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298节
“怪不得你一直催我去偷泥像!原来是想让我死了,你好独吞那两万块钱!”
“啪!啪!”
唐贵弟弟神色狰狞,拽着头发狠狠扇了她两巴掌,一点没留手,把脸都打肿了。
唐贵媳妇捂着半边儿脸,只是瞪着他。
“他妈的,你还敢瞪我!”
“我让你瞪!”
他狠狠一脚踹到这女的小肚子上,直接踹的她砰的一声,靠在了棺材上。
棺材本来就是悬空离地一米多高,用两把高脚凳支着,唐贵媳妇被这脚踹的靠在了棺材上,这导致棺材从高脚凳上滑了下来,砰的一声翻在了地上,棺材里,唐贵的脑袋斜着露了出来。
下一秒,由于棺材重重落地,扇起了一阵风。
这阵风直接吹灭了椅子上立的两根白蜡烛,就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吹灭了一样。
屋里瞬间变黑,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巧合。
在蜡烛灭之前,墙上挂的表,卡嗒一声,正好停在了午夜12点整,一分不多。
“云峰,云峰你在哪?”小萱摸索着找我。
“我在这,芽仔你手机呢,赶快开开照个明。”
一旁豆芽仔的声音传来:“吓了我一跳,手机刚才掉地下了,可能是电池摔出来关机了,我正在找。”
应该都有过类似经历,在很黑的地方,伸出手来都不敢走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总觉着前面有东西,或者有个坑。
谁也看不到谁,我也蹲下来在地上摸手机。
我来回摸索,很快摸到了一只温暖的小手,小萱说是我的手,我又忙松开。
一分多钟后,豆芽仔说:“找到了,我找到手机了,真是电池摔出来了,赶快找电池。”
正在摸黑找电池,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噗呲,噗呲的声音”。
“这啥声?”我问豆芽仔。
“这谁放屁了吧?要不就是老鼠,别管这个了,赶快找电池,他妈的,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耳旁一直能听到噗呲噗呲的声音,好像,是从墙角靠近唐贵棺材那里传来的。
小萱找到了手机电池,她摸索着给了豆芽仔。
小萱之前用的带跑马灯的杂牌手机,后来换了,现在这个是高端牌子摩托罗拉。
第一次电池装反了,豆芽仔又翻过来把电池装好,按住开机键不动。
屏幕亮光。
“hello moto.....”
有了光亮,豆芽仔打开手电筒。往前一照。
接下来,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看的我头皮发麻。
“噗嗤,噗嗤......”
唐贵弟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唐贵媳妇举着一把剪刀,不停的扎。
男的脖子上扎了十来个小洞,感觉脖子都要掉了,唐贵媳妇被喷的满脸都是血。
她也不说话,就是不停的用剪刀扎,还有一刀,在脸皮上扎了个洞。
棺材翻开,唐贵已经死了有几天了,他的尸体面色发紫发黑,因为冬天僵化的原因,嘴合不上。
尸体张着半个嘴,头歪了过来,正好注视着这一幕。
这时,唐贵媳妇慢慢抬头看我。
她看着我咧嘴一笑,又低头,噗呲噗呲,继续用剪刀扎。
椅子倒地,遗像照也摔在了地上,地上的血慢慢透过了相框,将里头装着的照片染红了一半,而且,血迹还在向照片上蔓延。
“快跑!”
豆芽仔吓的大喊一声,拉着我和小萱就向外跑。
等跑出唐贵家,回头看了一眼,豆芽仔喘着气,结巴着说:“吓...吓,吓死老子了,我刚才,我刚才好像一瞬间,看到唐贵骑在他媳妇脖子上了。”
“别说了,别说了!”小萱堵着自己耳朵不想听。
我也被吓的够呛,连怎么回去的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村里一下子炸开了。
我一晚上没睡好,脑海里一直回想起唐贵老婆对我咧嘴笑的情景。
唐贵家有人进进出出,有几个女的大着胆子进去看了看,出来就吐了,我听她们讨论说,好像是唐贵弟弟上半身被扎成了马蜂窝。
听说唐贵媳妇疯了,我不敢进去看,就去问了刚出来的一个老大爷。
“大爷....我看你刚出来,里头怎么样?听说那女的疯了?”
