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期 第693节
徐裕宁是什么人,他一听我这话,以及我眼神若有似无瞄了何建棠一眼,他就轻易的揣测到了我的心思,哈哈的爽朗一笑说:“老何,陈瑜的活动板楼被撞崩塌,现在在重建,你让你的手下过去帮忙,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活动板楼建好!”
“这……是,我这就安排他们帮忙……”
何建棠可不敢违背徐裕宁的意思,只能哭丧着一张脸让他那帮手下帮我们建板楼。
张晴晴几个还有工人们都惊呆了,刚才还气势汹汹说要拆掉我们板楼的何建棠一帮人,现在竟然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反过来帮我们工作建活动板楼。他们看看站在徐裕宁身边的我,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儿不一样了。
不远处秦少柏涨红了脸,何建棠是他找来的,现在何建棠这样子让他也觉得丢脸了。李文赋见事情演变成这样子,才知道事情玩大了,连忙的给他父亲李仲虎打电话,一五一十的说出一切之后,急忙忙的问李仲虎:“爸,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明知道广弘是徐先生亲手拉来的投资,还敢在这一块上面对陈瑜下手,这不是找难堪吗?”李仲虎又气又怒,咆哮道:“你还问我怎么办,把仓库的门给封了,另外找个地方推倒,重新建造一个仓库门口,我们绕道进出!”
第817章:你若不负我
徐裕宁在这件事上无疑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的,不但明着敲打了何建棠,而且还暗暗有敲山震虎警告李文赋跟秦少柏的意思。意思是我陈瑜是他徐裕宁的人,让李文赋跟秦少柏他们以后最好别玩花样。
我带着徐裕宁参观了一下工地现场,其实这里虽然很辽阔,但是动工都还没多久,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权当溜达了一圈。
徐裕宁又对着张晴晴、藤原九菊、林峰、朱建堔一帮广弘合资公司的高管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就说他还有其它的应酬,要先回去了,当然也让我跟他一起过去。
我就把工地的事情交给了林峰跟朱建堔两个去办,要求不要再出现什么岔子了。
开车司机依旧是徐裕宁的心腹陈忠,徐裕宁吩咐他的属下先回去,只带着我跟陈忠去了希尔顿酒店。黄宏建在这里已经包下了一间雅间,我们三个进来的时候发现除了年近六旬的黄宏建之外,还有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头陪同在黄宏建身边,这老头满脸皮肤都是褐色,还有老人斑,一双死鱼眼,看起来很不友善。
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头叫白平辉,外号叫白无常,早年是个开武馆授徒的形意拳宗师。当年广东武馆很多,彼此为了出名多抢学徒,所以踢馆的事情时有发生。白平辉生性凶强好斗,加上他的形意拳确实很厉害,俗话说太极十年不出手,形意一年打死人。形意拳本来就是很快出成绩,而且很霸道的拳法,而白平辉更是形意拳大家,拳法更是凶悍,那些年打死了不少的武师,白无常的外号也是那时候获得的。后来武馆没落了,而且黄宏建对他有过恩惠,就跟在黄宏建身边当个管家简保镖。
黄宏建跟我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他跟徐裕宁笑着打过招呼之后,然后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你就是徐先生一直在我耳边赞口不绝的陈瑜吧?”
