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诡秘天赋,焚尸就能变强 第31节
所有焚尸官身上都挂着一串铜钱,铜钱发出黄蒙蒙的光,将死气和晦气驱逐在周身一尺开外。
而且他们每一个人,双肩和头顶也透着各种淡淡的光。
那是具有特殊命格和气运的人才会有的现象。
毫无疑问,这里的“硬件”和人都是一流。
不愧是飞鱼卫麾下的焚尸堂。
与此同时,秦河又发现。
焚尸堂一侧还有一扇极为厚重的大铁门,丝丝缕缕极其浓郁的死气正从里面断断续续的溢出,汇入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陶罐子里。
死气之线细如发丝,隐于黑暗之中,如果秦河不是同时拥有了夜视术和望气术,根本不可能发现。
厚重的铁门后面似乎蕴藏极大的凶险,而且正在谋划着什么。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河便通过望气术将焚尸堂的秘密摸了个大概。
收回望气术,一切又回归原样,就连那焚尸官那护身的铜钱,也变得朴实无华。
“一帮蠢材,忙了一天就送这么几个腌臜,白麻纸上坟,糊弄鬼呢!”一个满脸横肉,只剩一只独眼焚尸官狠狠的将手里的火钩摔在地上。
秦河即使不施展望气术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浓郁到惊人的煞气。
他是这群焚尸官的头目,因为这些焚尸官护身铜钱都是三个四个左右,只有他最多,一串七个。
异人行走江湖,多以一些特殊的标记代表身份。
如道士的身上的铜钱,和尚手杖上的法环。
这些标记,都是约定俗成,若有逾越,天下道佛共击之。
和来的那个世界大不一样的是,这个世界的道士和和尚相当凶悍,战妖魔斗鬼怪,脾气也爆,一言不合拔剑就砍,可没人敢冒充他们行骗。
相比之下,江湖侠客成分倒是最乱的,上九流下九流都有,泥沙俱下。
这是题外话。
回到焚尸官,焚尸一行源于道术,虽然后面也糅杂了百家,但依然遵从道家的习俗,以铜钱多寡代表身份段位。
“魏武,把那七个冤死鬼分给他们先练手。”
独眼焚尸官又吩咐一声,顺手解下围在身上脏兮兮的围裙,狠狠的摔在净尸台上。
突然折损了一批焚尸官令他损失颇大,焚尸房内,已经堆的到处都是尸体。
“是,师父。”
一个长脸青年答应一声,放下手中的水桶和铲子,朝秦河几人走来,先是打量了一下众人,然后道:“今后几天你们的任务由我来安排,做的活和你们在焚尸所差不多,主要负责一些不那么凶的尸体,好好干,表现好的在任务完成之后有奖励。”
说完直接给秦河六人每人分配一间焚尸房,又指定了练手的尸体,再交代了一些引火的注意事项,便又离开了,末了丢了一句话:“焚尸房没门,起尸了可以跑,会有人过来收拾。”
六个焚尸匠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记着常百户警告,也不敢说话,纷纷走向魏武指定的尸体停放所在。
掀开尸布,竟然是七具断头尸。
细细一看,脑袋刮的锃光瓦亮,只在后面留了几条细长如鼠尾一般的辫子,赫然是白天在西市被斩首的七个“狄虏细作”。
第36章 惯偷侯庄
七具尸体一字排开,半身被血浆染透,全都睁着眼死不瞑目。
六个焚尸匠都是从焚尸所里选出来的,不敢说多厉害,至少是佼佼者,见过场面。
都是断头尸也没得挑,各自选了一具开始净尸。
工具都是现成的,而且比焚尸所好很多。
先把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取来木釺,将断头钉回颈脖,又取来针线,把断口一层一层的缝,足足缝了三层才算完成。
缝完了脖子缝眼皮,最后再整理一下尸容,搬尸上炉。
谨慎起见,秦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赏了尸体一根镇尸钉。
尸体死不瞑目,怨气不是一般的大,先摸一摸这里的底再说。
地火通过坟底的甬道连通每一间焚尸房,引火只需用钩子钩开火盖,地火便能涌入焚尸炉,倒是十分方便。
烈火中,断头尸安安静静,毫无起尸的迹象。
摄魄灯外加焚尸房内八个方位都贴着镇尸符联合镇压,不是特别凶的尸体还真动弹不得。
但动弹不得不代表尸体就不会反抗。
这不,西城焚尸所一名焚尸匠刚刚打开火盖,焚尸房外面的两张镇尸符就烧成了灰烬。
那名焚尸匠脸都吓白了,两张镇尸符价值几十两银子。
虽然没起尸,但损失大啊。
几十两银可以买两头壮牛了。
焚尸官魏武见镇尸符烧起,跑过来狠狠的数落了他一顿,独眼焚尸官人没过来骂声却过来了:“再烧符就把他丢出去,再问问兵马司那边干什么吃的,送的什么玩意儿。”
