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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8节

  我脑袋被人打破,流了不少血,当时躺在地上十分难受。

  “你怎么样了!”李静抹了下嘴边的油漆,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了起来。

  李母找来纱布,简单的帮我包了头,我躺在她们家床上歇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来。

  “小同学,对.....对不起,让你受伤了,”李母一脸愧疚的对我说。

  “阿姨,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头还有些疼,我忍着问她。

  “我爸做生意失败了,欠了他们一大笔钱,”李静说。

  “做生意失败了?欠了多少钱?”

  “哎......”李母忍不住摇头道:“五万块钱......”

  “五万块!这么多!”听到这个数目我吓了一跳,这么多钱,就算不吃不喝,两三年也还不上。

  “小同学你住学校还是去医院,我们送你回去吧,实在是对不住你,”李母又对我道歉道。

  “不不,我不用去学校,我自己走就好了,我现在能自己走。”

  出了门,李静出来送我。

  “喂,刚才对不起了,”和我并排走着,她低着头对我道歉。

  “没事,都过去了,”我很大度的摆手笑道。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在几中上学?我以后去找你玩,”李静忽然问我。

  “啊?这,这.....”

  我撒谎道:“我在一中上高二。”

  “一中啊,那你学习应该很好,”李静笑着说。

  我脸一红不敢接话,我学习成绩常年保持在倒数前三名,这倒是很稳定。

  那时候小灵通才刚刚流行,普通学生根本买不起手机,自然也就没留电话,不过李静说让我有空来找他玩,还让我辅导她功课。

  回到旅店,王把头正在喝茶。

  他一看我包了一头纱布,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王把头大声问我:“云峰,你这是咋了?你这是散土的时候掉坑里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把头,我让人给打了。”

第11章 杀青

  听了我的抱怨,王把头摇头道:“云峰,这次是你鲁莽了,干我们这行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怕被人顺藤摸瓜抓住小辫。”

  我道歉说:“对不起把头,我下次一定注意。”

  王把头端起茶杯吹了吹气,皱眉道:“不过你毕竟是我王显生的人,云峰,怎么?你想找回来场子?”

  我没有犹豫,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想,把头,我觉得吃亏了。”

  王把头喝了一口茶水,他盖上茶盖道:“昨天咱们才建了根据地,现在行事作风一定要低调,我个人给你的建议是先隐忍,等咱们干完这票离开顺德的时候,我和一颗痣打声招呼,她道上有人。”

  我当即点头说好。

  我们租的旅馆小仓库里,还有好几包青白土,不过王把头没在让我去散土,他下午给我安排了个别的活计,王把头让我跟着孙老大,帮他处理昨天的那批青铜器。

  走到仓库那,我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很重的孜然调料味,定睛一看,原来不知道是谁在仓库门口支了个碳火烧烤架子,烤架上正在烤肉,还刷了大量的调料。

  孙老大负责东西变现,当然,变现之前要先做好工作。

  “孙大哥,我是云峰,把头让我来帮忙,”我敲了敲仓库门。

  孙老大给我开了门,他那时穿着白色防护服,还带着皮手套和塑料护目镜。

  进了仓库,地上正摆着几件青铜器,旁边还放着一个白色大皮桶,皮桶里有半桶半透明颜色的液体,味道很刺鼻。

  他扔给我一套防护装备说:“云峰,穿上。”

  虽然搞不懂,但我还是穿戴好了防护装备。

  “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见他把一件红斑水银锈的青铜爵杯丢到了皮桶里,我疑惑的问。

  生锈的青铜器一沾皮桶里的液体,顿时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刚才那股刺鼻的味道更大了,有点像是尿素味。

  孙老大指着液体浸泡着的青铜爵说:“云峰,在咱们行里,我现在这招叫杀青,这水的化学配方比例是把头请高手配的。”

  “杀青?那是啥意思啊大哥?”

  孙老大笑着道:“杀青就是去黑皮,水坑里的水银锈是透骨的,而且这种透骨锈覆盖面积大,会非常容易掩盖住一些字体铭文,要是那样子,咱们可就损失大了去了。”

  孙老大接着道:“南边道上的人管这活叫杀锈,咱们北边叫杀青,云峰你记住,凡西周战国的青铜器,方鼎比圆鼎价格贵五倍,有铭文的比没铭文的贵十倍,超过五个铭文字符的,多一个字,多三万块钱,这个墓是西周中早期的,看灌顶的制式格局,还能一次性在耳室内陪葬这么多青铜器,墓主最差也应该是个南方地区的小诸侯王。”孙老大头头是道的对我分析。

  “若洗出来带有墓主身份的铭文,要是咱们运气再好点,这小诸侯在史书上有个名,那才是真正的捡到了大货!”

  听了孙老大的解释,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说道,还有刚才门外的烧烤摊,我现在知道了,那是孙老大故意整的,就是为了特意掩盖杀青时候的这种刺激味道。

  带皮手套是因为这种水有腐蚀性,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些给青铜器杀青的水,要是不小心溅到眼睛里边,可比铜镍合金那些玩意猛多了,能渣瞎人眼!

