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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第21节

这时候,那个男孩子也看清了常雨泽,见他虽然长得高大英挺,有模有样,只是孤身一人,心想,就是大老板又能如何,没有随从没有保镖,还不是俗人一个,顿时来了底气,侧身挤过来,不高兴的说:“嗨,老兄,你刚才说谁啊,我唱首歌怎么了!”

“小兄弟,我喝多了,刚才说话不当,请多包涵。我请兄弟喝酒。”常雨泽也觉得打断人家对恋人的表白有点不礼貌。

“别介,一顿酒钱我也出得起。我正唱到一半,老兄一句吼就给打断了,怎么得有个说法吧。”男孩说话时,他的女友拉住他的手,用力往后拽,她不想他惹事,酒吧里什么人都有,最容易起冲突,常雨泽看起来相貌堂堂,说不准是有来头的人,看他满桌子的空啤酒瓶子,就知道是常在娱乐场所混的,这样的人少惹为妙。可是,那个男孩一心想在女友面前挣回面子,不退反进,把麦克风杵到常雨泽面前,不依不饶的说,“刚才老兄不是说我唱得不好吗,麦克风给你,你给在座的朋友们唱一个,瞧瞧你是什么大歌星的范!朋友们,我的提议怎么样啊?”

男孩子又故意鼓动周围的客人们,他想看常雨泽的笑话,羞辱他,他见常雨泽喝得醉醺醺的,估计根本唱不成歌。看热闹似乎是国人的天性,男孩子的话一落,真有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说:“是啊,是啊,人家唱得不好,你表演一个!”

驻唱女孩见场面有点紧张,就柔声讨好常雨泽:“大哥,要不小妹我陪你唱一曲吧,解忧酒吧是供朋友们消遣娱乐的地方,如果大哥有高兴事,大伙儿一起跟着高兴,如果大哥有烦心事,就让小妹陪大哥一起分担。”

常雨泽见这个女孩子善解人意,讨人喜欢,不想她受到牵连,就决定陪她唱一曲,至于那个男孩子的挑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即便他真有同伙帮他,他也无所谓,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几个领导他都熟识,他不信在这个小酒吧还有摆不平的事。

常雨泽伸手夺来男孩手中的麦克风,小子,让你明白为什么姜是老得辣,“小兄弟,那我就献丑了。小兄弟正在上学,或者正在创业吧,眼里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充满希望的,可是,玫瑰不只有绽放时的娇艳,还有凋零飘落时的悲怆。”

唉,今晚怎么啦,受到一点打击,开始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常雨泽手持麦克风,缓缓站起,遥望远方,神色迷蒙,在视线的尽头,是一幢楼五楼的一扇小窗,一位美丽的女孩子,正站在窗前,她是那样的美丽安详。想当年,他就是这样手拿话筒,深情遥望身在五楼小窗的徐虹,她那时是多么的美丽和迷人,就象不染尘味的仙子,让他一生一世也欣赏不够。唉,才短短十多年,当年的仙子却变成了床上的*!

“小妹,我们唱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吧。”想当年,这首歌也是他让警校女生齐声尖叫的招牌歌曲。

吉他女孩轻抚琴弦,一阵忧伤的曲调响起。

徐虹,当年我就是这样手捧玫瑰,深情望着你,心中发誓,年年都要送你一束生日玫瑰,直到你我都变老的那一天,假如我有幸还能给你送花的话,我会在你的坟上送上最后一束红玫瑰,让你一生一世都有玫瑰花相伴。

常雨泽眼含泪水,动情唱起:

“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

借酒相送,送不走身影蒙蒙

61628;

我早已为你种下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从分手的那一天,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花到凋谢人已憔悴

千盟万誓已随花逝湮灭。”

