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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973节

  “呵呵,有趣,南方刚太平几个月,看来这次又要上新闻了。”

  田哥意思很明白,一场无法避免的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了。

第48章 独車是谁

  这天早上,淳安市稀稀拉拉下起了雨。

  我独自坐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上掉下的雨点儿发呆,如果这场雨下到晚上还不停,那就会变成一场血雨。

  福建张哥和他手下在回福建的路上被一辆突如其来的大车撞下了山,目前生死不明,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绝不是一起简单交通事故,这是蓄意报复!

  昨晚我和李康阳大吵了一架!我责怪他不知道及时收手!挑起了双帮大战!

  而李康样就跟疯了一样冲我咆哮道:“他妈的都来啊!老子早准备好了!看看谁人多!我们宁波人绝不服输!镇海帮这次就要一战成名!”

  我刚刚跟赛西施通了电话,赛西施小声跟我说:“昨天后半夜,大唐这边出动了好几百个人去了淳安,大老板亲自坐镇后方指挥,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这两天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赛西施口中说的大老板就是诸暨老大西瓜头,福建帮越界杀过来了,那他这个大地头蛇不可能放任不管,李康阳知道他这次背后必有人出面支持镇海,所以他才敢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

  李康阳上位没几天,他比他哥李湘灵更冲动!更好战!他自称为了帮女朋友报仇!要杀光所有福建帮人!

  “怎么了云峰,在想什么。”

  我回头一看是把头。

  把头今早换了一身干净合身的黑衣布鞋,这让他看起来了年轻了不少。

  “把头,眼下这个局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咱们是不是该收拾摊子跑路?”我说。

  把头道:“此事和你有关,身为男人,可不能但凡出点儿事就想着跑。”

  “我明白你意思把头,但现在双方局面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为了摆平这件事儿我都花了几百万出去了!但没用啊!”

  “行了云峰,想点别的,走,回去陪我下一局棋吧。”

  象棋我和把头抽空经常下,我就没赢过一次,把头步步为营,攻势犹如排山倒海般从四面八方袭来,很快我的黑棋就被杀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没意思,我输了把头。”

  把头道:“怎么轻易认输,你的黑将还在窝里,而且你手里还有两个卒子和一个車。”

  “卒子没过河没用把头!我就剩一个車也赢不了你啊!”

  把头道:“云峰难道你没发现,你的卒子只要在往前一步就过河了,咱们换换,你来下我的,我来下你的。”

  我和把头马上交换了位置。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我骇然发现,无论我如何防守,把头的独車横冲直撞吃了我很多棋子,不但如此,那两个过河小卒也十分棘手,它们始终齐步走。

  起初,我完全可以用我的車换掉把头的一个过河小卒,但那样我又不舍得!我觉得太亏了!等我发现局势不妙决定换卒时,已经太晚了!

  “将。”

  我呆呆望着棋盘,心想这他娘的都能赢!

  把头收拾棋子时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云峰,万事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言败,就比如我们刚下的这盘棋,永远不要小看小卒和独車的能力,小卒过河可逼帅,独車往往如独狼,用好了它们,你便可反败为胜。”

  “你去这个地方,去见个人。”

  把头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我看纸条上只有一个地址。

  根据地址一路找过去,最终找到了一参青砖瓦房的小院,小院前种满了树,淳安是新城,这种民国风老式小院倒是不多见了。

  我上前轻轻敲了门。

  给我开门的人是个四十多岁面容冷酷的中年人,我对这人隐隐有印象,随后这人领着我进屋,当看到那个头戴黑纱斗笠的人时我明白了。

  之前在船看过这伙人,四川袍哥会的人。

  都新世纪了,又不是拍古装电影,谁出门还老是带着个黑纱斗笠,但我眼前这人就带着,这人身高近一米八,由于看不清长相,所以对方给我的感觉很神秘。

  斗笠人突然开口道:“银狐让我们帮你杀三个仇人,我们今晚要动手,有些细节需要跟你了解。”

  我一愣,这说话声音.....原来真是个女的.......上次隔老远我看她身段就像女的,不过她由于身高太高我不敢确定,

  这女的声音怎么形容的好,就是又甜又冷。

  因为知道对方袍哥会的身份,我赶忙恭敬道:“回女侠话,我要除掉的三个人是镇海帮三大太保,大太保是个光头大胖子,五十多岁的样子,会使铁头功,二太保是个长头发的男的,能力不明,三太保我没见过,据说对方会使飞刀。”

  “哈哈!大姐头你听到没!这小子叫你女侠呢!”

