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红人 第497节
冯俊道：“可能我以前兼过局长吧。冯市长，这案子你怎么看？”
“不是成立了调查组吗？看调查组的意见吧。”冯亲民没有发表看法，这时秘书华一春进了来，低声道，“市长，洪总的电话。”
747拭目以待
延边的酒店很多，其中不乏一些高档的酒店，只不过这些并不是政治人物出入的场所，除非是一些正式公开的场合，否则，越是级别高的领导干部，越是不会在这些地方抛头露面。而一些私人传扬尤其是比较牛叉的私人会所，才是比较隐秘的地处。
说到私人会所，延边的洪亮会所自然是首屈一指了。无论是设施条件还是服务档次都是一流。
洪亮会所的最顶层29层，洪亮集团的董事长魏洪亮正在市长冯亲民并排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红酒，看着夜幕中的城市。
“冯市长，洪亮集团在二十多年的发展下，已经成为了延边乃至鄂江全省的商界航母。”魏洪亮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旋转荡漾。
冯亲民轻嗅了一下红酒的味道，轻轻呷了一口，放在舌尖的蓓蕾上轻轻地感受着，82年的拉菲？82年到底生产了多少拉菲？
“魏董说的没错，洪亮集团就是一个奇迹，你魏董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介商人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你的风头比起建国书记都有高不低呢。”
魏洪亮转过脸，缓缓道：“冯市长，你这番话言不由衷啊，身为延边人，取得了一点小成功，是很想为延边的发展添砖加瓦的，比如旧城改造。洪亮集团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冯亲民微微一笑：“老魏，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处我会不把你记着？旧城改造不是个小项目，我虽然是市长，但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建国书记钦点的京都航母集团，我也没辄。”
“市长，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魏洪亮自然知道冯亲民所言不实，微微一笑道，“航母价格的双倍，怎么样？”
冯亲民又是一笑：“过些日子，航母集团会有人过来，最终能不能定下来，还是两说，因素还是有很多的嘛。老魏，你这个人比较重义气，我是知道的，但是最近你下面的人闹得有点离谱了，到了你这个境界，要珍惜羽毛啊。”
魏洪亮淡淡道：“我有数。”
“有数就好，有数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针对这个事，纪委已经成立了调查组，纪委书记林小冬牵的头，他虽然年轻，你可别小看了他，方子雄就是他拉下马的，你可别小阴沟里翻了船。”
魏洪亮哈哈一笑：“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市长，我还没见过几个不吃腥的猫。”
冯亲民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将脸别了过去，心头暗骂，艹你妈的，有几个臭钱就视别人为玩物了，嘴上却是道：“有本事你把上面也搞定嘛。”
魏洪亮淡淡道：“搞定人的办法有很多，钱不行，就用女人，女人不行，就用比他帽子更大的人。只有是人，总是有缺点的。”
冯亲民神色已转回了正常，微微一笑道：“那我拭目以待了。”
专案调查组很快成立，副市长朱学枫对于林小冬的定员很有些不自在，只是他也是才进常委序列，资历尚浅，况且这个定员前面还有杨建国的态度，所以也是没什么办法。而且他才分管公安局这一块，人头虽然已经熟悉了，不过一些人和事还没有完全理顺，毕竟在此之前，冯俊经营多年，这个堡垒不是说打破就能一下打破的。
调查由市纪委和市公安局联合进行，邱绍林主要侦查公安系统这一块，调取有关报警电话录音、相关的报警处警视频和记录等资料，查阅分析处警现场执法记录仪视频以及相关的卷宗笔录等资料，对案件相关人员进行取证谈话，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当时汉阳区长安街道派出所的两位出警人员没有采取有效措施保护陈天星和苏蓉的人身安全，在警情处置过程中存在处警不力、对现场处置严重失责等失职行为，只不过这个调查显示还不够，这也只能证明处警人员的失职，与陈天星持刀杀人有一定有联系，却没有必然的联系，完全无法证明陈天星是故意杀人还是自卫杀人，换言之，当处警人员离开后，在陈天星家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支持苏蓉所述的证据，而事实情况是，豹哥被陈天星刺死。
针对这一情况，林小冬很是头疼，不过根据相关的条例和规定，市纪委责成汉阳区纪委和区监察局都处警人员立案审查。汉阳区委书记周善华很重视此案，在与林小冬碰了头之后表示，一定会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林小冬道：“周书记，建国同志很重视这个案子，社会舆论的压力也很大，就辛苦你了。”
