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第2434节
她不想去指责她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怎么会听从衙内的鼓动非要和她离婚,她也不去猜测丈夫和衙内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她只是知道,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屈从于衙内的淫威,甘心被他玩弄。二是被迫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连累前程。
刘一琳在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夏想,在她的视线之内,只有夏想肯帮她,也只有夏想有能力帮她并且不会对她有所企图。
刘一琳的不幸是有一个不幸的婚姻,刘一琳的幸运是她认识了夏想。
对于刘一琳的事情,夏想的想法是——管定了。
全聚德8号雅间,是全聚德从来不会对外公布的雅间,只招待最尊贵的客人,只有钱不行,还要有权。衙内之所以选择在全聚德宴请夏想,一是为了显示他在京城处处吃得开,二是他听说夏想爱吃烤鸭,也是出于对夏想的示好。
衙内主动提出和夏想见面,就要拿出行动来证明他想要坐下谈谈的诚意,而且还他特意在楼下等候夏想的大驾光临。
毕竟……夏想现在是省长了!
衙内对夏想依然恨得牙根痒痒,但他还没有做好再一次和夏想交手的准备,就只能对以前的失败忍气吞声,况且现在的政治气候也不允许他再和夏想真刀真枪地对峙了。
夏想今非昔比,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而他属于正在日薄西山的夕阳,此消彼长,形势比人强。
“夏省长,欢迎,欢迎。”衙内在大堂远远看到夏想下车,急忙迎出门外,热情十分。
“路上堵车,让高总久等了,抱歉。”夏想淡淡一笑,伸手和衙内握手,“高总风采依旧,令人惊叹。”
“哪里,哪里,还是夏省长风采照人,让人折服。”衙内笑了奉承了夏想几句,十分恭敬地恭请夏想入内。
以前衙内和夏想同行,要么和夏想肩并肩,要么当前一步,总之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要表现出比夏想高出一等之处,但今天,他特意落后夏想半个身子,明显放低了姿态。
夏想却浑然没有察觉一般,只顾有说有笑和衙内一起入内,进雅间的时间,脚步微微一滞,似乎是让衙内先行,衙内却突然收住了脚步,还微不可察地稍微退后一步,夏想假装没有发现衙内的细微之处,哈哈一笑,当前一步迈入了房间。
在夏想面前,衙内气势完全被压制了。
宾主落座之后,衙内拍了拍手,陆续上来几名美女——古装美女,也不知衙内从哪里听到了传闻,说是夏想喜欢古典美女,就投其所好,特意准备了几个瓜子脸女大学生——他爽直地笑道:“夏省长,古人会友,狎妓饮酒,今天,我们来一曲古风……如何?”
夏想目光一扫,也是哈哈一笑:“好是好,难得高总有雅兴,但古人狎妓,是琴棋书画,是琵琶美酒,几个美女,谁会弹奏一曲《阳春白雪》谁就可以留下。”
现在女子会弹古筝的已经少之又少,何况琵琶?夏想的特意点了一曲《阳春白雪》其实寓意衙内,不过是下里巴人,何必假装高洁?
等几名古装女子陆续退下之后,衙内努力掩饰一脸的失望和尴尬,举杯敬夏想:“夏省长,不管以前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有一句话说得好——相逢一笑泯恩仇,来,请。”
夏想举杯在手,脸上的笑容十分意味深长:“这一句话是有前提条件的……”
衙内一下愣住,手中的酒杯就举不动了,慢慢收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冷了几分:“夏省长莫非真要多管闲事了?”
