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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23节

  “喝水红姐,对,喝水,”我从包里翻出来矿泉水喂她,可水喂不进去,都从她嘴角流走了。

  我手脚无措,红着眼睛道:“吃,红姐快吃点饼干。”

  饼干泡发了,和水一样成了半液体,我同样喂不进去。

  一颗痣现在呼吸微弱。

  “走,走,我们一定要走出去,我们还要去找大哥二哥三哥的,走!”

  我咬着牙,吃力的背起了一颗痣。

  手电有些电量不足,照明已经弱了很多,我光着膀子,弯腰托着她屁股,就这么顺着地下河岸,一直向前走。

  汗水顺着额头落下,淌到了我眼睛里,有点疼。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吃点泡发的饼干,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放弃一颗痣,我要救我的伙伴。

  这里不见日月,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我背着一颗痣,又冷又饿腿肚子打颤,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间,前方隐隐浮现了一点火光。

  双腿一软,我还是没支撑住,昏了过去。

  ......

  身子有了些暖意,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耳旁,烧柴火的声音霹雳扒拉响个不停,阵阵香味钻进了我鼻子里。

  这时,突然有张满脸是毛的人脸探了过来。

  我猛一下坐起来后退了两步。

  这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碰到吃人的野人了。

  “你.....你是谁!”保持距离后,我心存警惕的问。

  他学着我说话道:“你......你是谁。”

  我后退了两步,指着他道:“我问你是谁,干嘛学我说话。”

  不曾想,他同样后退了两步,也指着我道:“我问你是谁,干嘛学我说话。”

  “卧槽,”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是不是傻子!”

  这满脸是毛的的人有模学样道:“卧槽,你是不是傻子!”

  我无语了,忙去看一颗痣怎么样了。

  看到她的模样,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一颗痣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相比之前,呼吸节奏明显平稳了,这是好转的迹象。

  我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这人,“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和我朋友。”

  他还是学我说话。

  现在还没走出去地下暗河,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弄来的干柴,看着火堆上烤的滋滋冒油的烤鱼,我下意识的吞了一大口口水。

  “喂,我能吃点鱼吗。”我说。

  “喂,我能吃点鱼吗。”他说。

  这怪人老学我说话,于是我灵机一动道:“你吃点吧,别客气。”

  果然,他学我道:“你吃吧,别客气。”

  我心里一喜,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一两天没吃热乎东西了,我马上狼吞虎咽起来,说的是吃一点,但最后我吃了一整条烤鱼,只剩下骨头了。

  “噗,”吃完最后一口,我吐出来一根鱼刺道:“你也吃点吧。”

  我本以为这次他还会学我说话。

  不料.......

  只见这怪人先是发呆了一会儿,随后他使劲晃了晃自己脑袋。

  我惊讶的发现,这人现在的眼神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眼一地的鱼骨头,又慢慢抬起了头。

  “麻痹,你小子是谁,我烤鱼呢?”

第34章 湿荫

  还没反应过来,我看着一地的碎鱼骨头,小声道:“实在对不住大哥,我肚子太饿,一时没忍住,都给你吃了。”

  他腾的下突然站起来,动作很快,都带倒了一根还在燃烧着的柴火。

  我忙急声劝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他拳头握紧盯着我:“你他妈知道我在这困了多久了吗!你妈的,我逮条鱼容易吗我!”

  我根本没料到,他说着说着就蹲下开始哭。

  我往前三步接近他蹲下来,小心的拍了下他肩膀,“大哥,你说你被困在这很长时间了?那你之前是从哪来的,不会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说着话,我指了指洞顶。

  “少跟我套近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北边的,都是钻洞老鼠,别把自己当成宠物猫!”这人说话直接,嗓门也很大,和刚才的傻子学话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我眼睛一眯,试探着说道:“一江水看两江景,山上砍柴山下烧火,敢问元良,曾拆得几道丘门?”

  我话刚说完,他表情先是一愣,随即表情十分精彩。

  “嘿,我说你这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呢,还敢跟我玩黑口?行,小子你听好了。”

  “一袋土装西南,一把铲挖东西,鹧鸪卸岭走水路,轻功水上漂,土里小地龙!”

  听他说了这话,我松了一口气,这话也是盗墓行里的黑话切口,虽然我们路子不对头,但有一点一样,都是盗墓的。

  通过和这人的交谈,我逐渐理清了一点头绪。

  原来,这人是南方派擅长摸水洞子的盗墓贼,此人姓陈名建生。他在南方派团伙中担任的是中层土工的位置,照他的原话说,他已经在这条地下暗河的山洞里待了六七个月了,因为身手和水性都不错,平常就靠着抓一些河鱼老鼠类的东西来充饥。

  我又问他,你们团伙里的其他人呢?

  “死了。”他话说的轻描淡写。

  “死了!一整个团伙的都死了?怎么死的!”