周善华道：“在我的辖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内疚。”
周善华离开后，林小冬与邱绍林一起再次分析了案情，而从京都来的大律师黄天华也参与了讨论，私底下，三人对陈天星还是非常同情的。
邱绍林属于那种只做事不表态的人，很是沉默寡言，林小冬通过几天的相处，也知道了他的脾性，便道：“黄律师，你有什么看法？”
黄天华道：“陈天星被判无期，显然是有失公允的。要想打翻身仗，有几点是必须要坚持的。第一就是死者魏洪豹的身份。据知情人透露，魏洪豹是专门放高利贷的，有打架斗殴至人重伤的前科，据我了解，两年前，他也因暴力催要高利贷导致债务人跳楼致死，不过这个方面需要警方出面才行。另外一个需要警方行动的是，跟魏洪豹一起到陈天星家的那些人，他们的口供如出一辙，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怀疑他们串了供。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如果没有人指使，他们不可能做出这么完美的口供来。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方面，就是能够找出魏洪豹意图奸污苏蓉的切实证据来，如果有了这样的证据，这个案子我绝对有把握翻过来。”
748先出手
黄天华提到了绰号“豹哥”的魏洪豹前科，邱绍林是知道的，当时这案子也是被压了下去，死者家属撤诉，让邱绍林也没有办法。 作为延边的老刑侦处处长，他自然知道魏洪豹的身后站着谁。当初这个案子也是他承办的，兼任公安局长的副市长冯俊要求他查清事实，顺藤摸瓜，把魏洪豹背后的人挖出来，可是由于死者家属撤诉，这个案子也只有不了了之，后来在偶然的一个场合里遇到了魏洪豹，魏洪豹嚣张之极，警告他老实点，说现在不敢动他，是因为他还披着那身黄狗皮，等哪天他脱了这层皮，会让他跟着再脱一层皮。
黄天华离开后，林小冬沉声道：“邱处长，突破那些人的口供，这恐怕得麻烦你了。”
邱绍林无言地点了点头，道：“林书记，你放心，我会挖出真东西来的。”
林小冬道：“冯市长将你推荐给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如果黄律师的判断是正确的话，你的调查肯定会遇到阻力，公安局里恐怕也会有腐败分子，你得小心点。”
邱绍林道：“林书记，我在延边的时间不短了，该小心的人应该是你。说白了，我只不过是在参与调查，你才是这个调查的组织者。魏洪豹是洪亮集团旗下拆迁公司的人，这你是知道的，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还是洪亮集团的董事长魏洪亮的亲弟弟。魏洪亮就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恶行累累，但是都被他弟弟扛了下来，现在他弟弟死了，魏洪亮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也正是因此，这个案子才会被颠倒黑白。魏洪亮的能量很大，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据说不仅市里有高官跟他沆瀣一气，省里也有深厚的关系，我一个小处长，说下就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白了，没有我参与，还会有其他人参与，但是这个调查组的牵头人是你，如果没有你，调查组就不存在了，或者说换了别人，未必会这么调查下去，所以你才应该小心。”
林小冬淡淡一笑：“我们虽然要充分考虑困难，但也不必杞人忧天，他魏洪亮就是能量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结束了谈话，邱绍林很快展开了调查，对那些证人再次传唤进行了询问。当时到陈天星家里的，除了豹哥魏洪强以外，还有七个人。他们都是魏洪强的死党，所说与之前的言辞并无两样，这让邱绍林很是头疼，虽然直觉告诉他，他们在作伪证，区公安局和长安街道派出所里也有内鬼，奈何没有半分证据，让他无功而返。
“这个呆逼。”说话的叫沈超，是魏洪强最得力的爪牙，从公安局出来之后，耀武扬威地出了来，与他一起的那几个人正在外面等着他。
“超哥，上面带了话来，让我们最近安分点。”一个手下道。
沈超点了点头：“你们也小心点，走，喝酒去。”
这帮闲散人员平时的生活除了打架泡妞，就是喝酒找乐，KTV就是他们第二个家。
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进了不夜城，一辆无牌的面包车停在对面的小巷子里，车内一个压低了帽檐的男子正冷冷地盯着他们，正是市公安局刑侦处处长邱绍林。
时间在一点点地消逝，邱绍林耐心地等待着，仿佛与夜色已经融为一体。
几个小时后，这帮人终于歪歪扭扭地从不夜城里出了来，每人身边都带着一个女人。