在私底场合,黄宏建跟徐裕宁他们都是习惯用先生互相称呼的,所以我这会儿也毕恭毕敬的说:“我就是陈瑜,见过黄先生。”
徐裕宁爽朗的笑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太拘束,都坐下来说话。”
我们几个人坐了下来,黄宏建吩咐服务员上菜,然后推杯换盏之间。他谈笑风生的聊起了徐裕宁对我这段时间表现赞口不绝的事情。最后还笑着认可了我的能力。敬了我一杯酒说这段时间团队出了很多问题,最严重的是廖晓峰跟韩彬两个人的背叛,不过幸好控制了局势,还有廖晓峰的工作也被我很好的接手了。而且做得不错。
最后,黄宏建才说出今天要见我的目的,说过几天我去缅北,一定要跟张遂良谈妥,他不想看到以后出现御米以次充好、供应不足的问题,免得影响了我们跟香江葛德龙的交易。
这顿饭主要是黄宏建叮嘱我去缅北见张遂良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加上他上了年纪不胜酒力,所以这顿饭只维持了一个小时就已经结束了。
吃晚饭之后。徐裕宁没有急着送我回去,而是让司机陈忠开车直接上白云山。
此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因为是冬天,日短夜长。所以现在才五点钟夕阳已经西垂了,天边残阳如血,站在山巅俯视整座城市,胸膛中有种豪气陡升的感觉。
徐裕宁望着大好风景,感慨的说:“陈瑜,你看着城市景色如何?”
我看了看他,还有站在不远处的陈忠,平静的说:“很壮观。很美丽。”
徐裕宁说:“七年前,我跟李仲虎就站在这里一起观赏这大好河山,我跟他说未来的十年我们肯定能在这里叱咤风云功成名就。现在七年过去,李仲虎的义门确实已经成为这里的地下王者,我距离自己心目中的最高位置也仅有一步之遥。”
我不知道徐裕宁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不过跟领导相处已经让我学会少说多听多做,所以这会儿就沉默的听着,果然徐裕宁又徐徐的说:“过去的十年是属于我跟李仲虎的。不过这家伙日益狂妄自大,屡屡把我的话也不当回事,经常莽撞行事,他对秦老的小孙子秦东升下手,已经激怒了黄先生。他那狂傲的性格已经成为了团队的隐患,黄先生还有一年就退休了,黄先生不想留下这个定时炸弹。”
“要对义门李仲虎下手了?”
“这件事我在考虑找外人来办,还是交给你来做?”
我心里还记恨着李炳福害死了李梦婷腹中胎儿,以及李仲虎差点要了我跟李梦婷、张晴晴三个人性命的这几桩旧仇,而且秦老以及暗示过我,他不想看到李仲虎被审判,他要我直接杀掉李仲虎。为秦东升报仇。所以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微微昂起头对徐裕宁说:“徐叔叔,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徐裕宁知道我跟李仲虎有深仇大恨,点点头说:“行,不过这件事急不来,等你从缅北回来再说吧。黄先生很看重你去缅北的这件事,你好好表现,不要让黄先生失望。”
我笑了笑说:“我不怕黄先生失望,我就怕徐叔叔你对我失望,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回尽力而为。”
徐裕宁爽朗的笑了起来,攀着我的肩膀望着天边晚霞踌躇满志的说:“陈瑜。以后未来的十年,这珠三角就是你跟我的天下。你明天去民兵训练基地了吧,好好的表现,这是个契机。我不想你像李仲虎这样子一条道走到底。你身份是民兵之后就不同了,我以后找个机会让你晋升。你若不负我,我必给你一场权贵荣华!”
