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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第75节

殷蔓蔓就说,人再坏也是人,狗再好也是狗,与人命比起来,一万条狗命也比不上一条人命。她一番话把那个小动物负责人给气跑了。呵呵,我听起来都想笑。

殷蔓蔓长得跟洋娃娃一样,又可爱又天真,都想着她很好骗,那就错了,她的口才和手腕都很厉害。

 有一次,赵陵区地税分局周局长的老婆到天黛丽人做美容,刚好碰上了周局长的二老婆。不知道怎么会事,大婆一看见二婆立码生气了,上前抓住二婆就想打人家。

大婆很凶,店员都不敢阻拦。殷蔓蔓出来了,拉开大婆,对大婆说了几句话。

殷蔓蔓说,大嫂,你别生气,我先给你说几句话,你要是觉得在理,店里给你免费做SPA,你要是觉得不在理,我让你打完二嫂再打我,这样行吧。她这样一说,不管她说得在理不在理,都是她吃亏。

 那个大婆一见殷蔓蔓这样说了,就不好意思再发脾气,就坐来来慢慢听她说道理。

殷蔓蔓说,大哥娶二嫂有几条好处:

第一,大哥工作有动力有上进心,因为他有两房老婆要养活,他必须多捞钱,快升官。这样的男人工作有动力,生活有激情,你不用催他他跑得比马都快,跟着有强烈进取心人的男人过日子,女人活得才有滋味。

第二,大哥少得脏病,你也身体健康了。男人想女人就跟小猫想吃肉一样,只要男人有条件有空闲,他肯定会找女人,你不让他找固定的,他必定找临时的。宾馆酒店出来卖的小姐多的是,大哥天天去找小姐说不准哪天就可能染上脏病,淋病啦梅毒啦还好些,有病死不了,要是得了爱死病,那就吓人了。大哥要是不小心得了脏病,回家再跟大嫂办事,说不准就传你身上了。要是大哥有二嫂了,他可能就没精力找那些一次性的了,所以他得脏病可能性就没有了。

第三,大哥会更加疼爱大嫂,会更顾家。大哥在二嫂家*过了,肯定会觉得有亏大嫂,有亏家庭,所以他会加倍的补偿这份感情。如果大嫂能够默许大哥的行为,那么大哥更会对大嫂推宠恩爱,他会更加放心让大嫂主持整个大家庭。

第四,有二嫂在旁边的监督和激励,大嫂会更加注重保养和美容,会经常来我们店美身塑体,我们天黛丽人会把大嫂打造成一个有品味有气质的人见人迷的官太太。那样的话,大哥会更加喜欢大嫂,更加离不开大嫂。你看大嫂你现在,由于你不能控制自已,经常上火,又不会保养,不懂美容,弄得头发又干又黄,脸庞老得象桔子皮,咪咪快垂到肚脐眼上了,大嫂你这形像,不要说大哥看了没兴趣,就是大街上拾破烂的见了也躲着走……

殷蔓蔓的口才真是了得,硬是把那个大醋罐子说笑了,当场跟二婆握手言和。从此以后,大婆二婆好得跟姐妹一样,经常一起来店里做美容。哈哈,你看殷蔓蔓厉害吧,要不说她年轻轻的就能管那么大的生意呢。”

看起来,梅若灵对这个殷蔓蔓推崇倍至,话里都是吹捧她的,通过她想了解她的缺点恐怕不现实,不过,从梅若灵的描述来看,这个殷蔓蔓倒是一个很有个姓的女孩子,有钱,漂亮,外国人,口才好,又有心计,妻子又怎么跟这样一个厉害人物扯在一起了呢?

常雨泽越想越心烦,不愿再听她吹捧下去,赶脆打退堂鼓离开:“听梅姐这样一说,这个殷蔓蔓简直是浑身冒光的天使,凡人都得仰起头看她才行。我得给我的好兄弟早点说说,人家太完美了,他配不上人家,让他早点死了这个念头,免得他害单相思。”

卷六 复仇

男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地位,但是决不能丧失做男人的尊严!