秦河无语的摇摇头,那具尸体其实怨不得西城的焚尸匠,在这里都能弄烧了两张镇尸符。
放到焚尸所,焚尸匠肯定是必死无疑,焚尸所的值班官差恐怕也对付不了,最后免不得就变成了“逃尸”,要吞噬多少人命谁也不知道。
相比之下,两张镇尸符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
而这,也是焚尸堂存在的意义。
只不过焚尸堂的人不这么想,他们只看到了两张镇尸符的损失,而不会去想这尸体若是放在外面,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只会觉的是焚尸匠不行。
因为不管怎么说,镇尸符和摄魄灯都是外物,很大程度上焚尸匠也占据了不小的因素,否则这行也不会是吃“命格”的饭了。
魏武重新拿来镇尸符补上,继续焚尸。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这里的火盖全打开火就是最大了,不像焚尸所,还需要鼓风添煤。
完全就是没事干。
秦河发现,这地火虽然比煤炭烧出的火强,却比深渊之火差,大概慢三成左右。
但秦河又不能把深渊之火拿出来用,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等。
他着急啊。
焚尸堂满满当当都是尸体,对他来说,这哪是什么尸体,简直是一个又一个娇滴滴的等候他宠幸的小美人。
只叫他有股放把大火,把这些尸体全扒进怀里的冲动。
足足等候了一个时辰,尸体才算是彻底焦化,没了危险。
魏武过来看了一眼,便让秦河等人不用守了,出去帮忙清理尸体。
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半个时辰过去。
黑白幕布缓缓垂落,木梆敲击的声响刺透昏黄的灯光,皮影演绎。
这是尸体被彻底焚化了。
死者名叫侯庄,早年父母双亡,所以没受过什么管教,能偷一点就偷一点儿,偷不着了就去要,反正是吃着百家饭过活,那些年年景好些,没让他饿死。
侯庄年长后偷技大涨,也就不再去讨了,专门偷东西成了一名惯偷。
再慢慢的人又到了中年,身体不如从前,担心老了偷不着哪天活活饿死,也不甘心练了半辈子挨了不知多少毒打换来的手艺就此失传,便收了个小乞丐当干儿子,取名叫侯小六。
诶,这名儿您记住了,侯小六,就是前些日子被秦河强行“见面分一半”的那个小偷儿。
天下就是这么小,给遇上了。
至于侯庄是怎么被抓上断头台的,那就得借用一句古话了。
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前些日子中山王府在城外的一处庄园不知怎么地就招了贼,丢了近千石粮食,数百两金银。
这事闹大了,中山王那可是世袭罔替,祖上是开国大将徐大海,与皇族多有姻亲,世代显赫。
中山王震怒,一板子就打到了五城兵马司头上。
要说这五城兵马司,那就是个冤大头,京城地面上什么破事儿都能找到它,偏偏皇城脚下一大堆皇亲国戚,王侯贵胄,它谁都惹不起。
五城兵马司一通查,那能查个屁呀。
一夜之间能盗走千石粮食,那盗贼能是一般人么?
可中山王那边得交代呀,能不能追回金银粮食再说,你得先表个态,至少做个“努力”的样子不是?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唐静安脑门一拍。
抓人!
抓谁?
谁是偷儿抓谁。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少抓了谁也不能少了侯庄这个惯偷啊。
于是侯庄正跟家睡觉呢,稀里糊涂就被抓进了东城兵马司的牢房。
按理说,这种事怎么赖也不可能赖在侯庄头上。
一千石粮食,那必须是个团伙作案,压根就不是什么小偷,是强盗。
中山王府也不傻,没那么好糊弄。
侯庄知道自己关不了太久就会放出去,东城兵马司就是做做样子顺便讹点钱,所以也不担心,翘着二郎腿在牢房里安心睡大觉。
可这古语又说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侯庄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冤枉牢坐的,把命给整丢了。
昨天晚上后半夜,东城兵马司的大牢叮叮咣咣来了一群人。
谁?
飞鱼卫的厂差!
一帮杀才!
信手这么一点,侯庄就从东城兵马司的大牢转移到了飞鱼卫的大牢。
哪儿?
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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