这些人并没有开车，摇摇晃晃地大声说话向前走，邱绍林发动了车子，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半个多小时后，这些人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邱绍林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将车子停了下来，拿起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正要下车，忽然轻咦了一声，停止了动作，极目看了过去。
小巷子里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拦了在那几人的身后，远远地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显然，那男子跟他们并不一路，因为他们已经动起了手来。
巷子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昏暗已极，不过身为刑侦处处长的邱绍林却是能够看得出，对方绝对是个巷战的高手，只见他动如脱兔，出手狠辣，不到三分钟已经解决了战斗，巷子里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人，呻吟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邱绍林有些犹豫，在见到这种暴力场面时，身为警察的他是不是要出面制止，不过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帮人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且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就他所干的事情就令人赏心悦目，所以邱绍林缓缓摘下了面具，静静地看过去。
那男人将一群人全部放倒，那些女人惊叫着四处逃散，那男人却是弯下了腰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跟着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胳膊上，这才缓缓走出了巷子。
在走到面包车边上时，男子向面包车内扫了一眼，车内的邱绍林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男子的目光仿佛就是一柄利剑一般，透过玻璃直刺而入。
待邱绍林回来神来，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定了一下神，邱绍林摘下帽子下了车来，径直走进巷子，大声道：“怎么回事？”
“不是成立了调查组吗？看调查组的意见吧。”冯亲民没有发表看法，这时秘书华一春进了来，低声道，“市长，洪总的电话。”
747拭目以待
延边的酒店很多，其中不乏一些高档的酒店，只不过这些并不是政治人物出入的场所，除非是一些正式公开的场合，否则，越是级别高的领导干部，越是不会在这些地方抛头露面。而一些私人传扬尤其是比较牛叉的私人会所，才是比较隐秘的地处。
说到私人会所，延边的洪亮会所自然是首屈一指了。无论是设施条件还是服务档次都是一流。
洪亮会所的最顶层29层，洪亮集团的董事长魏洪亮正在市长冯亲民并排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红酒，看着夜幕中的城市。
“冯市长，洪亮集团在二十多年的发展下，已经成为了延边乃至鄂江全省的商界航母。”魏洪亮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旋转荡漾。
冯亲民轻嗅了一下红酒的味道，轻轻呷了一口，放在舌尖的蓓蕾上轻轻地感受着，82年的拉菲？82年到底生产了多少拉菲？
“魏董说的没错，洪亮集团就是一个奇迹，你魏董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介商人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你的风头比起建国书记都有高不低呢。”
魏洪亮转过脸，缓缓道：“冯市长，你这番话言不由衷啊，身为延边人，取得了一点小成功，是很想为延边的发展添砖加瓦的，比如旧城改造。洪亮集团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冯亲民微微一笑：“老魏，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处我会不把你记着？旧城改造不是个小项目，我虽然是市长，但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建国书记钦点的京都航母集团，我也没辄。”
“市长，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魏洪亮自然知道冯亲民所言不实，微微一笑道，“航母价格的双倍，怎么样？”
冯亲民又是一笑：“过些日子，航母集团会有人过来，最终能不能定下来，还是两说，因素还是有很多的嘛。老魏，你这个人比较重义气，我是知道的，但是最近你下面的人闹得有点离谱了，到了你这个境界，要珍惜羽毛啊。”
魏洪亮淡淡道：“我有数。”