面对后台空前强大的银监局局长,常雨泽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这个嚣张无耻的大色官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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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常雨泽接到老丈人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常雨泽立即驾车过去。

徐铎和黄爱玲老两口住在法院家属楼,一楼,跃式结构,内部装修都是以前的老式风格,看起来古色古香,朴实无华。

楼上楼下两层,房间很多,住的人却少,就徐铎老两口和一个中年女保姆,保姆姓李,是徐铎拐了几道弯的远亲侄女,常雨泽平时叫她李姐。

因为人少,所以显得家特别空旷,徐铎和黄爱玲非常希望女婿一家能经常来看他们。

常雨泽来到岳父家,徐铎正在书房等他。

书房其实就是储藏室,面积超大,有四十多平方,房屋中间摆着一套古朴的小茶几和几个小圆凳,贴墙摆着一个大保险柜、一个大书柜和几列木制陈列架。书架上摆放着有关法律方面和收藏方面的书籍。陈列架上摆放着各式古玩,瓷器和玉石据多,在壁灯的映照下这些古玩个个都美仑美奂。

徐铎除了以大脾气的法院院长出名外,他另外一个身份也非常出名。他是一名资深藏友,偏好收藏瓷器和玉石。几十年来,他积攒了几百件珍贵的藏品,他的藏品之丰富和珍稀,在归德市收藏界大名鼎鼎,即便放到全省收藏界也小有名气。

近几年来,随着古玩市场的火热,他的这些藏品不知道价值几何。当年他花几个小钱从老农手里买过来的破铜烂铁,现在都价值不菲,这种点石成金的本领要比那些靠收受贿赂来得干净多了,市里一些领导为此都非常羡慕他。不过,徐铎从不把他的藏品拿出来让藏友欣赏,因为他清楚他的身份,他是一名政府官员,他怕社会上的流言蜚语。

常雨泽推门走进书房,徐铎正坐在圆凳子上,拿着一柄放大镜津津有味的欣赏一块精美的小玉佩。见女婿进来,他随手一摆,“坐,雨泽。”然后又聚精会神的欣赏手中的玉佩。

常雨泽也不客气,坐到岳父对面,拿起紫砂茶壶,给岳父先满上一杯,然后再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品了一小口。徐铎喜欢喝苦丁茶,这是保健茶,常雨泽一直喝不惯,不过既然老丈人爱这一口他就趁出差时经常买回来孝敬他。

茶几上放着一个古朴的红色木盒,盒盖掀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黄色绸缎,在盒子一角的绸子上躺着一枚乳白色的小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凰身体修长,身姿优美,玉佩周身泛着柔和的光芒。

徐铎手里所拿的玉佩上与盒子里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他拿着放大镜仔细鉴别,似乎想看出谁优谁劣,不过,两枚玉佩应该同样价值不菲,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陶醉。

徐铎欣赏了好大会,才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把玉佩随手递给常雨泽说:“你看看,这两块玉佩有什么不同?”

常雨泽把两枚玉佩都放在手心里,比较大小,比较花纹,感觉一模一样,就说:“爸,我对这行不懂,看不出所以然。”

“哈哈,不要说你看不出来,就是那几个北京来的文物鉴定师也都看走眼了,都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宋代玉佩,其实,这很可能是北宋皇宫里的珍宝。”徐铎呷一口茶水,得意之色尽在言表,这时的他哪象严肃刻板的执法者,分明就是一个刚刚占了大便宜的古董商人。

皇宫里的珍宝,该是国家几级文物啊,常雨泽听了好奇心顿起,又拿起来,仔细端详,不过还是看不出所以然,就问:“爸,你怎么看出来的,上面也没有宫廷监制的字样。”

徐铎说:“我先给你说说这两个玉佩的来历,这一个是我从东北买过来的,二十多年前文物还不值钱,我用两听牛肉罐头换回来的,据那个卖玉的说是别人从一座金代大墓里盗出来的。另外一枚是我几年前从咱市一个藏友手里买回来的。