  泡二十多分钟,然后在用硬毛鞋刷子刷锈,不能刷的太狠,也不能把所有的水银锈都刷掉,只要能确定那块没铭文,就可以停手不刷了。

  我带着手套拿着鞋刷子,一连刷了好几件青铜器,我看的也非常仔细,但就是一个铭文字符都没看到,这一下顿时搞的我有些垂头丧气。

  孙老大见我这样,他刷着一件青铜禾笑道:“云峰,不用这么泄气,这玩意都是看缘分的,缘分到了就有了,缘分不到位,也不能强求。”

  这时我正刷着一件小型的青铜豆,用鞋刷在青铜豆内底里面蹭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好像看到了一点淡金色的笔画偏旁。

  “咦?这啥?”我举起青铜豆,又使劲蹭了两下。

  “大哥!大哥快看!我刷出来字了!这青铜豆里面有铭文!笔画还很复杂!跟鬼画符似的,”我兴冲冲的对孙老大喊。

  他接过来青铜豆看了两眼。

  孙老大看着青铜器表面露出来的几个鎏金铭文,皱眉说道:“这....这铭文不是鸟篆,也不是甲骨文,这是比甲骨文还早的古金文六叠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西周的青铜器上?”孙老大眼中满是不解。

  古金文不是金代的文字,这是一种上古文字,其追溯源头,可能还在甲骨文之前,也就是还在殷商之前。孙老大见多识广,他一眼就断定了青铜豆上的不是鸟篆,而是古金文中的六叠篆!

  皱眉过后是激动,孙老大就说:“云峰,你继续刷剩下的,这古金文六叠篆的铭文太过稀少,天下间能翻译这种文字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找人帮忙,找人帮忙翻译出来这几个铭文是什么意思。”

  孙老大将这件带铭文的青铜器放入木盒里,随后他拿着木盒直接出去了。

  后来直至清理完,我都没在刷出来带铭文的青铜器,就刷出来那么一件。

  白天我们干这些,晚上却还要干正事,等人都睡了,我们晚上还要下坑盗墓,但是孙老大下午着急忙慌的跑出了一直没回来,孙老大不来就少一个人放风,这是很危险的,老把头不敢冒这种危险。

  这天晚上,孙老大12点多才赶回来,他气喘吁吁,手里还捧着个木盒子,我知道盒子里装着那件有铭文的青铜豆。

  孙老大顾不上说话,他跑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壶茶水。

  抹了抹嘴,孙老大看着王把头说:“把头,我找了点考古研究院的关系,那几个六叠篆铭文翻译出来了。”

  “哦?写的什么?”王把头问道。

  孙老大打开木盒,他摸着里面的青铜豆,冷着脸说了四个字。

  “芥候带子。”

第12章 白骨

  “大哥,什么是芥候带子,是海带?”

  孙老大没笑,他看着我说:“不是什么海带,是个人名,关于这人,资料上有过只言半语的记载,没想到,让我们误打误撞上了,怎么样把头?今晚还动手吗?我看老二老三已经准备好了。”

  王把头眼神有些认真的问:“据点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吧?”

  孙老大点点头,“没有,一颗痣手下养的那几个小年轻很机灵。”

  “老大,这批货先别出手,尤其是这件青铜豆,消息一旦从顺德传出去,很大几率会招来狼啊。”

  “南边的狼?”老大脸色阴沉的问。

  “我怕不光是南边的狼,现在哪里都是狼多肉少,都在捡骨头吃,要是咱们的锅盖盖不严实,有可能肉味会把野狼招过来。”

  “老大,我决定了,”王把头伸出一巴掌说:“五天,时间缩短到五天,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得手后我们尽快离开顺德,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先。”

  从王把头和孙老大的这番交谈中,我能听出来,他们都有些紧张,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

  子时已过,飞蛾山上。

  孙老二蹲在地上抽烟,孙老三在清点麻袋。

  “风平浪静,开始吧。”对讲机传来孙老大的声音。

  “云峰,你那有几个麻袋?”

  “二哥,我还有四个。”

  “嗯,应该差不多,”说完话,孙老二踩灭了手中的烟头。

  这时,飞蛾山里传来阵阵怪鸟的叫声,这鸟叫声,大晚上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真不吉利,”王把头看着身后黑洞洞的飞蛾山连骂了两句晦气,他说这鸟是报丧鸟,不是啥好东西。

  报丧鸟就是猫头鹰,古时人们叫夜枭,这东西以前在乱葬岗见的最多,所以人们就叫它报丧鸟。

  “呸呸呸,真他妈死鸟,”孙老二朝山里的方向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等猫头鹰不叫了,我们也开始行动。

  那个先前打好的盗洞,被一颗痣手下人掩盖的很好,盗洞上面铺了完整的黄草皮,下面用四根木棍做支撑,单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收拾开这些东西,带好头灯,孙家兄弟两腿撑着盗洞滑了下去,我费了不少劲,是最后下去的。

  灌顶下浑浊的墓坑积水已经很少了,淹不住人脚,只是地面有些稀泥,人走在上面感觉有些粘脚。

  墓道里阴暗潮湿,温度也比上面低不少。

  正了正头灯,孙老二对我说:“把头说的对,得加快进度了,云峰,你去昨天那间西耳室看看,看看角落地面里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要是没漏东西的话再来东边帮我们。”

  交代完这些,我和孙家兄弟暂时分开了,他们往右边去找东耳室,而我也则左拐要去西耳室。

  身边没了人,现在又是大半夜的在墓里,走着走着我就害怕了。

  我扶着头灯,心里默念:“勿怪勿怪,东家勿怪,我只是求个小财,阿弥陀佛。”

  人点烛,鬼吹灯,我当初还问过把头,我说,“把头,鸡鸣不摸金,就算咱们不是摸金校尉,可为了安全,咱们不得在墓室里点一根白蜡烛吗?听人说要是蜡烛灭了就表示墓主人不高兴了,那咱们就得出去,要不然就会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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