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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44节

  “没用的东西!闭嘴!”红姐发了狠,她转身踹了安研究员好几脚,我忙拉住了红姐,替安研究员求情。

  随后,红姐从地上捡起来一块带尖儿小石头,她突然回头问我现在尿得出来不。

  我苦着脸说刚喝了水,现在没尿,我有些不好意思,问红姐是什么意思。

  她摇头道:“云峰,我怀疑这地方不是废弃没用的殉葬坑,那些殉人应该都被人做成了塞豆窿,被铸在了这些墙里。”

  看我疑惑,红姐深吸一口气解释说:“现在也只是猜测,等会儿你往墙上尿一点或许能看出来,这种情况我以前见过一次,塞豆窿是商周战国时期的叫法,春秋战国之后叫埋魂柱,现在人叫打生桩。”

  “打生桩?”

  红姐说这词我倒是知道,现在这种现象还有,但是很少。

  所谓打生桩,其实是古代传下来的一种极其邪恶恐怖的建筑方术。

  古时因为工程技术不发达,许多大型工程在修建过程中会经常出事死人,古人不知其中原理,便将其视为鬼神的惩罚与怨灵的报复,所以为了平息鬼神的怒气、驱逐徘徊的怨灵,户主便会将人(尤其是儿童)活埋在建筑里地基下,以此来确保房屋顺利完工。

  而那个被活埋之人,便被称为“生桩”,死后千年万年死守此处,永世不得翻身,不得投胎。

  关于这事儿,现在人说法中有一个词,叫修大桥必死人。如若不信可以翻看一下大桥建造历史,据传,某著名的大桥工程,当年定下来,承受范围是死五十个人之内。

  还有,上世纪三十代修建的海珠桥,据传大桥刚建成之时,有人晚上走在桥上,常能听见身后传来男女的哭声,而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决定建造海珠桥时,当时主政广州的是军阀陈济棠,此人极其迷信各类邪术和方士,凡遇事不论大小,都要先占卜吉凶。他家里养了十几个道士算命的,也不知道那些道士是不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事后民间常有流言,说海珠桥的地基混凝土中,被陈济棠埋了很多精神智障的傻子,有男有女,这些傻子都被用来打了生桩。

  红姐说这种传下来的邪术有个演变过程,最早叫塞豆窿。

  等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感觉来了尿意,便问红姐要我尿哪里。

  红姐指着墙上说:“中间这块,尿高点,”她说童子尿和陈醋有酸性,能让三合土变软,我也不知道真假,便照她说的做了。

  这事上学时没少干,当时学校男女厕所中间就隔着一堵墙,我们班里有调皮捣蛋的男生就会捏住那块儿,使劲的往高处兹,就跟高压水枪一样。最后往往招来隔壁女厕的尖叫谩骂。事儿后,还会牛逼轰轰的隔墙大喊:“咋的,不服?有种你们尿过来啊!”

  有句调侃的话说当年顶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滴湿鞋,这是调侃一个男人岁数见长的笑话。

  我正处在强盛时期,红姐退下后,我看着眼前的三合土石墙,直接就开始放水了,水越放越高像喷泉,直把身后的安研究员看的目瞪口呆。

  不过三分钟,三合土泡过尿后,看样子的确像有所变软。

  红姐见状脸色一喜,她瞅准一块地方,开始大力的用尖石头砸。

  很多灰皮泥皮开始往下掉,墙上被红姐大力砸出来一个小坑。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里面的三合土就硬的砸不动了。红姐出了汗,她气喘吁吁的转身对我说:“云峰,我们有机会逃出去了。”

  “不过全得靠你了。”

  “啊?”

  “不会吧,”这三合土墙都不知道有多厚,墙里还可能埋有殉人,真要这么干的话.....

  我哪有那么多童子尿啊,我得喝多少瓢水才行!

  我是人,又不是洒水车。

第65章 砸墙

  红姐对我做了小半天思想工作,最后我被说动了。

  不是有句老话嘛,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红姐一本正经不停的强调我的重要性,这让我有些飘飘然。

  墓葬里的三合土是很硬,但是怕童子尿和食用醋,这是三合土最大的弱点,这里面可能涉及到一些化学知识,有这方面兴趣的可以找盗墓贼买一点三合土,自己拿回家用醋泡泡,看看会不会发软,一试便知。

  为什么还强调童子尿呢,这点我起初也不了解,不过红姐告诉我可能是童子尿呈弱酸性,成年男人的则呈弱碱性。

  接下来我不停的喝水,用水瓢不停的喝,肚子喝胀了我就靠在墙上休息,一有尿意了就赶紧去放水。

  我打击精准,每次对准的地点都是同一块儿,三合土一变软红姐就开始用石头猛砸。

  墙上掉下来的碎土被我们隐秘的堆到了一角,然后用麻袋简单的盖一下,老许的人头也被埋在了土堆里,要不然,一颗人头不经意间看到了能吓死人。

  水中毒的标准我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除了喝水睡觉就是对墙放水,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喝水喝的浮肿了。

  可能过去了两天,或者是三天。

  这天,忽听的石盖儿一响。

  “快!快!”

  见上面来人了,我连忙大喊。

  红姐和安研究员立马起身,她们立即用身子挡住了墙上的凹坑和墙角的小土堆,这是我们这几天演练好的,之前几次都是这么混过去的。因为我们知道送饭的这人不会下来,他最多只会在上面看上一眼,只要看到我们三个都在就行。

  送的饭都是白馍,馍很干,都干裂了,摆明了的意思是饿不死我们就行。

  我朝上喊:“喂,兄弟,能不能在给送桶水过来,都喝完了。”

  “日,”这人用手电朝下晃了晃,他望着已经见底的水桶,大声骂道:“你们他妈的都是牛啊!几天才,都他妈喝两桶水了!牛都没你们这么能喝!”

