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232节
我晚上在路灯下摆摊,蹦爆米花就是个掩护。
我也不会用那东西,有人拿着玉米过来问一锅多少钱,我说蹦一锅八百块,把人都吓跑了。
就这么等了两天,我终于盼到了吴爷的消息,吴爷在电话中说他开车回来,还从苗寨带来了鬼草婆,是真正会下蛊的那种苗女。
他和鬼草婆九点多到养老院,我就装作蹦爆米花的,想看看这通电话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吴爷。
时间过的很快,那天很快到了九点半。
远处闪过来一束车灯,走进了我看清楚了,正是吴爷走时开的那辆车。
我快步跑过去挡住了车。
“你干什么?”司机问。
我看着窗户喊:“你们蹦爆米花吗,一锅一块钱。”
窗户摇下来,吴爷道:“让开路。”
终于确定了是本人,我摘下了猴帽。
“我,是我啊吴爷。”
吴爷愣了愣,说怎么回事。
我直接上车,“吴爷别往前开,养老院不安全,此事说来话长,换个地方说话。”
吴爷皱眉道:“小柳倒出去,去快捷旅馆停车场。”
车子掉头离开了银杏街。
这时我才注意到车里多了两个人,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老太太,估计六十多岁,耳朵上带着很大的圆耳环。
车里还有一位岁数更大的老人,看他花白的头发和脸上皱纹,估计最少也有七十多。
吴爷介绍道:“这位是广西大后山村的蛊婆,以前和阿兰是姐妹,这位是罗平县的金苗,有他们在你的问题应该能解决了。”
“二位好。”我忙打招呼。
老人和老婆婆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
“他们听不懂普通话,你小子也算运气好,我原本以为能请来蛊婆就算好的了,没想到罗平县的金苗年轻时也认识阿兰,他们都愿意帮你。”
金苗不是个人名,在苗寨里和蛊婆一样都是一种称呼。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讲过一个小故事,当时我之所以讲那个故事是有原因的,就是金沙江上立点金石那个故事,有位奇人能控制猪帮忙找金矿那位。
那位是汉人,几辈子之后他的后人已经变成了苗人,那人的后代,就是车里这位老金苗。
他在苗寨里地位很高,地位比蛊婆还要高,就算苗寨族长见了金苗,也得恭恭敬敬,所以吴爷才会说我运气好。
广西西部深山里,大后山苗寨村的苗语很特殊,黔滇音,他们说的话属于藏语系和苗瑶语的融合,就和云南东部青苗人说的语言有些相似,但含义又不一样,很特殊,类似广东话和四川话有些发音差不多。
广东话和四川话说,穿鞋(hai)啊,扑街(gai)仔啊。
带大耳环的蛊婆语速很快,他突然指着我,叽里呱啦讲了一堆。
吴爷脸色一变,用蹩脚的苗话说您慢点说,说快了我也听不懂。(吴爷能说这种话,是因为他老伴儿阿兰就是大后山苗寨村的人。)
“这婆婆什么意思?”我问。
吴爷说:“蛊婆说他看出来了,你肚子里有虫,她可以帮你打虫,但有一个条件。”
一听这苗女老婆婆说我肚子里有虫,我害怕了,忙问:“什么条件?要钱的话可以,她开个数就行。”
吴爷脸色古怪道:“这我真没想到,蛊婆说你长得不错,治好你后,你要跟她回去,要倒插门娶她孙女。”
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也太离谱了!
我说:“吴爷你没听错?苗族还有倒插门?那我不成赘婿了!”
吴爷点头道:“没错。”
“你说的很对。”
第221章 扎死我了
大男人顶天立地,绝不入赘。
赚钱养家,都应该有本事,窝窝囊囊算什么。
还有,我漠河老家就有个男的倒插门,听人说还会喝丈母娘洗脚水,在家里没地位,做饭带孩子打扫卫生,吃饭都不敢上桌,这么活着就没意思了。
我说:“吴爷你别开玩笑,苗寨人都很排外,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没开玩笑,我只是翻译蛊婆说的话,说实话我也挺意外,蛊婆一般不喜欢陌生人,难道是看上你哪点了?”
吴爷有意无意,打量了我一眼。
我急道:“别介,我浑身上下你找不出来一个优点!我皮肤黑,人不好看,素质低,没文化,盗墓刨坟打小孩,你说说,我哪有一个优点!”
