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第1189节
付先先出面和战劲鹏洽谈,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但她在一次会议上公开强调,现在重复投资过多,不但不会带来效益,还有可能影响到原有的项目。不要盲目引进投资,也不要一窝蜂地集中在一个项目上投资,市政府在招商引资上面要把好关把好脉,不要只追求短期、局部利益而忽视长期、全局利益。
她的讲话之后,战劲鹏就将付先先的投资意向先压了下来,夏想既然让战劲鹏主抓此事,也不好意思一再催问,付家的投资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天泽市在经过跑马县的一场大火之后,暂时平静了下来。跑马县几乎是来了一个一锅端,上至于县委书记、县长下至国土局长、公安局长,全部一网打尽,新任书记和县长上任之后,忙着整顿秩序,重新返还土地,等等诸多事宜,忙得不可开交,至于卞有水和张和兴案件,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就是司法系统的问题了。
随后又发生了几件小事,就又让不少人看清了一点,当时战劲鹏在跑马县事件上和陈书记意见不一致,只是单纯的一件事情,现在战劲鹏似乎还是紧跟陈书记的脚步,这么说,陈书记又重新取得了优势,对政府班子又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岂不是说,在跑马县事件上,夏市长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市委中的力量对比又发生了变化,许凡华一走,战劲鹏到来,等于又回到了起点?不,比许凡华的时候更有了大幅退步,因为战劲鹏的后台强硬,如果他铁了心要和夏市长对着干,夏市长也会十分作难。
夏市长对于付先先投资受阻,战劲鹏重回陈洁雯阵营,以及陈洁雯有重新掌控天泽市委的局面的动向,视而不见,反而一心扑在工作上,开始着手推行经济大计。
五一期间,夏市长没有回燕市,留在天泽市接待了前来视察工程的严小时和杨威。
联合文化旅游节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严小时和杨威的资金已经到位,正在全面进入施工阶段。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座全新的游乐场正在兴建。游乐场占地1200亩,有空中飞人、滑草、滑雪、射箭和狩猎等项目,还有一系列蒙古和满族风俗的文化活动,和单城市的成语故事文化宫类似,寓教于乐,在游玩中体会到民俗文化的传承和乐趣。
严小时长裙飘飘,长发飘飘,手搭凉篷向远处张望,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和草原的粗犷气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一身红裙的她在绿草的映衬之下,微风吹动,飘飘若仙。
其实在夏想眼中,在他认识的几个女子当中,他一直认为严小时是最入世的一个。曹殊黧虽然是贤妻良母的类型,但她也自有不沾染人间烟尘之意。连若菡就更不用说了,她遗世而独立,犹如皎洁月光之下的一朵美不胜收的莲花,更不似人间的女子。古玉更是天真烂漫,随心所欲,不被世俗羁绊。宋一凡就是一个人间的小精灵了,仿佛花仙子一样。
严小时比起她们,背负了太多的沉重,或许也和她心思过于细腻有关。平心而论,夏想对于她不是没有感情,相处久了,总会有一丝牵绊。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和她之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难道是严小时比起以上几个女子都更工于心计的缘故?
但实际上不管严小时对外人如何冷艳如何不假颜色,或者如何虚与委蛇,对于他,却似乎从未耍过心思,甚至在高建远事件上,明知被他利用,事后也没有埋怨他什么。一个女人宽容和迁就一个男人的开始,就是她动心的开始。
夏想知道严小时对他的感情,几年了,严小时和他之间若即若离,实际上从未远离。直到现在,严小时还是单身一人,身为男人,他很清楚以严小时的美貌和身家,身边追求者绝对无数,其中不乏如梅晓木一样的优秀者,但严小时没为任何一人动心,他就非常清醒地知道,她在为谁守身如玉!
夏想陪同严小时前来视察工程进程,彭云枫、徐子棋都在作陪,还有其他的政府工作人员,不少人的目光都在追逐严小时,都被她迎风而立的绝美风势吸引。
其中就是杨威的目光。
不过杨威是聪明人,知道严小时心中深藏的一人是谁,他也是仗着和夏想熟了,见周围无人,就小声说了一句:“领导,别怪我多嘴,女人没几年青春,别让红颜空等候。严总是个好女人,应当珍惜。”
夏想目光复杂地看了杨威一眼,杨威嘿嘿一笑:“她要肯嫁我,我一辈子守着她一个,再也不去沾染任何一个女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夏想又笑了,拍了拍杨威的肩膀:“好好将天泽的旅游文化产业打造成天泽市的支柱产业,我安排兰敏敏给你做一个专访。天泽市以前有不少遗留的皇妃,所以天泽出美女。”
杨威摆摆手:“谢谢领导的好意,我不是不识抬举,而是感情来不得半点勉强,算了,我认了……”
杨威话未说完,徐子棋跑了过来:“夏市长,市委来电,正式接到省政府通知,要求各地市长去参加整合全省钢铁资源会议。”
夏想心中一紧,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995章 交手提前
因为全省市长会议三天后才召开,夏想也没有着急回市委,而是继续陪同严小时和杨威就下一步的举措进行深入交谈。
联合旅游文化节在经过大半年的筹备之后,终于正式推向了市场,反响还算可以,虽然离预期效果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前来天泽的游客明显增加,而且还有不少人是直接从单城一路北上,在单城游览完毕,就杀来了天泽。
游客们反馈的意见是,天泽的旅游资源丰富,可玩性极高,但交通不太发达,如果能解决交通难题,肯定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
