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提灯人 第423节
张加眼底震撼无以复加,太轻松了,就好像这人在吃饭喝水。
那可是噩梦,却如此被轻松的打死。
尤其是那把剑,太吓人。
陈宁安看了他几眼,伸手触摸在伪人的门框上。
要不要去看看?
他思索着,伪人的世界,和他所处的世界很不一样。
如果进去可能会发生意外。
“张加,你这里有纸吗?”
他突然转身问道,张加吓了一跳:“哦?有纸啊,你要多少?”
“很多。”
陈宁安招他要了足足一卡车的纸张,随之点燃的就是一盏盏的油灯。
油灯之下,他默默折着,不多时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身影。
那些是纸人,面色雪白,却与他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每一个陈宁安的眼睛都看着四周,尤其是与张加对视,让他更加的骇然。
“别看,会死。”
陈宁安让他转身,不久他盘膝坐下,一具纸人走向了那扇门。
关于伪人的门,视野变换,陈宁安的眼前出现一个世界。
很诡异的世界。
看上去,这里是一个小区,他目光转动,街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类似“人”的东西。
有的人脸上长着鱼鳃,用下巴呼吸,吃饭,有的人身上长着触须有的人颜色变换。
看起来,这些人就好像是造物主的试验品,或者有人想模仿造物主而制作一般。
“你是谁?”
闷闷的声音如在水下,他转过身一个身穿执法制服的伪人看着他:
“这里是我在看管,你怎么突然进入警戒区了?”
陈宁安回头才发现这扇门的周围拉起了横线。
“我路过。”
他不言语,转身从这里离开。
“您好,喝点什么?”
他一步之后,却跨越了大段的距离,不是空间水晶的作用,而是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一步就来到了餐馆,视线移动老板对他笑眯眯开口。
“先生,喝点什么?”
她以为陈宁安没有听到。
“你这里有什么?”陈宁安四下查看,并没有看到有谁在喝什么。
“我们这里有新鲜的果汁,咖啡,特调鸡尾酒,您可以选择。”
老板拿来菜单,那些文字陈宁安看不懂。
他随意点了一个,靠窗坐下,在室内倒是没有瞬间移动了。
窗外,那些伪人却没有走一步就瞬间移动,而是如同常人一样行走。
他明白,这是两个世界的规则不同所导致。
“您的特调好了,请慢用。”
老板端来一杯蓝色的饮料,她胸口有三个球状物,随着移动而晃动。
陈宁安眼睛落在特调上,这杯蓝色的东西,不是酒,而是某种特殊的粘液。
物质很单一,他看了老板一眼,拿起酒杯道:“我请你喝。”
伪人老板面色一慌:“您说什么呢?我们是不能私自喝客人东西的。”
“我叫你喝。”
陈宁安语气重了一些:“给我,喝!”
伪人老板缓缓拿起酒杯,忽然她猛的把里面的液体抛向陈宁安。
陈宁安想移动,却恰好撞在液体上。
他死了。
尸体化作纸张被消融。
伪人门外,陈宁安依旧不动第二具纸人的他进入伪人世界。
这次他还是一步,朝着另外的方向,发现这里是一间普通住户的屋子。
而神奇的是,这屋子里有重影,重影里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就是他所在的世界。
只是他所在的世界杯浓缩,一张桌子的大小居然倒影了数百座大山。
他伸手,居然能感觉自己即将离开这里,来到大山。
“难怪之前某个伪人说只有桌子大小。”
陈宁安从这世界进入山中,微微皱眉。
他是投影进来的,并不是真正的身体。
“我之前杀的是投影?”
他皱眉,一边在伪人世界移动,自己在灯笼世界的移动顿时就快速起来。
一步就能跨越几十座大山,难怪会抓不到。
要想杀伪人,还是得进入祂们的世界吗?
他回到桌子外,心头却升起了另外一个想法。
自己现在,不也相当于投影在这个世界?也许自己的真身也不能进来只能投影。
“你是谁!”
一声惊喝,陈宁安回头,撞上一把菜刀。
第二具纸人死了。
他真身面无表情,第三具纸人,第四具纸人,第五具纸人。
伪人世界的秘密逐渐在他眼前揭开,陈宁安可以确定伪人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某种噩梦力量。
而伪人对于他们的世界却能实质性的影响。
唯一共通的,便是灯笼世界了。
这让陈理不得不皱眉,这样来看现世真的不是现世,反而像是噩梦力量所创造,而灯笼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如果这么说,那么伪人的世界也该是被人创造出来的。
“难怪新秦之前历史几乎没有。”
一具具纸人死亡,最后,陈宁安睁开了眼睛。
“该结束了。”
他转身离去,对于伪人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他的兴趣,在灯笼世界,在山的那边,在那个光明的要灼烧死他的那个世界。
回到幕城,陈宁安恍然之间又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廖先生的崛起。
他也看到了钟城如何一步步的进入正轨,如何尔虞我诈,如何投毒,如何成为短命人计划的城市。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出生。
这是一家医院。
医院里,男子焦急的等待,他和陈宁安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像。
产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陈宁安不免扭头,黑色的眼眸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他没有属于人类的归属感,只是好奇,好奇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
伴随着一声啼哭,他在手术室外看着,婴儿先出来。
陈宁安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忽然觉得,掐死之后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摇摇头,随后,手术室里才推出一个女人。
这女人,和陈宁安的眉眼很像,还处于麻醉当中,无力的看向四周意识并不清醒。
他什么都没有做,男子已经怀疑他不是亲生的了,越来越不像
陈宁安的确不是亲生。
于是,在刚刚满月时,男子弃女人而去,而女人没有办法她抚养不起孩子。
尚在襁褓里的他被放在孤儿院。
“呵呵。”
淡笑一声,陈宁安并不觉得难受,只是觉得在新秦的所有因果都了了。
“老窑子。”
他轻声的呼喊,来到那曾经的屋子。
一天之后,老窑子已经垂垂老矣,他目光浑浊,看到陈宁安时心绪无法平静。
“你还是这样年轻,时间不在你身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你可曾恨我,一张符篆压下你的时间,也让你失去了噩梦的能力。”
陈宁安叹息一声,老窑子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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