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出马笔记 第152节
但第二天夜里,他起来上厕所,刚一开灯,就看见他媳妇在马桶那坐着,抬头冲他笑。
他魂儿都快吓飞了,这才赶紧找了马叔。
听了郭权的讲述,我和马叔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郭权心神不宁地对我们说:“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出殡那天,哪个环节出什么问题了,我媳妇才会不离家?我还听人说,人死后要过了头七,才能走?”
他的语气里带着质疑,还有一些傲慢。
马叔没吭声,端起茶杯喝水,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意思,显然是让我来回答。
于是我就对郭权说:“首先,人死后不是过了头七才能走,而是过了头七才算是正式的鬼,在这之前都只是魂。头七那天,亡人魂魄要回家看最后一眼,然后就正式踏上黄泉路,从此和人间再无瓜葛。但在这之前,是不会滞留家中的。”
“其次,出殡那天的各个环节都没问题,捡骨灰都是我们爷俩去的,但有一个问题,你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她真是病死,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马叔先前已经给她念了超度,也给你家做了净宅,这都是没问题的。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
郭权眼神有点不对劲了:“这个……怎么说呢,她的确是有病,先前已经病了好几年,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死的,说出来有点蹊跷……”
马叔慢悠悠地说:“自古阴阳有道,死的蹊跷,就有蹊跷的说法,你自己不说,打马虎眼糊弄自己,不出事才怪。实话告诉你吧,出殡那天我就看出来不对,但我问死因,你只说是病死,我只好按病死处理,好在我给她做了简单的超度,否则现在更严重。”
我在旁边接了一句:“没错,马道长那天做的超度,都没跟你收费,他老人家心最善了,你现在有啥诉求,尽管跟他说,马道长肯定能帮你。”
虽说离开了将近一年,但我和马叔这默契依然还在,几句话就让郭权坐立不安,说话的态度也变了。
郭权犹豫了下,才对我们说:“这件事说起来有点麻烦,不过我相信你们,事实上,她出事的那天,是从一个桌子上跳下来,然后就没了……”
他说,他媳妇叫黄秋燕,是一个大学的老师,两口子本来日子过的挺好,但是从三年前,他媳妇就总神经兮兮的,经常半夜三更爬起来,说屋里进人了。
但是他起来检查,门窗都关的好好,根本没有人进来。
如此过了几个月,他媳妇越来越严重,大白天就疑神疑鬼,而且身体也来了各种病症,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就说是癔症,给她开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
后来,有个会看事的老太太说,她身上有一堂人马,现在到时候了,老仙开始抓弟马了,所以她才会难受。
但他们家也算高干家庭,不可能接受这种事,他媳妇说什么也不信,就认为自己是生病了。
吃了一年多的药,也没见好,反正更严重了,连正常的工作都无法完成,最后只能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她也不断的做各种怪梦,狐狸啊大蟒蛇啊,死人啊,每天都花样翻新,都够写一本书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精神几乎崩溃,开始时常胡言乱语,动不动就说有人要把她抓走。
先前的那个老太太说,如果她要是同意出马供堂口,那一切还有转机,否则的话,她活不过今年。
但即便这样,黄秋燕也不同意,家里人更是反对,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郭权平时对这种事倒是信一些,可家里人都反对,黄秋燕又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于是,前几天的一个下午,黄秋燕正在睡觉,忽然从卧室跑出来,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站在了家里的餐桌上。
她说,时间已经到了,有人来接她了,说完就跳了下去。
但是,她又并不是跳楼,就是从餐桌上跳下去,离地面也就一米左右的高度。
结果跳下去她就没了声息,等郭权跑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说了句:我不想死。
然后,她就死了。
郭权整个人都麻了,从桌子上跳下来,怎么可能会死人?