  一想到有可能是行里常听到的黑吃黑,我立即对此人提高了警惕心。红姐昏迷不醒,万一我要是被害了,我们两都得是死路一条。

  见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男人嘲讽道:“看你小子这怂样,也不怕丢你们北方派的脸,怎么死的你不用知道,反正不是老子我杀的,对了小子,你把头是谁?报个名号来听听。”

  想了想,我小声回道:“我们眼把头姓王,叫王显生,大家都叫他王把头。”

  “王显生?王把头?”他揉了揉头,“好像.....好像听过几次这个人。”

  “好了,我自报家门了,你们这伙南方派的把头叫什么?等等!你先别说,我猜......是不是一个叫支锅陈的男人?”

  火堆还在燃烧,霹雳啪啦的响个不停,地下暗河水流平缓,他低着头没说话,双方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们见过老陈的尸体了?”

  我点点头,“是的,见过了,在棺材里,不过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没什么好肉。”

  听了我的话,这人红着眼睛说:“陈把头,你都坚持这么久了,没想到最后还是........”

  “节哀,”我随口应付了句。

  “哎,对了,你刚才说已经在这里待了六七个月?怎么回事?难道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不能吧......”

  “呵.....出去的路?”他看着我冷笑道:“你以为我没找?这西周大墓下的空间完全是墓主有意为之,就像墓主的私人后花园。行了小子,走,带上这娘们,你要是不死心,我带你去看看,到那看看你就知道了。”

  于是,我重新背上红姐,跟着这男的继续向前走。

  有些话这男人没正面回答我,但一边走的时候我也猜想过。

  黄柏老脸和那种奇楠香味,都能让人产生幻觉,我们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醒来的快,都是因为三哥从江湖朋友那求来的药粉。

  若这么想,是不是这伙南方派的盗墓贼也产生了幻觉,因为没有那种药粉,所以最后自相残杀了?这人有时疯癫痴傻学人说话,有时又正常,是不是因为幻觉留下来的后遗症?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想,若当事人不愿告知,有些细节处我是不可能完全猜到的。

  顺着这条地下河往前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河流忽然一分为二出现了岔路口,一条小河向东流,一条小河向西流,中间是死路,不通,都是石头。

  “怎么样,走到这看出来了吧?”他忽然转身回头问我。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皱眉道:“这座西周大墓上面也是这个构造,整体来看就是个T字形状,和这条地下暗河的水流走向基本一致。”

  他拍了拍手,称赞道:“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力劲,没错,这上对下的墓葬风水布局其实是墓主故意做的,这是飞蛾山下的隐龙脉,同时,山洞下千百年来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久而久之,就成了风水先生口中所说的湿荫地了。

  “我看,八成是这墓主人想靠着龙脉湿荫地的滋养,在重活一次啊......”他一边给我带路,一边自言自语的侃侃而谈。

  我在他身后越听越吃惊,心脏砰砰乱跳,生怕他说的是真的。

  人死后,没下葬之前,毛发指甲继续生长,这种情况比较常见,相信很多人也听说过。但有的人以讹传讹,久而久之就有了僵尸这个说法。

  但是,荫尸和僵尸完全不一样,那种蹦着走的僵尸都是早年香港电影乱拍的,相比之下,荫尸就比较邪门。

  据我所了解。荫尸,湿荫地,尸不化,说的都是同一种东西,唐版和宋版的葬经上都有详细的原文记载。

  “阴滋尸,分干分湿,其一,干者久滋则毛发重生,阴尸嘴张半寸,祸乱三代宗族,阴尸嘴张一寸,则祸乱六代宗亲,阴尸嘴张三寸,子孙死绝。其二,若湿阴滋背靠阴山,头枕阴向,脚踩阴地,则为大邪,一旦发现,生人勿近,先生勿管,望后代谨记于心。”这是老版葬经上的原文。

  “怎么?你小子怕了?”这男人斜着眼对我说。

  “不怕!我怕什么?”我看着他斩钉截铁道:“就是死人而已,都是古代人胡说乱编的,我根本不害怕!”

  “嗯,行,小子胆挺大,”他说完继续带路,头都不回。

  其实.....他有一点没注意到。

  我背着红姐说话的时候。

  腿肚子都在打颤。

第35章 对头

  眼前是分叉路口,我们沿着岸边走的是左边那条岔路。这男人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喂,小子!我说你快点,这么慢,天黑了都走不到。”他不时回头催促我一声。

  我没回嘴,只敢在心里发牢骚,“什么天黑了都走不到,这里还分着白天晚上吗?再说了,你没看我还背着个人吗。”

  红姐身材丰满,但个头不算高,我估摸着撑死也就110斤左右,虽然不算重,可要是背着她走好几里地,还是在这种恶劣的地下河岸边上,这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所以我一直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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