  我心里藏着鬼,便大声解释说:“兄弟,那女孩最近拉肚子,估计有可能得了痢疾,要是不多喝点水那就脱水了,会死人的!”我指了指靠在墙角脸色苍白的安研究员。

  “草!我说呢,怪不得一开盖儿就能闻到这么大的尿骚味,把桶绑绳子上后退!离远点!”

  “得,得,”我马上把空水桶绑在绳子上,然后退后保持距离。

  梯子前几天就已经被抽走了,水桶一点点的被人拽上去,随后上面的盖子被人关上了。

  等了不到半小时,满满一桶水就被绳子送了下来。这人办事迅速,我暗自琢磨,可能是此人得过交待,不敢让我们出事。毕竟人三两天不吃东西饿不死,但缺水了是能渴死的。

  “人走远了应该,”随后,我和红姐对视一眼。

  这墙并没有想象中的厚,我们不分黑天白夜的干,墙上那个凹坑逐渐越来越大。

  红姐轻轻敲击了几下,听这块儿的声音都和别处不一样,应该马上就要打通了。红姐还疑惑的说了句:“奇怪,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会挖到以前殉人的遗骨,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劝红姐别多想了,毕竟现在事这么多,还不知道这堵墙后面是通到哪里,别一打通对面就是地下暗河或者悬崖,要那样就完了。

  那伙人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这墙后面可能是一处未被发现的新地点。具体是什么,还得看过才知道。

  又过去了几个小时,有一股小风灌了进来。

  “通了!”我脸色大喜,外面有风吹进来就代表已经通了。

  砸掉最后一层土,墙上出现了一个半米见长的黑窟窿,有轻微的凉风刮进来,红姐努力探头往外看了看。

  “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红姐?外面啥情况,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红姐脸上阴晴不定,她沉声道:“先钻过去在说,继续留在这里夜长梦多,我大概算过时间,离他们下来送饭还有三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内,我们要尽可能远离这里。”

  “谁让你跟着我们了?”看安研究员准备跟我们一块儿逃跑,红姐眉头一挑说。

  安研究员双手捏着衣角,小声的说:“我....求求你们带上我吧,我还不想死,我保证,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

  “胆小鬼,”红姐脸色不悦的扭向一边不再说话,看样子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安研究员披头散发,脸上也脏兮兮的,她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红姐,要不我们就带上她一块儿跑吧,我们能做到现在这样,她也是有帮过忙的不是,”我心软,替她求了情。

  “行,”红姐指着她说:“跟着我们也行,这次你先钻过去。”

  红姐之前动手打过她,安研究员心里也知道这是被当了小白鼠,她望着黑乎乎的墙洞也害怕,但她更害怕我们丢下她不管,也没敢多说什么。

  我们在后面推着,先让安研究员钻了过去。

  原地等了五分钟,对过安研究员的话音传来:“我没事,这里地上有点稀,你们也过来吧。”

  我是第二个过去的,红姐是最后一个。

  “不对啊,这怎么这么多稀泥,”一落地我就感觉到不对劲,放眼打量四周,到处一片泥泞,人在上面走都费劲,就跟踩在河底淤泥里一样。

  我转身问红姐,是不是对这地方知道些什么。

  红姐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云峰,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刚进来时看到的木头山?”

  “木头山.....红姐你说的是那个羊肠题凑吧,我知道,我们还见过那墙上的壁画,当时三哥说我们两离的近,因为闻了柏木上那些老脸儿菌,所以看壁画时出现了幻觉,后来不是靠那瓶药才清醒过来的嘛。”我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我说事情不对劲,就出现在这里。”红姐打量了眼周围,回忆说:“我当初看的壁画上的内容,不单是棺材,还有一片泥泞沼泽,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一共有六个人出现在壁画上。”

  “所以你刚才才有那种反应?”我看着她道。

  “你肯定是太疑神疑鬼了红姐,你忘了当时三哥他们都说过了吗,黄柏老脸儿能让人闻了产生幻觉,那些都不是真的,在说了,咱们现在一共才三个人,你说你看到壁画上有六个人。”

  我看着寂静无声的四周道:“难不成另外三个人在我们身边,我们却看不见?”

  “鬼吗那是。”

第66章 危机

  “别贫嘴,什么鬼不鬼的。”

  不知道,走走看吧,先离这地方远点在说,注意脚下。”红姐说完直接往前走去。

  说来也怪,地面上没见有什么大量的积水,不知为何,这路面会如此泥泞不堪。

  “帮.....帮帮我,我没力气了,”才走没几步安研究员就拔不出来脚来了。

  “抓住我手。”

  我一使劲,把她拽离了原地。

  “你就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的脚印走,别的地方不要乱踩。”

  “嗯,我知道了。”

  路况越来越难走,而且我发现,刚才那些泥还只能陷到脚踝处,才走了这么几分钟,现在竟然已经陷到了小腿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我就担心,怕遇见这种情况,现在也没有办法,要留在原地的话那帮人肯定还会追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想着尽快走出这片泥泞的沼泽区。

  忽然间!前方传来红姐的惊呼声!

  “云峰!”她拼命的大喊。

  我看到红姐一脚踩错了地方,她整个身子正在快速的往下沉!

  “快!帮忙!”

  我见状大惊,忙招呼安研究员一起过去拉红姐。

  要不说人一着急就没有理智了,我不过来还好,我这着急忙慌的两步冲过来,不但没救得了红姐,反倒自己也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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