“谢谢徐叔叔的提携。”
第二天,我跟哨牙秦勇一帮兄弟全部来到了民兵综合训练基地。这里处于郊外,虽然进市区很方便,不过根据规定我们训练期间,除了周末之外是不能外出的,所以大家已经做好了回到学校军训的那种心理准备。当然,我是个例外,因为我身上有其他的任务,所以章爱蓉跟徐裕宁都私底下跟秦老章老他们打个招呼。我被特许可以随时进出。
不知道秦老跟章老是怎么想的,调了一个精英排过来跟我们这群民兵一起训练,精英排领队的人是兵王钟廷辉,钟廷辉成为训练我们的教官。还把他的一帮手下跟我们这帮民兵混编了,不过我注意到什么班长副班长之类的全部都是他手下当的,也就是说我们一帮人从上到下的头儿都是钟廷辉的人。
事实上,我们这帮人是有着很强的底子的,甚至比服役的普通士兵还要厉害,毕竟我们每年都有军训,而且跟着退役的马睿冬学习了快两年的军体拳,跟着察差学了快一年的泰拳。无论是正步方阵,还是站桩格斗,我们都是属于佼佼者。
但是,正式训练的时候,钟廷辉屡屡给我们下绊子,鸡蛋里挑骨头,随便找点借口整我们。虽然什么罚跑罚青蛙跳之类的兄弟们都吃得消,不过心里却憋着一股气,很不服气。
钟廷辉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我了。除了因为我跟他打过一架不分胜负之外,另外就是我有特权可以随时进出训练基地,他整蛊不了我,我随时可以提出要外出。还有就是李梦婷这娘们知道我在这里训练,我去训练基地的第一天因为有点不习惯这里的伙食,无意中跟李梦婷在电话里诉苦了两句,然后李梦婷每天饭点时间就会开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手里拎着饭盒来给我送饭。
钟廷辉他们一帮正规的兵就更加瞧不起我了,觉得我这是来当民兵的吗,整得跟个二世祖、小白脸似的,在崇尚武力实力的训练基地里,我这种是要被唾弃的。
第三天中午,我们在基地训练场上正训练,大约距离解散去吃午饭时间还有几分钟,穿着粉色包臀裙的李梦婷又领着盒饭出现了,打扮得妖娆动人的她立即就引得大家频频侧目。
我有点儿恼怒,不是吩咐过大魔女不用给我送饭的了吗,怎么她还要来?
第818章:我被激怒了
果然,教官钟廷辉见到妖娆动人的李梦婷拎着保温饭盒出现的时候,他脸上顿时就浮现了一抹冷笑,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圈,然后故意的说:“今天上午的方阵训练延长半个小时。”
大家训练了一个上午本来就已经够累的了,这会让一颗心都已经飞到了饭堂,正想着吃饭呢,没想到钟廷辉毫无征兆的说要延长半个小时训练才能解散去吃午饭。顿时有些人就忍不住嗡嗡的低声议论起来。我眼角瞄了一眼那些议论的人,几乎差不多都是钟廷辉的手下,至于哨牙秦勇他们一帮兄弟,每个人都挺着胸膛站得笔直,没有一个人擅自说话,显得比钟廷辉的那帮手下更加的有纪律。
钟廷辉听到议论声顿时就发火了,瞪着一双牛眼喝道:“你们这些民兵就特么的是废物,不就是迟了半个小时吃饭,这都不能接受,如果真的打起仗来,你还要对敌人说等你吃饱肚子先再打吗?”
我眯着眼睛心中冷笑,先不说嗡嗡议论的都不是我们这边民兵,而是你自己的手下。而且我最恨别人装模作样,钟廷辉延长训练时间,明显就直奔着我而来的,却非要装出正义凛然的样子。
果然,钟廷辉这会儿话锋一转,也把目光投到了我脸上来,阴阳怪气的说:“当然,我说的延长训练时间说的是大部分的人,某些有特权的人不在此列。如果某个来这里混日子的小白脸急着去吃饭,那就赶紧的滚蛋儿吧!”
钟廷辉这话一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话是冲着我来的,所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着我。我这会儿黑着一张脸站在队列里,纹丝不动。
钟廷辉咧嘴笑了笑,冷哼说:“看来今天小白脸不愿意走,真是难得,那就继续操练吧。”
说着,他让副手继续训练我们,他自己却朝着远处训练场外的李梦婷走了过去,这让我又皱了皱眉头。这里是民兵综合训练基地,其实往年这里的规矩很一般的,不算严格。毕竟民兵连后备兵都算不上,我们乡下的民兵每年训练半个月,都是整天嘻嘻哈哈操练一下就过去了。也就今年因为钟廷辉带着一个排的人过来跟我们混合训练。这才严格了许多。
李梦婷拎着个饭盒在远处等着我们解散呢,却迟迟没有见我们解释,反倒是钟廷辉朝着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