交通难题确实困扰了天泽市很久了,战劲鹏上任以后,信心满满地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天泽市的交通困境,好让他一举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没想到原先的关系平时说话很好听,一到正事上就推三阻四,要么再三推诿,要么以技术上无法克服为由搪塞,反正话说得一大筐,意思就是困难多办法少,非常想落实,但落实不了,不是不帮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有无法抗拒的客观原因。
战劲鹏才知道在地方上工作和在部委工作,还是有天大的差别。部委里面毕竟是业务型干部,和地方上的管理型的干部,最大的区别在于人事管理上差距巨大。
他就心理上的落差很大,才知道先前确实失于急躁了。地方上的事情,处处要和人打交道,人事处理不好,事情就办不了,不讲什么规矩,只讲人情。
战劲鹏的工作就陷入了停顿之中,离他期望中的迅速打开局面的乐观想法,有天渊之别。
夏想也知道交通上的问题急不得,天泽市的困境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几十年了,凡事想一蹴而就,肯定会收到相反的效果。他也着急,也催促了交通部几次,答复还是一贯的官腔。他就想再等上十天半个月,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不得不动用老古的关系了。
暂时还不想惊动吴家,虽然他也知道,只要他开口,吴老爷子肯定会给他面子,而且肯定一句话就可以办成,但吴老爷子很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不欠人情,老爷子想要的就是要他欠人情,要他觉得有疚于吴家。
又陪严小时视察了半天,各项工程进展情况良好,严小时兴致很高,笑声不时地响起,就让杨威不时地直了眼睛,然后又无奈地摇头,活生生一个痴男形象。
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彭云枫、徐子棋作陪,夏想坐在主位,严小时次之,其他人就随意坐了,反正不是正式场合,不用讲究太多。
吃饭间,杨威就挑起了初恋的话题,应该是严小时的风姿勾引了他对初恋的美好回忆,他感慨地说道:“初恋最让人难忘,我的初恋情人叫范冰冰——可不是那个大明星,她没我的冰冰长得好看——当时我才15岁。记得那天下雨,她穿着碎花裙,打着天青色的伞,迈着轻快的脚步在雨中跳来跳去,就是世间最美的音符在我心中跳动,我一下就喜欢上了她。”
严小时掩嘴而笑,一脸戏谑的表情,却看向了夏想。夏想摇摇头,意思是他没有那么美好的初恋,严小时就做了一个鬼脸,嘲弄他。
“我就跟在她的后面,也没打伞,淋湿了也不觉得,走了不多远,她的鞋带开了,可是打着伞她没法弯腰系鞋带。我没有勇气上前帮她系,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刻一咬牙,告诉自己,拼了,还没迈开脚步,就有一个男生正好路过,毫不犹豫就为她系上了鞋带。我傻眼了,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远去了。后来他们就牵手走到了一起,我错过了最美好的一次情感。”
徐子棋哈哈一笑:“杨总,你那不叫初恋,叫单相思。我和王丽霞才是真正的初恋,我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15岁的时候,她全家搬去了南方,我们天隔一方,失去了联系。谁知上大学的第一天,我发现同学名单中有一个女同学叫王丽霞,我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没想到还真是她。我们就开始了初恋,还以为能够走到一起,没想到最后还是分手了……唉,天不遂人愿。”
“怎么就分手了?”彭云枫也不禁好奇地问,“又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天作之合,又出了什么意外?”
“一言难尽,不说了,一说就伤心。”徐子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早知春梦终成空,莫如当初不相逢。”
严小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个大男人,唉声叹气地怀念初恋,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们多怀念爱情。现在的男人,尤其是官场和商场中的男人,还有谁有爱情?”她话是冲徐子棋和杨威说的,眼睛却不时飞向夏想。
夏想就笑:“别看我,我没有难忘的初恋,不过现在倒有还算美好的爱情。”
“不用炫耀了,谁都知道你有一个貌美如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夫人。”严小时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吃醋,吃吃笑了一气,“不会殊黧就是你的初恋?”
夏想摆手:“个人隐私,非请勿问。”
杨威会心地笑了,彭云枫含蓄地笑了,徐子棋则是嘿嘿地笑,他笑过之后说了一句:“不管你们爱不爱听,相不相信,反正我就多说几句我的初恋,我和王丽霞的故事……”
彭云枫暗暗赞许,徐子棋比以前有眼色多了,他知道替领导解围了,而且还滴水不漏,让人不易察觉,进步不小。
徐子棋就又为众人说了半天他心中的女神。
王丽霞现在也在天泽市,还没有结婚,徐子棋却已经结婚5年了,就引发了严小时的感慨,说是女人还是比男人更情深意重,男人太爱忘情,而且容易见异思迁。有时装得挺象,实际上还是见一个爱一个。
徐子棋就不服气地和严小时争论男人和女人对爱情理解上的不同,男人要承担社会责任,家庭责任,还有来自父母的压力,等等,结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最后自然是谁也没有说服谁,不过后来徐子棋还是借着酒劲向夏想提出,能不能调王丽霞到市政府工作,因为她现在在家里闲着,没有工作,挺苦闷的。
听徐子棋说,王丽霞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是天泽市有名的家具大王,垄断了天泽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家具市场。王丽霞本来在她父亲的公司上班,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父亲闹了别扭,索性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