长也别想有好果子吃,那是多大的事件?
“大叔,能不能容我说句话?”
“可以,你说吧,我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大叔,现在政府不是不想处理这件事,但是你们也没有个说了算的人去和政府交涉,换句话说,即便是你到了市里省里北京,不还是要解决问题吗?这样吧,你们既然想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说说你们的条件,我能做得了主的,我答应,我做不了主的,我可以向上级汇报,这样可以吧?”
“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我是镇长,说了算话”。
“拉倒吧,你们那个政府里那个贺飞也是镇长,咋就不说人话呢,咋就不干人事呢?”
“大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方法,我既然来了,咱就说一说你们的要求,这样我们才能解决问题,是不是,既然还没有灵堂,那我去屋里看看可以吧?”
“永新,带着镇长去屋里看看你叔”。中年人回头冲刚才那个年轻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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