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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48节

  姚玉门摇头说:“辈分不能乱,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斗胆叫阁下一声柳哥了。”

  中年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为何玉姐尊敬这人。

  当年九河天/津卫齐柳家是大家族,其子孙后代早已不用上街耍猴卖艺了,1942年,河南遭逢大旱,旱灾之后又来了蝗灾,此次数百万人受灾,尤以豫东、豫中偏南、驻马店、西平地区最为严重。

  当年齐柳家当家的叫柳源,他在长/春会内身居高职,是当时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见了都得唤一声柳爷。

  柳源赶赴河南后见到遍地是饿死的灾民,当即痛心疾首,潸然泪下。

  柳家掏空了家族一百多年来积累的财富,这笔钱全都用来买粮食救济灾民了,可到头来还是杯水车薪。

  于是就有了后来那次著名的灰黄搬粮仓事件。

  1942年冬,腊月十七,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事和后来的哈/尔/滨猫脸老太诈尸,广/州荔枝湾闹鬼事件都被收录进了十大奇闻。据目击者说,那晚街上出现了数不清的大老鼠和黄鼠狼,数量万万。

  这些老鼠黄鼠狼成群结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于一夜之间搬空了当时鬼/子军的地方粮仓。老鼠,黄鼠狼将偷来的粮食都叼给了灾民,这口粮食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

  后来鬼/子追查,最终确定了是天/津卫柳家柳源谋划了这件事,柳家遭受了灭顶之灾,不但连祖宅都丢了,还被枪毙了很多人。义士柳源慷慨赴死。这就是42年发生在河南的灰黄搬粮仓。

  时至今日,在驻马店西边的一座大山里,还保存着一间鼠仙庙,纵观历史,特意为老鼠修庙的,这是独一份。

  自此,天/津卫齐柳家虽没落了,但在黑白两道上一直受人尊敬。我自然也敬重这些人当年的壮举。

  进入山洞后,柳玉山把火把插在墙上,他招呼我们坐下来谈。

  “柳大哥,按照计划我们还得过几天才能碰头,但因为云峰和陈红的事情,我们不能继续等了,把头和那二位呢?”姚玉门左右张望了眼。

  柳玉山向后一指:“你瞧瞧,那不是来了吗。”

  “把头!”一共进来三个人,瞧见为首的老者,我顿时从地上跳起来,惊呼出声。

  这老者一身黑衣,虽两鬓斑白但那双眼睛神采奕奕,正是王把头。

  “云峰啊,有几个月不见了吧,”把头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肩膀。

  “王显生,这就是你提到过的小伙儿吧?”

  我向后看去,说话这人浑身上下破衣烂衫,衣服像是几年没洗,都有了一层亮黑色的包浆,他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盖住了半个眼睛,这行头,活脱脱的就是个要饭叫花子。但这人的眼神很明亮,很纯净,像婴儿一样。

  姚玉门一躬身,对这乞丐见礼道:“刘爷。”

  把头找来的另外一名帮手岁数很大,这人个头不高和红姐差不多高。一身黑衣,满头白发,脸上长了不少老年斑,他挎着个藏蓝色布包站那里还有点儿驼背,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云峰,这是湘西过来的赵爷。”把头介绍了句。

  心里一哆嗦,我知道这位爷就是把头请来的湘西赶尸匠,怪不得一身死气沉沉的。我忙低头恭顺的喊了一声赵爷。

  驼背老头眯着眼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把头咳嗽了一声,说:“云峰,小红,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听我的劝告?”

  “尤其是你啊云峰,还和老三合伙忽悠我说去东/莞玩?你们玩了个啥?咋玩到这儿来了?”