夏想的暗示是借“度尽波劫兄弟在”一句作为提前,意为强调兄弟之间才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他和衙内显然不是兄弟,而是对手。
“高总,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路见不平。”夏想今天没有对衙内假以颜色,有时候对一些没有底线的人,不必虚与委蛇,直接单刀直入效果更好。
夏想才不会被衙内的热情所迷惑,他轻轻夹起一块肥腻的鸭肉,闻了闻,又放了回去,摇头一笑:“其实我不太喜欢吃烤鸭,既肥又腻,我喜欢比较清淡的食物。世界上的事物,过热和过冷都不会长久,唯有温和才是永久之道。就如没有味道的白开水,虽然没味道,但人人都喝,而且一辈子也喝不够。”
衙内的脸色就愈加难看了:“夏省长,我以前对别人从来没有这么恭敬过,哪怕他是省委书记!”
夏想冷笑一声:“谢谢高总的盛情,只不过饭不对口,我也无福消受了。”
衙内勃然变色:“夏省长,你到底想要怎样?”
夏想哈哈一笑:“衙内,你问我到底想要怎样?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想要怎样?几次麻烦,都是你主动挑事,今天的会面,也是你主动邀请。我劝你一句,好好赚钱养老,别再瞎折腾事情了,万一用力过猛刹不住车,连养老的钱都保不住了,我想你一个月就算领3万块的退休金,怕是也不够花。”
衙内“呼”地站了起来:“这么说,你管定刘一琳的事情了?”
衙内在京城纵横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人敢当面威胁他,就算换届在即,至少换届之后,余威还在,再有五年的影响力不在话下,夏想现在就敢对他出言不逊,太嚣张了。
“衙内,我不是管定刘一琳的事情,我是保定她了。”夏想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动作不快,但自有一股威压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而且我还明确地告诉你,不管她最终是不是离婚,齐省省委常委、鲁市市委书记的位置,她也坐定了!”
第2191章 制服
印象中,夏想一直是笑里藏刀的类型,何时变得如此强势和咄咄逼人了?衙内被夏想的硬话压迫得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胸口十分沉闷,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过了不知多久,衙内才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浊气,心中震惊夏想凛人的气势,竟然让他有喘不上气的感觉,以他的见识和经历,就是面对总书记也不至于此!
衙内感觉十分丢脸,他摆出姿态敬夏想三分,是想营造一个良好的会谈的氛围,可不是真的怕夏想,现在真的被夏想压得矮了一头,他才不会认输。
“夏省长,牛皮吹得太大了,小心吹破了,哈哈。”衙内哈哈大笑。
夏想呵呵一笑:“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见过我说过一次大话没有?”
“……”衙内的大笑戛然而止,脑中迅速转了一转,也确实,夏想在他面前从未说一句大话,而且只要是他说过的话,都不打折扣地实现了。
衙内冷静了下来,缓缓坐回了座位上,一抬头,不知何时夏想已经先他一步也坐了回去。
“夏省长……”衙内斟酌了一下语句,“我不明白你什么非要袒护刘一琳?”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打刘一琳的主意?”夏想说道,“我更不明白你堂堂的一个衙内,看上别人的女人本身就已经很无耻了,求爱不成还要强迫,你不觉得手段很下作吗?”
“你……”衙内又一下升腾起无可抑制的怒火,“夏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好,再见!”夏想倒也干脆,起身就走。
衙内几乎要暴跳如雷了,今天他请夏想前来,是本着友好协商的出发点和平解决刘一琳的问题——当然,衙内不愿承认的是,当他听到夏想故意放出风声要介入刘一琳的问题时,他怕了,怕夏想真会冲他出手,所以才摆出了大阵势请来夏想。
原以为夏想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或许会提出什么交换条件来谈判,只要夏想提出要求,就证明事情有可以协商的余地,没想到,夏想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意向,吃他的喝他的,不给他一个好脸色,也不卖他一点面子。
有种,真有种。
“夏省长请留步!”衙内喊住了夏想,“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夏想回身,站定:“怎么,你决定收手了?”
“不,恰恰相反,我想告诉夏省长的是,我也吃定刘一琳了。”衙内阴阴地一笑,“刘一琳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何必为她强出头?只要你亲口告诉我,说她是你的女人,我马上拱手相让。”
衙内说得好听,其实是挖了一个陷阱让夏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