“有数就好，有数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针对这个事，纪委已经成立了调查组，纪委书记林小冬牵的头，他虽然年轻，你可别小看了他，方子雄就是他拉下马的，你可别小阴沟里翻了船。”
魏洪亮哈哈一笑：“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市长，我还没见过几个不吃腥的猫。”
冯亲民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将脸别了过去，心头暗骂，艹你妈的，有几个臭钱就视别人为玩物了，嘴上却是道：“有本事你把上面也搞定嘛。”
魏洪亮淡淡道：“搞定人的办法有很多，钱不行，就用女人，女人不行，就用比他帽子更大的人。只有是人，总是有缺点的。”
冯亲民神色已转回了正常，微微一笑道：“那我拭目以待了。”
专案调查组很快成立，副市长朱学枫对于林小冬的定员很有些不自在，只是他也是才进常委序列，资历尚浅，况且这个定员前面还有杨建国的态度，所以也是没什么办法。而且他才分管公安局这一块，人头虽然已经熟悉了，不过一些人和事还没有完全理顺，毕竟在此之前，冯俊经营多年，这个堡垒不是说打破就能一下打破的。
调查由市纪委和市公安局联合进行，邱绍林主要侦查公安系统这一块，调取有关报警电话录音、相关的报警处警视频和记录等资料，查阅分析处警现场执法记录仪视频以及相关的卷宗笔录等资料，对案件相关人员进行取证谈话，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当时汉阳区长安街道派出所的两位出警人员没有采取有效措施保护陈天星和苏蓉的人身安全，在警情处置过程中存在处警不力、对现场处置严重失责等失职行为，只不过这个调查显示还不够，这也只能证明处警人员的失职，与陈天星持刀杀人有一定有联系，却没有必然的联系，完全无法证明陈天星是故意杀人还是自卫杀人，换言之，当处警人员离开后，在陈天星家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支持苏蓉所述的证据，而事实情况是，豹哥被陈天星刺死。
针对这一情况，林小冬很是头疼，不过根据相关的条例和规定，市纪委责成汉阳区纪委和区监察局都处警人员立案审查。汉阳区委书记周善华很重视此案，在与林小冬碰了头之后表示，一定会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林小冬道：“周书记，建国同志很重视这个案子，社会舆论的压力也很大，就辛苦你了。”
周善华道：“在我的辖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内疚。”
周善华离开后，林小冬与邱绍林一起再次分析了案情，而从京都来的大律师黄天华也参与了讨论，私底下，三人对陈天星还是非常同情的。
邱绍林属于那种只做事不表态的人，很是沉默寡言，林小冬通过几天的相处，也知道了他的脾性，便道：“黄律师，你有什么看法？”
黄天华道：“陈天星被判无期，显然是有失公允的。要想打翻身仗，有几点是必须要坚持的。第一就是死者魏洪豹的身份。据知情人透露，魏洪豹是专门放高利贷的，有打架斗殴至人重伤的前科，据我了解，两年前，他也因暴力催要高利贷导致债务人跳楼致死，不过这个方面需要警方出面才行。另外一个需要警方行动的是，跟魏洪豹一起到陈天星家的那些人，他们的口供如出一辙，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怀疑他们串了供。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如果没有人指使，他们不可能做出这么完美的口供来。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方面，就是能够找出魏洪豹意图奸污苏蓉的切实证据来，如果有了这样的证据，这个案子我绝对有把握翻过来。”
748先出手
黄天华提到了绰号“豹哥”的魏洪豹前科，邱绍林是知道的，当时这案子也是被压了下去，死者家属撤诉，让邱绍林也没有办法。 作为延边的老刑侦处处长，他自然知道魏洪豹的身后站着谁。当初这个案子也是他承办的，兼任公安局长的副市长冯俊要求他查清事实，顺藤摸瓜，把魏洪豹背后的人挖出来，可是由于死者家属撤诉，这个案子也只有不了了之，后来在偶然的一个场合里遇到了魏洪豹，魏洪豹嚣张之极，警告他老实点，说现在不敢动他，是因为他还披着那身黄狗皮，等哪天他脱了这层皮，会让他跟着再脱一层皮。
黄天华离开后，林小冬沉声道：“邱处长，突破那些人的口供，这恐怕得麻烦你了。”
邱绍林无言地点了点头，道：“林书记，你放心，我会挖出真东西来的。”
林小冬道：“冯市长将你推荐给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如果黄律师的判断是正确的话，你的调查肯定会遇到阻力，公安局里恐怕也会有腐败分子，你得小心点。”
