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355节
“我也没看清人脸,不过跑了就是有鬼,他妈的,这娘们窜的真快。”
那女人显然对村里路很熟悉,不跑大路,尽往小巷子里钻,我们有两次差点儿抓住她。
村里的小巷很窄,一次最多并排走两个人,这种地形限制了我们人数的优势,田三久派出了一部分人来追,另外一部分人,都守在离村的主路上。
而田三久自己,就是坐在吉普车上,摇下玻璃,抽烟看着这一切。
紧跟着追了一路,转过来弯就没看到人了,眼前出现了四五间小院,铁蛋有些恼怒的一挥手,让七八个人分开找。
我和他,还有另外两个人,进了巷子最里头的那参院子。
门没锁,伸手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院里有两间大屋一间小屋,我们先进大屋找了圈,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摆的录音机正在放歌,放的是94年李丽芬唱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录音机外放喇叭有点破音,让这歌听起来少了两分优美,多了几分诡异。
扭头看了看周围,我看见衣服架子上晾着两件黑色带镂空的凶罩。
铁蛋从衣架上拽下来闻了闻,随手丢到地下说:“洗的时间不超过半天,昨天应该还穿过。”
“这你能闻出来?”
他点点头,说是练出来的。
大屋没人又去小屋,推门后发现小屋上了锁,铁蛋招呼估过来另外一人一起踹,冲着小屋门猛踹了三四脚,砰的一声踹开了。
“看墙上有灯的开关没,开下灯,太他妈黑了。”
虽然是白天,但这间小屋窗户都封死了,光线很暗,另外一个人找到开关后按了两下,没反应,估计灯泡坏了。
我打开手机电筒问:“你们闻到没,是不是有烧香味?”
摸出手机照明,这才看清,桌子上有香炉和灵位,看样子是不久前刚烧过香,还能在屋里闻到味。
仔细一看,灵位上写着:“养女宋梅之位。”
就是这里....
没错,宋梅就是小卖部老板娘的女儿,养女或者亲生的现在不重要,因为人已经被田三久埋了。
铁蛋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找人通知田三久汇报情况。
“蛋哥,你快过来看这东西?”
在这间小屋的西北角,有个什么东西蒙着红布,看红布下透出来的大小轮廓,有点像是鸟笼子。
扯掉红布,发现不是鸟笼子,是一个粗陶做的黑釉小卷缸,缸上头盖着块不透明磨砂玻璃。
拿开盖子,一股臭味铺面而来。
非常臭,臭味中带着一股骚味,无法形容的味道。
“咳!”铁蛋被熏的放下手机,捂着鼻子说:“这他妈的!不是个屎盆子吧!”
用手机光亮照着,往卷缸里一看。
我顿时看的头皮发麻!
这什么玩意!老鼠还是什么?
十几厘米长,皮毛灰黑色,身子像老鼠,但这东西的头.....看不到有鼻子嘴巴,就是一大团带着小触手的烂肉。
那触手还来回动,就跟一朵菊花一样一开一合,又恶心又难看,而且会往外吐一些半透明状液体,很臭。
“这他妈....什么东西这是,恶心死人了。”
正凑近看着。
突然,从这东西脸上的触手中间,滋出来一股水儿,喷到了他裤裆上。
铁蛋骂了一声,忙伸手去擦。
他边擦裤裆边打电话:“去车里通知田哥,就说找到那娘们的老巢了,他妈的,这儿养了一窝会喷水的老鼠,喷了老子一身。”
“什么?”
那头接电话的人可能没听清,又问:“没听清楚,什么玩意?喷水老鼠?蛋哥,你说的是理发店的牛大姐吧?”
“滚蛋!”
“要我说几次!”
“是喷水老鼠!喷水老鼠!喷水老鼠!”
