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出马笔记 第169节
马叔跟我说,不用天天惦记他们,时机到了,堂口开了,他们自然就都回来了。
于是,我开始期待着九月九的到来了。
可还有一件事让我天天惦记。
庄雨薇上次走后,至今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去干吗了。
我有点难过,就像是失去了什么。
马叔安慰我,说你不用担心,那姑娘好着呢,她不会耽误你这一世的情缘,她只是想跟着你而已。
就算你找对象结婚了,她也不可能拦着你,更不会因此离你而去。
但你小子如果去大保健一条龙啥的,她肯定会收拾你……
我有点哭笑不得。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吐不快。
我问马叔:“你既然是道门弟子,你还修行的那么厉害,但你还去大保健,你还看黄片,你就不怕损了道心,祖师爷怪罪?”
马叔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有什么可怕的,我当年在山上苦修,一门心思想当高人,连师父都说我悟性好,肯下功夫,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整天教这教那,还不许我这,不许我那,短短几年的功夫,我在山上的职务就快追上师父了。”
我忍不住问:“那你当时在山上是啥职务,你师父是啥职务?”
他冲我翻个白眼:“说了你也不懂……反正那时候我就是很努力,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一下子就想开了。我他妈投胎做一次人,我容易吗?我为啥要苦巴巴的过日子?为啥好人永远都要倒霉,坏人却受不到惩罚?”
“当时我师父劝我,说这都是天命,修道之人要看得开,不能执着。我对他说,去他娘的天命吧,所有人都说我天赋好,我就偏偏要下山,回家娶媳妇去,老子不跟他们玩了!”
第256章 童子命
马叔的话里,带着满满的愤慨,说到激动处甚至还拍起了桌子。
我不知道当年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很显然,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而且我也明白了,为啥他去年说帮我上龙虎山问问封堂的事,但压根就没去。
因为他当初下山,本来就是带着一股气出走的,这还怎么回去啊?
我安慰了马叔几句,本来想问问他当年下山的事,他却不肯说了,任凭我怎么问,也只字不提。
最后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记住了,你是出马弟子,时刻要听仙家的话,不能大保健,不能看黄片……当然了,偶尔看看也是没什么的,谁还不是个热血青年啊?但是,你不能跟我比,无论我干什么,道心都不会乱,你以为我去大保健,我是被肉身支配吗?错了,我就是要让肉身和灵魂分离,肉身去做人的事,灵魂去做道的事,谁也不影响谁,只有这样修成的道果,才是最高级的,因为我虽身落凡尘,心却片尘不染,我在哪,道就在哪,年轻人,格局要打开哟!”
说罢,马叔哈哈大笑,转身端着茶杯扬长而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他……他说的……似乎……好有道理的样子……
连大保健都能说出这么伟光正的理由,神圣到发光,显得我的内心是那么的阴暗和狭隘。
看看人家马叔这格局,完全跟我们这种凡人不在一个维度啊!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快,但也很慢。
我天天看着日历翻页,终于快到九月九了。
那几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天身体困乏,不是头疼就是脚疼,还丢三落四的,就像失了魂。
更离谱的是,我的两个眼皮开始乱跳,而且丝毫不受控制,也不分时间场合,想跳就跳,就跟蹦迪一样。
连续跳了一个多礼拜,我感觉都快崩溃了,因为到最后不光是眼皮,就连眼睛一圈的皮肤好像都跟着跳。
我跑去问潘迎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这是来了个舞仙吗?
潘迎莹笑的前仰后合,说你净胡扯,哪来的舞仙,你这是仙家打窍,临近九月九,身上带仙的人都会有各种反应,过几天就好啦。
我说以前打窍我也知道,但是没这样严重的啊,我感觉我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潘迎莹说你忘啦,你现在是封堂阶段,虽然封印消除了,但你自身的窍也被封了,所以仙家才不能随便跟你沟通。
等这次把窍彻底打开,你的修行就能更上一个境界。
而且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先前你是童子,纯阳之体,现在你已经阴阳调和,先前的封印已经封不住你了。
我瞪大眼睛,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说张文文是我解除封印的关键,原来是因为阴阳调和?
早知道是这样,那当初我在南京就不客气啦!
潘迎莹知道我说的玩笑话,她也是笑的不行,说那不一样的,你跟那些女人不行,因为张文文也是处子,这样才有用。
而且,张文文也不是一般人,她是个花姐,上辈子是花木投胎来的,只有她这样的跟我交合,才会产生特殊的效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潘迎莹的脸也有点红了。
但我却更惊讶了,因为潘迎莹的话,无疑证实了张文文就是我梦里的那株花!