邱绍林道：“林书记，我在延边的时间不短了，该小心的人应该是你。说白了，我只不过是在参与调查，你才是这个调查的组织者。魏洪豹是洪亮集团旗下拆迁公司的人，这你是知道的，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还是洪亮集团的董事长魏洪亮的亲弟弟。魏洪亮就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恶行累累，但是都被他弟弟扛了下来，现在他弟弟死了，魏洪亮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也正是因此，这个案子才会被颠倒黑白。魏洪亮的能量很大，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据说不仅市里有高官跟他沆瀣一气，省里也有深厚的关系，我一个小处长，说下就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白了，没有我参与，还会有其他人参与，但是这个调查组的牵头人是你，如果没有你，调查组就不存在了，或者说换了别人，未必会这么调查下去，所以你才应该小心。”
林小冬淡淡一笑：“我们虽然要充分考虑困难，但也不必杞人忧天，他魏洪亮就是能量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结束了谈话，邱绍林很快展开了调查，对那些证人再次传唤进行了询问。当时到陈天星家里的，除了豹哥魏洪强以外，还有七个人。他们都是魏洪强的死党，所说与之前的言辞并无两样，这让邱绍林很是头疼，虽然直觉告诉他，他们在作伪证，区公安局和长安街道派出所里也有内鬼，奈何没有半分证据，让他无功而返。
“这个呆逼。”说话的叫沈超，是魏洪强最得力的爪牙，从公安局出来之后，耀武扬威地出了来，与他一起的那几个人正在外面等着他。
“超哥，上面带了话来，让我们最近安分点。”一个手下道。
沈超点了点头：“你们也小心点，走，喝酒去。”
这帮闲散人员平时的生活除了打架泡妞，就是喝酒找乐，KTV就是他们第二个家。
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进了不夜城，一辆无牌的面包车停在对面的小巷子里，车内一个压低了帽檐的男子正冷冷地盯着他们，正是市公安局刑侦处处长邱绍林。
时间在一点点地消逝，邱绍林耐心地等待着，仿佛与夜色已经融为一体。
几个小时后，这帮人终于歪歪扭扭地从不夜城里出了来，每人身边都带着一个女人。
这些人并没有开车，摇摇晃晃地大声说话向前走，邱绍林发动了车子，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半个多小时后，这些人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邱绍林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将车子停了下来，拿起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正要下车，忽然轻咦了一声，停止了动作，极目看了过去。
小巷子里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拦了在那几人的身后，远远地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显然，那男子跟他们并不一路，因为他们已经动起了手来。
巷子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昏暗已极，不过身为刑侦处处长的邱绍林却是能够看得出，对方绝对是个巷战的高手，只见他动如脱兔，出手狠辣，不到三分钟已经解决了战斗，巷子里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人，呻吟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邱绍林有些犹豫，在见到这种暴力场面时，身为警察的他是不是要出面制止，不过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帮人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且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就他所干的事情就令人赏心悦目，所以邱绍林缓缓摘下了面具，静静地看过去。
那男人将一群人全部放倒，那些女人惊叫着四处逃散，那男人却是弯下了腰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跟着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胳膊上，这才缓缓走出了巷子。
在走到面包车边上时，男子向面包车内扫了一眼，车内的邱绍林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男子的目光仿佛就是一柄利剑一般，透过玻璃直刺而入。
待邱绍林回来神来，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定了一下神，邱绍林摘下帽子下了车来，径直走进巷子，大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