她又不是头部着地,就是正常的双脚落地,然后摔了一跤,结果就这么死了。
郭权打了电话,送到医院,但人已经死透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郭权没有同意做尸检,对外就说是在家突然猝死。
所以,他连捡骨灰都没敢去,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蹊跷,生怕出什么意外。
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
第229章 虚惊一场
听了他的讲述,我琢磨了一下,现在他媳妇不肯离家,自然是不甘心思死去,得想个办法给她超度。
但这里还有个问题,那就是黄秋燕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从一米高的地方跳下来就死了,这才是最关键的。
如果说真是因为身上有堂口仙缘,她不肯出马,结果被磨死了,那这件事就复杂了。
我现在还没有重新开堂,仙家的事马叔又管不了。
所以,有点麻烦。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就去找胡妈帮忙了,但出去转悠了这一年,我觉得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别人。
说不定,这就是我开堂之前,最后的一次考验。
想到这里,我就对郭权说,如果涉及到出马的话,那么他媳妇即便死了也逃不了,还得会去磨其他的家人。
如果他信任我的话,那就给我三天时间,等我把他家的事查清楚,再做打算。
但有一点,他家里人必须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再出事,我就不管了。
对于我的要求,郭权满口答应。
离开他家的时候,马叔也给了他几道符,让他贴在家里各处,尤其嘱咐他,在家里西南角位置挂一把斧子。
郭权照做了,而且对我们不住感谢,临走时还给拿了五百块钱,说等事情办完还有重谢。
回家的路上,我问马叔:“那几道符能管用么,这里面可还有仙家的事,怕是制不住吧?”
马叔一笑:“我什么时候说管用了?那符是驱邪的不假,但对他媳妇没啥用。”
我奇道:“既然没用,你给他干啥?”
马叔说:“解心疑啊,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吓自己,贴上符他就安心了,再说我要是不给他几张符,他能老老实实掏钱么?”
我不由无语苦笑,心说一年没见了,马叔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说那要是他媳妇再回来咋办,他不就发现那个符没用了?
马叔说没事, 不出意料的话,他媳妇今天晚上就会去找你,不会回家了。
我琢磨了一下,马叔说的很有道理。
前几天那个黄秋燕就找过我们,但被马叔拦在门外了,所以这两天她才会回家,目的就是让郭权找我们帮忙。
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当然就会去找我们了。
看起来,这抓鬼和破案是一样的,都需要很严密的逻辑思维呀。
回到家后,我又坐在堂单前运了半天气,但依然没啥反应。
然后我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去年我离家的时候,马叔曾经说过,帮我回龙虎山祖庭问问,看我为什么被封堂。
结果我一问,马叔打个哈哈,说别提了,我最近正打算抽空去一趟,你就先回来了。
这老骗子,我冲他比了个中指,翻了个白眼。
但是,先前常天龙和朱二他们都说过,解封的日子已经临近了,而且他们既然可以现身,说明没啥事了,为什么现在又不出来了?
难道说,还差什么程序?
想到这,我身上忽然刷的一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打了个大哈欠。
这反应分明是告诉我,我刚才猜的没错!
那么,还差什么程序呢?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原因,于是决定先去看张文文。
回来也有几天了,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还一直没告诉她呢。
我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先是闲聊了几句,她正在忙着,也就没多说,挂断了电话。
确定她在上班,然后我买了一束花,开车去了她单位。
在路上的时候,我先是跟庄雨薇说了一下,告诉她,我要去看张文文。
南京之行,庄雨薇帮了我很大的忙,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候都陪着我,为了我不惜一切。
虽说张文文是我女朋友,但我也要顾及一下庄雨薇,虽说她是一个鬼,可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结果庄雨薇的态度让我很意外,她告诉我,我和张文文命里注定有这一段情缘。
这和南京的情关不一样,我和张文文也算水到渠成。
所以,她不会干涉太多。
而且她还告诉我,张文文就是我堂口解封的关键。
我有些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和张文文有关系?
但庄雨薇没有多说,她悄悄隐去了身形,任我怎么唤她,都再也没有出来。
我知道,她应该是不想看见我跟别的女人约会,先闪了。
但她也知道,她无法干涉我今生的情缘。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很快,我的耳边就仿佛出现了一句话。
“今生不负,前世莫忘,当为必为,君子坦荡。”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跟我说的,但我身上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登时释然。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我站在门口等了半小时,才看见张文文从里面走了出来。
但让我意外的是,门外有一个男生,张文文出来之后,就笑着走向那人,然后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仿佛有一道惊雷劈在我的头上,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难怪她这么久没联系我,原来她已经……
就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张文文忽然抬头看见了我。
这一刻,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就像不认识我一样,足足盯着我看了十几秒,才激动地冲上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那男生也很惊讶,看样子想过来拉她,但还是原地没动,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们。
我这颗心百味杂陈,轻轻推开她,咬着后槽牙说:“你……你有男朋友了?”
张文文愣了下,回头看看那男生,噗嗤笑了出来。
“什么呀,那是我哥,现在毕业了,就经常来接我。”
啊这……是她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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