老头老婆婆听不懂普通话,吴爷也是心大,他想了想说:“小子你啊,给你支个招,你先什么都答应下来,等治好了你就跑路,天下这么大,苗寨里连部电话都没有,谁能找到你?”
我一想还真是。
我项云峰四海为家,天南地北哪都走,骗的人多了去。
完事后我跑了,这蛊婆也找不到我。
打定了主意,随后在车上不管这蛊婆说什么,也不管能不能听懂,我都点头说好,好的,你快给我治吧。
车子暂时停到了旅社停车场,说是停车场其实就是马路边画了两道线,因为不知道苗寨老太太的姓名,我就叫鬼草婆了。
鬼草婆转过头,示意我别动。
“干什么?”
看她满是黑斑的一张老脸越来越近,我有些抵触,离得近了能看到她嘴里的黄牙,估计她没有刷牙的习惯,又黄又黑还有气味。
吴爷说你别动,鬼草婆帮你检查。
我板直身子,不敢乱动。
她掰开我上眼皮,又掰开我下眼皮,最后用双手把我眼皮上下打开,盯着仔细看过后,嘴里说几句苗语。
“蛊婆说你的眼睛不太正常,很红啊。”
我说那不是废话啊!我都好几天不睡觉了,你不睡你也红!
吴爷摇头:“不一样,蛊婆意思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说你好几天没睡觉了,那么你感觉到困了没有?”
“唉?”
他这话把我问着了,我仔细一想还真是.....
自打到了咸阳,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东奔西跑,有时还提放着小米,几乎就没睡过什么完整觉,很奇怪啊,一到晚上就精神,白天也不怎么困,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吴爷说:“先别想那么多,你吃的鸡蛋我已经让蛊婆看过了,听听她怎么说。”
说完吴爷用蹩脚的苗语帮忙传话。
鬼草婆眼皮耷拉,她听后慢慢伸手,指向我说了几句话,语速很快。
“是那种东西?”
吴爷皱眉道:“蛊婆说你可能吃过黄米虫卵,冬天看不出来,到春天有可能就看出来了,而且量很大。”
“黄米虫卵?”
我真没听明白,米虫不是大米里生的虫子吗,就算吃了也没什么事啊。
“不是那种大米虫。”
吴爷说是另外一种,单独危害不大,但是怕量大,你想想,等明年春天天热了,你肠子里孵化出了几亿只小黄米虫,那该是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联想了一幅画面,当即吓得打了个哆嗦。
说不定真是小米大饺子里有什么黄米虫。
在停车场停了一个多小时,周围风平浪静没什么人,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指挥司机开往老钱家。
“小米,是我,快给开门。”
“来了峰哥。”
吱呀一声,小米开了门。
“峰哥,老钱他们都睡了,要不要叫醒他们?”
“不用,别打扰老钱,去你屋。”
吴爷司机留下看车,我招呼几人进屋。
我发现一件事。
就是小米开门露面后,老金苗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他眉头紧锁,不断上下打量小米,我喊进屋他都没反应。
被一个着装怪异的老头这么盯着看,小米眼神有几分畏惧。
这时,老钱家门口吹过来一阵夜风,我忍不住跺了下脚。
“云峰兄弟是你回来了吗?”可能是我跺脚的动静吵醒了老钱。
“钱大哥是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没事,你睡吧。”
进到小米屋,鬼草婆让我坐床上脱掉鞋和袜子,我照做了。
吴爷端来一盆凉水放地上,我看水里还有冰块。
鬼草婆摆摆手,意思是除了我其他人先出去。
“峰哥我能不能留下来陪你,我害怕他。”小米看着老金苗怯声说。
“没事,我们都不会有事,你先出去,有吴爷在不用害怕。”我摸了摸小米手,很凉,跟冰块一样。
在我的安慰下,小米有些不情愿的关上了门。
都暂时出去了,就剩我和鬼草婆。
这间屋本来是老钱女儿的闺房,墙上贴了几张帅哥的半身海报,床单干净,床头灯打开以后度数很低,照着粉红色光。
这种氛围环境,要是和同龄女孩在一块还行,说不定发生点什么好事,也容易让人不自觉的浮想联翩。
可在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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