随着歌声,他视线尽头的那扇窗户,窗里的那位伊人,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就象他心中枯萎凋零的玫瑰,化作云烟,消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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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玫瑰这件事给常雨泽敲响了警钟,让他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知道,单靠给妻子打打电话,加深加深感情已经不能挽回她的花心,出轨的女人就象尝过腥的猫,再让它天天吃素是不可能的。常雨泽整日里心急如焚,想早点回去,早点处理妻子带给他的天大耻辱。他想好了,要么直接向她摊牌,要么继续搜集她的罪证,他一定要采取实际行动。

这天中午,常雨泽突然接到局长刘逢东的急电,要求他暂时放下北京的事情,立即赶到省公安厅。陈军到公安厅上访了,公安厅已经受理了他的举报材料。刘逢东让常雨泽到省厅找吕处长报到,配合吕处长协调处理此事,务必把陈军压在省厅一级,不能让他再往上举报。

陈军的故事与常雨泽有些类似,但是性质完全不同。

陈军是归德市随南县人,三十多岁,一家知名白酒品牌代理商,生意比较红火,在随南县批零领域小有名气,他的妻子叫闫芳,县公安局民警,青春俏丽,局里公认的警花。夫妻两人郎财女貌,非常恩爱,婚后育有一子,三口之家,和和美美,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谁知道灾祸却从天而降。

闫芳本就漂亮,婚后又增添少妇风韵,逐渐引起她的领导随南县公安局局长陈家豪的注意。陈家豪垂涎闫芳的美色,经常以谈工作为由接近她。闫芳开始并无防备,以为领导只是关心她的工作,所以没有排斥领导对她的亲近。终于,在她值夜班的一个夜晚,陈家豪借着酒劲,强行占有了她。陈娟伤心欲绝,哭了整整一宿。闫芳想了很多,她不敢得罪局长,她不想失去美满的家庭,她最后决定把这份耻辱压在心底。她天真的以为局长只是酒后乱性,事后必然后悔,不会再纠缠她。谁知,陈家豪却尝到了甜头,不仅没有放过她,反而图谋长期霸占她,经常安排她值夜班,一次次的奸宿她。

陈军一心扑在生意上,经常很晚才回家,起初没有留意妻子情绪的变化。时间长了,妻子和陈家豪的风言风语很快传到陈军耳中。陈军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深爱的妻子会背叛自己,可又觉得近段时间妻子的举动有些反常。于是,趁妻子值夜班时,他偷偷跟踪,决定探个究竟,结果一下就抓个正着。

陈军没有当场暴发,而是带着怒火返回到家,他想先弄清楚,等妻子回到家后,他质问她为何背叛他。闫芳这才向丈夫痛诉这些天她所遭受的耻辱。听到妻子是被陈家豪*和霸占的,陈军怒不可遏,要找陈家豪拼命。闫芳跪下来,苦苦哀求丈夫,她害怕局长的权威,怕事情闹大后她们全家受到更大的伤害。在妻子的苦苦哀求下,陈军暂时咽下这口恶气,只是要求妻子加强自身防备,不给陈家豪机会。

可是,陈家豪是闫芳的上司,只要闫芳在他手下一天,就一天无法摆脱他的控制。陈家豪依然骚扰闫芳,如果闫芳不从,他还变本加厉的羞辱她。陈军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闯进陈家豪的办公室,找他理论。陈家豪当然不会承认,把陈军臭骂一通,让手下把他轰了出去。

见妻子的耻辱无法得到昭雪,妻子的尊严无法得到维护,陈军连生意也无心经营了,决定到上级机关举报陈家豪。去年秋,陈军向市公安局和市纪委举分别报陈家豪利用职权*他的妻子。