  “闭嘴。”

  这斗笠女冲我说道:“不要叫我什么女侠,听着别扭,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大姐头就行,我们这次帮你是在还早年欠银狐的人情。”

  我点头:“大姐头,虽然你们是袍哥会的本事很大,但还是要小心行事,镇海帮和诸暨帮马上要大战了,保不齐能出什么幺蛾子,另外三大太保也不太好对付,他们身边跟着的小弟很多的,有些人还有枪的。”

  我都没看清动作,一把“细剑”突然凭空出现抵在了我喉咙处。

  她冷声道: “小子,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我们袍哥下决心要杀的人,阎王爷都留不住。”

  我脸上出了汗,因为剑尖只要在往前半公分就真刺到我了!

  我忙说不敢,对方这才像变魔术般收了剑。

  她这把剑十分纤细,表面隐约印有花纹,说夸张点儿,细到跟筷子一样了快,不仔细看都会注意不到,可能说是剑也行,说是一把钢针也行。

  现代社会用剑的人很少了,我认识的用剑高手也就长春会乞丐刘一个,因为不方便携带,但她这种细剑不一样,有点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子,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知道这斗笠女的真名,所以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细剑女”。

  后来了解到,这把剑其实在过去江湖上大名鼎鼎,号称战国鱼肠剑的孪生版,应该是叫“堂溪秋水”。

  此秋水非彼秋水,它不是电影电视中拍到烂的那个秋水剑,细剑女手中的这把是历史上的秋水剑原物,它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我猜测最少也有大几百年历史,更是不知道杀过多少英雄好汉。

  此时我在心里认真琢磨,把头下棋时对我说的“独車”,会不会指的就是眼前的细剑女?

  如果是,那我该怎么利用她才能反败为胜......

  镇海帮,诸暨帮,福建帮,三方人马总人数加起来肯定超过了千人!难道此女一个人能抵千军万马?

  或者说.....

  我回想起了把头用車时的用法。

  棋盘山上的車是走直线,能直接飞过楚河汉街去到对方的大本营。

  我明白了!車的真正用法,那就是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

第49章 细说袍哥会

  “大姐头,除了三大太保,你们能不能另外在帮我做掉几个人?”

  由于带着斗笠看不清表情,细剑女冷声问我:“你想杀哪几个人。”

  我马上报出了三个人名。

  细剑女还未发话,一旁的男人立即道:“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我们答应帮你除掉三个对手,那已经超额还了银狐的人情债。”

  “这我知道,几位好汉!你们浑水袍哥平常不也对外接活儿吗?价钱不用担心,我付的起!”

  中年男人咧嘴:“行啊小子,还知道我们是走浑水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对我们袍哥很了解嘛。”

  其实关于袍哥会,现在真正了解他们的人很少了,他们内部的辈分堂口排名从高到低是,“仁义礼智信,福德威智宣和。”

  包括细剑女在内,眼前这几个人,我推测他们应该是属于智字辈或者威字辈。

  四川袍哥最高层人物叫“舵爷”,在往下是圣贤师爷,三爷,堂主,过去袍哥们开会往往摆十排交椅,身份地位越高的人,椅子排数便越靠前。

  舵爷永远坐第一排,舵爷坐的是金交椅,第二排椅子必须空着,第三排让师爷坐,坐的是软人抬,然后第四排在空着,第五排由二爷们坐,坐的是龙虎凳。

  第六排各堂主们坐,坐的是紫檀椅,第七排在空着,第八排第九排都是会里中低层人物们坐,坐的就是普通椅子了。

  第十排则是幺哥们坐,虽然幺哥们坐在末尾,但幺哥的社会身份和能量很大,过去人往往敢得罪地方堂主都不敢得罪幺哥们。

  二排,四排,七排为什么空着从不坐人呢?这里头有原因的。

  因为袍哥们供奉关二爷,所以二排的位置永远是留给二爷,活人不敢坐。

  四排和七排,最早时也是有坐人的,不过相传以前四排七排经常出叛徒,所以到了乾隆末年袍哥会便把四排和七排取消了。现在去四川看看,细心人就会发现,有一些酒店或者ktv包房恰巧没有第四包厢和第七包厢,那就是因为老板有袍哥背景。

