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出马笔记 第99节
然后瞪大眼睛一看,他连连摇头说:“我也看不出什么,上面好像被一道金光锁了,仙家都不在。”
马叔也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堂单,心中百味杂陈,无比难受。
到底是谁,竟然有本事封了我的堂口?
是马云峰,还是刘三爷?
胸膛一股无名业火燃烧,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现在,也只有胡妈她们能帮我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和马叔还有潘迎莹一起聚在胡妈家,听我说了梦里的怪事后,众人也都十分惊讶。
胡妈说,一般封堂口的情况,只有三种。
第一种是皇封堂,可以有权利审查一些不正规的堂口,然后向天界汇报,天界查实之后,就会批准封堂。
所谓的皇封堂,其实就是在天界受封的,受玉皇大帝册封的意思,这种堂口很少很少,一百个堂口里面可能也就两三个名额。
皇封堂相当于有权代天巡查,但自己并没有执法权,发现有问题的堂口,需要上报处理。
第二种就是执法堂,这种堂口太厉害了,不需要上报天界,自己就直接可以封堂,拥有一定的执法权。
但执法堂的数量更少,一千个堂口里可能会有那么几个,可以代天执法
即便是胡妈这样的大堂口,也不是皇封堂,更不是执法堂。
每年九月九,各大堂口都会去天界,这一天是仙门的登高日,也是考核日,等到天门大开,证得正果的众仙跳跃天门,脱胎换骨,证得真身。
这些众仙所在的堂口,就有机会成为皇封堂,或者执法堂。
第三种就是不正规的封堂了,属于是靠着武力欺压,强行把别人家堂口封起来,这也是不合规矩的,但也时有发生。
有人会说,仙家既然一心向道,为什么还会有这些欺负人的仙,和骗人钱财、为非作歹的弟子?
其实世间万物大抵如此,天地之道,有阴就有阳,有善就有恶,有好就有坏。
所以,即便是和尚道士这样的修行者,也一样有好的有坏的。
仙家本是动物身,有些仙家道行浅,不谙世事,很多事情都是懵懂的,只凭自己好恶本能做事,还有被弟子带歪了的,自然也就有好有坏。
但我这种情况,似乎跟以上三种都不一样。
因为我的堂口本来就是正规的,没有任何问题啊!
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连张大仙马云峰那样的都没被封,凭啥封我啊?
所以皇封堂和执法堂封我堂口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再者这种封堂,一定是有官方的一些东西,警察抓人还要出示逮捕证呢。
而我这个,是突然之间就封了,什么也没告诉我。
最让人不解的是,事先黄天花已经提示过我,说明他们早就知道。
还有,封我堂口的是两个金甲神人,这说明是天界派来的人,所以也不会是别的堂口强行封堂。
再说,就算强行封堂,两家也肯定会有一番争执搏斗,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让他封啊。
所以,这也不会是刘三爷和马云峰干的,他们也没这个本事。
总之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研究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胡妈说,敲鼓请神吧,把我家老仙请下来问一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开始请神,但我却觉得不大可行,因为我压根感应不到众仙了。
结果,忙活了半天,自然是没请下来。
实在没办法了,胡妈就把她家的老仙请下来,让帮忙看一看。
这次胡妈请的是她家掌堂教主,老教主来的很威风,气场很足,我身上的汗毛都刷刷直立。
我便问这位老教主,我家堂口被封,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教主沉吟半晌,开口说了一番上方语,像是在和什么人沟通,足足说了好几分钟,这才停下。
然后老教主叹口气,对我说:“孩子,原因知道了,但不能说,这是你命里的一场磨难,如果你能悟出来,以后柳暗花明,和仙家还能有重逢之日。如果你悟不透,以后的路会很难。”
我不理解,便问道:“老仙家,是我出堂的日子早了么?所以给我延后一段时间?”
老教主点点头:“是早了点,但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也不算延后,就是一段磨难,要靠你自己熬过去,在这期间,任何仙家都不能帮你,你也感应不到他们。”
我有点急了,再问道:“那到底是谁封了我的堂口?”
老教主伸手往上指了指,没言语。
我明白了,这意思是告诉我,是上天封的。
我又问:“那封堂的时间,到底是要多久?”
老教主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至于具体多久,得看天意,和你自己的造化。”
平白无故,封堂一年到三年,凭啥啊?!
我心头火起,却又不知跟谁发泄,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老教主摇头说:“切记,这段时间莫急莫燥,更不要迷失了自己的修行之心,你就当是仙家对你的一个考验吧。”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道:“考验个屁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到底是谁封的我堂口?就算是上天,好歹也得给个理由吧?无缘无故就给我封了,我不服!”
老教主不疾不徐地说:“你不服也得忍着,哪个出马弟子像你似的,顺顺利利就出了堂口,有点磨难就这么沉不住气,以后怎么成大事?”