当时,常雨泽第一时间收到陈军的举报材料,立即向局长汇报。刘逢东对此事很怒火,也很重视,立即把陈家豪叫到市局,在会上狠狠批评,要求他深刻检讨,写下保证书,以后不再骚扰闫芳,并向闫芳的老公陪礼道谦。闫芳也从县局机关调出来,到城郊的派出所任职,虽然这等同于下放,但是能避免陈家豪与她接触,这变相也是对她的保护。经过刘逢东的处理,事情暂时压制下去,陈军对此基本满意,也保证不再向上级部门举报。但是,常雨泽总感觉局里的处理力度不够,深层矛盾没有解决,问题可能会继续发展恶化,陈军的再次上访证实他当时的预感是正确的。

常雨泽接到局长的电话,立即坐动车来到省厅,找控申处的吕处长报到。吕处长直接负责省厅的信访工作,五十多岁,是一个相貌和蔼的老头,从业务的角度来说,他是常雨泽的垂直领导,常雨泽多次给他汇报工作,他对常雨泽的印像很好。

吕处长让人把陈军的举报材料调出来,拿给常雨泽。上访人陈军已经走了,他的举报材料就留在省厅信访办,吕处长已经在举报材料上批示过,要求归德市公安局从速核查处理。

常雨泽找一间闲置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一页一页慢慢翻看举报材料,越看越恼火,这个陈家豪太无法无天了,不仅想霸占人家的妻子,还想除掉人家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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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经过刘局长的批评和教训后,陈家豪暂时收敛许多,不敢再骚扰闫芳了。可是,仅仅是过了几个月,陈家豪旧病复发,又开始骚扰闫芳。

临近春节,白酒行业正是一年最火暴的时候,陈军每天都忙于生意上的事情,根本不暇照顾妻儿。一天,陈军送朋友到宾馆入住,无意间发现妻子身着便装从宾馆的客房里出来。陈军心中生疑,就躲在一旁偷偷观察这间客房,最后却看到陈家豪满面春风的退房里开。陈军又愤怒又悲伤,陈家豪这个杂种改不了他的*,还是没有放过妻子,悲伤的是妻子为了家庭和睦,又采取了忍辱负重的消极做法。考虑到临近春节,陈军没有采取行动,想等到春节过后再去上级机关举报陈家豪。

春节过后,陈军去酒厂处理业务,回家途中,遭到一伙人拦路抢劫,这伙人没有动他一分钱,而是狠狠修理他一顿。临走时,这伙匪徒留给他一句话,“小子,这次是一个小小教训。再不识相,下次要你的小命!” 陈军做本分生意,没有坑害过任何人,也没有与任何人结怨,所以陈军确信,这伙人的背后主使肯定是陈家豪。陈家豪不仅想长期霸占他妻子,还想除掉他!这让陈军痛下决心,一定要扳倒陈家豪。考虑到上次归德市公安局对陈家豪的处理,陈军觉得是市局护短,不可真正替他伸冤,所以就整理了材料,直接到省公安厅举报。

常雨泽看完举报信,沉思良久,最终拔通陈军的手机号。无论与公与私,常雨泽都决定帮他一把。

“你好,哪位?”电话接通,陈军立即热情的打过来。

“我是常雨泽。”

“常噢,常科长。”陈军想起了他,归德市公安局控申科的科长,以前他去市公安局举报陈家豪时与他见过面,“你找我有事吗?”

“我在省公安厅,我看到了你的举报信。”

陈军沉默片刻,警觉的问:“常科长什么意思,我不能到省公安厅上访吗?”

“去年九月份,刘局长不是把你的事解决了吗?”常雨泽看过了他的举报信,是因为陈家豪又去侵犯闫芳,所以他才重新举报的,但还是照本宣科的问。

“解决,解决什么?”陈军开始悲愤倾诉,“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陈家豪那个东西就不是人,他是畜生!我知道,他是公安局长,他有背景,你们当官的都护着他,他犯了*罪啊,你们只是把他批评批评完事。开会批评算什么处理?给他挠痒还不够,他还去欺负我老婆,还想杀我灭口!我是一个男人,不是窝囊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老婆被人欺负!你们市里护着他,我就到省里来,省里护着他,我就到中央去,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我们老百姓说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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