我把那个梦境讲给了潘迎莹,她听后也是一阵感慨。
她说,正因为张文文前世是一个花仙,今生才会投胎来报恩,但我们之间的缘分,注定无法长久。
且不说我,光是张文文的命运就不好,因为她是一个真花姐,婚姻本就不顺,再加上跟我只是报一段恩情,之后她就会离开。
听到这里,我颇为震惊,张文文居然是一个真花姐,这种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所谓花姐,就是童子命,男的叫童子,女的叫花姐。
人们都说,童子命的人往往聪明漂亮,性子喜静,但体弱多病,多灾多难,而且婚姻不顺,命途坎坷。
因为有个说法,天生童子命的人,都是神仙菩萨身边的小童子,要么贪恋红尘偷偷下凡,要么犯了错误被贬下界,还有一些是在人间有尘缘未了,下来渡劫。
还有一些童子命,不是天上的,是庙里的,等级就差一些。
但不管什么样的童子,都是公认的命途不好,尤其是婚姻不顺,身体羸弱。
命里带童子的其实很多,这里面又分真童子和假童子,如果是假的还好,影响并不大,但要是真的……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问潘迎莹,她说的张文文报恩后,就会离开,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我,说:“离开有两个意思,一是离开你,二是离开人间。”
我瞬间明白了:“你是说,她报恩之后,要么会离开我,要么会离开人间?”
她叹口气:“所以我才说,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一段缘也维持不了多久。”
我又问:“不都说童子命可以化解的吗?要不我们给她做个法事,还个替身?不是有个说法,天上的神仙会把童子抓回去,但要是送个替身,补上天上的空缺位置,神仙就不计较了。”
她摇摇头说:“真童子不是那么容易还的,而且她并不是天上的童子,还替身也没用的。因为她是一个花仙,花儿本就生命短暂,此类仙灵转世,就更容易夭折了。”
我感觉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遍体冰凉,整个人都麻了。
我问潘迎莹,张文文能活到多大?
她微微眯眼,略一思索便告诉我,大概在二十三四岁。
我有点要崩溃,这么算的话,那岂不是她只能活三年左右了?
我问潘迎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如果我离开她,她能不能过了这个坎?
她说,即便我离开张文文,她也活不过三十五,这是命里注定的。
除非……
有人能去阴司,替张文文多要几年寿命,但这很难很难,如果去求寿的人不是具有大功德的,压根就求不来。
但张文文前世是花仙,不是凡人,如果能求到寿命,那可就不止三年两年,说不定能求来二三十年。
我默默把潘迎莹的话记下,心中大概已经有了主意。
第257章 九月重阳
转过天,刚好张文文休息,我便约她出来,一起去了哈尔滨的植物园。
现在南方还正酷热,东北的天气却已经渐渐凉爽。
临近重阳,许多花早已凋谢,但还是有很多适合在北方生长的花儿在盛放。
我们两个在植物园里到处逛,她显得很开心,似乎只要跟我在一起,不管去哪,不管吃什么,她都能乐呵呵的。
实话说,跟张文文在一起,我一点压力都没有。
她什么东西都不跟我要,我送她一个小蛋糕都能开心两天,前些天我说给她买个金戒指,她说啥也不同意。
那个金戒指大概八百多块钱,其实并不贵,但她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让我把钱攒起来,留着买房子。
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得出,她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和期盼。
今天,我们俩在植物园逛了一会,看着她略带兴奋的表情,我就趁机问她,最喜欢什么花?
她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指着远处开心地说:“就是那个,红红的月季花,我最喜欢了,小时候我还种过,可惜让我妈拔了,她说女孩子不能总养花,容易命薄。”
红红的月季花?
我望向远处,只见那里有一片月季园,此时正是花期,月季正盛放,和我在梦中见到的花,一模一样。
张文文拉着我,一起跑去了月季园,看着她开心的笑容,我想起了那天的梦,想起了那一株爬满院墙的,红红的花朵。
果然红颜多薄命,花儿易凋谢。
看完了花,我们又去和平路那边一家俄式西餐厅。
这也是一家老店了,味道很正宗,张文文本来说别吃这么贵的东西了,随便吃点就行了,硬是被我拉去的。
我点了一道红汤,一份香煎马哈鱼,一份罐羊,一份沙拉,还有一份现烤的面包。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从身上拿出了早准备好的戒指,让她闭上眼睛,然后轻轻给她戴上。
等她睁开眼时,满眼都是惊喜。
却又嗔怪着,说我不用给她花钱,我们以后都节省一点,一起努力买房子。
那一刻,我眼泪差点涌上来了。
赶紧揉了揉眼睛,对她笑着说:“没事,给你花钱是应该的,再说买房子也不差这一个戒指,我从来没送你任何礼物,这戒指也算是代表了我的心意。”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对我说:“这个戒指可不算数,你要是有心的话,以后就送我一个钻戒吧。”
她这暗示简直差点就挑明了,我笑了下,认真地对她点头。
“好的,我们……一言为定。”
她伸出小手指,我会意地跟她拉拉勾,然后双手便很自然地握在一起,没有分开。
上一篇:国运:我,盗墓,绝地天通!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