一开始我觉得这两枚玉佩玉料的质地非常好,都是上等的和田玉,雕刻的图案和纹饰都非常精美,认为这肯定是官宦或者富商人家的玉佩。可是,这两年我越琢磨越觉得里面有门道,这两块玉佩的档次应该不仅是官宦人家的,而是层次更高。

你一想想,一块玉在东北出土,一块玉在内地流传,这两块玉佩应该是有所差别的。可是经过我多次比较,两枚玉佩的玉料和图案竟然完全一样,这说明这两块玉佩是同一时间同一个玉匠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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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铎越说兴致越高,他挪了挪圆凳子,凑到女婿身旁,拿起放大镜让他仔细观察玉佩上面的纹路,兴奋的说:“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徐铎收藏的古玩很多,但是碍于他的官员身份,他不能与其他藏友一道交流沟通。有时候,他花小钱淘来的真宝物,想找地方显摆显摆,可是却无人喝彩,他的妻子女儿对收藏都不感兴趣,这让他很寂寞,所以他经常把女婿喊过来,让他欣赏他的杰作,虽然常雨泽对收藏也不太感冒,但是不妨碍他当一个好观众。

在这一点上,徐铎从来没有把常雨泽当作女婿,而是把他看成了儿子,他经常当着常雨泽的面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的珍藏让他欣赏,外面陈列的古玩都是价值几千几万元的便宜货,而保险柜里珍藏的古玩都在十万元以上,甚至有些价值上百万或者更贵重。徐铎不防备女婿,是因为他没有过多私心,他认为他收藏的这些宝贝日后自然都会传给女儿女婿他们。

透过放大镜,常雨泽看到玉佩中央有一个圆形图案,勾勾弯弯,纹路复杂,不象什么字体,就说:“上面这个东西圆圆的,不象是字,就是一个花纹。

徐铎哈哈大笑起来,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说:“许多藏友都是栽倒在这上面,都以为这只是一个花纹,哈哈,他们都看走眼了。”

他边笑边站起来,打开书柜,拿过来一本厚厚的古装书,放到茶几上,翻开到某页,然后又把玉佩放到书页上,伸出食指指着书上的一个符号说:“你再看看,玉佩上的符号跟书上的这个符号是不是完全一样?”

常雨泽又拿起放大镜,仔细辨认玉佩上的符号与书页上的符号,经过仔细对比,感觉两个符号一模一样:“好象是一样啊。”

徐铎又一次兴奋的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说这个玉佩可能是皇宫里的宝贝,这个符号就是最好的凭证!这本书叫《道藏》,几十年前香港印书局印制的,古本,《道藏》最早是谁负责起草编定的呢?是北宋皇帝宋徽宗赵佶。这个赵佶不是当领导的料,却是大艺术家。他本人精通书画,又喜欢收藏,凡是他经手的字画、古玩无不是稀有珍品。”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看了常雨泽一眼,“这个皇帝的事不要我说了吧,你们历史书上肯定有他的故事。”

“是的,历史课本上有,靖康耻犹未雪,岳飞的满江红说的就是他。”常雨泽想起中学历史课,每当历史老师讲到这段历史,全班男生无不义愤填膺,为那段耻辱的中原文化而悲愤不已。

“这个赵佶不好好当皇帝,不想法治理国家,却喜欢搞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他非常迷信道教,自封神宵教教主,又教人收集天下的道教典籍,编写《道藏》百科全书。你刚才看到玉佩上的符号跟书上的符号都是神宵教的一种符录,是神宵教的顶级符录,能够呼唤神灵,驱逐百邪。这个符录笔画清瘦,线条优美,所以这个符录很可能是赵佶亲自撰写然后授权宫廷玉匠雕刻的,这样有意义的玉佩自然是宫里妃子或者公主之类佩戴的。为什么东北的古墓里能出土玉佩?肯定是当年那些妃子公主们被金国人掳捋到了东北,她们随身佩带的玉佩也就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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