  红姐尴尬的说不出来话,回想起在下面受过的苦,我委屈的吐苦水:“错了,我们错了把头,我们只想找到二哥。”

  把头拍了拍我肩膀,看着我和红姐道:“江湖险恶啊,云峰,小红,这次就当长记性了。”

  把头眼睛眯起,他望着墙上摇曳不定的火把凝声说:“长/春会惹不起,但我王显生也不是吃素的。”

  “敢动我的人,不管是人是鬼。”

  “都要给个说法。”

第72章 算位

  红姐低着头,我看不清她表情。

  “把头,你真考虑好了?此事过后不管结果如何,不管孙家兄弟能否救出,我们可都算得罪了长春会。”

  把头微笑道:“小红,整件事都不是我们主动的,是他们有些欺人太甚,你知道要是老二在这儿会说句什么吗?”

  红姐突然抬起头,莞尔一笑:“老二肯定会说,去他娘的吧。”

  “王把头,容我说句,”柳玉山此时问:“你们之前出去查探的如何,可有所发现?”

  “嗨,你看我差点忘了正事,”把头看着姚玉门说:“姚姑娘,已经确定了范围,大概二百米左右,不过要想具体知道棺椁的地点在哪,还得用到你们老姚家的垡头罗盘。”

  姚玉门点点头,“这我知道,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只要确定了大概位置就好办。”

  随后,在把头和那名湘西赶尸匠的带领下,一行几人出了山洞。

  路上我问把头你前两天去哪了,把头说他之前是去找极阴之地了。

  换句话说,整座飞蛾山下极阴之地共有两处,一处是芥侯带子的埋棺之地,因为要想形成阴滋尸,则必须葬在极阴之地下。

  另一处就是那间密室。

  藏金棺银椁的那间密室人进去后感到很冷,就是因为那地方是一处极阴之地。

  但那不是芥侯的棺椁,是他小女儿的金棺银椁,而我估计,这位主给自己选的位置,更阴。

  姚玉门精通风水学和机关学,小绺头身边也有这类人,可想而知,那帮人也在找最后这处极阴之地。

  先下手为强,把头的意思是先一步找到芥侯棺椁,然后以此为条件,来交换大哥三哥他们。

  因为把头提前几个月就开始布局,目前来看,还是我们更快一步。

  路上走的时候我发现,这怎么越走越熟悉,结果把头把我们领到地后我一下傻眼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大深坑......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

  我在这地方被关过!陈建生那帮人当时把我绑在石台上,害我差一点就喂了四脚蛇!怎么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又回来了!

  我愣神问;“把头.....这就是你说的极阴之地?”

  “准确的说是坑底下,”坑下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伸手往下指了指。

  “不能!别下去!下面都是四脚蛇!”我急声告诉了他们我之前的遭遇,不过把头听后脸上仍面无表情,像是早就知道这些。

  “咳,你这娃,一帮小虫儿怕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此时姓刘的叫花子轻笑道。

  “刘爷你不知道!”我急道:“小虫儿也能吃人!怎么不能吃人!我们之前就见到过一条两米多长的四脚蛇!怕不是一口能把人脑袋咬下来!”

  “哦?”

  柳玉山好奇道:“两米多长的石龙子?你们亲眼见到的?”

  姚玉门点点头,“云峰没说谎柳哥,的确有两米多长,当时我也在场。”

  没料到柳玉山听后非但不怕,他反而眼睛一亮。

  “那感情好,干这么多年了,两米多长的石龙子,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要是还能碰上一条可好,我试试看能不能驯服。”

  “可是......柳大哥,石龙子是冷血动物,智力可没山魈那么高。”

  “嗨,没事,四脚蛇也是蛇,蛇鼠一窝嘛,我自有办法。”

  “先别谈这些,到了坑底在说,反正上次下去我们没碰到那么大的,都是些小虫,”把头指着远处垂落的一条绳索说:“我们几个先下去,云峰小红你们垫后,都小心点,一定要抓牢绳子。”

  几人顺着绳子滑到了坑底,乞丐刘下滑时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单手抓着绳子,看都不看脚下一眼,一往下滑就是好几米,看着身轻如燕,臂力惊人,比我这个小年轻体力都强!

