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第1837节
夏想很想陪付先先,但见周鸿基的架势,就知道今天的一关过不去了,总不好太驳了周鸿基面子,只好答应:“好,就为你捧一次场。”
周鸿基立刻喜笑颜开:“夏书记的情谊,记下了。”
夏想没有多说,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随周鸿基前往所谓的风景优美、处处惊喜之地,却原来不过是在周围花团锦簇之间,多了一些诗情画意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夏想随周鸿基在一株葡萄藤下坐定,见只有他和周鸿基二人,显然周鸿基所提的有人作陪不过是虚晃一枪的托词罢了,就暗暗一笑,知道周鸿基要谈什么了。
果不其然,上了几盘素菜,又上了饮料——从饭菜和没有酒水的安排上,可见周鸿基的细心之处,知道夏想口味清淡并且不怎么喝酒。
夕阳还有最后一丝余晖,映照在眼前如农家小院又如山庄一样景色的院中,葡萄架,木椅,方桌,又有清风徐来,倒也是一处不错的所在。
夏想笑道:“鸿基兄有心了,这地方确实不错,最适合谈一些轻松的话题。”
周鸿基目光闪动,明白夏想所说的轻松的话题的暗指,呵呵一笑:“话题是否轻松,其实有时和话题本身没多大关系,主要是谈论的双方,是不是有共同兴趣了。”
夏想就说:“也有道理。话不投机半句多……鸿基兄,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鸿基却摆了摆手:“容我卖一个关子,时候还不到。”
夏想一愣:“还要等什么人?”
“既等人,又等电话。”周鸿基一脸神秘,刚想解释几句,电话就及时响了。他歉意地冲夏想一点头,起身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一个电话足足打了十几分钟!
尽管以周鸿基的级别,排名只比夏想低一点点,但扔下省委副书记不管,一人在一旁接个电话没完,是为失礼。
但也说明,周鸿基接到的这个电话,必定非常重要。如果非要类比的话,打来电话的人的级别绝对比夏想高,才让周鸿基敢扔下夏想不管。
终于打完了电话,周鸿基回到座位之上,先是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让夏书记久等了。”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刚刚接到指示精神,授权我三件事情,对夏书记来说,还都是好事。”
来了,果然来了,三件事情恐怕还和何江海的三个条件如出一辙,夏想就知道,反对一派和平民一派之间,因为衙内事件,在针对何江海的处理的问题上,矛盾加剧,分岐加大,终于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而且周鸿基又说了一句令夏想意想不到的话,也证明了反对一派终于意识到了他的重要性,开始加紧了对他的拉拢。
“衙内正在赶来,大概半个小时后到,正好,我们可以借现在的工夫,好好谈一谈。”
第1624章 事情,总有出人意料的一面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是对他不信任也好,是自身的傲慢也好,或是对时局的分析棋差一着也好——反对一派落后于平民一派和他接触,并且委托周鸿基直到此时才郑重其事地和他谈条件,就让夏想从内心深处生不起一丝好感。
也对反对一派阵营之中的智囊心生轻视之意。
由此得出结论,叶天南虽然被他斩落,虽然现在无权无职,但必须承认,叶天南是平民一系不可或缺的一大智囊,至少在及时出手拉拢他的出招之上,叶天南抢先一步,棋快一招,借老古出面传话,由何江海亲自低头认输,再加上已经事先提交的辞呈……
等等,一系列的布局,已经形成了反包围之势,将反对一派的种种出手都想好了防护之策。
反对一派慢了何止一步!
况且在整个事件之中,夏想还出手救下了衙内一命,从开局之初,至少在表面上站在了反对一派的一侧,而反对一派完全可以借感谢他的相救为由,和他进行一系列的密切接触,将他及时拉拢过去。
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在齐省的居中的重要作用,直到现在才开始摆条件想拉他过河,以为他真是随叫随到的墙头草?
却不想想,他和反对一派之间甚至还有积怨没有化解,以为仅仅一点政治好处就能让他趋之若鹜?若非是对方太自信,就是他们太蠢笨。
而夏想,一向不喜欢和自傲并且愚蠢的人打交道。
再说,当年的一箭之仇,他并不认为已经讨还了公道。
想想也真替周鸿基惋惜,其实以周鸿基之才,站在平民一派,或是家族势力,不管是哪一方,都比跟了反对一派有前途。
一个目光短浅的派系,注意长久不了。
同理,周鸿基有魄力,有朝气,有潜质,但在政治眼光之上,还是比不了叶天南。假若不是拥有年龄优势,以及在子女和经济问题上比叶天南自律,他的成就未必就能超过叶天南。
但叶天南的失败和何江海的惨败,再次证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领导干部管好家属和子女,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一项政治工作。
不管刚才是谁打给周鸿基的电话,也不管衙内此来会说些什么,夏想现在对反对一派给出的条件已经兴趣缺缺了。
……
付先先接到夏想不来陪她的电话之后,一个人发了一会儿愣,独自流了一会儿眼泪,随后又和付先锋通了一个电话。
她睡了一整天。
心力交瘁。
从小衣食无忧,从不知忧愁为何物,虽然任性,虽然天马行空,但她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又有何人得知?在认识夏想之前,她甚至认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尤其是政治男人,因为见多了家族之中从政男人的阴暗的一面,总是事事算计,处处处心积虑,哪里还有做人的快乐可言?
而在她表面上的放纵和狂野的背后,其实她一直固守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不是她不想给,而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或者毫不夸张地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有点厌恶男人,更愿意和女人在一起。
付先先也曾经怀疑过她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还好,在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之时,也就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表面上放任,实际上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也不是不敢,而是总觉得违背了她的原则。
直至遇到夏想之后,直到彻底被夏想俘获,她才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十分庆幸自己不是同性恋。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在众人眼中百无禁忌的小魔女,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挣扎在邪恶的边缘。
但或许还是有心理障碍,又或许因为认识夏想太晚,而夏想身边已经美女如云的缘故,她一直和夏想之间保持着纯洁的关系,尽管说来夏想也见过她的裸体,她也早就将自己当成了夏想可以随时索取的女人,但当昨晚夏想将她揽在怀中,似乎一双大手就要在她身上游走之时,她还是怕得要命。
幸好,夏想夏坏人没有趁她最悲伤的时候要了她,而只是给予了温暖的怀抱并没有索取,就让她对夏想更多了认识和感动。
她不是花痴,但确实也渴望夏想的爱护,尤其是在她最疲惫最伤心的一刻。但女人不同于男人的直接,她其实更渴望的只是夏想的爱抚和安慰,而是别的什么。
夏想做到了,他不是一个只顾自己感受而不在意别人情绪的男人,是她多年以来一直没有看走眼的真正的男人。
跟了他,或许有点吃亏,但深入一想,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吃点亏就吃点亏好了,就当夏想是段正淳了。
付先先慵懒地起床之后,觉得有点寂寞,想了想,又拨通了严小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