我忿忿地说:“就算是磨难,总得说清楚吧?做个梦堂口就让人封了,这怎么让我接受?”
老教主抬眼瞅了瞅我:“天底下不幸之人多了,哪个意外来临之前,会提前告诉你?当年你父母遇到车祸,难不成也得有人提前通知?”
第151章 一年之期
我顿时更生气了,喊道:“对啊,都说仙家护佑弟子,当年我父母双亡,他们怎么不帮忙?怎么不救救他们?”
潘迎莹听我说话语气不对,脸一沉说道:“小凡,你怎么把火发到仙家身上了,封堂又不是他们的意愿。”
我惨笑道:“对,不是他们的意愿,也跟他们没关系,我都明白,但是,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吧?我吴小凡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我一个人在哈尔滨落脚,我本来不愿意接受他们,被迫无奈才出的堂口,后来我慢慢的把他们当成了亲人,当成了家人,可现在,就这么都没了?老天爷就可以无缘无故封我堂口?我去他娘的老天爷!”
我越说越气,早已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旁边的窗户上。
哗啦一声,玻璃碎裂,割破了我的手。
我就跟失去知觉了一样,气的在原地发抖,任凭鲜血流淌。
马叔看出不对,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也不知他按了什么地方,或者施了什么法术,我这血就慢慢停了。
潘迎莹也找了纱布过来,心疼地给我包扎,一边低声埋怨我,不该发这么大脾气,拿自己撒气。
这一拳砸出去之后,我心里才渐渐平复下来,不断翻涌的气血也慢慢平息。
马叔看着我,一脸严肃地说:“你这孩子,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修心,这么点挫折你就控制不住,刚才差点走火入魔。再说,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不是本来就不想出马吗?”
我浑身刷的一下,犹如一盆冷水泼下,遍体冰凉。
是啊,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现在,我会这样难受?
看着潘迎莹包扎完,我便来到胡妈身前。
“老仙家,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发火,给你赔不是。”
我说完这句话,老教主却哼了一声,说:“心性一点都不稳,白瞎你这堂好仙家了,你家老仙说了,你在哈尔滨有人宠着惯着,难成大气,让你出门走一走,如果磨炼好了,一年后再回来,如果磨炼不好,回来也见不着他们了。”
“什……什么?这是我家老仙说的?”
我有点震惊,这怎么还要赶我走?
老教主点头:“没错,是你家老仙说的,他们还让我告诉你,再险的路得自己走,再糙的饭得自己吃,再难的关得自己过,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我忽然又有点迷茫了,想着过往种种,心中酸楚,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像,这一夜之间,我就又回到了当年刚来到哈尔滨的时候,一无所有。
甚至,我还得离开哈尔滨。
可这偌大的世界,让我往哪里走?
哪里又是我的安身落脚之地?
难道我真的,不能自己决定人生?
见我落泪,潘迎莹走了过来,帮我擦了擦眼睛,然后拉起我的手。
“小凡别难过,你当初来哈尔滨的时候,的确是一无所有,可现在你有我们。”
她仿佛能读懂我的心,但我摇摇头,咬着牙说:“不,我什么都没有,刚才老仙不是说了,我在哈尔滨有人宠着惯着,难成大气,或许我命里,就该孤独一人,就该一无所有。”
她叹口气,说:“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看胡妈一样宠着惯着我们这些徒弟,但每个人的磨难不一样,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每个人来到人间的任务也不一样。老仙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吧,反正,时间也不久,一年而已。”
她说的有些道理,可我知道,一年只是一个理论时间,因为老仙还说了,如果我悟不透,回来也没用。
我问:“师父,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没请令旗印剑,手续不全,才被封堂?”
她摇摇头:“没请令旗印剑的堂口太多了,这不能算手续不全,只是有一些事做不了,就像是营业执照有规定,不能超出经营范围,但严格来说,你并没有违规。”
我又问:“那就是我的三年大难来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应该说,算是一个开端吧,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好说,这只能你自己去经历,去体会。”
我再次来到胡妈面前,垂泪说道:“老仙家,你给我指条路吧,我该往哪去,该往哪走,弟子现在心中迷茫难过,求您指点。”
胡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叹了口气。
“不怕,一切自有安排。”
命运到底会给我安排什么,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随后我又问胡妈,先前她不是说过,我堂单上闪现金光,是有仙家要来的迹象,是好事,可这怎么没过多久,连堂口都被封了?
胡妈默然不语,半晌才对我说,事出变故,一定有些原因,但具体是什么,只能我自己去领悟。
言外之意就是:她也不知道。
离开了胡妈家之后,我和马叔回了家,坐在堂桌前闷闷不乐。
我看着堂单,心里空荡荡的,曾经热热闹闹的堂口,现在我连一个仙家都感应不到。
天天跟我寸步不离的黄快跑和黄淘气,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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