这村民老大爷举起烟袋锅,吧唧吧唧抽了两口,对我说:“是啊,造孽啊这是,人是疯了,就一直傻笑,见谁就一直说一句话。”
“说什么?”我问。
老大爷往墙上磕了磕烟袋锅,对我道:
“谁知道啥意思啊,就那一句话。”
“照片删了没。”
第18章 百年大祭
“你昨天说看见唐贵骑在那女的脖子上,真的?”我朝门里望了一眼,问豆芽仔。
现在是白天,但豆芽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峰子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昨晚都噩梦了。”
我说你是心大,还能睡觉做梦,我都睡不着。
犹豫了半天,我俩还是没敢进屋。
万一她看到我们受刺激了怎么办,该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别惹麻烦。
因为动了鬼崽庙供的道士像,短短数天之内,唐家两死一疯,对这种情况,村里人难免在被背后议论纷纷,尤其是以妇女居多。
她们坐在一起说:“依我看呢,这是崽崽神(道士像)生了气了,唐贵家只是第一户,我估计从今天开始,咱们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死人了,直到咋们村的人都死完为止,最后连一只鸡都不剩,你们看唐仔子(唐贵弟弟)尸体了没?”
“我可不敢去看,太可怕了,二表婶,那怎么办呢,你主意最多,快给想想办法。”
这个二表婶抬手磕着瓜子,眯着眼说:“归根结底,是崽崽神怪我们没把它看好,这样,咱们每家每户都出点钱,买个大猪头,然后请牙婆去做供养,只要崽崽神收了猪头,我们就没事。”
“有道理,还是二表婶你见识多,走,咱们这就动员去。”
“走。”
看着这帮大姐们拍拍屁股走了,我叹了口气,这个崽崽神收不收猪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东西一定有问题。
现在这个节骨眼,全村人盯着,我也不敢去拿。
我下意识伸手想掏烟,突然摸到了一包软塌塌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之前护林员老胡送给我们的香包,我都忘了,一直在后裤兜放着。
“你这个呢?”我问豆芽仔。
看我拿的荷包,豆芽仔挠头说:“这那谁给的吧,我那天下水嫌碍事,给扔了,反正又不值钱。”
村里会说普通话的人能占一半,九年义务教育,家里有孩子在县城上学的基本上都会说,只有那些本地好多年没出过村,家里也没什么儿女的老人才一点不会,比如说驼背牙婆。
回去后,把头坐在桌前。
把头在认真想一件事时,往往有两个表现,一是画图纸,二是喝热茶。
桌上堆了一叠纸,还有我们从榕洞下带出来的日记小本子,一旁的茶杯已经见了底。
听了我的讲述,把头像是抓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拿了纸和笔进屋,几分钟后出来了。
把头喊来鱼哥,把纸叠好递给鱼哥说:“文斌,你现在出趟门,把这张信寄走,你不要看,收件地址我短信发你了,看完了删干净。”
鱼哥直接将叠好的纸收入怀中,说了声没问题,转身就要走。
“等等。”
“怎么了把头?”
把头想了想说:“你不要在县城邮局寄,去永州市里的邮局寄,注意身边有没有眼睛。”
鱼哥点头又准备走,结果他刚走没几步,薛师叔和李铁成一道进来了。
“显生,聊什么呢你们,我听是邮局什么的。”
把头收拾了桌上的纸,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笑着说:“师弟回来了,就是一个朋友,碰到了一个点儿吃不准,我给他画了路线。”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够忙的,”薛师叔没说什么,岔开话问:“老李刚还跟我商量了,这快两天了,咱们准备的应该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在下去?”
把头摇头:“咱们得保证安全,还差点东西,到时听我安排吧。”
把头又看向我道:“云峰芽仔,你两叫上小萱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多买点,咱们中午晚上就吃方便面。”
我点头,叫上豆芽仔小萱出了门。
去小卖部买东西的路上,我忧心忡忡,豆芽仔像是忘了昨晚的事,他调侃小萱道:“哎,你怎么穿成这样?”
小萱今天穿的厚长袜和牛仔小热裤,小萱虽然身高不算高但比例很好,腿的形状很好啊。
“我穿什么跟你有屁关系?你以为我都跟你们男人一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换个样式的。”小萱回怼道。
豆芽仔拱火说:“峰子,她说咱两一样。”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牛仔裤,这裤子当时买了五条,的确,我好像有半年多了,一直穿这样式牛仔裤,没换过,膝盖处都洗的发白。
豆芽仔吹了声口哨,斜着眼说:“露腿给谁看呢,有辱斯文。”
“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有辱斯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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