第81章 捞人
我不认识这脸长的像菊花的老鼠,在东北没见过。
但有人认识。
等了七八分钟,田三久领着两个人过来看了,其中一人看到卷缸里的怪老鼠说:“怎么永州还有这东西,这不叫喷水鼠,这叫什么什么鼻鼹鼠。”
“平常人见不到,主要生活在潮湿阴暗的地下空间里,会游泳,”
铁蛋还在用卫生纸擦裤裆,闻言抬头道:“你别告诉我有毒啊,我没穿秋裤,大腿上也沾着了。”
这人说:“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鼹鼠科也分着很多品种,不过,我没听说过这东西有毒。”
很快又有了发现。
从屋里出来,旁边儿有个鸡窝,鸡窝离墙面有空间,人要是收一收肚子的话,能过去。
从鸡窝这里钻过去有个小门,推开小门就到了下蒋村村大队门口。
铁蛋说:“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他妈的还有个门。”
“田哥,你放心,出村的路就这两条,咱们一直有兄弟在那儿守着,那女的绝对出不去村子!现在咱们就是碗中捉龟,敢露面就打死她!”
田三久站在村大队门口,左右扭头看了看,什么都没说。
怪鼹鼠被人拿走了,晚上人都在大巴车上睡,出村的两条路上都守着人,我跟把头汇报了这里的最新情况。
把头在电话中沉默了几秒,说:“云峰,以后碰到事要多考虑一步,这个田三久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
“把头,难道....”
“不错,”把头说:“挨家挨户查田广洞村,在下蒋村堵路,搞出这么大动静,就是给人看的,目的不是药箱子一个人,而是五丑的剩下四人。”
“他是想把人逼出来,一次性解决。”
“这.....这田三久没吭声啊。”要
是把头不说我真忽略了这个问题。
“把头,红眼睛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哎,还是那样,其实对于这件事,对于我们现在的遭遇,我一直有些惭愧。”
“怎么这么说?”
“当时是我答应师弟来湖南的,因为我答应了,你们才会被卷进来,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在四川了。”
“江湖险恶,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当把头的,心理很不好受。”
我说把头你说这干什么,没有的事,不管是我,还是豆芽仔小萱鱼哥,都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们跟着你混,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儿。
挂了电话,我靠在大巴车座位上闭目养神,想着等几分钟下车解个手。
“哒哒,哒哒....”
“兄弟,下来吃饭啊。”
有人拿了根棍子敲了几下车玻璃。
晚上吃的是凉菜,猪头肉加大饼,又一人给发了两瓶矿泉水。
我和这些人不太合群,就拿了张饼,在一旁听他们侃大山吹牛逼。
田三久坐在他的吉普车上没下车,车窗户开着,在吞云吐雾。
“别吃了都,活儿没干多少,吃的都不少,给铁蛋留点,铁蛋呢?”
“刚才去厕所了,别管他,我们该吃吃,吃完了换班。”
我只吃了三张饼,随后擦了擦嘴起身想去上厕所,主要是大的,小的我就原地解决了。
离这里不远有个厕所,以前是下蒋村小学的厕所,后来学生们都去镇上上学了,这厕所也就成了公厕,离大巴车这里一百多米远。
打着手电进去厕所,找了个靠墙的坑蹲下,点了根烟,我还没开始呢,忽然听到隔壁女厕的墙上,传来,“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
起初没在意,过了一两分钟,又哒哒哒的开始敲墙,烦死了。
“有病啊!”
“敲什么敲!”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敲的更响。
“喵.....瞄....”
还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猫叫声。
我兜起裤子,又到墙那里站着听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了很小的说话声,听不清说什么。
出去,走到女厕门口,我叫了两声,“有人没有!”
没人回话。
我慢慢走进女厕,探头向里看去。
和男厕一样,一排四个坑,就是没有小便池。
没人,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我走进去来回照了照手电,忽然,看到墙上有根树枝。
这树枝是从坑里伸出来的,黄不拉几,上头好像还挂着几根泡面,正在一前一后的敲墙。
我喊了一声,走进点儿,用手电往坑里一照。
就看到一只人手抓着树枝!在轻微晃动!
我吓得后退两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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