  袍哥以前喊的口号是“不整普通人,不吃穷苦人,不害读书人。”过去但凡有人坏了规矩,比如欺压普通人强抢妇女什么的,那就要跪在堂口前接受“三刀六洞”惩罚。

  具体做法是让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孩拿着粉笔在犯错之人身上画圈,画在哪里便用刀捅哪里,三个圈要是画在腿上胳膊上还好,人事后还能活下来,要是万一小孩儿顽皮把圈画在人脑门上了,那绝对死翘翘了。

  很多专家都说袍哥们最讲究仁义礼智信,完全不接受下九流人加入他们,这话不对。

  最鼎盛时期,袍哥会全国总人数超过了千万,说这其中没有下九流门人根本不可能,只不过上头高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下九流中独有一门永远加入不了袍哥会,那就是剃头匠。

  七八十年代那阵以成都为例,曾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跑遍全城找不到一家理发店,头发长了往往都是家里人或者邻居们互相随便剪一下。

  那阵子没人敢明目张胆在那里开理发店,现在什么托尼老师要是生活在那个年代,那会被袍哥拖出来活活打死。

  造成这一现场的背后原因很简单,满清入关后,剃头匠帮汉人剃了头留了大辫子,所以袍哥便十分仇视这一职业。

  抗日战争结束以后,上头对袍哥的态度是“原地解散,缴枪不咎,”但因为1950年成都发生的一件事儿,让上头对袍哥会的处理态度改变了,变成了“立即清算,反抗逮捕”。

  因为那一年袍哥会总舵主陈某某病逝了,成都万人送葬,超过了五万人披麻戴孝,流水席和戏班子三个月不断!这场白事儿下来的花费了超过70万现大洋,这些钱全都由各地袍哥募捐筹集所得。

  上头一看,这还了得,这在社会地方凝聚力也太强了,必须管了,于是经过几年整治,明面上的袍哥会几近消散了。

  同一时期,远在北方的长春会就聪明多了,它们在郑大炮指挥下表现的十分低调,绝不聚众,绝不捣乱,以至于当时很多人甚至都以为连长春会也解散了。袍哥会在五十年代中期解散后,有相当一部分有本事的人都悄悄被长春会吸纳了,这才成就了如今长春会江湖第一大帮的地位。

  大半个世纪过去,物是人非,现在袍哥会堂口在哪里普通人根本找不到,不过有一个地方众所周知,那就是重庆巴南区丰盛古镇上的仁寿茶馆,那里是“仁字辈”的堂口,现在某著名女明星的爷爷当年就是重庆袍哥会仁字辈堂主。

  我很早前就讲过一件事儿,80年代长春会曾出走过两波人,除了乞丐刘和湘西赵爷那伙不满长春会现今制度的人,另一波走的就是当年投奔长春会的袍哥。

  为什么他们要走?

  因为这些年袍哥会又暗中悄悄发展起来了,那批袍哥依然忘不了自己的根。

  地方打压,加上这些年袍哥逐渐分散在了全国各地,所以他们互相碰头的时候会说菜名来表明自己如今隶属于哪个地区的袍哥。

  他们差不多是这样碰头的。

  一人道:“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一人道:“三河流出,通四海望知川渝同乡人,忆幺哥,当年人今朝相见茶馆中。”

  人大笑问:“敢问阁下如今舵分在了哪里,吃的是哪方菜啊。”

  一帮人就会笑着拱手回答说:“贵州分舵,麻辣酸汤鱼。”

  “四川分舵,乐山钵钵鸡。”

  “东北分舵,酸菜炖血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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