  滑到坑底,柳玉山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用打火机点着,他就那么举着香。

  一缕青烟缓缓升空。

  这香味道奇特,我之前从没有闻过,很好闻,有点像越南的芽沉香,但细细品又有所区别。

  说来也奇,打这一炷香点着后,四周愣是一条四脚蛇都没出现。

  柳玉山用手扇了扇风,尽量让香烧的旺点,他解释道:“这是老海狗配的驱蛇香,四脚蛇也是蛇,嗅觉灵着呢,一闻到这香味都躲得远远的,哪还敢出来捣乱。”

  把头用手电照了照周围,随后说道:“姚姑娘,该你出手了。”

  “嗯,”玉姐点点头,她从怀里摸出来一段黄布,打开黄布,里面包裹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罗盘。

  这罗盘叫小垡头盘,大的垡头盘常用来观山定龙脉,讲究的是寻一个大势,而小的垡头盘则更适合观阴宅,寻坟坑。

  就像把头说的,这坑底下的范围大概二百多米,若从上往下看,形状就是个椭圆形。

  姚玉门给了我们几人一人一块磁铁,这磁铁个头不大,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玉姐她说这不是普通的磁铁,这种磁铁叫六明磁铁,制作这种磁铁需要把普通磁铁染上红朱砂,然后埋在柳树或槐树下一年半,到时间后在刨出来洗干净磁铁。六明磁铁是风水学中专用的,这种磁铁对某些特殊的磁场反应很强。

  随后,他让我们拿着磁铁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角的边缘处。而她本人则脸色凝重的端着小垡头盘站在了最中间。

  若此刻有一条红线把我们几人拴起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几人一米不差,恰巧组成了一个向内凹陷的五角形。

  此时就听把头他隔空喊话道:“怎么样?”

  姚玉门眉头紧皱,她看着手中的罗盘,沉思片刻后说道:“脉象开井,乾象开井,平象开井,可偏偏窟象没有反应,脉是角木蛟,乾是房心兔,平是嘴火猴,窟是璧水蛇。”

  “水蛇化蛟,火候心兔....四点半方位。”

  “云峰,你往左前方走七十步,”她对我吩咐道。

  “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玉姐,”我站在原地喊道。

  “接下来你用手在地上挖个小坑,然后把你手里的磁铁埋进去用土盖上,盖严实些,不要露出来。”

  我照她说的做,挖了个小坑,然后把六明磁铁埋进坑里在用土盖好。

  “行了,退后吧。”

  姚玉门看了看四周角落,然后低头又看了看罗盘,最后她才看着把头点了点头,“就在这里,误差不会超过一米五,阴气很重,六明磁铁的磁场反应很强。”

  她指着那个位置斩钉截铁的说:“那里地下一定有东西。”

第73章 复生

  把头他包里带有折叠式旋风铲,相比于洛阳铲,旋风铲挖土更快,二者的区别就是一个侧重精细探土,一个注重效率挖土。

  做好了标记,把头招呼了我一声,让我跟他搭伙往下挖。

  开挖以后,上面一层土还算比较软,但随着渐渐挖深,我们发现越往下挖土质结越硬,最后挖出来的都不是青白土,反而是一种带着淡淡白霜的土,这土就跟冬天地里下霜了似的,我用手碰了碰,竟然还冰手.....

  湘西来的驼背老头一直旁观,他看到这番景象后眉头挑起,淡淡的说:“极阴地,看来是找对地方了,死人若在这地方躺两千多年,想不成阴滋尸都难,这主够狠,把自己子孙十八代都给陪葬了啊。”

  我们这么卖力挖土愣是没出汗,我明显感觉到周围温度下降了几度。

  我不确定是不是看花眼了,有那么瞬间,我好像看到自己呼出来的都成了白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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